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看清楚娘親的動作了嗎？”
恍惚中，一道溫婉的聲音從我腦海中響起。
我有些茫然地往聲音傳出的方向看去，只見到一位身著白袍但卻顯得無比出塵的女子素手挽劍，正背對著我，舞了個劍花。
對方的背影十分好看，站在那仿佛就是天地間最為靚麗的一道風景，宛若天生的造化一般美麗。
可就在我痴痴看著那女子的時候，我感受到我似乎張開了口。
“娘，看清楚啦。可……我學這個……真的有用嗎？父親他……”
欸，我在說話嗎？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有些慌張，這是在做夢嗎？
我不解之時，白袍女子反手握住劍，一雙溫柔充滿慈愛的眸子看向我。
“孩兒，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若到了那時候也無法的話……娘會找別的方法，帶你離開這里。”
白袍女子說完，右手掐訣，一道玄光在她蔥白般的手指上躍然流轉，恍若間，她的手中布滿了星象。
似是看見什麼，她蛾眉一蹙，瞬間咳出了血來。
與此同時，她的滿頭烏絲化作白發，顯得更為柔弱，有了別樣的美感。
我認不出眼前的女子，可不知為何，看著她咳血的一幕，我竟覺得心如絞痛，緊接著身軀無法控制地朝那白袍女子飛奔而去。
“娘！你又耗壽元了？”
我將白袍女子攙扶住，不受控制地說出了這番話。
那位女子只笑著螓首微搖表示沒事，但隨後不受控制地倒在我的懷中。
她手中的白色長劍也是應聲摔在地上。
在我看見那柄劍身雪白的長劍的瞬間，腦海中猛然想起了一柄劍身通黑的長劍。
她是……
就在我低下頭看向面前的白發女子之時，對方溫柔的聲音先是響起。
“你是我的孩兒，娘為你擋劫，耗那麼一點點壽元，又何妨？
不過你要記住，你最近還有一道劫……會影響你一生的……娘親沒辦法為你擋了，不要怪娘親……”
我看著面前模糊的面頰，看著對方的白發，看著對方那身白袍，聽著對方那熟悉的口吻，很快斷定了心中的猜想。
可當我准備開口說話，眼前的一切又不斷模糊，不斷消逝。
我頓時急了，心中也是不斷下沉，我掙扎著開口大喊：“是你嗎？林夕水……林夕水……夕水！”
但都無濟於事，一切都仍在消散……
直到……
“小淵，你醒了？”
熟悉的聲音將我的意識拉回，我猛的睜開眼，看清楚了眼前憔悴的面容。
對方眼眶紅腫，像是哭了很久，面色發白，十分憔悴，並且眼中涌著很深的愧疚。
直到我看向她的時候，她的眼神才有了一點變化，多了一抹如釋重負。
是……姐姐。
我這是昏過去了？
昏迷前的記憶很快涌上大腦，我承載著這些記憶，神色難辨地看向姐姐。
見到她伸手向我探來，我下意識地吼道：“別碰我！”
姐姐的手停在半空中，微微顫著，她咬唇看著我，見到我因為太大聲而略顯愧疚的表情，她抿了抿唇，默默收回了手，低下了頭：“小淵……對不起……”
聽見姐姐的話，我頓了一下，深深看了她一眼後，低聲道：“姐……你能放開我了嗎？”
“小淵……你渴了嗎？姐姐給你倒水喝……還有你也餓了吧？姐姐去熱點東西給你……”
看著姐姐說著就起身想要去倒水，對我提出的話閉口不談，我正欲說話的時候，就見到她快步走了出去，只留給我一個背影和帶起了房內的一股香風。
嘆了口氣，借著頂上正開著的燈，我開始觀察房間周圍的布局。
窗戶那邊還是被一道鐵柵欄擋著，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
也不知道外面過了多少天了……外面的事情，姐姐要怎麼幫我處理？
扭過頭去，看著手腕上緊緊拷著的鎖鏈，我試著扭動了一下，可見到要被那些鐵鏈所纏住的時候，嚇得我連忙松開了手，不敢再隨意動彈。
感知了一下身體的狀況，我有些喪氣。
身體還是好累……所以我現在要怎麼辦？
後面的事情，要怎麼處理好？
還有方才的夢……好真實……
哦對……
想到一件事情，我使力仰起頭。
看著我下身的小兄弟此刻有些無精打采，但沒有昏迷前那麼猙獰充血，我松了口氣。
應該廢不了……
就在我這麼想著的時候，一身黑色長裙的姐姐端著一杯水和一盆飯菜走了進來。
我想繼續探查周圍的心思沉寂下來，靜靜地看著姐姐坐在床邊，隨後拿起水杯，眸光溫和地看著我。
“小淵，我先喂你喝水。”
想起之前不太好的經歷，我用力掙扎了一下，想要遠離她：“我不喝……你不要潑我……”
姐姐蹙著眉，眼眶慢慢變紅：“小淵……姐姐這次什麼也沒加，也不潑你了……你喝水好不好？”
看見姐姐抿了一口水往我這邊湊過來，我用力別過頭：“你先放開我……我自己喝，不要你喂。”
我本以為姐姐會因為愧疚而服從一下我，但事實是我想多了。
她一靠近我的臉，便十分強硬地雙手捧住我的臉，然後直接對著我的唇就吻了上來。
還是那麼的固執和強勢……
我看著此刻閉緊雙眼緩緩渡著水的姐姐，心里有些難受，但還是一點一點將她喂過來的水咽下。
不過這次姐姐是真的只是想給我喂水，渡完水後就沒像先前那樣伸舌頭進來。
莫名覺得有些失落，我看著姐姐去拿起飯盆，很快意識到自己這種心思。
我眉頭一皺。
這是怎麼回事……我是已經習慣了什麼奇怪的東西了嗎？
“小淵，來，姐姐喂你吃飯。”姐姐微帶著笑意看著我，回到了那個溫柔的她，那個十分關心我的她。
看著面前這個跟媽媽神似的姐姐，我搖搖頭：“除非你解開我，不然我不會吃的。”
“小淵，啊，張口。”姐姐似是聽不見我的話，執著地將勺子遞到我的嘴邊。
“姐！”我用力一喊，然後將臉一甩，不經意將她手上的勺子弄翻，也不顧臉上沾著的東西，憤然開口：“你還要把我這樣鎖多久？你把我弄成這樣了，還不滿足嗎？我都被你折磨到暈過去了，你還不夠嗎？”
姐姐身子一顫，低下了頭，手中的東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發絲垂落，恰好遮住了她的臉龐，讓人看不清她的神色。
見姐姐低下頭，我看著她默不作聲的姿態，聲音放緩了許多：“姐，有什麼事情我們不能慢慢來？你不用那麼著急的……”
“可小淵你不是在想自己對我的真實感覺是怎樣的嗎？我能看見你的猶豫……說真的……如果我最後沒暴露，還是之前那副對你溫柔面貌的話，你能不能接受我？”
姐姐沒有抬起頭，依舊保持著現在的姿態，但語氣有些失落，聲音充滿了彷徨。
我沉默下來，思考了一會兒後，低聲道：“姐，還是別說我們這些糊塗事了，可以解開我嗎？”
姐姐驟的抬起頭，一雙泛著淚花的鳳眸盯著我，頗為楚楚動人：“小淵……不要逼姐姐……求你了……”
見著她要流淚，我有些無力地閉上眼睛。
姐姐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蟲一樣，知道我無法招架她的哭泣。
她很會利用我對她的愧疚……很會利用人心……還很會演戲……
她從始至終都將我耍得團團轉……從一開始就不斷引誘著我向她想要去的方向走去……
一咬牙，我硬氣道：“姐，解開我。”
“小淵……”
“姐。”
我們姐弟倆對視著，都看出了對方的不肯讓步。
過了許久，姐姐首先有了動靜。
將餐盆放好，她拿著張紙巾起身，幫我擦去臉上的東西後就抓住了我的一只手，垂眸望著我：“小淵，姐姐只想你聽話。”
“姐……我可以聽你話，但你這樣……太激進了。”
“小淵，你說姐姐真的錯了嗎？但我好怕……好怕解開你後，你會逃走……不願跟姐姐待在一起……姐姐有病，你也知道的，我真的好怕你不要我……不理我。”姐姐另一只手摸上我的臉頰，輕輕摩挲起來。
看得見她的那種害怕，我略微沉吟，反手握住了姐姐的手。
眼見著她呆滯了一下，一雙懵懂的眸子看向我，我輕聲道：“姐，這個假期……我都待在你身邊……不離開，只有我們兩個，好嗎？還有……就算是以後，我也不會不要你，姐你是因為我而變得這樣，我會負責的。”
“小淵……你在這里這樣也可以啊……”姐姐似乎十分糾結，有點像是被我說動，可那骨子里的偏執讓她不要這樣。
我被她弄到昏迷這事，姐姐看起來是很愧疚的。
她還是不希望我出事的。
利用她的這點，可以算是我現在對抗姐姐的利器，我可以趁著接下來的時間，去觀察清她的情況。
但這一旦給她醒悟過來發現我的意圖，她或許會很生氣……
做好決定，我緊緊握著姐姐的手：“姐，我……”
姐姐直接打斷了我的話，像是做出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凝眸望著我：“小淵，你真的不想繼續在床上？”
聽見姐姐的松口，我連忙點頭：“對，姐……可以嗎？”
“幾天後……我們生日，你還會要我嗎？”姐姐俯下身，將臉貼在我的胸口上，抬頭看著我，“姐姐把你關在這里，其實就是想要讓你要了我，還有就是想和你一起待久一點，我不想別人來打擾我們。”
聽著她的想法，我有些彷徨，“姐……我們是亂倫……”
“你跟小姨是亂倫，你跟媽媽也是亂倫，多我一個，又怎樣？”姐姐又是回到了那副冰冷的模樣。
察覺她又要變到另一個她，我連忙點頭道：“姐，好……我答應你。”
發生關系前……就都還有挽回的余地……
接下來幾天我不能再隨意輕薄姐姐了……或者忍受不住對姐姐那個了……
不過經過了這麼久的時間，外加我被姐姐喂了這麼多藥，性欲啥的現在我真的起不來……
“真的？”姐姐語氣變得輕快許多，看見我又是點頭，她笑著捏了捏我的鼻子，“姐姐還有一個要求，很簡單，可以嗎？”
見她又提出一個要求，我皺了皺眉，可聽她說很簡單，我思索了一下，問道：“是什麼？”
“姐姐要你跟楚清荷和好，我要你和她復合。”
“為什麼？”
我看著身上眼中有些憤恨的姐姐，十分不解。
“我想報復她。小淵，等你以後和她真的好上，你就再次不要她，可以嗎？我就這麼一個要求。”
話音落下，姐姐見我有些猶豫，微微鼓臉：“小淵，你還對楚清荷有念想？所以你說厭惡她，是騙我的？”
我呆了呆，聽完姐姐的腦回路，有些無奈：“姐，我只是不想再把無關人員拉進來而已……”
以及，她的背景……可不是那麼簡單啊……
“所以小淵你答不答應？答應的話，我就立馬解開你。”姐姐坐了起來，手指在我的脖子上面輕輕摩挲，鼓著臉道：“你上高中就喜歡她，姐姐很嫉妒。”
能從姐姐的口中聽見她妒忌別人，我有些好笑。
看著她有些可愛的表情，我張口道：“姐，如果我說，一直把她當成你的影子來看呢？我喜歡的人是你。”
姐姐愣了下，隨後有些欣喜地看著我，見著我真誠的表情，正准備開口的時候她卻又是一頓，皺眉道：“你不是現在還在猶豫對我的感覺是怎樣的嗎？現在又在花言巧語了？”
這次輪到我發怔了。
好像是……那我現在糾結的原因……
瞬間想明白，我輕聲道：“姐……是你現在變了個人，讓我有些難以接受……”
姐姐凝眸看了我一下，檀口微啟：“不騙我？”
“騙人是小狗。”
姐姐哼了一聲，拿出鑰匙來去解開我的鎖鏈：“小淵，你要是真的還騙姐姐，姐姐這次真的會狠下心來了……不會跟現在這樣，因為你昏過去……我就心軟了。”
右手率先得到解放，我連連點頭：“都聽姐姐的。”
“這個假期，你不能出門，只能陪我在家。還有就是現在跟楚清荷說復合，知道嗎？”
姐姐說完話就鼓著臉，她那稍顯清冷的面容此刻被一種可愛所代替。
我眨了眨眼，微微起身，操動著有些麻木的右手將姐姐抱到懷里，親了下去。
特麼的，我真賤，明明想著不要繼續輕薄姐姐了，現在又受不了了。
但姐姐的唇真軟……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