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外掛給出的資訊，龐凱的背景之大讓她壓力也很大，沒有勢在必得的決心。
她去省城是去找老關系，省醫大的老師幫忙，年代久遠了很多數據查不到，那會也沒那麼多的科技。
但還是可以通過她的手機聽筒，記錄下一部分模糊的對話：
“老師，這次你一定要幫我，我熬了好多年才等來這個機會。”
“雪月，龐凱也是你的師兄，你該知道他本身就足夠優秀，再一個他整個家族都是這個系統內的。”
“我已經老了，都退休那麼多年了，哪還有什麼能力。”
“說桃李滿天下，實際上是人走茶涼，我這一退家里都冷清的不像話了。”
老頭的聲线蒼老，又中氣十足，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矛盾感。
林雪月的聲线則是一慣的強勢：“老師，別人不知道，可我知道您的幾個孩子可都在系統里擔任要職。”
“尤其是您的二兒子，這次的人事變動他可是有很大的話語權，甚至可以拍板決定。”
老頭一副無奈的模樣說：“雪月，我老了，這些孩子哪可能聽我的話。”
“呵呵，他們可是借您的人脈爬上去的，老師這個面子還是有的。”
“雪月啊，你要相信自己的能力……”
老頭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林雪月打斷了：“老師，這麼多年我就求你這一次，你都不肯幫忙？？”
“是我們的情份不行嘛，我從讀碩士開始就一直跟著你，跟到博士畢業我被你操了多少次，你一輩子操你老婆都沒那麼多次吧。”
“雪月，別說這些……”
“別說！”
林雪月冷笑說：“你那會在我身上，讓我伺候你的時候可不是這樣說的。”
“我沒逼你和你老婆離婚，事後你玩膩了我也走了，這期間我給你打掉了兩個孩子。”
林雪月越說越激動：“老師，摸摸你的良心，我跟了你那麼多年，難道你連這點情份都不講了。”
“哎，昨日之日不可留啊。”
空氣詭異的沉默了很久，老頭子緩聲說：
“雪月，我答應你我一定會和我兒子說這事，可為師還是奉勸你一句，還是要做好心理准備。”
“龐凱的背後怎麼樣，你比我都清楚，別說我現在退休了，就是我在位的時候全力支持你，都不敢打這個包票。”
林雪月似乎如釋重負，很嚴肅的說：“我知道，只要您肯賣賣老臉就足夠了。”
“呵呵，你就怕不公平而已，所以想把我搬出來，這點小心思算計的。”
老頭呵呵一樂，說：“放心吧，我這老臉給你賣一賣，但說好了你斗不過那是你的事。”
“如果斗不過，可不能怨我了，老頭子現在能做的有限。”
“知道了老師，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倒是沒出現什麼十八禁的內容，看樣子老頭也早沒了那需求。
師生戀在現在聽起來似乎不奇怪，但在二十多年前那可是大忌啊，那會的林雪月沒想上位的想法也是正常，那個環境下人言可畏不是鬧著玩的。
難怪大數據搜集不到這些資訊，在那個連BB機都是奢侈的年代，電話都沒錄音功能。
但好歹外掛升級以後功能很強大，還是捕捉到了這一部分資訊，當然錄音之類的也沒多大屁用。
許斌仔細的琢磨著，連這關系都找上了，證明林雪月還真是熱鍋上的螞蟻了。
趁虛而入，趁火打劫……
許斌越想越是亢奮，終於明白為什麼系統也搜集那個龐凱的證據了，把柄系統要發揮最大作用，除了威脅以外還有一點就是利誘。
資訊發出去暫時沒回復，許斌反而不急了。
眼見臨近傍晚了，思索了一下給小姨父謝文進打了個電話。
恰好他沒客，接起來的時候聲音十分的爽朗：“許斌啊，怎麼說啊。”
“姨父，老婆去了省城有事，我閒得要死，有沒有空一起喝一杯啊。”
“哈哈，我們這閒職肯定是有的，喝一杯的話我立刻去搜羅好酒，對了你想吃什麼，上次的醬香雞很不錯啊。”
“姨父，醬香雞是好，不過小姨燒的那個青螺螄感覺更下酒。”
“有品味，那可是深山的泉水里，沒汙染的水質里才有的東西，純野生一斤60多呢還不一定買的到。”
“確實肉質很不錯，主要是小姨燒的好吃，我在外邊吃過連她的一半都趕不上。”
“哈哈，你小子拍馬屁不錯，你小姨知道了肯定心花怒放。”
謝文進笑說：“她應該差不多到家了，我先給她打一個電話說一下，然後叫認識的商戶給我留兩斤青螺螄保證晚上你過癮。”
“喝多了，就在家里睡就好了，我叫你小姨收拾個地鋪。”
“晚上咱們爺倆又可以不醉不歸了。”
“好的，那一會見。”
許斌掛了電話心想你媳婦被我操的時候才心花怒放呢，話說這一舉措也是對的。
主要是小姨的臉皮太薄了，許斌知道她肯定會躲著自己，所以還是從謝文進這邊下手容易一點。
謝文進別看性格討厭，是個十足的憤青又古板，但好歹性格直爽說難聽就是土氣容易得罪人。
這種人沒什麼朋友，和同事親戚關系也不好，只要難得碰上一個脾氣好不回懟的人，其實他也算好相處了。
現在許斌是看准了這個人了，他說三國里曹操就是梟雄，你就罵劉備和孫權是狗。
他要說其實劉邦是個小人，你就嘆息一聲霸王不過烏江……
馬上他就引你為知己，一副願為知己者死的樣子激動的不行，只是許斌會很戲謔的想，死倒是不必不過托妻獻女的話也是可以接受的。
對此許斌心安理得，就當是陪這腦子缺一根筋的家伙聊天的精神損失。
開著車去到鎮上的時候，林雪月的電話突然打過來了，許斌按掉了沒有接。
不過這娘們估計是瘋了，一個勁的打就是沒停過，許斌直接把她的號碼拉黑名單別打進來，但貼心的保留了發送資訊的功能。
“你是誰！”
“發送這些有什麼意義，他們已經出院了。”
一個小時發一條，證明她還是特別的有耐心，所以許斌連資訊都不想回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性本惡，這種掌握別人情緒起伏，明知道她慌亂不堪，卻又強裝鎮定的情況會給人帶來莫名其妙的快感。
現在溫水煮青蛙吧，許斌迫不及待的給岳母沈如玉打了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