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第四十層平台上,李洛手持雙刀而立,在其身側,站著握住重槍的秦逐鹿,後面一點便是兩隊的四名隊員。
此時他們的目光都是緊緊的望著前方,四十層平台顯得尤為的寬敞,濃郁的青色霧氣在劇烈的翻涌,而待得霧氣緩緩消退時,三具青色身影出現在了視野中。
三具青靈傀身上穿著青色的戰甲,身軀魁梧,腳邊有一柄青色的巨斧。
一股若有若無的壓迫感,隨之散發出來。
不過李洛望著這三具高級青靈傀,卻是悄悄的松了一口氣,因為這三具青靈傀雖然比之前遇見的任何一具都要顯得更強,但它們卻並未達到化相段第四變。
從它們身上散發出來的能量強度來看,應該算是第三變頂尖級別。
每一具光從能量強度來看,都要比在金龍道場遇見的林梭更強一分。
不過傀儡也有著傀儡的弊端,那就是能量足夠,但卻缺乏靈智,它們的戰斗手段相對匱乏,這對於他們而言,算是最容易針對的點。
“竟然有三具這種級別的高級青靈傀。”
秦逐鹿手掌緊握重槍,他舔了舔嘴唇,然後對著李洛道:“我只能攔住一個。”
李洛有點詫異的看了他一眼,笑道:“小鹿有點飄啊,忘記在金龍道場被林梭追著打的慘樣了?”
秦逐鹿面色發黑,怒道:“在金龍道場的時候我才第三紋,現在我已經是化相段第一變了,如果再遇見那林梭,就算單打獨斗,他也未必能在我手里討到好處!”
“可惜,你恐怕很難遇見了。”
李洛笑了笑,然後道:“那你搞定一個吧。”
秦逐鹿嘴巴動了動,他剛才說的只是能夠攔住一個,可沒有說直接搞定一個……不過眼下也不可能在李洛面前認慫,於是只能硬著頭皮道:“沒問題。”
反正無所謂了,再慘也不可能比當日對付林梭時候更慘了,畢竟如今他的實力大漲,隨著他突破到化相段後,自身“噬金妖虎相”也是漸漸的有了蛻變之態,他的力量與防御都是成倍的增長。
“那另外兩個呢?”秦逐鹿問道。
“我會對付一個,剩下的一個,交給辛符,清兒,萌萌他們四個人吧,他們聯手的話,應該是能夠拖住一些時間的。”李洛思慮了一下,做好了分配。
“你可以?”秦逐鹿看了看李洛。
這次特訓的結果很出人意料,所有人的實力都在大幅度的提升,可唯有原本處於領先階段的李洛還未能突破到化相段,所以秦逐鹿倒不是小覷李洛,而是在給他做好一些提醒。
畢竟這次的高級青靈傀,實力比之前遇見的林梭要強!
面對著秦逐鹿有些擔憂的提醒,李洛斜瞥了他一眼,道:“看來你是忘記了誰才是打敗林梭的主力。”
秦逐鹿也就沒有再多說什麼了,經過這麼多次的合作,他也知道李洛不是逞強以及魯莽的人,既然他這麼安排了,那就按照他所說的來做吧。
“安排是這麼安排的,不過現在有個難點,辛符他們即便聯手,大概率是只能拖延一些時間,而在這個時間內,如果我們兩人這邊沒有人能夠騰出手來的話,他們那邊可能就會面臨崩盤。”
“而且……就算他們拖延了更久的時間,可我們如果通關的速度比王鶴鳩,葉秋鼎他們慢的話,其實也沒有多大的意義。”
李洛沉默了兩秒,道:“所以這次能否通關,關鍵還在我們這里。”
他神色肅然的盯著秦逐鹿:“一星院的榮耀,將由我們守護!”
秦逐鹿神色也是漸漸的熾熱起來,眼中戰意高昂,顯然心中滿是興奮與激動。
“戰了!”
秦逐鹿身軀上狂暴的相力陡然升騰起來,而後他一聲咆哮,腳掌一跺,身形如野獸般的衝了出去。
李洛望著戰意昂揚的秦逐鹿,也是面露欣慰的點點頭,這個傻大個還是比較好忽悠的。
他轉過頭,看向辛符,呂清兒他們,而不待他說話,辛符就神色嚴肅的道:“隊長,沒用的雞血就不用給我們打了,我們能多抗一分鍾是一分鍾,不過如果你搞不定了,那就招呼一聲,咱們一起跑。”
李洛惆悵的嘆了一口氣,這種聰明的隊友一點卵用都沒有,只會抬杠,還是秦逐鹿那個憨憨好,隨便鼓舞一下就會用力的向前衝。
“你們自己小心。”
惆悵中,李洛再次提醒了他們一聲,然後便是手握雙刀,身影陡然暴射而出,直指第二具高級青靈傀。
辛符四人也是毫不猶豫的轉移位置,繞向了最後一具。
而當李洛他們這邊開始行動的時候,王鶴鳩那邊,同樣已經做好了分配。
葉秋鼎實力最強,已經達到了化相段第二變,以他的諸多手段,即便此次的青靈傀實力相當於頂尖的化相段第三變,但他依舊是能夠對付,只不過同樣是需要一些時間。
而葉秋鼎的另外兩名隊友則是對付另外一具,王鶴鳩,都澤北軒小隊三人則是迎上了最後一具。
從陣容搭配以及實力上來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王鶴鳩,葉秋鼎這邊占據著很大的優勢,特別是一旦當葉秋鼎解決掉一具青靈傀後,整個局面就算是被徹底的破解。
所以不論從哪方面來看,這第四十層的首次通關,李洛他們,勝算都很低。
高台上,五位紫輝導師都是沉默的注視著下方兩座平台上面的戰斗。
郗嬋導師面沉如水,眸光冰冷,其他幾位紫輝導師未曾說話表態。
沈金霄則是面含歉意,他今日還帶來了珍藏的美酒,斟滿酒杯,屈指一彈,酒杯便是漂浮而起,輕輕的落在其他紫輝導師面前。
面對著沈金霄這般歉意作態,其他幾位紫輝導師也不好鬧得太難看,只能笑著接下。
唯有郗嬋導師眼神冷淡的伸手一抹,整個酒杯都被她直接按成了粉末,酒水更是被憑空蒸發,而後冷聲道:“惺惺作態。”
沈金霄唾面自干,也不理會郗嬋導師的譏諷,自斟自飲,那偶爾掠過下方兩座平台的目光中,則是有著一抹淡淡的笑意浮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