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R-18】KAN-SEN的一千零一夜(?):江風篇
[chapter:江風篇]
鏡州市,A港區。港區院牆某處,一位遍體鱗傷的少女趴在地上,青紫相見,含義不清,不斷吞噬,每次呼吸的仿佛是最後一口空氣。口中隱隱呼喚著某處的希望,頭頂卻是幾個不懷好意的少女。
面對這一幕,她們個個喜笑顏開,嘴角吐露的話語不亞於鋼針,扎得她痛不欲生。
這一幕的起因,或者說,這兩年多來不幸的起因,源於當初某一天,她沒有對路過的瑞鶴“足夠尊重”,說的話不夠給她面子。
她當時忙著完成指揮官交待的工作,沒有來得及多耽擱,簡單客氣過後匆匆離去,滿以為這不過是次平常的寒暄。
瑞鶴自然是沒有太在意這個事兒。然而,當天她無心談及此事,卻惹起一幫艦娘起了歹意。
黨外無黨,帝王思想。黨內無派,千奇百怪。
自打翔鶴帶領區內重櫻艦娘獨霸港區,港區內偶爾“出沒”的其他陣營艦娘噤若寒蟬謹小慎微。然而,重櫻陣營內部,不可避免的利益分配不均帶來了同樣不可避免的爾虞我詐。
港區內俗稱“皇太妹”的瑞鶴有了需求,自然多的是有想要巴結到她的艦娘起心思,想著做點什麼能走捷徑,快速抵達港區權力頂峰,實現自己的人生巔峰,狐假虎威頤指氣使。
江風正好是一個普通的艦娘,沒有特定的派系與靠山。對付她,最不用擔心惹上什麼不該惹的大人物。
人多收拾人少,還要理由嗎?夏國一些農村“吃絕戶”,哪個不是趁著對方家沒男人頂著(“絕戶“人家),仗著己方男人多拳腳多,直接強占對方土地房屋的?
地方官府?知道了又怎麼樣?敢得罪人多的一方,那誰敢誰就等著鬧事,上級問責丟烏紗帽。
於是,諸如今天的這一幕,江風已經見證過不知道多少回。不知怎得,這幾個艦娘或明或暗跟瑞鶴說她們“代為修理”的業績,瑞鶴總是不當一回事,結果弄得她們以為“修理”得還不夠狠,於是每次堪稱花樣翻新,手段日異。
如此忠誠的哈巴狗們,怎麼瑞鶴大姐姐就是看不見她們的勞苦功高?
…“我們走。告訴你,只要你還在這兒,我們有的是法子收拾你。”
能動手,絕不動口。最後離去的艦娘,惡狠狠朝著江風的獸耳吐了一口黃色濃痰。濃痰順著讓泥土染色的白發,流淌進她的眼眶與鼻尖…
…“你還好吧?我說這話可能你也不信。算了,走吧。先回你房間休息一下。”
雖說艦娘宿舍,指揮官以外的男人若非公務在身不得隨意入內,不過,自打兩年前,他第一次見到一瘸一拐往宿舍走的江風,見到她不小心摔倒在地卻怎麼也站不起來,宿舍的其他人貌似也對那之後他回回帶著她回房間見怪不怪。
再惡心的垃圾,總得有人收拾。瑞鶴大姐姐深不可測,僅次於港區的“無冕之王”翔鶴,到現在沒對這個事作任何評論。
大家能理解,江風能理解,他能理解。這種小事,說了話顯得自降身份,惹上不必要的責任——與不必要的跪舔式狗腿子,不如視而不見,聽而不聞,難得糊塗摘個責任清淨之余,圍觀籠子里的蟈蟈們自相殘殺,居高臨下隔岸觀火,美得很。
…房門關上。江風和平時一樣,一個人打開房間的浴室,孤身關門,淋浴。
坐在房間椅子上的阿力木江深為她的安全揪心不已。就說今天白天,他趕過去救她的時候,只見得她趴在地上,渾身是棍傷、拳印、鞋印、瓜子殼、痰漬,滿臉是濃痰、吐沫、泥土、白灰、枯草。
光是把她扶起來,本該雪白的制服上像是自行車壓過去的印記,比用鞭子抽打他還心碎。
什麼時候,人類才能停止仗勢欺人的殘酷傷害?估計得等到造物主的最後審判日罷。
阿力木江作為一個有機會來港區上班的工人,比起回疆老家的老鄉們多少好一點。不過,在別人底下打工形同寄人籬下,所以每次,他只敢在打人者打完江風之後過來救人。
拴在羊圈吃別人家草場的羊,哪有資格不聽手拿鞭子站在圈外的牧主的道理?
可是,即便是這樣,江風依然堅持一個人把身上殘存的汙漬洗干淨。除去無法洗淨的傷痕,浴室如瀑布般的水聲,掩蓋了她一邊用力擦洗全身,一邊把嘴角的淚水咽下的悲情。
這年頭,說出去“我不幸”,幾人在意?她來鏡州當艦娘,老家的爹媽吃著她郵寄回去的孝敬錢,這樣的她,敢說一句“我想哭”?
所以,即便兩個人明白,彼此孤軍奮戰的困境,誰也沒有說一句“負能量”的泄氣話。
他們,不過是恰好活在港區人群的一對孤魂野鬼。他們每天見到很多人,然後依舊得一人面對一切。
阿力木江是個孤身在夏人社會打拼的烏孫族人。江風是個孤身在城市社會當差的弘農縣人。
如果手上能像二代們一樣擁有著土皇帝般的權力與財富,或者哪怕是沾上個外國人來華的身份,他們的不幸或許能得到根本性的逆轉。
“我洗好了…瞧我,差點又摔倒了…剛才在浴室…地板好滑…”
雪白的浴巾早已洗掉了原本柔軟的表層。
江風在高消費的鏡州省吃儉用,為的是送錢回家供養老人。這份節儉,在財去人安樂的許多艦娘眼中,自然是不識抬舉的。因此,盡管她在港區當差不是一兩年,這個房間從未有過例行檢查之外的艦娘進入。
“…我想過了,我要帶你走,離開這里,還有你的家長。”
江風扶著牆壁坐到床邊,對此語,輕蔑地一笑。進了鏡州,高樓大廈間滿是豺狼虎豹,人模狗樣下盡有欺軟怕硬,她實在不敢再相信,別人對他沒來由的善意。
萬一,說好了拉你,握手之後一個猛子,反推你跌入泥潭?她不敢再相信,表情上,自然是重新掛上了平日的呆板與不屑。
“謝謝你的好意。我沒有那麼脆弱…好了,我現在好了…疼,你瞧我,碰到床頭櫃了…你回去吧。今天也麻煩你了…”
兩年間,這樣的輪回反反復復。江風權當他一時興起,說了意氣話。若是沒了這點同情,他何必要幫她?
如果和以前的比,今天的“修理”實在太客氣了。沒有扒光衣服拍裸照,沒有找一盆螞蝗扔身上,沒有掀空煤氣罐砸她,沒有拿磚頭敲腦殼,沒有拿水泥潑她之余“及時”往附近潑水嚇她…
毫無來由的惡意,總歸是比毫無來由的善意來得合情合理得多。
“你看你,都這樣傷痕累累了?還要撐到什麼時候?”
阿力木江再也忍耐不住,衝過去把她推到在床上。江風望著頭頂上那個熱淚盈眶的男子,一瞬間仿佛把他當成了下一個虐待者。
“如果連你心情都不好,要打我的話…”江風努力別過頭,“多余”的淚水打濕了依舊雪白的花格子床單。現在,連他都…
接下來的一道熱痕,帶給她心底莫名的暖意。他吻在江風額頭的一道傷痕,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是吮吸。
傷痕內的痛覺,抵不過江風滿眼的彷徨與震驚。作為一個靠死讀書“鯉魚躍龍門“進來的艦娘,她後天形成的清高帶給她多少人情世故的坎坷磨難。
不敢在人前隨意熱情的她,得不到港區內外男性的垂青。考慮到她的身家,江風准備一個人忍下一切把父母養老送終,然後找個地方,一了百了,結束這場名為人生的徒刑。
“你…你果然沒有超出我的期待呢。“
江風隱隱感覺阿力木江沒有說謊,越是如此,她越要把他推開。擱在夏人尋常人家,女方家有兩個“老不死“吃錢養病,男方背地里一定得說她是掃把星,准是謀著吃里爬外占便宜。
人言可畏。她不願意背著這樣的包袱過後面的一輩子。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江風愣住了。總是聽其他愛花心的艦娘風言風語,傳說中男人的“家伙“…原來是長這樣的啊!
“今天,也許會有什麼不一樣的事發生呢。“她努力維持鎮靜。身上的男人揭開褲腰帶,下面勃起的陰莖摩擦她的嘴角,似乎是想要進去爽爽。
阿力木江很矛盾。他的夏人工友們找私娼不比吃飯少些熱情。回疆來的其他族的工友多的是入鄉隨俗之輩。倒是他,自從看見了那天的江風,不知怎得,竟然忘記了他們津津樂道的床上緋聞。
看到今天的她,不知怎得,他想要甩開這一切。情人眼里出西施。
“只要你跟了我,我會帶你去烏孫斯坦。阿拉木圖那邊有我親戚…”
以前,那家親戚對他們家態度不算太好。現在,為了能把她救出來,他不顧過去的過節,打算主動過去低三下四。
“……果然,還是比不上其他人吧……你不用勉強。“言不由衷,江風的內心劇烈動蕩。如果能去中亞最發達的烏孫斯坦住,雖說比不得鏡州的繁華,同樣沒有鏡州的委曲,他家又有親戚…
至少,比現在這樣掛在這兒受氣強得多。他願意照顧老人,還能再多求什麼呢?
“我來…等等,你做什麼?”江風主動解開浴巾,卻不曾想,他把陰莖抵在紅唇。
“你的初夜,我想在新婚之時再細細品味,或者,給你機會,再選個好男人。”
褲腰帶解開,干柴烈火突然遇上了理智的冷卻。
阿力木江清楚,別看夏人男女關系亂,但凡有點家資的人家還是選處女媳婦,不為別的,開過“門”的“鑰匙”,哪天舊情復發回來重新開“門”,能有哪個男人容忍的了“隔壁老王”的奇恥大辱?
他想給江風一個機會。可惜,現在的江風,眼里只有面前的陰莖。
這不是一根雞巴。這是一根希望的繩頭。
江風雖是完璧之身,聽聞風言風語,對男女之事不至一竅不通。她清楚,如果想要得到他的救命繩,必須得伺候好這繩頭。
她不疑有他,唇齒輕啟,舌卷吮吸,很快替猶豫的他做出了選擇。獸耳與白發點燃了從小腹燃向心胸的欲火,他不自覺地跟身下身小腦瓜的擺動前後抽插,進了節奏。
“你…這樣也好…”阿力木江不願意拒絕內熱外冷的心意,“夏族人管這個叫口交吧?謝謝你,給了我一個答復…”他已經誤會,江風想用不破處的性愛,化愛情為縱情,拒絕他願終生廝守的表白。
她吐出了口中的陰莖,舌尖舔舐龜頭的血肉,“是嗎?要是那樣的話,以後我可不能給你同床共枕了。畢竟,可愛的女孩子實在太多了,像我這樣呆板冷面的…”
“呆板怎麼了?我愛的是你,不是別人說的那些個是是非非!”
“可是,你總得顧及吧…“江風不再言語,重新吞吐口中碩大的陰莖。根部頂到喉嚨的窒息感不算什麼。龜頭衝撞上顎的疼痛感不算什麼。
最重要的,這個最後的希望,不能再丟掉了。繁花似錦之地,她的心只剩冰霜。
阿力木江不想止步於此。
江風是個固執的女子,按現在世間的標准看稱得上是笨蛋。所以,對她,他不再保留體力,腰身撞擊著好像永不損壞的小腦袋,留下黝黑的屁股背對著天花板。
“你不相信嗎?我敢跟你擔保,只要和你結婚,我非得跟你生個十個八個不可。”
“太多了…你有更好的…不要…輕一點…”她的眼前晃來晃去的,男性的小腹與肚臍眼,帶給她口中發瘋似進進出出的陰莖更多的真實感,“輕一點…你不值得…要死了…”
陰莖猛地拔出小巧的朱唇,喉管內倒灌的唾液清晰可辨,“所以,我告訴你,我看上你了。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只要你不跟我一刀兩斷,我就得把你搞到手。我們那兒有比賽搶羊的習俗,甭管是誰,人群當中騎上馬搶到羊就是贏家。你跑不掉的。”
言畢,陰莖重新挺進她的喉嚨。她搞不清楚,蹦蹦跳的心髒落進了食道,跌入了腸胃,還是讓越來越刺眼的燈光照散了靈肉。
作為一個女孩子,有人願意對自己痴情,江風心底很高興。不僅是她的外貌,而是她的一切。
他希望得到她的一切!
“是嘛…好吧…我認輸…我認輸…我…嗚嗚嗚…”身上的撞擊更加猛烈,不過一會兒,一發濃烈的處男白濁揮灑進干涸的食道,流入胃酸之中。抵到喉管深處的陰莖不住地戰栗,本能地把他初次射精的極致快感傳遞到江風的心房。
她看不見其他,因為眼前的下腹結結實實擋在眼眸之前。
兩人心髒的跳動,這一刻,竟與陰莖上下抽搐節奏一致。不同的是,她尚且可以在下腹與陰毛帶來的男性氣息中沉醉片刻,他卻得雙手撐在床頭牆上,對著牆壁痴痴發愣。
我…竟然與她上床了?多少次的春夢帶來讓集體宿舍工友笑話的遺精鬧劇。多少次的遺精讓他洗床單被單時依舊回憶她的面龐。
當美夢變成了現實,他真的把男性的精華灌入朝思暮想的佳人體內,牆壁之中,一樁樁,一幕幕,走馬燈,躍然眼前,浮於腦海。
…“你洗好了嗎?等會我也要洗…“上過床的阿力木江少了先前的客套,”等等,你該不會把之前的精液吐掉吧?我還想著你能喝掉呢。“
“誰知道呢……讓我變成飲精的淫蕩女孩,你可要好好負起責任哦
既然早已發誓要陪伴你到最後,在你理想的身側自然有我的位置。今後也...要在一起。我也開始相信天真的理想了…讓我變成這樣,你可要好好負起責任哦。
窗外的明月,默默為這名將來的前艦娘的小小心願作了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