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柳茵茵出奇的沉默,並沒有問她剛才那是怎麼回事。
將她領到了宿寢那邊,走到嚴是虔的門外,他敲了敲門,過了好久才聽見里面,“進來。”
柳茵茵打開門,穿過外面的房間,剛拐彎穿過幾層屏風——
“那我先去……”是斬猙的聲音。
砰地一聲……
和悠明顯還有些心不在焉,走路也不看路的。柳茵茵來不及拉她,就聽見砰地一聲,她就直接撞人身上了。
好在是被撞地人反應很快,一把就撈住了她的腰。
然後和悠感覺到身上異樣,抬眼看清楚了眼前的情景,臉上登時又驚又紅,啪地一下就衝斬猙臉上打過去了。
“臭流氓!”
斬猙嚇了一跳,條件反射一把就握住了她的手腕,砰地一下就給人胳膊扭了過去,不過和悠從來不講道理,跟上來的動作根本不帶拖泥帶水,反手又是一巴掌,雖仍被他避開了,但是……
啪!
一聲脆響。
斬猙倒吸了一口涼氣,這一巴掌結結實實扇他胸肌上面了,疼地齜牙咧嘴的,電光火石間就給人調了個向凶狠壓在了門框上。
這下……
里面正在換衣服的人也愣了。
斬猙是就穿了個寬松的褻褲肩上抗著一堆衣服,嚴是虔是剛把腰帶解開,褲子半搭在胯上,覺得不舒服正在調整襠里的彈道。
“操啊。”嚴是虔回過神來就罵出來了。
而斬猙也緩過神來了,“和悠?”
和悠憋地臉色通紅,眼睛都不知道該看哪,干脆直接閉上咬著嘴唇都快滴出血了。“你們……你們……”
“不是你來干什麼?我……我們是要去洗澡的……你突然上來就要跟我打架。哎不是你怎麼力氣這麼大,好疼……”明明是斬猙占據主導地壓著人,反而他更加緊張,說話都有些磕巴,“你……等,怎麼又撅屁股?!”
柳茵茵也沒想到把人帶來會面對這樣的情況,可能是去接和悠過來的車夫今天路途格外順利兒提前到了,讓兩個正打算去洗澡的人一下撞上了,忙上前一步將和悠從斬猙懷里拉開。
和悠狠狠地甩開了柳茵茵的手,分明也在怨怪他是故意的。
柳茵茵連忙擺手,“不是,這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我真不知道他們……這樣啊。”
斬猙這會也緩過悶了,抬手就去捂自己的襠,朝嚴是虔旁邊躲了躲。
嚴是虔倒一點也不在意,繼續我行我素,“你倒是守約,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來了。阿斬你先去洗吧,我有事跟她單獨聊聊。”
“啊……我,我……”斬猙有些遲疑。
“正事兒。”嚴是虔說道。
“哦。”
斬猙低下頭去,走過和悠旁邊時有些欲言又止,又低頭說道,“那個,你……嗯。”
他的胸肌被打地通紅,已經開始浮現出清晰的指痕。和悠把視线從他胸肌上挪開,朝後退在柳茵茵旁邊擋著自己根本不想跟他說話。
“你要是想跟我打架的話,我有空的,今天……你晚點回家唄。”
“你有病是不是!誰要跟你……”或許是斬猙那張臉總是讓她幻視了另外一張臉而莫名的熟悉,也因此更加口不擇言,窘態壓地太多,她也誤會了斬猙的意思,近乎脫口而出地就罵他。
斬猙莫名其妙被罵了也不知道回嘴,反而比她看起來還委屈,“你罵我干什麼?是你三番兩次找我打架……”
“沒事,你先去洗澡吧。”柳茵茵攔住了他。
斬猙離開之後,柳茵茵也很是識趣,被嚴是虔瞥了一眼就打算離開了。“那你們兩個談。”
不過,和悠卻抓住了他的袖子,那表情一看就知道是怎麼都不想和嚴是虔單獨處一個房間里頭。
嚴是虔看了和悠一眼,舌尖把笑容頂出似是而非的深意,隨口說道,“你主夫衛柯說了,你想要在發情的時候……”
“你出去吧。”和悠立刻松開了手,對柳茵茵說道。
柳茵茵看到嚴是虔丁點不意外的笑容,眼神微微一黯很快就恢復平靜,應了聲,不過轉身打算走的時候,又低聲說了一句,“我宿寢就在旁邊。”
他本意只是想告訴隱秘地表達自己就在附近……如果,萬一,有什麼事,就叫他就行,但是脫口而出之後,自己才意識到有多麼不合時宜。
也顧不得去看和悠的反應了,柳茵茵只覺自己出了門之後,是狼狽地落荒而逃了。
甫一剩下他們兩人,房間里的氣場就立刻變了。
嚴是虔隨手擦拭著身子,說道,“不然咱倆隔窗戶聊?你再退兩步,就能退出天壤駐地了。”
和悠的後背都貼在門框上了。但她仍警覺的要命,“衛柯到底讓你帶什麼話,他什麼時候來。”
不過這會,她也才注意到,嚴是虔身上受了傷,嚴不嚴重她才不在意,她在意的是,那傷口新鮮……從他的胸口劃過肩膀,後背應該也有。
“這麼喜歡我的身子,不如大方看個仔細。”他說道,“反正我身上哪兒你沒看過?”
她立刻轉過了頭。
見她耳朵梢上發紅,嚴是虔當然知道她肯定是回憶起來了什麼畫面,短促的笑了幾聲,“來,幫我一下。”
和悠毫不意外地立刻拒絕,“不幫。”
“嘖。”他咂了下舌,“這是認了楊嗚嗚那個好哥哥,就不管親哥哥的死活了?”
楊嗚嗚?那是……之貳麼?
“你!”她想起來昨天夜里這人和之貳那些莫名其妙的舉動更是一肚子火酒蹭蹭的。
“不是,你是不是發情期快到了……怎麼今天火氣這麼大。張嘴就罵人,上來就扇男人胸肌。”嚴是虔上下打量著她。“哥哥給你泄泄火?”
“去死!”她罵他,卻仍然不敢回頭正眼看他。因為她聽見了這個該死的王八蛋在拉扯褻褲的織帶聲音,生怕自己看到什麼不該看的地方。
嚴是虔笑聲又起,但很快就滅了。“過來,幫哥哥上個藥。”
“我都說了我不……”
“那我換個說法,不上藥,我就上你。”
“…………”
“柳茵茵雖宿寢不遠,但是你真的朝他求救的話,結果無非就是多一個人上你。”嚴是虔平淡地說著,就好像在認真地教會她審時度勢。
“來。給我上藥。”
“…………”
“柯仔這次托我帶了一個法子,應該可以解你的燃眉之急,就算不用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