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宋隊受傷
“江姐,我到醫院了……”
“還沒見到他,不過聽郝賓說沒有生命危險……”
“好,我知道了,我再轉告他……”
宋軍岩出事了,據說是追捕犯人時,不小心被他手上的西瓜刀劃到腹部,現場血跡斑斑。
警隊已簽手術同意書,一個小時前進了手術室,並聯系上江姐。
江姐人在外,托顧輕淺跑一趟,她是個記恩的,聽見消息沒第二句話,拖著守在外頭的郝賓來到醫院了。
顧輕淺進了急診大廳,遠遠地便望見一群身穿警察制服的人圍在一張病床旁。
白色床墊落著幾滴鮮紅。
“宋隊,你怎麼自己先行動?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小伙子一樣衝動,若是王家鴻下手在重一點,可是要見腸子了啊……”
蔣明祺許是過度擔心,開啟了碎念模式。
宋軍岩曲起單腳半臥在床,身上打著赤膊,黝黑方正的腹肌上纏了白紗布,他神色平淡得仿佛受傷的人不是自己,眉頭只在聽見“一把年紀”這關鍵字時微微擰起。
男人似乎感受到她的視线,抬眸望了過來。
“怎麼出來了?”
他蹙起了劍眉,瞪向她身後的郝賓,眼底有著責怪。
“江姐打給我,讓我過來看看……”
顧輕淺走了上前,她出門得急忙,沒穿旗袍,一身尋常T恤牛仔褲,未干的黑發披散在後,因為洗過澡,雙眸含水,仿佛下一秒就要落淚。
從余家一事他就知道他的小女人表面冷清,心里十分柔軟,她有恩加倍回報,有仇不一定奉還,主要原因是她懶,可一但有了機會她便不會放過。
如同這次余文樂被抓,她是第一個站出來出庭作證的人,鼓勵了那些覺得羞恥不敢出庭的女孩,順利將余文樂關入大牢。
因為這樣和余家鬧得不愉快,她心情不平衡了幾天,想不透自己錯在那邊。
她身邊沒什麼朋友,也不習慣向人傾訴心事,越想越鑽牛角尖,他勸慰了好些時間,她才慢慢想開。
宋軍岩握上那篡緊的小手,安撫道:“看著嚴重,實際劃沒多深。”
他沒騙她。
早在對方拿出西瓜刀時,他就下意識後退,刀刃鋒利雖割開了肉,但沒傷到內髒,看著可怕了點而已。
這話並沒安慰到顧輕淺,粉嫩的巴掌臉沉了下來。
如果不是她,他也不會受傷了……
“別難過,如果自責不如換一個方式……”
宋軍岩捏了捏她小手,無聲說了句“穿情趣旗袍給我看”。
狗男人,得寸進尺!
顧輕淺隨即明白,氣得射了好幾道眼刀。
宋軍岩笑了笑,胸腔震了好幾下,震得腹部傷口隱隱作痛也甘願。
她鳳眸掃過那泛紅的白紗布上,紅唇緊抿,“醫生怎麼說?”
他思索著不會嚇到人的說法,耳旁響起多事的聲。
“唉!嫂子,這你就得好好說一說宋隊了!”
蔣明祺夸張道:“醫生給宋隊縫了十幾針,說怕傷口感染和發熱,今晚要住院,可隊長一直不願意,這麻藥都還沒退就想出院了!”
顧輕淺眉頭輕蹙,似乎不太認同男人這任性之舉。
“宋軍岩!”
護士領著病例板,看了圍在床邊的人們一圈,直說:“家屬有到嗎?今晚要住院,麻煩來櫃台辦理,家屬沒來派個代表也行。”
蔣明祺聞言,一個機伶,往宋軍岩口袋掏出了證件,遞了上來,“大嫂,麻煩你了。”
顧輕淺只覺他們可能還有案子要商量,便沒想太多,點了點頭、拿了證件往櫃台去。
她腳步一頓,回過頭,“對了,江姐要我轉告你……”
宋軍岩挑眉。
“她說……”
顧輕淺清了清喉嚨,道:“她說,臭小子你遜爆了!”
他嘴角一抽。
蔣明祺忒不給面子地笑了出來,郝賓和其他幾人憋著笑意。
宋軍岩無言,能想像他老媽說這話的表情,想不到相隔這麼遙遠,他依舊逃不過自家老媽的消遣。
顧輕淺抿唇,在唇角沒破功前撒腿跑了。
宋軍岩抬起下齶示意郝賓跟上,等待這群“臭小子們”平復下來,才繼續討論案情。
“我在外頭站了幾分鍾,見王家鴻急急忙忙地拿著行李要跑,便沒想太多……”
躲在附近監視顧輕淺的人確實是王家鴻,可他總覺得他不是他們要找的“騷擾者”。
騷擾者跟蹤顧輕淺數年,至少從她大學時期便存在,然而,初步了解下,王家鴻學生時代並不是在a市就讀,他們生活圈沒有交集……
他為什麼窩在他家附近?
蔣明祺一愣,“王家鴻知道我們要過去?”
技術組上午才得知他窩藏的地點,王家鴻怎麼可能提前准備逃跑?
宋軍岩崩起了臉,“我懷疑……隊里出了內鬼。”
語落,眾人神色沉了下來,誰也不願懷疑身旁這些生死與共的弟兄。
手機震了震,蔣明棋看了一眼,瞪大了眼睛。
他側目向床上男人望去,躊躇著如何告知這消息。
宋軍岩覺得奇怪,道:“有狀況就說,扭扭捏捏的,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尿遁。”
“宋隊……你自己看吧!”蔣明祺咬牙,遞上手機。
屏幕里是搜查組傳來的消息,他們搜索了王家鴻的屋子,發現里頭--
全是他和顧輕淺的照片。
宋軍岩一張臉黑沉,額角青筋浮起,暴怒得幾乎要咬碎的後牙槽。
此刻他才真正明白小女人被人跟蹤的心情……
真是,他媽的惡心。
“把人給我餓個幾天,老子要親自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