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佳秀故作鎮定,實則緊張兮兮的盯著車窗外經過的路人,特別是當車子停下的時候,他小心髒都提到嗓子眼來,說實話他還是有點擔心突然就有交警過來查駕的。
而且每次有行人朝這邊望過來時他總是下意識幻想是不是被發現了端倪。
黃縈歌吐出櫻唇里半硬不硬的玩具,抬頭看他一幅好笑的樣子不禁揶揄道,“誒,你剛才在餐廳里不是很勇的嗎?怎麼一下子焉了?害怕別人看到我們啊?放心吧,這是單面玻璃,外面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說是這麼說,“那不小心駛得萬年船嗎?萬一等會真就有人過來看到了怎麼辦?”
“膽小鬼!就你這樣的還想學人開後宮,要是後院起火了你能擺平?”
“哪有什麼難的?”程佳秀底氣十足回道。
“哦?”黃縈歌挑眉,“這麼自信?”
“肯定自信,畢竟我有軍師出謀劃策,處理後宮爭端這種小事不是手拿把掐?”
“軍師?”黃縈歌錯愕,“你哪來的軍師?”
“肯定是我媽呀,還能是別人?”
“你——”黃縈歌提著他的耳朵,“我先跟你說好,你這一天天到處沾花惹草,以後指不定還要禍害多少良家少女,可別給我留什麼處理不了的爛攤子聽到沒有?”
程佳秀震驚!“還有我媽解決不了的事?”
“你當我是神啊?”車子快到目的地了,她也沒了玩鬧的心思把玩具放回程佳秀的褲子里端坐在副駕駛整理儀容。
“那可不,黃縈歌就是我的神!”程佳秀轉過頭在她俏靨上親了一口。
“切~ 就知道挑好聽的。”
“不說這個,誒,媽,我們這是去哪?”填飽肚子,程佳秀還以為今天的節奏在自己手里正准備回家打開送給媽媽的驚喜呢,沒想到黃縈歌設定了新的目的地,程佳秀看著向後倒退陌生的街景問道。
“到了你就知道了。”
又過了大概幾分鍾,科邁羅輪子停止轉動,黃縈歌率先打開車門,從後座取出一雙嶄新漂亮的黑色水晶高跟鞋穿上,再把及腰的青絲綁好攏到後腦勺,看著正在東張西望的程佳秀想了想,伸出左手取下了中指上的戒指。
程佳秀被媽媽牽著手邁上台階,青石板上只留下“嗒~ 嗒~ 嗒”高跟鞋與地面接觸的聲響。
“秀秀看到了什麼?”兩人並肩站在巨大的古樹旁,目光所及之處,整個S市盡收眼底,璀璨奪目的城市正在散發五彩斑斕的燈光。
這里不是景區,所以沒有觀景台,為了更方便俯瞰夜色下的S 市,黃縈歌又拉著他往前走了兩步。
雖然這里只是半山腰,不過程佳秀是有一點恐高症的,黃縈歌不待他回答又問道,“漂亮嗎?”
“很漂亮!”被湖水包圍在其中的深圳灣一號,高樓林立非常有現代感,狹長的海岸线呈一輪半月狀,側耳傾聽,還能隱約可聞海上游輪傳來的嘈雜交談聲。
黃縈歌從背後擁緊他,“閉上眼睛。”
程佳秀感覺到手里被媽媽塞給了什麼東西,接著聽到黃縈歌開口,“是不是和媽媽一樣漂亮?”
他有所頓悟正要夸贊媽媽如何如何美麗動人,卻看到後者正眯眼緊盯著自己,因此輕輕點頭,“嗯。”
黃縈歌滿意點點頭,“稱贊女孩子的時候,不要過於浮夸,最好要突出她本人的魅力特點。臉蛋和身材如果對方不是外貌協會資深人士你就盡可能少提及,要讓對方察覺出你的細心之處,也就是一般人想不到的心思,當女孩子體會到被你重視以後,這時候你該做什麼?”
“趁熱打鐵?”程佳秀有些不確定。
“錯誤的,那是一般男生對不確定的未知事物發展趨勢才會作出這樣的反應,而且長期以往非常容易變成舔狗。我家秀秀條件太出色了,如果你持續增加在感情里付出的情緒,對方反而不一定能承受你的壓迫感,這會讓女孩子望而卻步。”
“噢~ ”
“這種時候要記得適可而止,保持距離感,感情世界里,無論你們雙方為之付出了多少,面對保守型女孩子,最後一步一定要讓對方來邁出;開放型女孩子則恰恰相反;還有一點,夸獎的時候要把女孩子當成主語……”
程佳秀楞楞看著她講這麼多,小心翼翼說道,“要不,我去找筆和紙過來記到本子上?”
“咯咯咯~ 嘛~ 反正你還年輕,一切還可以慢慢來。來吧,按一下你手里的遙控器。”
“咔嗒~ ”
…………
足足沉寂了有半分鍾,程佳秀都准備檢查遙控器是不是壞了的時候,山頂忽的發出尖銳刺耳的“咻——”聲,緊接著,便是不絕於耳的煙花爆破聲,美輪美奐的煙火在夜空中形成了一組可愛文字——黃縈歌生日快樂。
遠赴人間驚鴻客,一睹人間盛世顏。
建築物隨著距離變得模糊,與遠天交匯在一起,相比於燈火輝煌的富人區,在忙碌了一天以後的隔壁,只有幾處零星的燈光。
回首看去,一襲深黑色禮裙的黃縈歌越發與夜幕融合到一起,只有露出空氣中的奶肌,還有看著他時永遠有光的明眸。
“媽媽看到了什麼?”他問道。
黃縈歌帶著些許詢問的眼光望向他。
“看到我們家了嗎?”
“沒有啊……”他們的房子又不在這一片區域。
“媽媽,有你在秀秀身邊,四海為家。”程佳秀進一步摟緊媽媽的纖腰,兩人額頭相抵,連對方噴薄而出的鼻息也能輕易捕捉到,四周逐漸降低的氣溫似乎對此處不產生作用,中心處的兩人都明顯感到身體里有什麼東西正在燃燒。
“秀秀,吻媽媽。”
…………
回程的路上,雙方都在克制自己的欲火,車子由黃縈歌來駕駛,科邁羅飛馳在不算通暢的公路上。
等到熄火,她連鑰匙也不拔出來就直接掛到寶貝兒子身上,貪婪嗅探他脖間的氣息。
抱著黃縈歌,除了視线受阻,因為裙擺有些長,他幾次差點踩上去,終於還是穩穩抱上了二樓。
坐在餐桌前,原本是想讓媽媽坐主座位上對著蛋糕許願吹蠟燭的。
“不用了,就這樣吧。”橫坐在程佳秀大腿上,一只玉臂還勾著後者的脖子,她象征性的隨便許了個願,接著吹滅蠟燭,“秀秀,媽媽不想自己動手拿蛋糕。”
程佳秀以為她是真的不想動手,於是便一手扶著她防止滑落,另一手很快切了一片蛋糕,用叉子送至她櫻唇邊,“啊~ ”
黃縈歌看了看他,又看看蛋糕,搖了搖頭,伸出食指點了點自己的嘴唇。
程佳秀會意,先將蛋糕在口中咀嚼幾下,然後四目相對把口中的蛋糕運送到媽媽的嘴里。
“媽,你臉紅了。”這種本該是情侶間增進感情的互動方式,明明是黃縈歌主動提出來的,可是真到變成真實發生情況的時候,她反而有些害羞了,哪怕明明更過分的很多身體接觸包括性愛都是自己教給兒子的。
看到媽媽的反應,程佳秀的內心是激動而興奮並且性奮的,平日里對待任何事總是雲淡風輕的媽媽給身邊人壓力的同時無形中也對他產生了壓力,程佳秀自認為很多事已經做得足夠出色,而媽媽也從來不吝夸獎,但他又難以做到最出色,因此避免不了自我精神內耗。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和自己和解的呢,大概便是那個突破彼此關系的晚上。
“秀秀在想什麼呢?”她動了動身體,讓自己能更好窩在秀秀的懷中,見到對方怔怔出神忍不住打斷他的神游。
程佳秀舌尖舔掉她唇邊的奶油,空出來的手也沒閒著,叉了一顆櫻桃給她。
“在想,媽媽終於是我一個人的了,”同樣是切了一小塊蛋糕送到嘴里,不過這次他將多余的食物都吞下肚只留了一個堅硬的小物件在嘴里,再用口水清洗過先用舌頭推到旁邊,“媽,我給你變個魔術,你把手伸出來。”
黃縈歌右手掌心向上伸出,後者搖頭,“左手,掌心向下。”
左手中指被含住,一個圓環狀器物逐漸從指尖被秀秀的舌頭往後推,最終套牢在指關節後方。
黃縈歌把手放在燈光下端詳,戒指和手指粗細還蠻合適,偏頭說道,“大了。”
“啊?”程佳秀看著蠻合適的,不過既然媽媽都這麼說了,他也只好順著她的意思接話,“要不明天再去挑一個?”
“我說,你長大了。”
黃縈歌起身蹬掉高跟鞋,再把室內燈熄滅,整個客廳頓時陷入黑暗中,只有走廊上的亮光透過窗戶照進房間,她邁著貓步尋找盡可能讓他足以看清的位置,“秀秀,沒有看過媽媽跳舞吧?”
“沒。”感謝上天賜給了他一副好腦瓜,能讓他在不過度用眼的情況下學習也能跟上不至於近視,程佳秀很快適應了黑暗中視物的環境,據說,人的感官在某一個被切斷後其他感官系數則會成倍提升。
只見一具身段婀娜的酮體停留在窗邊,把手機放在窗台上,很快一段優雅輕快的旋律從揚聲器流淌而出,黃縈歌張開雙手,像一只黑夜中起舞的蝴蝶,深黑色禮裙沒有光源的襯托在黑暗里形同虛設,如果不是清楚知道媽媽身上除了鞋子此刻依然穿戴完整,程佳秀都會懷疑正在跳舞的女性是不是全身赤裸。
黃縈歌伴隨著音樂的節奏扭動柔軟的腰肢,時而做出一些高難度動作,又每每悄無聲息來到程佳秀跟前,像條美女蛇一般頭顱繞過他的面頰在他耳邊故意作出喘息的動靜。
秀秀正准備捉住她來點教訓,卻忽然看到媽媽好像要摔倒的樣子,無暇顧及其他趕忙伸手去接住她的腰肢。
沒想到黃縈歌一個側身從他的臂彎中溜了出去,只留下一陣香風,如此反復幾次戲耍,程佳秀火氣都要冒出來了。
也許是她也察覺了秀秀的變化,在下一次貼近對方之前,嬌軀輕抖,禮裙就這麼順其自然從香肩滑落至地上,現在,她看上去近乎赤裸了。
可能是太過於專注,正當要走向秀秀的時候,黃縈歌竟然忽略了脫下的禮裙,足尖踩在上面一個趔趄直直朝秀秀撲過去。
這動作實在太過於自然了,以至於程佳秀一時間無法分辨她是無意而為還是故伎重演,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