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翻過前面那坐山梁就能看到石橋了,等過了橋就到了興元府的地界。”馬車上,白菲菲掀開簾子伸出頭來看了看,然後對陸川說了些話。
陸川坐在車首位置,揚了揚手里的韁繩,開口道,“那你們坐穩了,我要加快速度了。”
身邊帶著藍玉夫人,陸川依然將她的手腳綁了個結實,因為騎馬非常的不方便,而藍玉夫人又是江湖中有頭有臉的人物,陸川擔心路上被人認出,所以為了掩人耳目,在離開老大娘家後,到了偏僻的鎮上換了馬車。
一行三人沿著官道向西行走,白菲菲和藍玉夫人坐在車棚里,陸川坐在前面驅車。
“夫人,你要是口渴了就喊我,”馬車里,白菲菲示意水袋里有水。
藍玉夫人不領情,開口道,“你們這是要帶我去哪里?”
藍玉夫人的手和腳此時還被綁著呢,陸川怕她抓住仇恨不放,所以不敢貿然的放了她。
而且上了她之後,陸川更加的留戀她的身體,所以有意將她帶在了身邊。
陸川轉過頭回道,“帶你去京城游玩,大西國的都城,你還沒去過吧?”
藍玉夫人縮身在一角,她心高氣傲,還沒這麼窩囊過呢,她說道,“既然要去游玩,那你們還不把我松開。”
陸川知道她心里有氣,但是放了她那是不可能的,怕她萬一翻臉,那自己和白菲菲小命都不保了,陸川略微歉意道,“夫人,你這也不能怪我,我是怕你衝動,所以就委屈你一下吧。”
“卑鄙。”
陸川尷尬的笑了笑,“等前面到了客棧,我可以放了你,不過你得發誓,不可以在找我報仇。”
藍玉夫人憤怒道,“要我放了你,除非你殺了我。”
“你這態度,我怎麼敢放你啊。”其實陸川也就是說說而已,他也沒打算就這麼放過藍玉夫人,他要一點點的享受。
藍玉夫人是難得一見的成熟女性,她高貴冷艷,容貌和身材都是極品,那將她摁在胯下的滋味讓人回味無窮。
陸川接著開口道,“不過有一件事情我得跟你說清楚,你兒子真的不是我殺的,凶手恐怕另有其人。”
藍玉夫人不客氣的道,“除了你,還有誰。”
“你如此認定是我殺了他,但你親眼見到是我殺的嗎?”
藍玉夫人道,“哼,敢做不敢當,要不是你跑的快,我門下弟子人人都可殺你。”
“那就是沒有人見到我殺人,你又憑什麼說凶手是我呢?”
事關重大,藍玉夫人情緒大動,“事到如今你還想抵賴嗎,玉北他和郡主門當戶對,你非要橫刀奪愛,你害怕她會許配給玉北,所以你就使陰謀約他挑戰,然後殺了他。”
陸川搶聲道,“夫人你這話說的可就不對了,我和郡主庭妹心意相通,是你兒子非要奪人所愛,你怎能倒打一耙。哦,對了,你可能還不知道你兒子的為人秉性,他還把人家賣藝不賣身的姑娘給強暴了,你兒子飛揚跋扈,這件事你不會不知道吧。”
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人,藍玉夫人當然清楚一二。
方玉北嬌生慣養,從小身邊就有一幫人呵護,這造就了他紈絝子弟形象。
仗著家大業大,方玉北平時就吃喝玩樂不務正業,像強搶民女這種事也時有發生,因為身份地位顯赫,通常使點錢就能擺平麻煩。
作為母親,藍玉夫人也時常教訓過他,但人的品行一旦形成,那是很難改變的。
藍玉夫人不得不感嘆,沒想到他會惹出這麼大的事,最終害了自己。
藍玉夫人沒有答話,陸川繼續道,“沒錯,那日是我約了他挑戰,既決勝負也決生死。但是那天卻出了意外,等我到場的時候,他人已經死了,我只看到是個陌生女人下的手。我很有理由懷疑他的死跟被他強暴的女人有關系,你說是也不是呢?”陸川想著撇清自己的事情,沒有輕易的把上官灩供出來。
兩人的對話,白菲菲聽得一愣一愣的,她半知半解,但也插不上什麼話。
只聽藍玉夫人道,“你說是別人就是別人嗎?你當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
陸川也知道說服她不太容易,但還是解釋說,“我在那件事情之前,根本就不會武功,你應該打聽過吧,我只是不起眼的小人物,你覺得我的武功跟你死去的兒子比,如何呢?”
藍玉夫人來的時候,對於陸川的確打聽過一二,她心情急切,但思緒清晰,回道,“自然是比不上的。”
“那不就對了嗎,是問我又怎麼殺得了他?”
藍玉夫人已經沒有那麼肯定了,但還是質問道,“那你為什麼要逃跑?還不是心虛。”
陸川道,“你們天照門人多勢眾,我百口莫辯啊,我不跑的話豈不是要枉死。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得和你說明白,我約你兒子挑戰,並不是為了郡主,而是你兒子派人殺了我爹爹,你的徒弟們應該給你說了這件事吧?按照有仇必報的原則,我找他挑戰天經地義。”
藍玉夫人已經動搖了念頭,陸川的話,她多多少少知道其中一二,但她言語上依然不饒人,“等我殺了你,你也可以找人報仇。”
陸川也不指望她一次就能把話聽得進去,笑了笑說,“夫人,這就是你強詞奪理了,我唯一的親人——爹爹已經殞命,誰來給我報仇呢?我看要不,就讓夫人給我生一個吧。”
陸川暴露本性,惹的藍玉夫人又羞又急,可是一想到昨晚被他折騰一夜,她也毫無辦法,只能罵了聲,“淫賊。”
這時白菲菲也開口說,“我家公子也是為你好。反正你兒子已經死了,要是非要無理取鬧認定公子是凶手,那就讓他賠你一個兒子,你們在一起生一個不就行了。”
這是赤裸裸的羞辱啊,藍玉夫人怒道,“年紀輕輕,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喂,我可是為你好。”
藍玉夫人知道越說下去自己會越沒面子,她干脆扭過頭去,不在理這兩人。
馬車上安靜了下來,只能聽到車軲轆嘎吱嘎吱的聲響。
陸川攜二美趕路,心情悠哉悠哉,他甚至吹起了口哨,然後一邊架馬,一邊拿起水袋,喝了幾口小酒。
約莫半柱香的時間,他們已經翻過了山梁,雖然視线里還沒有看到石橋,但是沿途的客商多了起來,顯示著方向的正確。
不一會兒,路上出現了幾匹快馬,一行三人也往著和陸川一致的方向前行。
等到了跟前,忽見其中一人韁繩一拉,與陸川保持著平行,那人朝陸川一瞧朗聲道,“小兄弟,可知前方是否為去興元府的路?”
陸川控制著速度,將馬車慢了下來,他抬頭一瞧,只見一行三人中,為首的這位孔武有力,一雙劍眉下是一對烏黑的眼珠,高挺的鼻梁下有著一個寬大的下巴,他身材高大,面目粗獷,唇上和下巴蓄著長長的胡須,尤其明顯的是他的頭發和胡須竟都是耀眼的白金色。
他們都穿著黑色的衣服,陸川打量著,發現他的座駕上還別著一根金色的龍頭杖,這顯示著他或許有點身手,而另外兩位則跟在他身後,表情中對他畢恭畢敬。
陸川不敢怠慢,如實回了句,“是的,繼續往前走有座石橋,過了橋,就是興元府了。”
“甚好甚好。”那黑衣人笑了笑,忽然轉過頭來對著陸川打趣一句道,“小兄弟,你這車里坐著不止一位女人,真是艷福不淺啊。”陸川愣了一下,不過那黑衣人並沒有糾纏什麼,他把韁繩一拍,飛奔走遠了。
外面的對話聲,馬車里聽得清清楚楚,只見一直沒有動靜的藍玉夫人忽然開口道,“剛才說話的是什麼人?”
陸川隨口回道,“一個問路的。”
“你好好趕路,對陌生人不可掉以輕心。”可能覺得自己這樣說話突兀,藍玉夫人解釋說,“剛才那人武功很高,我的內力未必如他。”
陸川知道一個人的內力可以通過他的吞納吐氣得知一二,但是限於自己的武功低微,他實是不知這其中的門道。
陸川一聽若有所思道,“我看剛才那人確實怪怪的,他看起來並不老卻長著一身白發。”
“你說什麼,全身白發?”藍玉夫人驚聲道,“我聽說萬邪教的陰教主因為練功的原因,就長著一身的白發。”
“不會這麼巧吧。”陸川想想也是後怕,這麼厲害的人物,一路上見到他的手下們就已經很厲害了,那陰教主想必手段更難以想象。
陸川與那萬邪教的冷面蝴蝶有著過節,雖然不能十分確定,但聽到藍玉夫人這麼一說,他真有點害怕了。
擔心那人會折返回來,陸川急著趕路,加快了速度。
這時他也不敢吹口哨了,又走了半個時辰,終於過了石橋,路上也變得繁華了起來。
他們已經來到了興元府,很快馬車進了城。
沿著大道前行,只見商賈輻輳、百業興盛,路上華服飄曳車馬紛繁。
興元府是大西國的一個大都市,戶口蕃息,近數十萬餘家。
南西東北,各數十里,人煙生聚,民物阜蕃,市井坊陌,鋪席駢盛,數日經行不盡。
陸川駕車穿梭其中,大街小巷店鋪林立,坊巷橋頭及隱僻去處俱是鋪席買賣。
陸川感嘆自己總算來到了一個像樣的地方,他扭頭看到家客棧名曰“福來客棧”。
陸川心想今天已經趕了大半天的路,還是先找個歇腳地為好。
反正去京城也不急於一時,於是下了馬,將韁繩交給了白菲菲,自己徑直來到店里。
掌櫃的見到客人,迎接道,“客官您幾位?打尖還是住店?”
陸川道,“住店的,三位。給我來個上等的房間。”
掌櫃抬眼看了看外面的馬車,回道,“東首有個靠窗戶的上房,里面有兩張床,我看比較適合您。”
“那就這間吧。”
“好嘞,東首上房一間。”掌櫃吆喝一聲後道,“馬車可以停在後院,我讓跑堂的帶你過去。”很快他就招呼了個大個子店小二出來帶路。
馬車停在後院里,陸川不由分說的掀開簾子,一把將藍玉夫人抱進了懷里,然後讓店小二帶路。
藍玉夫人驚呼一聲,不過有人在場,她沒敢張揚反抗。
藍玉夫人正值女性熟透了的年齡,她服裝雍容華貴,體態豐腴成熟,很容易讓人聯想到是哪個豪門里的夫人闊太太,卻被陸川這個小伙子輕易抱在懷里,實在是令人驚奇。
藍玉夫人一出現就引來了灼灼的目光,主要是她長得太漂亮了,一頭烏黑的長發配上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膚,嫵媚動人的雙眸,更誘人的是她那曲线挺拔的身段,豐滿的臀部藏在裙子里卻不甘寂寞的一翹一翹的,高聳的胸部將身上的衣服撐的鼓鼓的,渾身散發著十足的成熟韻味。
藍玉夫人被看的很不自在,更怕會有人認出自己,她哪里敢露面,慌忙將一張緋紅的臉蛋埋進了陸川的懷里。
上樓時,藍玉夫人惹火的裙裝和身材,引來了其他男客人駐足觀看,其中不乏有猥瑣神色之人。
陸川見狀叫呵一聲,“看什麼看,我娘子得了麻風病,你不怕傳染啊!”
這招果然奏效,一干人等嚇得紛紛避讓,躲得遠遠的,就連店小二都變得拘束了起來。陸川問道,“你怕不怕?”
“怕。”店小二尷尬的笑了笑,他唯恐避之不及,又擔心挨罵,一邊帶路一邊說,“客官有所不知,此處離城向北十里外的湖邊,上個月來了位神醫,包治百病,人送妙手回春,聽說還是個女的,夫人的病,你可以去她那看看。”
“包治百病?真是大言不慚。”陸川心想這種夸張的道聽途說,往往與江湖騙子有著某種聯系,只是女騙子倒是比較少見。
“真的,不騙您。就在三天前,我們掌櫃夫人還去過她那里呢,這三年都沒治好的黃病到了她那里,還真就給治好了,你說新奇不新奇。”店小二很快來到了門前,他繼續說,“不過,聽說那大夫脾氣古怪,有時候閉門不見人,我現在也只是這麼一說,你就是去了,她也不一定給治。”
房門打開後,房間內的擺設齊全,窗戶邊靠著馬路,遠處能看到一片小樹林。
陸川對房間還算滿意,但根本沒把店小二的話放在心上,因為說藍玉夫人有麻風病本來也是為了嚇唬別人胡扯的。
陸川將藍玉夫人一放下,就對店小二招了招手吩咐道,“你去吧。飯的話給我們送上來,葷菜和素材各來兩個你們店里最拿手的,再上一壺好酒。對了,其他事情沒有吩咐的話,不許打擾。”
“好嘞,我這就按爺吩咐的去。”
門剛關上,藍玉夫人就不高興了,她坐在床上,氣衝衝的說,“你這無恥之徒,誰是你娘子?”藍玉夫人呼吸急促,臉色羞紅,還在為陸川剛才的唐突之舉耿耿於懷。
陸川嘿嘿一笑,“我不這樣說,能把別人打發走嗎?你沒看見剛才那老男人,看你眼睛都直了。反正我就吃虧點,別人只會說你老牛吃嫩草。”
藍玉夫人氣急道,“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兩人說話的當口,外面大踏步的響起了馬蹄聲,然後“噓”的停了下來。
白菲菲不經意的掀開窗簾看了看,不由得大吃一驚,喊道,“公子。”天照門的著裝統一腰卦青條子,白菲菲見到過,所以認得出這幫人。
陸川伸頭到窗前看了看,也是大吃一驚,他真沒想到會在這地方見到天照門的掌門方萬世。
只見他身邊跟了數位弟子,手中還拿著刀劍,看樣子也是要來投宿。
白菲菲面色擔憂,因為藍玉夫人還在他們手中,這要是藍玉夫人不肯就范,將這幫人招來打上照面,雙方非動手打起來不可。
她瞧了瞧陸川,陸川深知其中的厲害,但是眼珠一動他便來了主意,覺得還是以進為退最保險。
陸川轉身來到了藍玉夫人身邊,他將自己的身體向前靠的很近。
男人灼熱的氣息很快撲面而來,藍玉夫人臉色一紅,羞怒道,“你要干什麼?”
陸川不緊不慢的說,“夫人別害怕啊,你丈夫來了。”
藍玉夫人一聽也是神色一變,揣摩他話里意思,猜測是不是真的。
一想到自己的丈夫,美婦人心中悲喜交加,臉上的神色變了一個又一個樣。
其實在嫁給方萬世之前,追求水如意的男人很多,其中不乏權貴和豪門,當然也有名門之家的公子哥,但是水如意最終還是選擇了當時並不太起眼的方萬世。
兩人婚後也算圓滿,基本沒有太吵過架,還生了一個兒子。
但是多年的夫妻生活,還是稍稍留了遺憾,自己的丈夫一心痴迷武學,對自己忽冷忽熱的,導致兩人的相處平淡如水,這難免會讓藍玉夫人覺得空虛。
“你不相信嗎?他此時就在樓下。”陸川語畢伸手將她的胸衣一拉,只聽撕拉一聲,藍玉夫人的胸衣裂開,胸前赫然露出一團雪膩出來。
藍玉夫人真是又羞又氣,可是又毫無辦法,只能任由自己的一對雪乳暴露在男人的眼睛里,她怒喊道,“淫賊,別。被我丈夫知道,他會殺了你的。”這時她已經確定,陸川說的或許是真的,她已經開始想著怎麼逃脫魔爪了。
陸川豈會怕她的威脅,笑道,“夫人,你可不要亂叫哦。你的徒弟們也在下面呢,要是讓他們看見自己的師娘現在這種樣子,那可就不太妙了。”
“你。哼~”藍玉夫人神情陡然一變,想到自己現在半裸的模樣,那要是被別人看見了,那確實沒臉面見人了,“你可別亂來啊,他們會發現的。”雖然這樣說,可是她的聲音卻是那麼小。
堂堂的掌門夫人,此時不得不低下了頭,現在她要做的不僅是不能向外界求救,還要設法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在這兒,這還真是夠離譜的。
看著藍玉夫人受驚的樣子,她的一對大白兔卻隨著呼吸顫動不已,陸川忍不住摸了一把,一只手握住半邊乳峰抓了抓。
陸川此時心中對方萬世的懼怕已經消了大半,一股子變態的色欲卻升騰了起來,心想就算你武功再厲害,你的妻子還不是要被我摁在胯下承歡。
陸川揉著美婦人的飽滿奶子,眼色示意白菲菲去樓下看看,他心中多少還是擔心那方萬世別是尋到了什麼蛛絲馬跡找到了這兒。
白菲菲心中會意,點了點頭下了去。
白菲菲走到了樓梯口,但見廳堂里,一個方桌圍坐了五個人,正是剛才窗戶外看到的幾位。
其中坐在上首的那位形象清爽,體若虎軀,年齡約莫四十開外,應該是這些人中的大人物。
只聽他開口對旁邊的弟子問道,“雷二,最近可有你師娘他們的訊號?”
那人左手邊的一個弟子回道,“回稟師父,至從我們師兄弟四人那日在鳳翔路和師娘分開後,就沒有接到師娘的訊號了。”
“奇怪。”方萬世自言自語,若有所思端起茶水喝了口。
方萬世夫妻兩因為既要找到陸川給兒子報仇,又要找到李清雪算賬,所以當初是分頭行動的。
他們都在大西國境內,門派內的聯絡一直以切號為訊號,算算雷二這幾個弟子與自己的妻子已經分開行動十天有余了,卻一直沒有訊號,所以不由得有所擔心。
雷二見到師父的表情變化,沉聲道,“師父,可能是師娘已經追到了大仇人,所以耽擱了時間沒能留下訊號。不過有一幫師兄弟在,再加上師娘威名遠揚,我看他們路上不會有什麼事的。”
方萬世聽弟子說的有道理,他點了點頭。這時店小二送上了飯菜,“幾位客官,你們要的飯菜來了。”
接過飯菜,雷二道,“房間收拾好了嗎?”
店小二回道,“幾位爺,按照你們的吩咐,東首三間房已經收拾好了。”
等用過了飯食,方萬世叮囑道,“你們幾個晚上睡早點,明天還得一早趕路。”
“是,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