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怎麼也料不到，在她眾多聽眾中會有這樣一員。

　　可女人的語氣非常真誠，不像是故意騙她，再說也沒有騙她的必要，對方才是給錢的老板。

　　夏眠原則很簡單：騙我什麼都行，只要不是錢就好。

　　她笑完才覺得失禮，女人一言不發就這麼靜靜聽她笑，待清脆的笑聲漸止，才開口問道：“我以後還可以跟你連麥嗎……？”

　　聲音帶著猶豫又小心的試探。

　　沒見過這麼卑微的金主。

　　夏眠清了清嗓子反問：“為什麼不可以？”

　　女生的爽快出乎談霏玉意料，但好險勉強圓回去了。

　　夏眠還在回憶，喃喃道：“怪不得姐姐上次會問那種問題……”

　　一切都說得通了。

　　因為沒法高潮麼……想到這，她內心不免帶上幾分復雜情緒。

　　根據數據顯示，全世界的確有很大一部分女性在床事中無法獲得高潮，只能靠演來配合男性，說起來挺悲哀的。

　　這種對象要了有什麼用……夏眠腹誹。可對於她人的生活，她無權指點，最多只能選擇尊重祝福。

　　“姐姐。”女生這次喚她的稱呼尾音不再甜膩上揚，是鄭重其事的態度。

　　談霏玉心跳仍沉浸在撒謊後的余悸中，砰砰跳得很快。

　　她道德感高，不是擅長說謊的人……事出有因，撒謊後反而無比不自在，甚至寧願身份調轉，被騙的那個人是自己。

　　“我會好好教你的。”

　　這是女生認真許下的承諾。

　　夏眠這樣說當然是因為也不看看女人給她打了多少錢。不過就是拜師學藝，女喘又不是什麼機密不能教的東西。

　　要她說，壓根都不需要學。可能對於有錢人來說更怕的是麻煩，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是最簡單的。

　　總之以傳道授業老師的身份去拿這筆錢，她也心安理得許多。

　　……

　　“你怎麼了？一副被吸干精氣的樣子。”第二日一大早，林也看著談霏玉罕見的低氣壓狀態，疑惑詢問。

　　她只是習慣性比喻調侃，以前也經常如此。誰知這次女人條件反射抬頭道：“哪有的事。”

　　“嘶……”本來是沒什麼，她這反應卻更顯可疑，“該不會是被我說中了吧？”

　　談霏玉抿唇，再回應就要陷入林也套中被她給帶偏了。

　　她掏出劇本，散發出我要工作請勿打擾的氣質，林也自覺離去。

　　裝模作樣看著手中劇本，瞳孔卻無神遲遲聚不了焦，游離著陷入到回憶中。

　　昨夜夏眠當真是一字一句教她喘了大半個晚上，也許是在外人前放不開，又或是她就是很差勁，到最後女生都無奈道：“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你要專門來學這了。”

　　用夏眠的話評價她的喘息聲是：只有技巧毫無感情，聽得讓人沒有欲望。

　　女生嘆氣，柔和的聲音夾雜著幾分同情：“姐姐，你這樣放在我們圈，是不會有人跟你磕炮的。”

　　許是怕話說重了讓她傷心，又加了句安慰道：“也別太傷心，底子是好的。起碼比在磕炮時喊一句俺不得勁的人還是強很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