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散亂的頭發濕漉漉地,他喘的很重很頻繁並不只色欲,更像是匆忙趕來的急促。
他身上又燙又熱,把她禁錮在他懷與牆壁之間,侵染而來的空氣都因為壓抑不住的信息素而變得熱了,緊貼在她身上的衣服沁濕帶著夜寒,叫人愈加難耐。
滴答,滴答。
水珠從他發絲上落到她臉上,冰涼地,攸忽一下讓她從男人低沉的威脅中回過神來,在猝不及防的一個抬眼與他對視時,被他危險的眼神攝地如墜冰窟。
“我……”和悠咕嘟咽了口口水,緊張到喉嚨只會不斷分泌津液卻輸出不了半個字。
她腦子里電光火石地串起來了所有的東西,所以……剛才,他壓根就沒有掛掉。
因為,現在,嚴是虔在神識里說。“是啊,我沒掛啊。”
他弓著腰身壓在她身上,那東西就緩慢地貼在她小腹上用力頂弄,雖然還受限於衣服也恐怖地頂到了可怕的高度。
“是的,我聽了全程。從你想把我變成溫須暘那個小崽子那樣,到你後面忘我精彩的表演,我都聽了個清清楚楚。”
和悠聞言腿一下就軟了,人不自覺地就貼著牆面朝下滑。
可她不管是身體,還是眼神,還是肉欲的本能,都被眼前的男人所懾囚在原地,根本逃不掉。
“我……不……你,你……什麼時……”
“從那句……”嚴是虔好像是認真的回憶了下,“要干嘛來著……哦……要掰折老子耳朵那句話時。”
他頓了一下,認真地端詳著她漸漸嚇白的臉,“難得有人面對我這麼牛逼轟轟的,我不得立刻主動送上門給你個機會大展身手呢。”
他竟然從那句話開始就決定直接殺過來了麼。
她開始努力回憶自己剛才都不自覺想了什麼,做了什麼。越想,越難以說出半個字。所以,她剛才後面,想著的還,還……
這讓嚴是虔的笑容更深了一些,他低下頭湊到她面前,並不用直接親她,而是伸出舌尖抵在她的嘴角,用舌頭描摹著她的嘴唇形狀,與此同時,兩指敲了敲額頭,嘴唇沒動,卻在神識里讓她清晰地聽見,“小婊子,還嫌剛才在神識里想著老子自摸的聲音不夠大麼,再想一遍來加點情趣?”
“…………”
她的腦子轟地一聲,抬手用力推他,這會才想起來掙扎,“你……你快掛掉啊!”
而這個時候……
她的尖叫聲引起了別的動靜。
嚴是虔忽一提眼尾,剛才還迷離的眸光瞬時凜冷——他只側過身子,勾起手肘猛轉了下手腕。
砰砰砰幾聲響動。
“qiao……”
“放開壞女……誒??怎麼是……”
衝過來的人影被一片看不見的刀影擊飛出去。
阿橋眼疾手快地一把從半空中撈起溫須暘,轉過身子擋住了絕大多數的攻擊,但同樣地他也顯然不是嚴是虔的對手,哪怕是他隨手的攻擊都直接把他掀翻了出去,結結實實撞在了牆壁上才停下來。
和悠一下驚回過神,頓時急了,抓住嚴是虔的手臂就猛地拉拽住他,“你別打他們啊!”
“…………”嚴是虔蹙眉,“你看不見是他們先偷襲老子的?我也沒打他們,我防了下而已。”
“防?你這叫防?!”和悠指著那些阿橋四周或懸或已插入他四周的光刀。
嚴是虔看了一眼淡道,“先下手為強,把人先弄死不就是最好的防御?”
這次換和悠沉默了,她莫名覺得很有道理。
可阿橋用力咳了好幾下,嘴角還滲出了血,溫須暘在他懷里還不住地發抖。
“你打他們干嘛!你都認識,一個是阿橋你上次見過,一個是溫須暘!”
“……”
“就算他們先動手,但你也不能打他們啊?他們又不是你的對手,他們打你,你就不能不還手不動彈嗎?”
嚴是虔笑了下,然後說道,“你再說一遍?”
“…………”
和悠頓時後脊一涼。她推了推他,“你放開我,我要去跟他們說下……”
“不用。”
在和悠一聲驚呼聲里,嚴是虔一把將她扔上肩膀扛起,走向內院,經過阿橋和溫須暘身邊時,他特意停下來了。“我替你說。”
溫須暘此時把頭死死地埋在阿橋懷里,只露出半個屁股在外面不斷地顫抖,一副“你沒看見我你沒看見我的”裝死樣子。
“她今夜會很忙,小屁孩就早點睡覺,別瞎雞巴瞎看。”
而阿橋則面無表情地,像一個完美的木偶一樣抬起頭,那可笑的毛线帽子將他的眼神籠去了大半。
嚴是虔卻微微一滯,回過神竟察覺到阿橋四周本來該被他收回來的光刀,卻發出了震顫的嗡鳴……就好像它們在提示他不要收回去,應該立刻把眼前的男人弄死才行——
“你放我下來……!阿橋,你們去睡……沒事…”和悠艱難地從嚴是虔的肩上撐起半個身子,努力回過頭看向他們兩個。
看阿橋不知道為什麼還在盯著嚴是虔,她更加擔心,“我認識他,他,他不是那些壞人。”
阿橋垂下頭,點了點頭,扶著地面站了起來,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還細心地給溫須暘屁股上沾著的灰也拍了拍。
“qiao……”
阿橋把溫須暘帶回房間之後,溫須暘就一改剛才指使他去救和悠的強橫,滿地亂竄地尖叫著,“啊啊為什麼小閻王會這樣對她啊!!壞女人為什麼連他也要招惹啊!!啊啊啊!我好恨啊傻大個……嗚嗚嗚,我真的要被壞女人氣死了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