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斌用開玩笑的口吻說:“江大校花,那我該付多少錢合適啊。”
江彤兒突然看向了車窗外,來了一句:“你要是想搞江金華的話,那上次就算免費犒勞你的,你還有興趣的話我下次才收你錢。”
這話說的有點莫名其妙,顯得有幾分壓抑有點陰森的感覺。
之前對江彤兒的印象,就是一個招搖過市的狐狸精,從不掩飾自己的拜金和綠茶婊的屬性,十分的坦蕩甚至到了讓人佩服的地步。
這會許斌才仔細的打量著她,突然有一個很奇怪的發現。
她今天是精心打扮了不假,但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款式很普通也不是什麼名牌,只是因為人漂亮才顯得特別的好看。
包是LV的不假但卻是個舊包,以前大姨子送給岳母的那一款不是很值錢,而且有明顯磨損的痕跡應該用了很久了。
最主要的是她身上一樣首飾都沒有,別說項鏈耳環,就是手鏈或是手表都沒一件。
記得大姨子她們說過,江彤兒這個綠茶很不要臉,一直管追她的男人要東西,不值錢的還看不上特別的現實。
按理說以她的姿色,和這樣的名聲,穿的珠光寶氣一些對她來說可不是難事。
來見林雪佳肯定要爭芳斗艷,打扮得這樣朴素就有點奇怪了,起碼她們之間的關系沒那麼隨意吧。
“你和江金華有過節?”
許斌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仇敵,哪只是過節。”
江彤兒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問道:“你真要整他嗎??”
“有這個想法。”
許斌猶豫的說著,畢竟是人家的親哥啊,鬼知道他們到底怎麼回事。
“那你送我回趟老家,我給你點東西。”
江彤兒神色嚴肅的說:“你最好別騙我,別慫……不然的話我看不起你。”
“我會慫??”
許斌受不了這挑釁,冷哼一聲看著她說:“我會慫的話,你會當著張寶森的面被我操屁眼嘛。”
“說的也是哦。”
江彤兒倒不會不好意思,反倒是嬌媚的一笑說:“那你對付江金華最好也這樣,最好就是你能找幾個男的把他的屁眼也給操了。”
這個承諾還是很誘惑的,只不過許斌感覺有點古怪,這會江彤兒的精神狀態似乎有一種陰森森的興奮感。
江彤兒的家在市郊的一個山村里,算不上偏僻環境還挺不錯,而且院子特別的大,平房都是新蓋的看起來也舒服。
車子停在了門外,江彤兒開了門一邊帶著路一邊說:“這是我姥姥家,現在就我媽和我姥姥一起住著,現在老太太應該是去村頭打牌去了。”
東側的平房內,聽見聲響傳來了一個溫柔的聲音:“是彤彤回來了嘛。”
“是……”
這個平房內里有東北的火炕,據說是這一代當年來了不少東北人逃難,也因為山里氣候潮濕才有的這生活習慣。
房內很干淨整潔,炕上一個中年婦女正看著電視,回頭一看江彤兒居然帶了個男人回來。
婦女很開心的問:“彤彤,這是你男朋友嗎?”
江彤兒隨意的把外套脫在炕上,翻起了白眼說:“媽,我又不是嫁不出去你別操心了,人家是有老婆的人你別亂說。”
“阿姨好!”
許斌趕緊打了聲招呼。
她看著四十出頭的樣子和岳母的年紀差不多,五官很精致眉目間看著儼然是成熟版的江彤兒。
但和女兒那種狐狸精般妖媚的感覺不同,這位母親看著就很溫柔,感覺是一個特別善良的人,是那種很傳統的賢慧主婦的感覺。
趙芳和氣的笑著說:“你好,我是彤彤的母親,你先坐,讓她給你倒杯茶。”
她坐在被窩里似乎行動不太方便,許斌正疑惑的時候江彤兒使了一下眼色,朝著母親說:“媽,他拿個東西就走。”
“我姥姥呢,又下地里去了??”
“是啊,你姥姥身體好就閒不住,晚上你在家住吧,讓你姥爺給你燉只雞。”
“好呀,說起來我也讒了。”
說著家常話,江彤兒已經從櫃子里拿出了一個U盤,然後使了一下眼色帶著許斌走出了房間。
她直接說:“這里邊的東西不多,是之前江金華收賭球黑彩的一點證據,至於他現在做的這些就很隱蔽,我暫時還找不到有用的线索可以抓他。”
許斌拿好了U盤,沉吟了一下問道:“你媽怎麼了。”
“江金華打的,腦出血壓迫到了神經,視力現在受影響有點模糊看不太清楚,要一直復診等身體好一點繼續動手術把淤血清掉。”
江彤兒隱隱咬起了銀牙,說:“不只是視力,摔到以後腰頸也出了點問題,走路一直麻痹無力……”
“醫生怎麼說??”
“只能慢慢康復治療,為了安全多動幾次手術把淤血清掉,再看她恢復的程度怎麼樣了。”
江彤兒是不想被母親聽到,一直帶著許斌到了院門的井邊,看著這口井若有所思的說:“你打算怎麼對付江金華,有沒有把握能讓他坐牢。”
“有點把握吧,不過他到底是你親哥,怎麼還把你媽打成這樣了。”
盡管不該太八卦,但人就是有好奇心,許斌控制不住的詢問著。
江彤兒的面色隱隱扭曲,說:“很狗血也和惡俗,我爸又賭又嗜酒,第一個老婆丟下江金華就跑了。”
“那會我媽才十五,被他強奸了大了肚子懷了我,我姥爺那個老不死的為了所謂的名聲,就把我媽嫁給了她。”
“還好,那老東西死得早,那個所謂的爹也被江金華給氣死了。”
江彤兒似乎是壓抑了太久,難得有個可以傾述的人,就大概的講了她家的狗血情況。
江金華打小就偷雞摸狗,把他親爹都給氣死了,為了霸占不多的家產自然就對後媽母女很不好。
毆打是常事,但最可氣的是他一次喝醉了要強奸趙芳,趙芳就是抵抗了才被打成那樣,最後是沒得手但人也到了醫院搶救。
等江彤兒能賺錢了,就把姥姥家的房子重建了,母親出院以後就搬到這里,祖孫三代相依為命。
至於那點可憐的家產,早被江金華揮霍一空了,而且他一直想叫這個親妹妹去賣身供他揮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