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兩個月姜早除了生理期之外，幾乎每天都會被送到地下室跟那個男人交合，接受他的內射。

　　按照實驗室檢測出的精液活性，如果那個生物跟人類沒有生殖障礙，姜早應該早有反應才對。

　　但奇怪的是，她除了臉色越來越紅潤之外，身體沒有其他的變化，更沒有懷孕的跡象。

　　徐正的臉色是越來越黑了，往日總掛在臉上的那副慈愛面具，此刻也有些掩飾不住了。

　　他甚至動了換個女人來跟那生物配種的念頭。

　　因為有了姜早這個前車之鑒，他們這回在鄉下找了個沒受過教育的女人回來，反正只要有子宮，身體健康能生育就行。

　　給了二十萬，說讓她幫忙生個孩子，那女人居然也同意了。

　　可惜那女人被送去地下室沒多久，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很快就一臉慘白的被人從里面抬了出來。

　　這件事她倒沒有親眼所見，那天她被他們故意支走，說是放假，讓她回去休息幾天。

　　只是第二天接到陳思帆的電話，把她叫去辦公室，才聽說的這件事。

　　“換個人跟他配種？這建議誰提的？”姜早都沒注意自己突然拔高的聲音。

　　“……你不是不想被困在這里，成為實驗室的犧牲品嗎？”陳思帆頓了頓開口問道。

　　姜早沉默了兩秒，她也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麼滋味，可是只要一想到那個生物有可能跟別的女人發生性行為，她就渾身上下都不舒服。

　　“可惜那個生物對配偶的忠誠度很高，他現在是認定你了，想讓徐老師換人是沒有可能了。”陳思帆語氣遺憾。

　　姜早不知道他在遺憾什麼，也許是遺憾無法提高這個實驗成功的概率。

　　“這個建議是你提的？”她問。

　　陳思帆也沒否認，只是看著她溫聲說道：“姜早，你畢竟是我學妹，學校培養一個醫學生不容易，我也不想你因為這件事毀了自己的一生。”

　　他這番話討好的意味很明顯。

　　姜早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忽然從鼻腔里發出一聲嘲諷的嗤笑：“你這會兒倒是好心了？可惜已經晚了，我的人生已經被你們毀了，而你現在，還想毀掉另一個女人的人生。陳思帆，你有沒有想過，浩浩的病也許並不是偶然，而是上天對你沒有敬畏之心的懲罰？”

　　聽到這話陳思帆臉色陡然轉白，他瞪著眼睛看著姜早，嘴唇哆嗦著似乎想說話。

　　然而，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

　　他的兒子就是他的軟肋，如今被人這麼撕開臉皮毫不避諱的說出“報應”之言，怎麼會不讓他心悸。

　　姜早也沒在搭理他轉身徑直離開了。

　　……

　　那之後連續好幾天，姜早都沒再見過陳思帆。

　　仔細想想，她那天的話說的確實有些重。

　　作為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說出“報應”“懲罰”之類的迷信之言，也確實不太妥，但要讓她去給陳思帆道歉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姜早對這個實驗室里的人已然沒有好感。

　　只是隔天，她悄悄給浩浩送了個玩具。

　　不為別的，只是因為自己那天的口不擇言，唯一覺得抱歉的就是對這個孩子。

　　他是絕對的無辜，他沒有辦法選擇自己的家庭，更無法選擇自己的人生。

　　也很湊巧，那天下午忽然有人把姜早叫出去，說是陳思帆找她。

　　姜早猶豫了片刻，猜想會不會送禮物的事情被發現，讓陳思帆誤會她在向他示好？

　　當下就有些厭煩，但也只能過去。

　　到了他的實驗室，她敲了敲門，卻發現門並沒有上鎖。

　　推門進去，室內空無一人，姜早皺了下眉，正想離開，余光卻瞥見辦公桌的第一個抽屜居然開了一跳縫。

　　那個抽屜平常都是鎖著的。

　　姜早看了眼四周，發現這層走廊里此刻只有她一個人。

　　咬了咬唇，她鬼使神差的走過去，拉開那個抽屜一看，里面竟是陳思帆的門禁卡。

　　在這個基地，每張門禁卡的權限都不同，級別越高，門禁卡的等級就越高。

　　一般的小職員，只允許在特定的范圍活動，而陳思帆的這一張，幾乎能讓他在整個基地暢通無阻。

　　當然，也包括樓下那個不見天日的地下室。

　　姜早瞬間攥緊了拳頭，心髒忽然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