聽到卡丘的狂妄之言,小六子放聲大笑,指著不遠處正在啃噬最後一個幻靈的赤字說道:“淫僧,你現在的念珠護靈被小惡魔吃光了,法寶的力量不及平時的三分之一,你還怎麼打呀?用呀咬?抱歉,那是猭猸的專利。你呀,和我拼武技和真元,還差的遠哩!”
只要修真者沒有強大法寶,真元又消耗巨多,並不能對日級武者夠成嚴重威脅。
更何況小六子的功法特異,雖然只是日級初期,但是天級高手也無法輕易戰勝他,若再加上幻獸小惡魔,再加上天煞猭猸,世俗界能殺掉小六子的人絕對不超過三個。
“沒有幻靈,我還有念珠,真正的法寶是念珠而不是幻靈。”卡丘晃著光油油的大腦袋,眼冒凶惡邪光,緩緩飄向小六子和石遷,“幻靈失去還可以重新煉制,可胭脂扣是藏佛宗的至寶,是我向師叔借的,里面的胭脂蛇快……哼哼,無論花費多大代價,我也會搶回胭脂扣。”
卡丘眼中的凶光嚇住了石遷,她又退了兩步,指著卡丘喊道:“你的胭脂扣長什麼樣子?是不是紅紅的,像唇膏的顏色,有指甲片那麼大?”說著,她眉頭一蹙,手心出現一片殷紅的物體,冒光淫邪的紅光,隱隱有生命氣息從上面傳來。
卡丘迎來的眼睛一亮,激動的尖聲叫道:“沒錯,就是這個!快點給我!”
“想的美!”石遷烏溜溜的大眼睛瞪著卡丘,一捋額前秀發,露出伶俐活潑的明艷面龐,瑤鼻櫻唇,精美細致,嘴角帶著譏笑和輕蔑喊道,“為這塊不知明的破東西,你讓本姑娘少活兩年,又毀了本姑娘的玄龜護盾,這個仇結大了。寧願把它送給小六子,也不給你!”
說著,她不理卡丘的怒吼的憤恨,笑嘻嘻的把胭脂扣遞到小六子手里,並說道:“喂,這個寶貝就當打退淫僧的酬金,以後咱們兩不相欠,你千萬別再襲擊我了,讓我這個大美女死掉,會遭天譴的!”
小六子不敢相信這個嗜財如命的賊丫頭會這麼大方,而識海中的弦子早已明白怎麼回事,對小六子喊道:“哈哈,主人,這個豐乳肥臀的小妞在算計你哩!俗話說‘胸大無腦’,對石遷並不適用呀!她想把卡丘的仇恨轉移到主人身上,然後好置身事外!”
小六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胭脂扣放進儲物戒指,對弦子說道:“馬上石遷就會後悔的,嘿嘿,這麼大方的把淫虐物具送給我,我不讓她嘗嘗,就顯得太小氣了!至於卡丘嘛,沒有幻靈的念珠能敵得過我的九龍魔刀嗎?今天我不怕他!”
小六子對石遷說道:“酬金收下,你放心瞧好吧!”說著,他舉魔刀,搶先朝卡丘撲去,粉色的能量涌出,經過魔刀之身,就變成了赤紅色,含有暴戾魔息的顏色。
“交出胭脂扣,我今天放你們離開!”卡丘有些害怕了,他連續攻擊玄龜盾數個時辰,真元力早已枯竭,剛才若非無奈,也不會硬用法寶本體攻擊玄龜盾,現在沒有幻靈的能量供應,他怕僅剩的三顆念珠再次被毀。
“錯!”小六子魔刀狂舞,衝卡丘不屑的大吼道,“就算你想放我,我也不想你。哼哼,若你現在逃跑,或許還有希望,等你真元力真正耗盡的時候,你的元嬰恐怕要成為小惡魔的食物了。”
“嘎嘎,主人英明,純能量的元嬰大補呀,比宮廷菜還補呀!”小惡魔赤字揉著肚皮,夸張的怪笑著,他連吃四個法寶幻靈,形體再度增大,腦袋像馬車般大小,赤紅的骷髏腦袋泛著邪惡的紅光。
聽到小惡魔的聲音,嚇得卡丘打了個激靈,急忙催動真元,祭出三顆灰暗的念珠,營造一絲絲陰邪的能量團,擋住小六子的刀氣。
在力量相若的情況下,卡丘的能量怎麼擋得住小六子的混合能量,氤氳真氣、曖昧能量、魔刀暴戾氣息,三種能量混在一起,讓他的刀氣充滿了瘋狂破壞、溫柔生機、死亡戾氣。
這三種原本不沾邊的能量,硬是被他用出來了。
“砰!”“砰!”“砰!”……數聲刺耳的相撞聲傳出,黑光與紅光糾纏不清,先聽卡丘噴出一口鮮血,黑光頓時一弱,不多時,那黑光漸漸被紅光壓制,三顆念珠嗡嗡哀鳴,不敢再與混合能量相碰,可是在破壞能量、死亡能量的雙重夾擊下,那一股柔和的春之生機,讓念珠更加痛苦。
就像剛剛長好的骨頭被人敲碎了,然後再用溫柔的能量治療好,剛剛長住,又被人敲碎,這種折磨令卡丘發瘋,紫府中的元嬰黯淡無光,頻頻受震,用種想飛出體外的衝動。
“你、你的武器哪來的?你用的是什麼功法?”卡丘顧不得擦掉嘴角鮮血,收回三顆念珠,急忙飛到十丈外,驚恐的瞪著小六子,“怎麼會有這麼多古怪的屬性?”
九龍魔刀到底是哪種級別的武器,連弦子也分不清,由於小六子還未到元嬰期,沒法用真元力煉制武器,無法感應魔刀的級別。
可是,光憑著魔刀的原始本性就讓卡丘修煉過後法寶受損慘重,級別絕對不會低。
這是卡丘驚恐的原因之一。
無論是世俗界還是修真界,都習慣修煉一種能量,雖然有人修煉多種能量,也只是輔佐主能量而修煉的,主次分的極清楚,不想小六子這三種能量,渾然天成,分不清孰輕孰重,有時氤氳能量多,而有時曖昧能量和死亡魔息占上風。
這是卡丘驚恐的另一個原因。
“本少干嘛要告訴你,你又不是我兒子!”小六子提刀再砍,用九龍魔刀,他能省很多能量,因為有刀中幻獸為魔刀提供能量,純正的死亡魔息,每用一刀,都會省下三分之一的能量。
卡丘氣得元嬰豁豁亂跳,差點破體而出,一個元嬰期的修真者被一個世俗界的日級武者逼成這樣,說出去丟人呀。
可丟人也比死人強,他無心再戰,決定先離開,等哪日養足能量,再來搶奪胭脂扣。
小惡魔似乎早算准卡丘會逃,搶先攔住他的去路,張開大嘴巴就咬。
小惡魔的腦袋占身體的十分之九,而嘴巴又占了腦袋的十分之九,他的現在的嘴巴若是全張開,一嘴能吞下七八個活人。
卡丘對小惡魔恨之入骨,焦急之下,咬破舌尖,噴出一股精血,瞬間使出幾道陰邪罡風,刺向他的牙齒。
“喀喀喀喀……”幾道骨頭崩裂的響聲,由能量幻化成的牙齒被卡丘打落幾顆,囂張的小惡魔終於吃了虧,欺軟怕硬的天性讓他慘叫著逃回小六子身邊,哀嚎著向主人訴苦。
石遷對逃跑的卡丘大喊道:“臭和尚,以後別來找本姑娘麻煩啦,記住,你要的胭脂扣不在我身上了!”她喊完之後,還戒備的掃一眼小六子,見他似笑非笑的低頭沉默,才放下心。
卡丘逃走,隱息結界自然消失,露出本來的天幕,夜色已深,一彎新月高掛天際。
小六子正在識海中詢問弦子如何使用胭脂扣,邊聽邊把胭脂扣取出,捏念咒語,扔向石遷。
石遷一直謹慎戒備著小六子,見他扔出一片赤紅的東西,正是自己送給他的酬金,不明他的意思,猶豫間,胭脂扣落到她腳邊,突地升起一團紅霧,把石遷籠罩其中。
“啊!”石遷驚恐的嬌喊一聲,被一條赤紅的大蛇纏住小蠻腰,她的速度雖快,也快不過胭脂蛇“纏纏綿綿”的本能體術,只要被胭脂蛇碰到,就再難逃離它身體的鎖扣。
胭脂蛇長約五六米,生有雙頭,腦袋扁平,稍稍圓凸,有些像男人的陽物。
蛇身溫軟細長,像嬰兒胳膊那麼粗,表皮細膩殷紅,好似華美的錦緞腰帶。
此時的錦緞蛇身正纏在石遷的小蠻腰上,輕輕蠕動著,摩擦著石遷白細的皮膚。
胭脂蛇的尾巴短粗,像錐形,活像男人並攏的色手,正在石遷破損的褲中探索著每次移動,都讓又驚又懼的石遷失聲尖叫,嗚咽求饒。
“小六子,你壞,人家怕蛇嘛……嗚嗚,我恨死你了,你不能這麼對我,快把它弄走,我求你了……嗚嗚,你說過咱們之間扯平了,你說話不算話,又向我偷襲!”石遷全身顫抖,哽咽著盯著小六子,淚眸淒迷,被胭脂蛇身應得紅燦燦的,活像魔兔的迷離之眼。
“嘿嘿,那是你說的扯平,我又沒說!”小六子得意的陰笑,笑眯眯的盯著石遷豐滿絕倫的身材,那破損的衣服被胭脂蛇緩緩抖落,她的玉峰若隱若現的露出男人眼前,豐碩完美的形狀,讓小六子連吞口水,“你引來桃源五妖,又在我和別人打斗的關鍵時刻偷襲,好幾次差點讓我喪命,這些事情我會輕易忘掉嗎?”
“人家是女孩子,你就不能讓我一次嗎?”石遷小心的避開胭脂蛇的淫邪雙頭,可憐兮兮的盯著小六子的眼睛,不堪胭脂蛇的尾巴在腿根處使壞,嚶嚶呻吟幾聲,“就算你要報仇,也不能這麼對待女孩子呀!應該光明正大的打一場,我不會輸給你的!”
“哦?你真是女孩子嗎?”小六子壞笑著,走到石遷身邊,輕輕撥開她的破損衣裳,不理女孩的羞吟,伸手捏了幾下,“手感不錯,但是又如何證明你真的是女人?誰知道你這副面孔是不是用變形法寶偽裝的呢?”
“你、你……你混蛋!一人同時只能帶一件變形法寶,剛才你親眼看到我的變形法寶被毀,我露出的這副面孔,怎麼還會有假?不要對我使壞嘛,人家一點准備才沒有,你若真的對我……對我那個,我會恨死你的!”石遷惡狠狠的瞪著小六子,聲音顫抖,斷斷續續的說著,她的衣衫近乎赤裸,被那只淫邪的怪蛇咬掉,她想要護住雙峰的紅暈,卻被怪蛇的兩只頭搶先咬住。
“啊啊……嗚嗚,它咬我,它咬我那里啦……小六子,幫幫我嘛!”石遷差點被嚇死,再也沒有剛才的凶狠勁,哭著哀求,眸子里的淚花一朵朵往下落,楚楚可憐的抽搐著粉嫩嫩的胴體。
一聲還未喊完,就見粉嫩如雪的肌膚上升起一層淫媚的桃紅色,如荒原野火般,須臾間,蔓延她的全身。
弦子在小六子識海里狂笑道:“哈哈,這是主人下的命令,這只奴性十足的胭脂蛇才敢咬上你的雙乳,當你全身遍及春毒時,說不定你會愛上這條可愛的淫蛇哩!”
小六子溫柔而邪惡的笑著,幫她擦去過多的眼淚,從她額頭摸到耳垂,再到粉嫩的脖子,順著她的脊背,摸上她吹彈可破的雪臀肌膚,入手柔軟膩滑,肥嫩嫩的一團,狠狠一爪,就看不到手指。
小心想道,這也是石遷用變形法寶的重要原因之一吧,若是偷盜時,這麼肥碩的屁股休想鑽進狹小的隧道或者排風口。
“小六子,你壞蛋,你不要這麼對我嘛,嗚嗚,我討厭蛇,讓它離開,讓它的尾巴不要亂動嘛……”石遷哭的淅瀝嘩啦,感覺皮膚冒火,一股異樣的感覺從小腹升起。
小六子在她身上摸到幾遍,感覺這種肉彈般的爆火身材實屬罕見,按照弦子“寧上錯,勿放過”的指導思想,決定把她收下。
他命令胭脂蛇分開石遷的雙腿,讓石遷生出一股惱怒的絕望感,停下求饒和哭泣,強忍著春藥焚身的異感,冷冰冰的瞪著小六子,以前對她的好感,將要隨著他的暴行而消逝。
小六子看到了石遷的表情,邪邪的笑道:“你這種凶狠表情嚇不住我,大不了本少先奸後殺!不過,我沒有這個愛好,連強奸都沒有順利完成過,每次都女人反過來把我強暴了!不給你說這些了,我只是借用你的身體試一下胭脂蛇的進化程度,並借用你的某種液體喂養一下飢餓的胭脂蛇!”
說著,他捏著控制胭脂蛇的印訣,又喂它一顆啟智的丹藥,之所以選在這種時刻喂它啟智的藥物,這完全弦子的主意。
“嗚嗚,不要你解釋,我恨死你了!”石遷咬牙切齒,聽到可以免除一劫,復又恢復女性的軟弱,嚶嚶低哭,只是身上的春毒越來越濃,胸脯劇烈起伏著,嘴中香液津津,不斷的吞進腹,再看小六子時,發現他雖然可惡,卻對他有種親近感,很想把他抱進懷里親吻一番。
小六子此時沒看春意濃濃的赤裸石遷,他把注意力都放在胭脂蛇身上,想看它吃完啟智丹以後,會有什麼反應。
普通人馴養胭脂蛇,只是用精神力都它一些奇門淫技,純是利用胭脂蛇的本能淫性,讓它做一些固定動作,深深的藏在腦海里,並不具備真正的智力。
小六子之所以能夠輕易的指揮胭脂蛇,就是這個原因。
當它的年齡到達成精的界限,也只能開啟一些低弱的智力,人類嬰兒般的漸漸成長,只有再經過幾次艱難的進化,才能緩慢的增加智力。
在胭脂蛇成精前喂藥,能讓它的智力大幅增長,和成精後喂藥有截然不同的效果。
就像藥王蠍妖明姬一樣,現在喂她啟智類的藥物已經晚了,她的智力和性格已經定型,很難改變。
雖然她年齡近萬歲,卻還愚笨得像個小丫頭,經常做錯事。
弦子說,現在喂胭脂蛇啟智丹,就是讓它產生記憶和真正的智慧,讓奴性十足的胭脂蛇認小六子做唯一的主人,就算以後被人搶去了,它也不會聽從別人的指揮,此生只聽小六子一人的命令。
胭脂蛇吞下啟智丹之後,錦緞般的身體異常的抖動幾下,睜著黃色的小眼睛,迷茫的看著小六子,然後兩只腦袋晃悠悠的垂到石遷的柔嫩大腿間,把汙穢之液收拾干淨,然後軟綿綿的丟開石遷,盤身臥在地上,痛苦的晃著兩只腦袋,往雪地上撞來撞去,好似想自殺一般。
小六子看過猭猸啟智的過程,吃過丹藥,腦袋都會疼痛一會,就像開拓智力空間一樣。
石遷火熱的胴體被雪一冰,頓時恢復幾分力氣,看到小六子沒注意自己,氣惱的哼哼幾聲,淚水又在眸子里打轉,她不甘心身體被他占有,更不甘心被他忽視,特別是這種欲火焚身的時刻。
盤成一團的胭脂蛇痛嘶數聲,閉上黃橙橙的眼睛,在雪上翻滾著,胭紅色的蛇皮冒出淡淡粉煙,時而鑽進雪地里潛藏,時而露頭哀嚎,似乎比脫皮時還要痛苦。
石遷見小六子不注意自己,反而緊盯著那條怪蛇,心中憤然,似乎忘記剛才還拼死不讓對方觸碰自己了。
她火熱的胴體把地上的積雪化為一些冰水,肥美碩大的香臀泡在積水,特別難受,幾乎分不清哪是自己的體液,哪是可惡的雪水。
她朦朧的欲眼稍稍恢復清明,一翻手,從儲物戒指里掏出一粒淡青色的藥丸,隱有清涼寧神的藥香散出,她把藥丸送進嘴里,才放心的長舒一口氣,任四肢平躺在雪地上,巨大高聳的美乳依舊劇烈起伏。
“嘶嘶~嘶嘶~!”胭脂蛇的兩只腦袋突地鑽出積雪層,喜悅的嘶鳴著,呈跪拜狀,朝小六子行禮,它的兩條腥紅舌頭,舔著小六子的臉,奴性十足的表達著自己的忠誠和感激。
小六子拍著胭脂蛇的腦袋,對它表示贊賞,心想從桃杆妖身上搶來的藥果然管用,若是得到秘方,給所有快要成精的怪物一顆,讓它們為自己效力,那豈不是可以組建一個妖獸大軍,幫自己平定天宇大陸。
白色的雪堆中,有紅黑色的汙痕,那是從胭脂蛇身上排出的雜物。
它用尾巴掃著汙雪,把髒髒的積雪掃向不遠處的石遷。
石遷氣惱的冷哼幾聲,粉紅的皮膚漸漸恢復成白皙色,趁小六子失神,她突然從雪上躍起,凌空三轉,逃向遠方,嘴中還憤憤喊道:“小六子,你記住,我石纖纖這輩子跟你沒完!”
“嘿嘿,當然沒完,而且還沒了哩!”小六子擦著石遷香臀上滴下的水珠,臉上盡是淫褻的笑意,“叫石纖纖是吧?別以為我不明白你的心思,我現在不逼你,正是為了讓你自己上鈎啊!”
“主人英明!”弦子坐在小六子識海,無精打采的喊了一聲,撇一撇紅潤的香唇,傾國傾城的姿容上盡是不爽,“可我還是喜歡主人暴戾時的霸道氣勢,那強硬的手段多麼迷人呀!”
“嘿嘿,你喜歡強硬的霸道手段,等我玄女經功法大成時,先把你強奸了再說!”小六子收回胭脂蛇,又把它變成指甲片大小的物體,這種煉制後的妖蛇,基本上屬於半生命半工具的物體,可以放在儲物戒指里。
弦子聽到小六子的話更是不屑,放開近乎赤裸的雙腿,風情盡露的展示著玉股間的妖嬈,幽幽嘆道:“對奴還用強暴嗎?若是主人功力達到合適的地步,奴家會強暴主人哩!”
小六子翻翻白眼,裝作沒聽到,凌空飛渡,朝楓葉城的方向飄去。
離開瓦鋼城時,小六子就和商紫煙約好了,若是自己碰到仇家追殺或者因故離開車隊,讓她們不要等待自己,直接去楓葉城,自己辦完事情,會沿路尋找她們。
小六子先是來到中午出事的地段,查看了一下打斗痕跡,屍體早被野獸拖走吃掉,只留有一些盔甲碎片的殘破的兵器,並沒有商家護衛隊員的衣服。
小六子相信李蓉的能力,一個邪道修真者,又修煉幾十年的元神力量,再打不過千個普通兵士,那她也別活了,直接引爆元神死掉算了。
經過叉路口的時候,小六子會仔細尋找車隊經過的痕跡,在叉路旁有一些小小標記,那是商紫煙留下的。
飛了百余里,看到一處雜亂的帳蓬,有火燒過的痕跡,空氣中有殘留的雜亂元素能量,那是術士施法產生的。
小六子暗叫不妙,發現這帳蓬正是商家車隊的物品,整個營地雖然沒有屍體留下,但是雪地上留下的慌亂痕跡,暴露了激烈而短暫的戰斗。
“難道敵人陣營里有修真者出手?嗯,顧炎武是西唐國的右相,在朝堂里有極大的影響力,他若不臣服或者不死,新登基的李弘定然不放心,也坐不穩皇位,出動一些修真者追殺也屬正常。嘿嘿,好久沒見界神,希望西唐國出動的修真者越多越好!”小六子陰險的想著對付修真者的辦法,腳下不停,朝車隊逃亡的方向追去。
小六子暗暗同情商紫煙,她這一路子行來,極為坎坷,多次遇險,已經進入西唐國了,偏偏又惹上了皇室正規軍。
想到這里,他生出愧疚之心,覺得很多麻煩都是因自己而引起的。
若是李蓉這個上朝公主不起作用,恐怕商家得離開西唐國了。
幸好還有三星城可以去,小六子暗中松了口氣,覺得還有補償她的辦法。
遠處傳來猭猸的吼鳴,小六子把飛行速度提到最高,須臾間,來到法寶飛舞的戰斗場,李蓉、歐陽鳳、猭猸、阿虎、蘿卜都在奮力戰斗著。
敵方有兩個修真者,九個世俗界的高手,全在天空飄著。
實力懸殊呀,人家兩個打一個,還有一個能搶衣服哩!
小六子怒了,怒得無聲無色,悄悄飛到一個術士背後,揮刀砍向他的脖子。
正以為能得手,一道紫光突然落到小六子刀上,把他震得胳膊酥麻,差點從天空摔下去,饒是如此,他也把那術士的肩膀肉割下一大塊,疼得那個術士嗷嗷怪叫,把正在念的咒語中斷,真元反噬而狂噴鮮血。
“狗日咬特!又是修真者!”小六子惱得牙根癢癢,被法寶的紫光逼得沒有時間追殺那個受傷的術士,稍一停頓,就有一個日級武者抱著巨劍,纏住小六子,救下受傷的同伴。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手劍巨劍的漢子身材高大,猶如草原獨角巨人,肌肉暴凸,胳膊能有小六子的大腿粗,嘴角生有幾根枯黃的雜須,頭發蓬亂,不修邊幅。
“本少姓葉名也!你可聽過?”小六子手持九龍魔刀,一口氣發出十多道混合能量,經過巨高武士身邊,陰險的攻向遠處的術士,嚇得術士們罵聲不斷,驚慌失措的散開。
“葉也?這名字我好像真的沒聽過!”巨漢一怔,很憨厚的搖著腦袋。
“哎,乖孫子真聽話,爺爺的大名你會知道的!”小六子身子一飄,閃到巨漢後面,九龍魔刀傾斜,劈向巨漢的寬厚腰背。
巨漢明白過來,頓時暴怒,須發皆張,銅鈴般眼睛瞪得欲裂,巨劍迎上小六子魔刀,金屬碰撞聲震耳欲聾,蓬亂的火星閃過,大漢的巨劍上缺出一個豁口。
小六子也不好過,真元雖然比對方渾厚,但力量相差太遠,虎口差點震裂。
“小六子,你回來啦!”李蓉在遠處高聲叫喊,雖然小六子現在的功力不高,但他的出現,總能讓李蓉安心,似乎有“轉世仙尊”在旁,她就沒有絲毫的顧慮和懼怕。
“哈哈哈哈,沒錯,我小六子回來啦!”他自信而狂妄的大笑著,好像自己不是一個日級武者,而是一個仙尊下凡,笑完之後,才對地上的阿虎、蘿卜喊道,“你們兩個保護商家的車隊離開,余下的交給我們!”
阿虎剛剛撕掉一個日級武者的胳膊,打得正起勁,聽到小六子的吩咐,心不甘情不願的拍手離開,蘿卜更是干脆,臨走時,還射出一箭,把阿虎撕掉胳膊的那人殺掉。
“你們四個追顧炎武,他在下面的車隊里,這回千萬不能讓他跑啦!”一個手持青色法寶的修真者朗聲高喝,像破鞋一樣的法寶冒出龐大的青色光華,猶如盛夏的原始森林,“余下的人交給我們收拾!”
“是,屬下謹遵青華大人之命!”四個世俗界的高手齊聲領命,這二武者二術士朝商家車隊追去,阿虎和蘿卜帶領商家護衛隊員,在後面阻擋。
“你們就是青華紫光?西唐國供奉院的供奉?”正在打斗的李蓉突然問了一句,很疑惑的說道,“我記得你們曾是父王帳下的護衛,為何不認得本公主了?”
“我們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公主,但以前的青華紫光已經仙逝,我和師弟接替了他們的官銜,又接替了他們使用的法寶――青華破鞋和紫光破鞋!所以,我們只聽從當朝國王的命令,別的事情我們不管!”手持青色破鞋的修真者捋著黑色長須,面色平靜的說著,他頗俱修真者的心境平和之道,對敵人也是和藹細語。
“沒錯!”另一個被猭猸纏住的修真者,抱著紫色的破鞋,趁機說道,“我們只是奉命捉拿顧炎武,只要你不再從中阻撓,我們師兄弟是不會為難你們的。”
小六子知道當今的西唐國,認識李蓉公主身份的人不多,而身居高位的老臣顧炎武就是其中之一,這些身份對小六子不重要,但是對商家卻極為重要,商紫煙若是能攀上皇室的關系,定能如魚得水。
為了這個原因,小六子也不會交出顧炎武。
而李蓉為了救幼時的臣下兼好友,自然也不會丟下顧炎武不管。
所以,兩修士開出的條件沒人答應,小六子避開依然暴怒的巨漢,高聲對兩個修真者喝道:“你們違反了《修士不插手世俗界條約》,就算你們壓抑力量不讓界神發現,也有其他修士懲罰你們的。狗日咬特,別抱著破鞋當法寶,抱著王令當天命!睜大眼睛看清楚,這位美女的身份,就是當今的新國王見了她也得喊姑姑!”
李蓉聽小六子滿口的夸贊之詞,玉臉頓時羞紅,粉嫩的臉蛋如螓首上的赤發一樣火紅。
旁邊正在戰斗的歐陽鳳暗中撇撇嘴,見小六子自回來就沒正眼看過自己,心里憋屈,手中長劍不斷摧殘著前面的敵人,硬是把一個同級高手打得不敢還手,偶爾還使出減弱後的青瞳離魂咒,撕裂著對手的靈魂。
她的靈魂咒需要積蓄能量,不然的話,這個可憐的日級武者就早就幸福的死掉了。
猭猸噴了許多口水,吐得口干舌燥,看到小六子飛近,又對那修士喊了一句:“我咬死你!”然後飛快的離開,跑到小六子旁邊要水喝,然後心甘情願的被他騎到背上,還喜滋滋的舔著嘴巴,回味著加過蜂蜜和果汁的飲料。
“你又是誰?”兩個修士看到神奇的怪獸甘當他的坐騎,頓感驚呀,異口同聲的喝問道。
那個手持巨劍的壯漢追到近前,聽到上司的問話,頓時回答道:“他說他叫葉也,可是……”他還沒解釋完,兩個修士就急著沉吟道:“葉也?這個名字生疏得很,我們沒有聽過!”
猭猸捂著嘴巴咯咯直笑,稚聲嫩氣的喊了一句:“蠢貨!”這是它學會的第二句人話,不過它說的人話越來越不像話,全是罵人的語句!
看猭猸如此聰明,小六子高興得又賞它幾塊牛肉,連聲夸獎贊美。
李蓉、歐陽鳳知道猭猸只會說一句奇怪而凶狠的話,現在又聽到它的第二句話,頓時樂了,一時殺意大減。
兩個修士本是聰明絕頂的人物,現在被一只小野獸耍了,氣得三屍神暴跳,挽著袖子就要釋放出全部的實力。
他們身後的兩名老術士及時勸阻,勸他們不要上當,別把界神引來,如此一番,才讓修士的怒火平息。
小六子梳理著猭猸脖頸上的絨毛,看著那個被自己砍傷的老術士,心想早知道他這麼理智,剛才拼著受傷也得把他干掉。
此時,天色微亮,幾人正僵持不下,追趕商家車隊的高手渾身是血的返回來三個,嘴中大喊道:“不好了,供奉大人,楓葉城的城守林仁照帶高手營救顧炎武,對方人數太多,我們不敵,被他們殺掉一個術士。”
西唐國供奉們心中慌張,歐陽鳳的對手終於幸福的死去,全身上下足有一千多道傷口,最後的致命傷口是在心髒上。
這聲慘叫更讓供奉心生悲涼,有種大勢已去的感覺,青華、紫光兩個修士揪著胡須,遙望遠方,失聲喊道:“他們來了!”
應著天空的朝陽,林仁照帶領近百名穿戴整齊的高手,五顏六色的盔甲絢麗耀目,猶如天兵降臨般,威風凜凜的踩著風雲,須臾間便來到李蓉旁邊。
林仁照是個武將,體格健碩高大,年齡有七十多歲,但外表非常年輕,看上去,只是而立之年,面色紅潤,帶著健康的古銅色,黑色短須修理得十分整齊,衣著華貴得體,穿戴頗為講究,等看清李蓉的面孔時,頓時在天空中跪拜,他身後的百余名高手也跟著跪下,隊形依然整齊。
林仁照高聲喊道:“西唐國林家長子林仁照,參見榮成公主,多年未見,公主顏容依舊,老臣深感快慰,不像小武,已成雪翁。”
幼年時,林仁照、顧炎武和榮成公主李蓉是朋友,所以見面說話也頗為隨便,語中的喜悅和敬意卻不減分毫。
李蓉看到林仁照帶人救助,冰冷的玉容頓時舒展,笑道:“你的模樣變化不大,看到小武時,我還辨認了半天。起來吧,承認我身份的,也只有你們幾個了!”說著,她用凌空一托,把林仁照扶起。
看到西唐國的著名武將林仁照也承認李蓉的公主身份,兩個修士供奉有些發慌,高聲喊道:“林仁照,你竟敢圍攻皇室供奉,阻礙國王聖旨,難道你想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