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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牢獄之災

混小子升仙記 大漠孤煙斜 5188 2024-09-03 17:36

  來到都城上郡,這里的風土人情又不一樣,街上貼著好多求賢納士的告示。

  大西國在社會面貌上一直落後於大夏國,雙方的戰爭結局也反應了這一點。

  大西國境內的士族豪強勢力較大,他們把持著朝堂內外的特權,並且不願涉身務實,整天奢靡享樂,以至於流民增多,社會發展緩慢。

  為了鞏固統治,平衡各階層和各民族之間的矛盾,丞相張千錫在境內推行了多條改革措施,力圖打破世族的壟斷格局。

  陸川和白菲菲兩人在客棧逗留了兩日,恰逢趕上了一年一度的大廟會。

  所謂大廟會,其實就是祭天神活動,大西國是少數民族建立的政權,雖然實行漢化已經一百多年了,飲食起居和華夏無疑,但是仍保留了部分民族特色。

  在諸神崇拜中,他們最注重天神,認為天神是諸神的最高主宰,人世間的得失均仰仗於天,如果人的行動能順呼天道,天便會給人賜吉祥,否則,天便要給人降災禍,因此每當行事順利時,便稱之為“天之福。”

  大廟會活動橫跨著一條寬敞的大街,長長的城門洞開著,上方高高懸掛著巨大的布幡,飄揚在空中,吸引人們駐足觀看。

  城門洞的兩側,高聳的城牆上布滿了響徹天際的守軍,周身披掛著鋥亮的金甲,手執長槍張弓,宛如巍峨的戰士在防衛這片遺老的領土。

  穿過城門,在寬闊的正街上,兩排巨大的石獅子鎮守在街道兩側,昂首咆哮,氣勢非凡。

  沿街而立的繁華商鋪,各色商品琳琅滿目,香味撲鼻而來。

  比鄰而居的民居白牆灰瓦、雕梁畫棟,庭院深深,景色宜人。

  大街的盡頭就是皇宮了,宮牆高達十丈以上,牆體寬厚,頂端巨石崎嶇,城牆外圍被火溝和鐵柵欄所包圍。

  進入宮牆,便是皇城的大轉盤,大紅的磚石砌成的寬廣通道,東西北南的四個方向可以徑直通達皇城內各重要場所,承載著歷史的滄桑與風雨。

  一路向前行進,就能看見深穿青石的雕刻宮居和巨大的水池,水面寧靜平和,卻又有波光粼粼,出水口的大噴泉將池中的水灑起,組成了相當漂亮的景象。

  走進宮殿,門前立著一排排的勇士雕像,宮殿內部的雕綴則更為華貴恢宏。

  無論是宮牆上還是地面,都刻滿了金碧輝煌的圖案和花紋,震撼人心。

  鑲嵌著大小不同、顏色各異的寶石和珠玉的羅漢座,燃起金漆的燈火駐立在各個宮殿閣樓之前。

  在皇城內漫步,可以感受到這里的各處細節都是經過精心呈現的藝術品,連樓梯的扶手、欄杆間的拱形圖案都是令人嘆為觀止的。

  大街上,人頭攢動。

  首先進行的是祭神儀式,彩車上載滿了各式神像,沿街掛上了五色瘟紙等辟邪之物。

  戴著神獸面具的巫師,手舞足蹈振振有詞,仿佛進行著一場宗教儀式。

  接下來是廟戲環節,有十歲兒童舞於竿杪,有神人“手自臂而墮,足自脛而脫”,還有人擊球、演示劍舞。

  各式雜耍參差其中,熊翻筋斗、踏索上竿、生吞鐵劍等無奇不有。

  一個棚子,幾個藝人,就能引得萬人空巷。

  社火也是活動的一環,表演方式為社火臉譜,只見表演者紛紛戴上假面或飾以面彩,進行演出。

  戲劇演出伎巧、百工列肆,罔有不集,四方珍異之物,悉萃其間,最後是歌舞等娛樂活動。

  陸川和白菲菲隨人流涌動,好不歡樂,其間,陸川買了束花給她插在了頭上,惹得小姑娘開心極了,蹦蹦跳跳的,嘴里還哼起了歡快的小曲。

  每當遇到棗子杏脯或者糖果糕餅店,兩人都會駐足品嘗一番,至從來到這個世界,陸川實是還沒有遇見過這種盛大場面。

  兩人都忘了時間,繼續往前走,忽的,陸川被路邊一個相面大師喊住了。

  陸川好奇,便湊了上去,只見老者兩袖清風,雙鬢斑白,頗有一副道骨樣貌。

  那老者笑眯眯對陸川道,“小伙子,我看你骨骼奇特,何不相相面?”

  陸川撇嘴冷哼,他對這相面之說毫無興趣,覺得都只是一種察言觀色的騙術而已,可白菲菲倒是很好奇,她不由的湊了上來道,“公子,要不我們就看一看。”

  老者未必有惡意,陸川笑了笑,便點頭道,“也好,那你就給我看看。”

  老者瞧了瞧陸川的面額,煞有介事的開口道,“哎呀不得了,小伙子,我看你額頭有朝天骨,眼里有靈光,這是大吉之兆啊,貴不可言。”說的陸川很受用,接著他又扶著陸川的手看了看,忽然的老者眼光一閃,看到了一個奇怪的東西,那是陸川手上的表——小藝。

  陸川見他露出驚訝,對他笑了笑,示意他繼續,老者雖然心中非常的奇怪,但是賺錢要緊啊,他啃呲了一聲,開口道,“僧道縱清高,不忘利欲。廟廊達士,志在山林。初貴者志極高超,久困者志無遠大。所謂龍躍於淵屈可伸,只是水淺遭蝦戲……小伙子,我看你最近恐有災劫難免啊。”

  “那你接下來是不是要說,你有方法可以幫我消災?”

  老者仿佛被看穿了一樣,尷尬的笑了笑,“小伙子兩腮飽滿,地閣豐隆,若按我開的方法行事,定能逢凶化吉啊。嗨嗨,價格不貴,五個銅板,要不要試一試。”

  陸川見他圖窮匕見,笑眯眯的回道,“我看要不我來給你相個面,分文不取,如何?”

  “你會相面?小伙子莫與我說笑。”

  陸川不等他話說完,兀自沉吟道,“我觀你額窄橫紋多,當是少時起奔波,但學業不成,功名不中,是與不是?你這人下巴短,人中平,家里不是喪妻就是無子,是與不是?”

  老者先是驚奇,接著便啞口無言。

  陸川見狀,知道猜中了個七七八八,便不再理會他。

  這時白菲菲興趣濃厚,在陸川耳邊低聲問道,“公子,你是怎麼算到的?”

  陸川湊近回道,“相人之形狀顏色,而知其吉凶妖祥,邪正看眼鼻,真假看嘴唇。功名看氣概,富貴看精神。主意看指爪,風波看腳筋。若要看條理,全在語言中。”說完陸川笑了笑,“其實我哪里有什麼相面的本事,無非是從他的言語中聽出他是個有學問的讀書人,你想啊,他都這個歲數了,一眼看出肯定是沒有取得功名。還有啊,他在這里耍唬人,家里要是有妻子,定不會讓他出來坑蒙拐騙,他要是有兒子,那早該在家抱孫子了。”

  白菲菲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公子,你真聰明。”

  兩人說話的當口,卻在這時,忽然的,大街小巷一下子變得安靜了下來,天空也變得稍顯灰暗,緊接著發現人們的注意力都轉向了天空。

  陸川兩人不由得也被吸引了過去,抬著頭看了看,只見遙遠的天空中,有個黑點在太陽上緩緩的移動。

  天象異常,連陸川一時都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更別提這些處在蒙昧時期的人們了。

  那老者或許真的是見多識廣,只聽他嘆氣嘶聲道,“哎呀,不得了了,熒惑守心,這是天神要降怒了。”

  大街上的人,誰也沒有見過這等場景,此時早已亂作一團,不是四處亂竄,就是鬼哭狼嚎,哪里還有一丁點的廟會樂趣。

  人心惶惶,所有人都在為天象發愁,覺得這是天神要懲罰人間了。

  可是陸川卻心里想到,莫非是碰上了金星凌日?

  熒惑又名赤星、罰星,因其行蹤捉摸不定,因此歷史上稱它為“熒惑”,它的出現往往會被認為是戰爭、死亡的代表,所以歷來被人們所恐懼。

  喧囂之下,大街上有跑丟的小孩啼哭,陸川見狀覺得這樣不是辦法,於是他招手呼喊道,“大家安靜,稍安勿躁。聽我解釋,熒惑不是天神降罪。”呼喊之下,可是根本就沒有人去理會他。

  陸川憤恨這些人太愚昧無知了,於是手一揮用了內力抓了幾個人,點住了他們的穴道讓他們坐在了地上,人們驚魂未定之下,陸川一把又把相面大師也抓了來,並塞了一塊碎銀給他,吩咐道,“等會照我說的話去做。”

  老者不疑有他點了點頭,陸川吩咐完又把白菲菲叫到跟前,接著他撿起石塊在牆上畫了起來,“熒惑只是金星凌日的自然現象,它和日食一樣,並沒有什麼可怕之處。”陸川接著又讓兩人演示起來,白菲菲一頭霧水的跟著陸川的指揮而動,而相面大師果真見多識廣,他朗聲道,“原來是金星來到了太陽和大地的中間啊,小伙子,你解開了我的疑惑,可是這熒惑並沒有使天完全暗下來,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老者和陸川討教起來,陸川回答道,“這種現象就好比大房子和小房子,大房子在遠處並不能遮擋住陽光,而小房子卻離你很近,所以擋住了你。”

  “我斷定熒惑會在三個時辰後消失,而它上一次出現的時間是八年前,上上一次出現的時間是在一百年前。可見這並不是什麼天神降罪人間,而是一種規律事件。”陸川在小藝的幫助下,能精確的算出金星凌日的規律。

  老者聽後點了點頭,附和道,“說的不假,我記得八年前是出現過一次。”

  幾人看似怪異的行為,一時引來了些許圍觀,人們似懂非懂的聚集,卻把進出的道路給堵住了,以致於不明真相的人越圍越多,這一下驚動了巡街的京兆尹赫連定。

  赫連定隨衙役前來視察,一看之下,不由得大吃一驚,他在白城之戰中見到過陸川,所以認得,這下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赫連定揪住陸川大喝道,“賊將陸川,原來是你在此地妖言惑眾,來人啊,把這家伙捉住捆上。”言畢不由陸川解釋,當街將他扣住。

  陸川伸手要反抗,以他的身法,對付幾個衙役自然不在話下,赫連定連忙拔刀道,“你敢動的話就是對抗朝廷,這是謀反,會誅九族的。”

  陸川索性沒反抗,因為大街上動起手來難免傷及無辜,反正以他現在的身手,就算逃獄也不費吹灰之力。

  白菲菲卻不知所措的道,“你們這些當差的,不能錯抓好人啊。”

  “你是什麼人,一起帶走。”赫連定又瞅了瞅一旁的老者道,“把他也帶走。”就這樣,三人一起被關進了大牢里。

  “老實呆著,等候發落。”赫連定扔下一句話就走了。

  “看吧,我早就說過災劫難免啊。”坐在角落里,老者嘀咕起來。

  陸川沒有想到他會一語中笈。“那你消災的辦法在哪里呢?”老者被問住,低頭不語。

  白菲菲在一旁不安的道,“公子,我們怎麼辦啊?”

  陸川抓住她的雙手暖了暖,試圖讓她安心一點,開口道,“別擔心,我有辦法。”陸川心想,且靜觀其變,再找機會逃出去。

  不多時,牢房的飯點到了,獄卒喊了起來,“開飯了,開飯了。”

  給犯人吃的飯,看起來有點像豬食,陸川在獄卒遞碗時,看准時機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捏住。

  獄卒吃痛,叫罵道,“干什麼,快松開。”說完另一只手就要拔刀。

  陸川收了些力,對獄卒道,“你去給我們搞點好吃的來,然後再送床被子進來。”

  獄卒不屑一顧的看著陸川,“你以為自己是誰啊?敢當街妖言惑眾,還敢在老子的地盤撒野,我看你是活夠了。”

  陸川聽他言語忤逆,手上加重了力氣,獄卒瞬間臉上又是變得吃痛,教訓了一下陸川才收了些力道,“別問我是誰,天機不可泄露,你聽我的話,我會保你平安,否則的話,我看你不久將有血光之災。”

  獄卒並不理會陸川這一套,他罵罵咧咧起來,“豎子,再不收手,我要喊人了。”

  陸川聲音低了一些道,“你可以不信,但我要告訴你吧,我真的有神靈庇佑,你等著吧,不出明日,自會有神靈為我打開牢門。”

  “神靈要降下災禍了,我看你真是痴人說夢,真是個瘋子。”

  陸川不在多言,掏了塊銀子塞了給他,“剛才說的,勞煩你了。”

  獄卒眼睛一亮,拿在嘴里咬了咬,當下心里一喜,“這還差不多,等著吧。”不多時,獄卒端了些簡單的酒菜上來,又送了一床被子進來,雖然條件簡陋,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白菲菲和老者已經睡下了,牢房里雖火把打著,四下卻寂靜無聲。

  陸川看時機差不多了,便不動聲色的來到了牢門邊,他看了看過道無人,又看了看門鎖上的鐵鎖鏈,便拿在手里試了試。

  以他現在的功力,也可以掙斷鎖鏈,但是這樣恐會驚動獄卒。

  陸川想了想便有了辦法,他將小藝露了出來,對著鎖鏈處亮了下,用激光照了照,不過卻沒有完全將之切斷,然後就回去睡了。

  時間很快到了第二天,獄卒照例巡查,當來到陸川的牢前時,不由駐足挖苦道,“哎呀,昨天是誰大言不慚來著。”他譏笑著手里晃了晃牢門,可卻在這時,卻發生了詭異的一幕,只見門環上的鐵鎖鏈當著獄卒的面,一下子斷了開去。

  獄卒頓時變得目瞪口呆,因為鎖鏈是由激光所致,根本沒有留下人力所做出來的痕跡,所以令獄卒大驚失色。

  陸川見狀笑了笑,“我早說過我有神靈保佑。”說完他裝作虔誠的雙手合十,對著牆根拜了拜,嘴里還嘀咕了幾句外人聽不懂的咒語。

  獄卒沒有見過世面,被此等現象迷惑,慌忙跪倒在地,祈求道,“先生,昨日都是小的有眼無珠,還請賜教一二。”

  陸川雙手擺袖背到後面,挺直著身子道,“你過來。我問你,你的腰間氣海穴上是不是有痛感。”

  獄卒伸手碰了碰,果真是吃痛無比,他更加的驚疑不定,“先生要救我啊。”

  陸川呵呵笑道,裝作深沉的道,“辛虧你碰到了我,呐,我這里有一顆靈丹,你吃下去,保你身體無虞,血光之災也會跟著消弭。”

  獄卒不疑有他的接過陸川的“還魂丹”吃了下去,接著再把手伸到腰間後,發現那里果真不痛了,登時對陸川信服不已。

  不僅如此,藥丸下肚後,他整個人也變得神清氣爽的,這不由讓他對陸川變得服服帖帖的。

  其實,陸川不過是耍了個小伎倆而已,昨日陸川在捏他的手臂時,將真氣灌入了他的氣海穴,所以他才會出現吃痛的現象,而當他接藥丸時,陸川又暗中渡入真氣給他的穴道解開了,所以才有了剛才的一幕,加上“還魂丹”本身對人有強身健體的作用,所以才使得獄卒更加相信陸川所說的話。

  這之後,獄卒便把陸川當作神靈一般來伺候,不僅酒菜管飽,對他們還非常的照顧客氣,跟別的牢房相比,那是一有盡有。

  不過陸川對此並不以為意,他又觀察了一日,把牢房里的情況基本摸清楚了,他心中已經決定要找機會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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