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之後，李志峰沒想到婁琛雨又把孟雅雯給叫過來了。

　　好不容易把人來瘋的晴晴給哄睡著了，李志峰坐在陽台的一張木椅子上，看著遠處沿江風光帶燈火通明的夜景走神。

　　“小孟沒有男朋友的嗎？”

　　李志峰明知故問，“你又把她喊過來沒關系嗎？”

　　“沒有啊。”

　　婁琛雨穿著一席黑色睡裙，姿勢慵懶地半躺在旁邊的一張鋪著軟墊的躺椅上，大長腿照例露在外面讓男人隨意觀摩，“我不是告訴你了嗎，雅雯是女同，你是不是成心的啊，志峰？你開這種玩笑別人是會介意的，難怪這麼多年都找不到女朋友。”

　　“誰說我找不到女朋友，我讀研的時候，我……”

　　“呵呵。”

　　“怎麼了？”

　　“你繼續編啊。”

　　“她不是去洗澡了嘛……”

　　李志峰老臉一紅，“我就隨便打聽一下。”

　　“你打聽那麼多事要干嘛？”

　　婁琛雨摸到旁邊小茶幾上的黑色萬寶路煙盒，動作優雅嫻熟地輕輕一抖，一根黑冰爆珠露出頭來，被她叼在嘴里、點燃，“辦公室里那麼多女人還不夠你操心的嗎？”

　　“我有時候是比較八卦。”

　　李志峰大方地承認，一邊岔開了話題，“話說，公司里抽煙的女助理還挺多的，我在天台上經常看見一幫人一起在那抽，為啥啊？”

　　“壓力大啊。”

　　“那為什麼很少看見有男員工抽煙的呢？”

　　“你覺得為什麼呢，志峰？”

　　婁琛雨悶了口煙，緩緩地吐了出來，“男員工能有什麼壓力啊，工作壓力嗎？隨便找他辦公室里的女員工不就發泄掉了。”

　　“你說得對，我是得好好干活了。”

　　李志峰點了點頭，“不能辜負了公司每天讓我享受這麼多的福利。”

　　撲哧一聲，婁琛雨忍不住笑出聲來，差點被煙嗆到了，“你什麼時候臉皮變得這麼厚了啊，志峰。”

　　“如今這世道，臉皮厚才能掙到錢啊。”

　　李志峰內涵了句，“賺了大錢才能住得上這麼好的房子。”

　　“嗯嗯，那得說。”

　　婁琛雨微笑著吸了口煙，輕輕閉上眼睛享受著嘴里突然炸開的薄荷味道。

　　李志峰看著她那悠閒愜意的俏皮模樣，禁不住有些呆住了。

　　印象中的婁琛雨就總是這副開心舒展的樣子，嘻嘻哈哈地很難生氣，哪怕他那時候總是得寸進尺對她提一些過分和變態的要求。

　　反倒是他，動不動就一副愁眉苦臉，因為一點小事就要鬧脾氣，得不到滿足就像個孩子似地耍賴，故意等著婁琛雨來哄他。

　　每當看到她笑嘻嘻的樣子，就會覺得很治愈。這可能就是初戀吧。

　　只不過，李志峰依稀記得，婁琛雨以前很討厭抽煙的人啊？至於為什麼討厭……他有點想不起來了。

　　腦袋一陣刺痛，話到嘴邊又變了，“琛雨啊，我覺得你不化妝的時候還要更好看一些。”

　　“喲，志峰，你其實挺會恭維女人的嘛。”

　　這時，陽台門被人輕輕推開，穿著一身粉色可愛風睡裙的孟雅雯走了過來，舉著毛巾在擦頭發，“婁姐，我洗完了。”

　　李志峰瞥了眼孟雅雯，心里琢磨著婁琛雨是不是又給他安排了什麼節目，但見這兩人都卸了妝了，估計是沒有打算要干嘛了。

　　“志峰，你別誤會了。”

　　婁琛雨似乎隨時都能猜到李志峰的小腦瓜子在打什麼主意，“雅雯合租的室友這幾天有事不在家，她一個人住有點害怕，我才把她叫過來的。”

　　李志峰哦了一聲，他身子根本就吃不消了，但忍不住又要生氣。

　　明明可以和婁琛雨二人世界，好好說幾句話，偏偏又插進來一個女的要搞三個人的時光……

　　而且這個孟雅雯似乎用心不良，早上發生的事情他還有些模糊的印象。

　　場面一下子就尷尬下來，孟雅雯故意不吭聲在那愣站著，似乎是想讓男人自己找個理由離開，好讓她倆有機會說說話，但李志峰怎麼可能會讓。

　　僵持了一會，李志峰主動開口問道：“琛雨，你知道江天煒離職後去哪了嗎？”

　　“江天煒？”

　　婁琛雨手指夾著煙、托著腮想了想，“聯系不上啊，可能是死了吧。”

　　“啊？”

　　李志峰看了眼婁琛雨，覺得她好像不是在開玩笑，“你是說他真的死了？”

　　“對啊。”

　　婁琛雨彈掉煙灰，偏頭看過來，“有什麼奇怪嗎？人會死掉本就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誰都會死，什麼時候死都不意外。說不定我明天就死了呢，志峰，你要做好心理准備哦。”

　　“你別特麼瞎說。”

　　李志峰心里突然有點發慌，狠狠瞪了她一眼，“你死了我搞這些還有什麼意義。”

　　“怎麼沒意義了。我死了你還要照顧辦公室里那麼多女人呢，志峰。”

　　“你為什麼覺得他死了？”

　　“我以前不是警告過你嗎？”

　　婁琛雨輕輕嘆了口氣，“公司的男員工有時會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然後人就沒了。”

　　“啊？你不是說……你是聽說的……”

　　李志峰愣了下，馬上想起來那時候婁琛雨還瞞著他呢，“哦……你那時候說的是真的啊？”

　　“嗯。”

　　婁琛雨朝他眨了眨大眼睛，微笑著點頭，“你害怕了嗎，志峰？”

　　“我怕個屁啊我！”

　　李志峰咬了咬牙，“你知道這種事情，還敢在公司上班？江天煒人都沒了啊！”

　　“他人沒了和我有什麼關系。”

　　婁琛雨笑了笑，無所謂地說道：“我的生活還得繼續下去啊。”

　　“對了，其實我想問你一件事呢，志峰。”

　　“嗯？”

　　“楊玉蘭弄了一個微信群你知道嗎？”

　　婁琛雨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孟雅雯，“群里面加了辦公室不少人，我和雅雯也想加進去，但她不肯加我們。”

　　“嗯？什麼群啊？”

　　李志峰裝傻充愣，“不是咱們辦公室的工作群嗎？我把你們都加進去了啊？”

　　“不是哦。這個群是她以前弄的，你不在里面。”

　　婁琛雨呵呵笑了聲，“我也不知道她們平時在群里聊些什麼。”

　　“是吧。”

　　李志峰臉上有些掛不住，“可能就是閒聊吧。”

　　“閒聊嗎？”

　　婁琛雨想了想，朝孟雅雯問道，“雅雯，你今天是不是聽說了什麼事情來著？”

　　孟雅雯點了點頭，手里抓著毛巾搓了搓，“嗯，我今天聽陳助理說，楊組長對咱們辦公室的工作安排意見挺大的，在她們那個群里面發牢騷呢。”

　　“她有什麼意見啊？”

　　李志峰撇了撇嘴。

　　“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

　　孟雅雯搖了搖頭，“好像是在那說主任您上班摸魚，手一撒什麼事都不管，然後還說了婁主任好多壞話。”

　　“說我的壞話倒是沒什麼。”

　　婁琛雨搖了搖頭，“就是她們搞這種小團體，想方設法地孤立其他人，對咱們安排工作很不利。平時來個陽奉陰違什麼的，你也不好把她們都處理了對吧。就是麻煩啊你知道麼，志峰。我一個人怎麼對付得了她們這麼多人啊？”

　　“哦，那確實也是。”

　　李志峰還想問江天煒的事，聊著聊著就被打了岔，“那不如，讓小孟也負起點責任吧。辦公室里面現在有兩個組長都是以前的老人，衛瓔是個不喜歡管事的，也幫不上什麼忙。我覺得，要不讓小孟也當個組長吧，這樣你就不會那麼勢單力薄，被她們隨便欺負啊？”

　　孟雅雯聽得嬌軀一抖，小心髒都要蹦出來了。

　　婁琛雨倒是不慌不忙，連連擺手，“志峰，那不合適的。雅雯今天才剛剛當上的正式助理，哪有這麼快當組長的。”

　　“那怎麼不行啊？”

　　“再說了，辦公室里還有其他人比她更有資歷啊。”

　　婁琛雨想了想，“比如說張雪，跟著你時間也挺久了，做事挺麻利的，比雅雯肯定更有資格。”

　　“張雪確實是可以。”

　　李志峰沉吟片刻，“但她不一定會站在你這邊吧，她要是和楊玉蘭一起和你對著干怎麼辦。”

　　“我還處理不了這種事情嗎，你也太小看我了，志峰。”

　　婁琛雨挺了挺胸，笑得很自信。

　　“我再想想吧。”

　　李志峰點了點頭，一陣困意襲來，忍不住伸腰打了個哈欠。

　　“要不咱們早點睡吧？”

　　婁琛雨提議。

　　“好。”

　　倆人脫光了鑽進被窩，婁琛雨連睡裙都脫掉了，光著身子蜷在李志峰懷里。

　　孟雅雯還是去睡客房，李志峰心里剛冒出三個人大被同眠的想法時就被婁琛雨狠狠掐了下腿。

　　“想多了吧你。”

　　“啊？”

　　“志峰，你在辦公室里瞎搞我不介意，我把那個當成工作看待。但是回家了你就不要想工作上的事情了，好嗎？”

　　“嗯嗯。”

　　抓著那對柔軟的碩大乳房睡覺總會讓人覺得很安心，如果遇到了世界末日，他靠著這對奶子也能比別人多活幾天吧。

　　李志峰還想多聊些什麼。

　　他覺得婁琛雨今晚對他格外的溫柔，趁著這個機會可以多說些窩心的話讓倆人的感情升點溫，可眼皮子就是不爭氣，老是在打架，慢慢地他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時間似乎過了很久。

　　眼前只剩下黑暗，什麼也看不見，摸不著。

　　李志峰覺得渾身一片冰涼，冰冷的藍色液體流淌在他的血管里，仿佛要帶走他僅剩的一點點生命力。

　　他覺得自己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女人溫暖的赤裸身軀緊緊纏繞上來，耳邊響起她鼓勵的話語：“志峰，堅持住！”

　　“不，我真的堅持不下去了……”

　　朦朧的念頭里只有絕望，“誰來救救我吧……”

　　一陣失重般的眩暈傳來，身子似乎是從高空不停地往下墜落。

　　就當李志峰以為馬上要摔得粉身碎骨的時候，他發覺自己的後背好像陷入了一張柔軟噴香的大床里。

　　擁抱著他的那具柔軟女體也跟著一起重重落了下來，壓在了他身上。

　　重量是如此的大，壓得他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他努力想要睜開眼睛，可眼皮子是那麼的重，連看一眼都做不到。

　　意識慢慢地又模糊起來。

　　“這麼壓，他會醒來嗎？”

　　“不會，我給他喂了點奶。”

　　下身突然硬得難受，急躁的衝動讓他時不時扭動著身子，直到肉棒突然鑽入了一個極其緊窄逼仄的溫熱腔道里，才終於讓他焦慮的內心又找回了片刻的平靜。

　　“呀……你干嘛……”

　　“你不是做的時候喜歡塞著麼，你就把他當作人肉肛塞……”

　　“嗯……”

　　“我開始動了啊……”

　　好像有一根堅硬的東西，隔著一層腔壁在摩擦和按壓著他被緊緊箍住的棍身，李志峰突然想起隔靴搔癢這個成語，但好像又不夠貼切，隔著靴子本應該撓不到癢處才對啊，可他為什麼會覺得這麼舒服呢？

　　肉棒都快被壓得射精了……

　　“我要射了……”

　　我也要射了……

　　在隔壁抽插著的那根頻率越來越快，隔著肉壁，李志峰都能感覺到那根長東西突然一下子插得很深很深，壓在他身上的女體陡然間拱起了身子，肉穴一陣劇烈收縮。

　　哦，那就一起射吧……

　　……

　　李志峰睜開雙眼，發現外面天都已經亮了。探了探身旁，婁琛雨不知道去哪了，可能已經起床了吧。

　　伸手摸到胯間，黏糊糊的一片。

　　自從學會了手淫，已經多少年沒有夢遺過了啊。

　　李志峰覺得有些丟臉，心里琢磨著怎樣偷偷摸摸去衛生間清洗不被婁琛雨發現。

　　……

　　三人到公司的時候還很早，婁琛雨和孟雅雯先進了辦公室，李志峰坐在外間接待室，一口一個吃著剛才順路買的小籠包。

　　“主任，早上好。”

　　前台後面站著一個年紀輕輕的穿著實習助理制服的小姑娘，她走了出來，和李志峰打了聲招呼。

　　“哦，早上好。”

　　李志峰瞥了她一眼，才發現她居然沒有穿包臀裙，白絲連褲襪的襠部直接裸露在外，能看見里面的制式黑色蕾絲邊內褲。

　　“是婁主任讓我這樣穿的。”

　　小姑娘俏臉微紅，“她說您喜歡這樣。”

　　“哦。”

　　李志峰想起來了，她的名字叫周小芬，也是婁琛雨介紹過來的，連忙點了點頭，“婁主任說過這是工作，你不要太在意了。”

　　“是，主任。”

　　周小芬朝他鞠了個躬，然後小心翼翼地在他身旁坐下，“您……您需要我裸體接待嗎？”

　　“不用不用！”

　　李志峰嘴里嚼著包子，一個勁搖頭，“我這吃早飯呢，你要裸體了我還怎麼吃得下啊。”

　　“嗯。”

　　“讓我摸摸你的腿就行了。”

　　李志峰一邊吃一邊摩挲著周小芬穿著絲襪的大腿，不小心又蹭上了些包子的油湯，“唉，要不，要不你真空接待吧？”

　　“真空接待？”

　　小姑娘愣了愣，隨即恍然大悟，“噢，我知道了！”

　　她坐在李志峰旁邊，快速地脫掉渾身上下所有的衣物，然後又把白色緊身襯衫和白絲連褲襪重新穿上，里面不穿胸罩和內褲。

　　“是這樣嗎？”

　　她小心翼翼地請示領導。

　　“對對。”

　　李志峰看了眼周圍，沒人，立刻露出猥瑣的笑容，“哎呀，吃個早飯，雞巴都吃得翹起來了，這可怎麼辦啊？”

　　“那我幫您揉揉吧。”

　　“好。”

　　周小芬把手伸進李志峰的褲襠里，耐心地揉了一會兒，又請示道，“您這樣光口吃包子會不會有些噎，要不要喝杯咖啡？”

　　“這麼早嗎？”

　　李志峰一般中午才喝點咖啡，不像辦公室里的那些女助理們，剛上班一大早上就得喝一大杯，不然根本撐不下去。

　　不過他剛才忘記買豆漿了。

　　“那好吧。”

　　周小芬起身走到咖啡機前操作了一下，“您可以過來一下嗎？我不知道您喜歡什麼口味的。”

　　“你隨便選一個吧。”

　　“您還是自己過來看一下吧。”

　　這麼麻煩？

　　李志峰有點不耐煩，但還是起了身，走到周小芬身邊，想要順便說她兩句，抬頭一看那咖啡機，整個人呆住。

　　“啊！？”

　　“我！臥槽！！這……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