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刻意迷離昏朦的光线,香爐裊裊煙,水池霧氣繚繞。
女人趴在奢華長桌之上,渾身幾乎每一塊地方都淋漓掛水的,一身滿腴好似天生就是一汪水中剛脫胎出的泉眼,繚繞著令人食指大動的晦明,像一盤天然無雕飾的珍饈等著人大快朵頤。
她什麼都不做,只是衣衫凌亂,蜷跪在那哆嗦著啜泣,就比剛才鶯鶯燕燕環繞身側時賣弄的風騷更將周遭的氣氛洪煮至欲念橫流。
“不要……不……好疼,疼的……黎哥哥……我,我只是輸給了楊嗚嗚……沒有……沒有輸給你們……”高潮過後,她被屈黎如法炮制地吃了奶酒,也漸漸從高潮余韻中清醒了過來,甚至還想起來自己並不應該乖乖照著屈黎的話去做。
“可是……這不大好吧,他們恐怕不願意吧?”屈黎抿去嘴唇上的奶酒,怡然環顧眾人——說真的,他還沒喝夠呢。
但是,反正他已經喝到了,別人喝不到,那不是更好了?
和悠一聽,忙抬眼挨個去求,第一眼就看到的是屈黎旁邊的柳茵茵。
也不顧別的,就挪到柳茵茵面前,“柳哥哥……不喝奶酒了……你看看,奶頭都腫掉了……蟄地好疼,好不好……”
她生怕柳茵茵不願意,故意捧起奶子給柳茵茵看,果然,被楊騖兮和屈黎灌了酒的奶頭已經從乳暈中勃起,泡了烈酒之後不正常的紅腫起來,晶瑩的熟紅,把柳茵茵本就緋色的臉頰燒地更紅了。
他一時失語,回過神來才想起來搖頭,“好,我,我不喝的……”
和悠一聽就抽泣著笑了起來,調過身子就挪向另外一個男人……可也不知是不是開始酒意上頭,她身子不平衡,搖晃著最後只能手腳並用爬了過去。
可是,到近前一看,就嚇地一哆嗦,沒敢朝前湊了。
“怎麼?”也不怪和悠這樣混沌都還怕他,嚴是虔此時著實透露著一副生人勿進的可怕氣息。
他的椅子都離桌子很遠,修長的一雙腿疊著搭踩在桌沿之上,椅子只有兩條後腿撐著他仰起的身子。
他叼著織管,手里晃著酒杯,雖是仰看著她,卻像睥著她跪在腳下一樣的冷森。
“兔兔哥哥……”她咽了口口水,又朝前挪了挪,“不喝奶酒好不好,奶子受不了了……”
“呵……對啊,只給你別的好哥哥喝就是了。管我鳥事?”嚴是虔冷笑。
“不是的……”和悠搖頭,可奶子又痛,爬來爬去下面摩擦的又癢,又被他身上的氣息撩得渾身發軟,被他冷臉一懾,本就嗆辣的鼻尖就酸起來,還沒直起身子湊近他呢,眼淚就啪嗒啪嗒掉下來了。
“你怎麼總凶我……你又沒有贏我,我不給你喝……又沒有錯……你憑什麼凶我……”
嚴是虔的手頓住了,掐滅了織管,吱嘎一聲。
他坐直了身子,手指擦過她的眼角揉,“行了,我不喝,我現在也不能喝太多酒。”
眼淚被越揉越多,她垂著頭抽抽搭搭,“嗚……”
“我……”一旁眼睛都要看出血的斬猙總算有點魂回殼了,剛張開口說一個字。
“斬猙也不喝。好了,你還玩嗎?不玩我們就回家。”嚴是虔將她從桌面上一把撈下來,抱在了懷里。
“啊?不是……我?”斬猙剛想分辨,就被嚴是虔一個眼神給懾地閉嘴了,委屈巴巴的拿起酒瓶自己給自己倒滿酒。
“阿虔對小悠可真是與眾不同的溫柔啊。”屈黎依上軟塌拿起織管,靠近了柳茵茵給他了一支點燃的,“小悠對他,也與眾不同的親近啊。羨慕不來啊。”
全場一直沒有抽過織管的柳茵茵,第一次接過了織管,可剛放在嘴里,就被這只織管嗆地喉嚨生疼。
之前坎猙給他的那種,遠沒有這個藥液的勁大。
屈黎說道,“這可是騖兮帶的好貨,怎麼樣,是不是夠味。”
楊騖兮從和悠身上收回視线,說道,“柳三席喜歡的話明日我差人送你府上。”
“不……咳,不用了……我抽不來……”
“剛抽都這樣,等下你適應了,就知道什麼叫欲仙欲死。”楊騖兮捻著織管,將藥液的香氣熟稔地激活到更濃郁的口感。
而這時——窩在嚴是虔懷里的和悠突然開口了,“還……還要玩。”
楊騖兮就著織管的火星,眯著眼睛看著對面,壓低聲音跟他們聊,“屈哥,白天……你除了肏了她,還發生什麼了嗎?這小婊子比抽了還騷,媽的一肚子騷水,把人浪地雞巴眼兒都發麻。”
屈黎只笑著說道,“你想太多了,抓牌……”
這一把——
沒想到的是。
和悠竟然在這個狀態下,又贏了。
楊騖兮清楚,這很明顯是有人送牌給她了。嚴是虔,不用想,肯定他送了。但這絕對不只是嚴是虔一個人能送贏的,那會是誰送的呢?
他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屈黎,又看了看柳茵茵,並沒有深究。
“哇!我贏了!”和悠開心極了,她這會舌頭都有點大了,從乳暈內部灌入酒液遠比從口中喝進去更容易吸收,她已是醉上了頭,醉眼迷離、不算大的眼睛笑成了一條晶瑩的线。
她坐在嚴是虔懷里,看著這把輸掉的屈黎,又把目光落在了楊騖兮身上。
“黎哥哥……人緣真好啊,竟然和楊嗚嗚關系都這樣好……明明兔兔哥哥才和楊嗚嗚應該關系更好的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兩個見面不是吵架就是打架……”
喝醉的人邏輯肯定不通順,也沒有人會去深想她怎麼會突然想起來這茬。
“小悠你想聽什麼?想讓我做什麼?”屈黎溫柔問道。
“黎哥哥……你來現場演示一下和楊嗚嗚……是怎麼關系變好的……教教兔兔。”和悠說道。
“呃?”
“柳哥哥你和楊嗚嗚換個位置。”和悠抬手指著他們,“對,就是這樣,楊嗚嗚去坐屈黎身邊……”
楊騖兮有些遲疑,但柳茵茵已經站起來到他身邊了,他只能站起來跟他換位置。
“你們兩個面對面,別坐著,側過來,一條腿跪在軟塌上,站著!對……”
“…………”
屈黎和楊騖兮開始同時有了不太好的預感。
他們兩個人此時衣衫都不整,楊騖兮上半身精赤,屈黎就穿了一件半透且大敞著的里衣。
兩個人的身高又差不多,這個姿勢站著,胸肌對著胸肌,腹肌對著腹肌。
“靠近點!再近點……再親密點,不是好朋友嗎……”
從來沒看到過這兩個人能同時露出如此僵硬的神態。
“小悠你喝多了。”屈黎立刻轉過頭來。
和悠很不滿意,不等嚴是虔阻攔就已經鑽出他的懷抱,爬到了桌面上來到兩個人面前跪著,拎起一瓶酒,對著面面相覷的兩個可以說半裸挺胸的男人,打了個酒嗝,“我改主意了。等會再教兔兔怎麼和楊嗚嗚和好。我……也要喝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