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裂般的刺痛讓李志峰從昏迷中悠悠醒轉。

　　第三醫務室明亮的頂燈把兩名女護士的臉蛋照得格外蒼白。

　　這里的地方不大，護理床也只有一張。為了騰出位置，婁琛雨赤裸的屍身被她們隨意丟棄在靠角落的一塊空地上，臉上蓋了個枕頭。

　　“不要救我了……”

　　李志峰虛弱地張嘴，“讓我去死吧。”

　　“傷口感染化膿致死是非常疼的哦。”

　　劉小芹忙著幫李志峰消毒處理腹部的刀傷，埋頭說道，“這里刺進去很深，有可能會感染的。”

　　“如果你真的想死的話，可以花貢獻點享受我們醫務室的協助自殺服務。”

　　蔣玲一臉氣鼓鼓地在一旁補充道，“保證是無痛自殺。”

　　“好……”

　　李志峰讓蔣玲把紅米手機遞給他，操作了一番，把他員工系統賬號里剩下的三百多個貢獻點全數支付給了醫務室，“對不起……把你手機砸壞了，拿去換點獎金吧……”

　　貢獻點到賬的特殊提示音響了起來，蔣玲斜眼看了下旁邊的桌面，苹果手機質量很好，砸那麼重屏幕才裂了一點點。

　　劉小芹臉色一變，她們醫務室的業績不算很好，平時強忍著惡心給那幫臭不要臉的老男人做前列腺保健才偶爾能拿到幾個貢獻點的打賞。

　　“謝謝您，李主任。從現在開始，您就是我們第三醫務室的終身VIP會員了。”

　　兩名女護士鄭重其事地站成一排，朝他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同時抬手伸向護士制服的紐扣。

　　“不用……”

　　李志峰虛弱地抬起手，“別……”

　　不顧他的反對，兩名女護士脫掉了連身護士裙，摘掉了上身穿著的白色蕾絲邊環曉科技制式胸罩，裸露出高挺的酥胸。

　　“您是我們尊貴的VIP會員，裸體為您提供服務是我們最起碼應當做到的。”

　　劉小芹笑著解釋。

　　她下身穿著的是白絲連褲襪，半透出里面的白色蕾絲邊丁字褲。

　　相比起來，蔣玲的臉蛋變得紅撲撲的，表情多少有些不太自然。

　　她腰間系著白色蕾絲邊束腰吊襪帶，下邊延伸出來的四條掛帶勾住大腿上的白絲長筒襪。

　　她胯間並沒有穿內褲，白皙光潔的下體就那樣裸露在外。

　　來醫務室“看病”的男員工，只需花費一兩個貢獻點就可以隨意定制她們身上內衣的款式，所以里面穿成什麼樣都不奇怪。

　　蔣玲比劉小芹又年輕幾歲，更容易吸引男人來折騰她。

　　李志峰奇怪的是為什麼他都已經生無可戀了，下體居然還能有了反應。

　　男人真是一種奇特的生物啊。

　　他無奈地咧了咧嘴，“行……你們想怎樣都行……”

　　蔣玲裸著身子拿過來一瓶藥，遞給李志峰，“這瓶是安眠藥，你都吃了吧。”

　　“謝謝……”

　　李志峰接過藥瓶，在蔣玲的協助下坐起身子，揭開瓶蓋，把里面的幾十顆藥片一股腦兒全倒進嘴里，嚼得嘎嘣直響。

　　藥片很苦，李志峰把蔣玲遞過來的奶茶喝了一大口才咽了下去。

　　“要多久才能見效……”

　　“還需要一些時間。”

　　劉小芹挺著奶子說道，“我們選擇安眠藥是為了給您充分思考的時間，如果您後悔了，我們可以隨時給您洗胃。”

　　“不會後悔的。”

　　李志峰搖著頭，看了眼躺在角落的赤裸女屍，“我想馬上立刻就死，有別的方法嗎？最好是不痛的……”

　　“您確定嗎？”

　　劉小芹偏頭看了眼李志峰勃起的下體，“您真的一點都不留戀這個世界嗎？”

　　男人堅定地點頭，這里的一切都是虛假的，說不定他正活在腦機接口制造的幻境中呢，也許這樣死掉就能回到現實中了。

　　“那好吧。”

　　劉小芹從櫃子里翻出一個小藥瓶，將小號注射器的針頭插進去從里面汲取藥液，“這是給死刑犯執行注射死刑時用的藥劑，里面包含中樞抑制劑、肌肉松弛劑和氯化鉀，可以讓您在幾十秒鍾之內失去意識，安樂無痛地停止心跳。”

　　“不過考慮到您現在處於勃起狀態，我鄭重向您推薦我們醫務室的死亡射精項目，讓您死前最後體驗一次作為男人的快樂，在性高潮的余韻中安然去世，怎麼樣？”

　　“都行吧……”

　　李志峰無所謂地點頭，“你們想怎麼折騰我都行……確定能把我弄死就好……”

　　自殺也是需要儀式感的。

　　在劉小芹的示意下，蔣玲給李志峰的胯間塗滿了剃毛膏，然後用剃刀仔細地刮除了他的全部陰毛，連卵袋上的毛發都刮得干干淨淨的。

　　接著又用消毒紙巾仔細擦拭了他的陽具，擦完之後，蔣玲彎腰撅臀用那張髒掉的紙巾來回擦拭了她自己的陰部，然後她爬上了護理床，騎在李志峰的小腹上，用柔軟的下體抵住了他向上挺立著的龜頭。

　　前些日子剛被破瓜的甬道因為沒有被再次插入，慢慢又恢復了處女時期的緊閉。

　　蔣玲用手指沾了些自己的唾液，輕輕塗勻在李志峰的龜頭上，直起腰挺著奶子小心翼翼往下坐，用粉嫩的穴口一點一點地將男人怒張的肉棒吞沒。

　　“啊……”

　　牽扯到腹部傷口時撕裂般的劇痛再次迸發出來，暴漲的陰莖在女人的體內跳動。

　　劉小芹俯下身子，用濕潤柔軟的嘴唇緊貼著男人的胸口，吸允著他的乳頭。

　　“噢……”

　　李志峰雙眼微睜，口中呢喃著，“為什麼……我老婆都死了……我……我還在做這種事啊……”

　　劉小芹用香舌輕彈他的乳尖，一邊解釋，“您……可能第一次嘗試刮毛，男女都把毛刮干淨……插入感會增加一到兩個厘米，對您來說可能太刺激了……”

　　“你別……別舔我了，我要射……要射了……”

　　李志峰掙扎著想要坐起來，看著自己腰腹間纏著一層又一層厚厚的紗布，隨著女人身姿起伏，慢慢浸出了血色。

　　“那……我准備了。”

　　劉小芹握著注射器，瞄准了男人的脖頸。

　　“好……”

　　李志峰咬牙點頭，眼中含淚。

　　他突然又生出一絲留戀了，傷口的刺痛，射精寸前的臨界感，都是如此的真實。

　　強忍著淚水，身子開始了抽搐，男人顫抖著舉起胳膊，雙手懸在半空，時而張開時而握拳。

　　蔣玲朝他伸出雙手，和他十指相扣，“抓著我。”

　　看著她紅潤俊俏的臉蛋，死死扣住她那雙柔嫩小手的同時還在忍不住發抖，李志峰忽然想到了一個人，只覺得無比的荒誕，“蔣……蔣冬……你認識他嗎？唔……”

　　“蔣冬……嗯……”，蔣玲收緊了小腹，說話的同時一股滾燙的精液正好射入了她的子宮，讓她禁不住停頓了片刻，“……蔣冬是我哥啊，嗯，親哥，你……你認識他？”

　　“哈……呵……哈哈……哈……”

　　大張著嘴喘息的男人忍不住笑了。

　　劉小芹將針頭刺入他的脖頸，開始推液，“李主任，那您一路走好……”

　　意識迅速地沉寂下去。

　　……

　　身體在不住地往下墜落，李志峰心想原來人死了就是這種失重的感覺麼，那也太沒創意了吧。可他不明白的是，為什麼他死了還能有知覺呢？

　　“志峰……志峰……你醒醒啊……該起床了……”

　　李志峰迷蒙地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一處老舊的房間，裝修大約還是上世紀九十年代末的風格，除了牆角白色的大衣櫃看起來成色比較新，其余的家具明顯都有些年頭了。

　　牆上貼著褪了色的雙喜，結婚幾年了也舍不得撕下來。

　　相框里的婚紗照服裝寒磣、取景看起來也有點假，感覺像是在廉價影樓里拍攝後P上去的背景。

　　至於這屋子……

　　李志峰想起來了，這是他父母以前單位分的職工福利房，如今已經是有將近四十年樓齡的老樓。

　　父母在這里住了半輩子，為了他們小兩口結婚有房子住，老了還得自己出去租房。

　　婁琛雨坐在梳妝鏡前上妝，見他還賴在床上不起，生氣地說道，“志峰，你別成天懶懶散散地，看你這樣我就來氣，和我一起備考不好嗎？”

　　“噢……”

　　李志峰從床上坐起來，“老婆，我做了一個好長的夢，我告訴你啊……”

　　“哎呀，我還要趕緊去上班呢，下班了再說好麼？”

　　李志峰不依不饒，“可有意思了，夢里面我在一個叫做環曉科技的公司上班，那里面每個男員工都被安排了一名女助理，有的大領導身邊有幾十個女的，你知道麼。結果啊，我干了一段時間，發現你也在里面上班，給公司一個大領導當助理。你的工資可高了，我去你家一看，發現你住的是那種江景房大平層，我艹衣櫃里面全是那種高檔包，什麼LV，愛馬仕擺了一長排，還有好多鞋衣服什麼……”

　　“神經病吧你……”

　　婁琛雨聽得臉蛋一紅，站起身跨上她那個一百多塊錢買的舊包，“那是被領導包養了吧……”

　　“呵呵，那應該沒有吧……”

　　李志峰訕訕地笑著，他沒敢提夢里面的老婆漂亮又貴氣，胸還特別大，平時花大把錢去做醫美，都快三十了看起來還是嫩得不行……

　　“志峰，說點正經的，我剛看到結果，我客觀題過了！”

　　“哇！太好了！老婆你真厲害！”

　　李志峰激動得直揮手，太不容易了，老婆最近這大半年白天上班晚上備考，累得整個人都憔悴了。

　　“今晚下館子去吧！”

　　“別了，等我成功上岸吧，”

　　婁琛雨笑著說，“咱們出門旅游一趟。”

　　“那行！”

　　李志峰連忙點頭。

　　婁琛雨前幾年在一家私企混得還不錯，結果那家公司老總看上她了，撩了幾次沒得手，找了個晚上加班的機會居然想在辦公室里強奸她！

　　還好婁琛雨比較機靈，拼死反抗逃了出來。

　　找人打聽後得知那家私企的老板在陵東市算是黑白兩道都比較混得開的，小兩口商量了一陣子決定忍氣吞聲。

　　婁琛雨換了家公司上班，工資比以前低多了，但好在清閒一些，可以擠出時間考公。

　　李志峰這邊情況就差多了，從陵東大學畢業後和人合伙創業。

　　他出技術別人出錢，辛辛苦苦忙忙碌碌好幾年，公司剛有點起色快要做大的時候合伙人耍陰招把他踢了出去，結果這幾年工資沒拿多少，股份也被稀釋了干淨。

　　這事過後他一蹶不振在家待業，靠老婆那份微薄的工資養著這個小家。

　　說起來結婚這幾年，小兩口還從沒出去旅游過。以前是工作忙沒時間，現在是沒錢。

　　“志峰，你在家沒事，把那個樹枝剪一下，都要伸進咱家窗戶里了。”

　　婁琛雨出門前叮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