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洛京
洛京 – 大秦的首都。
兩百多年前,秦太祖秦淵便定都於此,其後更是建天啟城,匯集天下豪傑,整軍備武,從這里出發,西出陽關,追妖逐獸,拓野千里,將人族的勢力擴至極北,也一舉奠定了秦氏兩百年的基業。
直至今天,哪怕南方的勢力快速崛起,洛京依然是天下經濟,文化,政治重心之所在。
經過十幾天的日夜兼程趕路,我,師娘和師兄三人終於提前趕到了洛京。
本來姚玲作為師娘的貼身丫鬟也應該跟著來的,可是臨出發前,她卻主動留下監看即將開始的紫薇觀大翻修工程。
沒有了她這麼個凡人當累贅,我們也沒有雇馬車,而是騎馬來的,自然是快了很多。
當我們牽著馬走在洛京的大街上,師兄大張著嘴巴,完全被京城的繁華似錦所吸引,寬闊的街道,各式亭台樓閣,甚至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以及他們身上的五彩繽紛的錦衣繡袍,無不讓師兄有如劉姥姥初進大觀園一般目瞪口呆。
相比之下,師娘則更為平靜,畢竟她已經來了很多次,早已見怪不怪。
而我嘛,見過前世現代都市的風光,這種古代城市真的不算什麼。
不過和我的家鄉朱雀鎮,甚至是紫薇觀所在的江南大城-杜源城相比,洛京簡直有如人間仙境。
但是我心里更多的是鄙夷和憤恨,一路走來,隨處可見大秦鄉間的凋敝,到處是破舊的茅草屋,有的甚至是殘垣斷壁,滿眼盡是遍地的乞兒,哪怕田間的農夫也是衣不遮體,大秦的民間早已千瘡百孔,庶民們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而京城的大人們依然生活在富麗堂皇,紙醉金迷的幻境里,讓我真真切切領教了什麼叫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當我們正要找一家客棧存身時,街對面一名身穿灰色繡袍的中年人已經迎了上來,剛一靠近就已經躬身抱拳施禮,恭謹地說道:“小人劉富安,乃是秀裕郡主府的管家,奉鄒駙馬之命,特此恭迎雪霽娘娘。”
原來是鄒師兄知道師娘一定會來參加三年一度的百家大典,他雖然人不在京城,還是寫信命自己的管家事先在京城天啟城附近尋找了一處僻靜的院子供我們居住。
對於座下得意弟子的孝敬,師娘是很滿意的,點頭笑道:“安仁有心了,也勞你費心了,不過我已經和韓師姐約好了要住在同一間客棧,還是不要麻煩你們了吧。”
面對天下聞名的雪霽娘娘,對於自己又是如此的客氣,劉管家早已是滿面笑容,連聲道:“不麻煩,不麻煩,這是小人該做的。您放心,駙馬早知如此,特意交代小人找了一處大院子供兩位仙尊居住。昨天,小人就已經將凝波娘娘迎過去了,她現在應該在那里等著您呢。”
師娘聽後方才含笑點頭,劉管家則一揮手,身後四名仆役立刻上前接過我們的包裹,牽過馬匹。
我則搶先一步走到師娘身後,接過她的包囊,背在身上,這讓也本欲如此的師兄很是不滿,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而我並不在意,反而借著身體的遮擋,在師娘松軟的肥臀上輕輕捏了一把。
這一路上,師兄盯得非常緊,幾乎是寸步不離我的身邊,讓我根本沒有機會干師娘,滿心的欲火無處宣泄。
臀部受襲,師娘卻毫不驚慌,屁股反而輕輕一扭,在我的手上蹭了蹭,頭也不回地對我說道:“衝兒,你可看好為師的東西,不可丟失!”
我心里暗笑,看來師娘也是憋壞了,但是表面上還是恭敬地回答道:“師娘放心,徒兒會小心的!”
隨後在劉管家的帶領下,我們來到師兄事先預備好的住處,遠遠地就看見院門口處正俏生生的站著一位女子,只見此女生的一張冷艷無暇的臉蛋,面若寒冰,眸若星河,娥眉彎彎,目光幽幽,秀氣挺拔的瓊鼻下是那如同滴水櫻桃般殷紅的花唇,她一頭漆黑的秀發用發帶束起,頭插一根灰色的寶釵,雖然也身著道袍,但那道袍竟呈純白色,和師娘的灰黑色相輔相成,但無論是胸前一對鼓鼓的巨乳還是那豐盈如磨盤的肥美肉臀都不亞於師娘,兩個人長相也有幾分相似,只不過比起師娘的雍容淡雅,此女更顯的有些冷淡,自帶一種冷美人的氣息,她一手手持一根同樣白色的拂塵,十指纖纖,膚如凝脂,雪白中還透著粉紅,手腕上戴著白玉鐲子,精致絕倫的俏面上卻冷漠如冰,恍若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凝嫣姐姐,好久不見。”
師娘看到此女,臉上甚是興奮,她快步向前,就好似深閨好友久別重逢般一把握住了女人的小手。
“妹妹,最近可好?”
那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凝波娘娘】韓凝嫣,道家天宗道首,和我夢中所見一模一樣,雖然氣質孤冷,但如天山雪梅般美艷絕倫。
不過我可知道此女兩百年的修行,絕非師娘可比,不但心比石堅,更是城府極深,絕對不可小覷。
“琪兒,你們兩個快上前來,這就是為師的師姐,也是你們的師伯,天宗道首,凝波娘娘。”
師娘將我們二人帶上前,一一和韓凝嫣相認,我自然不敢在這樣一個母狐狸面前有任何唐突之舉,忙收斂心神,跟在韓師兄身後自報名號並躬身施禮。
韓凝嫣先是嫣然一笑,螓首微點,輪到我時,目光一凝,朱唇輕啟:“你就是小師妹新收的弟子?嗯,果然不錯!”
她如電的目光仿佛能看透我的內心,令我不禁冒出一層冷汗。
好在只是刹那間的功夫,她就轉向師娘,兩位美婦相談甚歡,說到興處,二人紛紛掩面而笑,胸口前那四顆渾圓爆乳都隨著美人嬌笑而微微顫動,好不誘人。
“咦,怎麼不見風兒?”
也許是多年未見,過於興奮,師娘和韓師伯談了很久才注意到韓仙子的獨子—孟風並未現身。
“哦,他啊,正在屋里修煉呢,一心想著會一會天下的少年英雄。”韓仙子一邊說著,一邊玉手輕抬理了理耳邊的青絲,玉頰上閃過一絲紅暈。
師娘並未發現其師姐的異常,只是贊嘆道:“早聽說師侄極具天賦,卻又如此勤勉,姐姐你真是教子有方啊。”
“哪里能和妹妹你比,三年前安仁奪魁,今年的頭名恐怕也逃不出你這兩個弟子的手,風兒雖然還不錯,但到底年少,恐怕還得等下界了。” 說到兒子,韓仙子顯然很是滿意,話雖然謙虛,但語氣里還是頗為自得的。
隨即拉起師娘的手,兩人就肩並肩地走入院子中。
鄒師兄准備的院子果然不小,不但房舍眾多,景色優美,而且院中套院,極為僻靜,更為難得的是在後院里竟然修了一個大型室內浴池,只需讓仆人在前院生好火,就可通過管道源源不絕地提供熱水,這可讓兩個愛清潔的女人大喜過望,連贊鄒師兄的細心。
一番游覽後,劉管家將我們安置在了西院,與韓師伯的東院彼此相望,比鄰而居,相互之間又有花園假山石牆相隔,互不打擾,鄒師兄大概是估計大典期間,兩位師娘需要指導各自弟子准備比武,所以特此安排。
果然,在朝廷混了幾年,鄒師兄長進不少啊。
本來我以為韓師兄會繼續緊盯著我,不給我和師娘任何相聚的機會,可是他卻出人意料地另挑了一處極其偏僻的小院獨自居住。
據他說,他是想專心修煉,好在比武大賽上挑戰群雄。
看到兒子如此用心,師娘自然是滿口答應。
我當然是萬分高興,不管師兄真是想法是什麼,終於有機會和師娘單獨相處了,一想到師娘那豐嫩多汁的肉體,我的雞巴就已經發硬,不由得望向師娘的肥臀。
似乎感受到我炙熱的目光,師娘也回頭看向我,眼睛里都是春情。
看到我們之間如此眉目傳情,韓師兄自然不喜,卻又不好發作,只能板著臉默不作聲地背起行囊,獨自離去。
……………………韓師兄的分割线……………………
清晨,我愜意地躺在床上,任由眼前的熟母人妻在我身上下擺動著嬌軀,柳腰下的美臀扭個不停,兩瓣香熟軟爛的大屁股甩出一道道殘影,啪啪啪的伴隨著一陣陣清脆的肉體拍打聲撞擊在我的大腿根部和睾丸上。
“嗯……哦……嗯嗯……好粗,好長!❤”
此刻的師娘正倒騎在我的身上,汗珠順著光滑的玉背流淌而下,白嫩的肌膚變成了粉紅色,兩只白嫩的小腳踩在兩側,豐潤光潔的臂膀撐在我的小腿上,在兩條有如玉柱般的美腿的驅動下,多毛的肉穴正貪婪地吞食著身下挺立的肉根。
兩片粉嫩肥厚的肉唇被肉棒緊緊地擠在一邊,每當雪白的肉臀抬起,肉屌總是蹭的師娘咿咿呀呀的浪叫個不停,粘稠晶瑩的淫水隨之噴射而下;當圓月美臀伴隨著主人的浪叫而衝下時,那陰道壁四周火熱的軟肉立刻吸附住我粗壯的肉杆,接著一大股吸力就從蜜穴深處迸發而出,總讓我倒吸一口涼氣,差點被這騷婦吸出了陽精。
“師娘……呼……舒服嗎!徒兒肏你的爽是不爽!”
師娘全身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房間內燥熱無比,聞著師娘身上那股成熟女人獨有的體香混合著愛液的騷媚氣息,我禁不住又伸手一巴掌扇在仙子的肥腚上,在那早已紅腫的臀肉上再加一個紅紅的掌印。
“啊……別……別再打……舒服……為師……啊啊啊……已經離……不開……你的……肉棒……哦哦哦!❤ ”
從側後面看去,平日里高冷不可方物,冷艷絕倫的仙子臉龐是如此放蕩下流,嬌艷如春,惹人肉棒大動。
一頭青絲更是隨著主人的上下起伏而飄舞著,胸前的兩顆巨乳也在不斷地拍擊我的小腿,那柔軟又極具彈性的肉丸給我帶來極致的享受。
我雙手大大分開兩瓣肥潤多肉的熟婦肉尻,讓那隱藏在其中的淺褐色肛菊暴露在空氣里,只見那仙子菊蕾正羞嗒嗒的微微顯露在外,隨著雪臀的蕩漾而一張一合,好似那孩童的眼睛一般尋求著新奇的事物。
感受到身後小男人的異動,早已被我和玲兒聯手調教過的師娘感受到愛徒正以侵略性的目光貪婪的品鑒著自己的後庭花時,又一次回想起那種被兩根巨棒隔著薄薄地一層肉膜交錯摩擦的極致享受,內心既刺激又羞澀,但卻抑制不住體內的燥熱的欲望。
她微微側過頭,小嘴圓張,娥眉緊蹙,嬌媚的臉蛋縮擰成一片,露出一個極為扭曲下賤的痴女顏。
看到師娘那火熱期盼的眼神,我一手死死抓住肥潤多肉的熟婦肉尻,另一只手分開手指則對准仙子一縮一合的屁眼就插了進去!
“別……求求……哦?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哦哦哦!!!❤❤”
師娘被刺激的嘴里發出一陣悶絕的浪叫,秀面上那雙春水眸子時而微眯時而又因為刺激導致瞳孔上翻露出大半片的白眼仁,整個螓首向後揚起,一雙素手抓緊我的小腿,指甲都把我的皮膚抓破,嫩屄里也陡然夾緊。
“哦……別插那里啊……衝……衝兒……哦哦……進去了……後庭被插進去了……騷……騷屄也被插的好爽喔!”
“肏死你!”
我大喝一聲,開始挺動屁股,雞巴好似一把彎刀在師娘的肥屄里肏的大起大落,同時手指死死摳挖進師娘的肛菊深處,指彎一掛勾住她肛門里火熱的腸肉,香熟軟爛的熟婦嬌軀頓時一陣顫栗,蕩起一陣下流淫亂的肉浪。
師娘此時滿面潮紅,雙眼前仿佛被一團濃霧縈繞,她檀口微張,嘴里不斷吐出肉眼可見的哈氣,雪白豐碩的雙乳上沾滿了豆大的汗珠,胸口頂端那團本就比尋常女子大了一圈的粉膩乳暈上甚至可以看到顆粒狀的凸起,絳紅色的大奶頭俏生生的聳在頂端,一雙藕臂一條向後伸去,緊緊的抓著床單,努力不讓自己的身子坍倒,另一只手則情不自禁的揉搓著自己的美乳,青蔥般的纖細手指雙指分開,捏著自己勃起的乳尖發泄著體內的欲望。
“嗯嗯~~壞孩子,啊~哦!別,別……扣我的……屁眼~壞小衝~你是要頂穿霽兒嗎!❤”師娘騷媚入骨的浪叫仿佛是催情的戰鼓,我的肉槍在鼓聲的催動下,化成一條泛著青光的黑龍,噗嗤噗嗤的瘋狂撞擊著師娘親肥嫩的人母騷穴。
而師娘也仿佛化身無畏的女騎士,豐厚的臀肉夾緊胯下暴躁的野獸,香滑多汁的仙鮑肥屄緊緊咬住唯一的把手,英勇的挺起肥美的大奶子,隨著一聲聲高亢騷媚的呻吟,衝向激情的巔峰。
“嗯……忍不住了……哦……要出來了……都給你了~~~~~要丟了!要丟了!!!❤❤”可惜美肉騎士顯然不是魔鬼的對手,急挺了幾下後,突然尖叫一聲,美臀猛地一沉,雙腿緊夾,蜜穴也緊緊地咬住雞巴,蜜道里發出陣陣強而有勁的收縮吮吸,我只覺得深埋在美肉中的棒身奇麻無比,一股一股的愛液澆在龜頭上,害得小和尚漲紅了臉,一道道脈衝電波從雞巴根部升起,徑直衝向頭頂,身體如過電般哆嗦了好幾下,陰綏一陣麻軟,我也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兩腿發力,屁股向上一頂,竟將豐盈多肉的熟美婦高高抬起,一發發灼熱的陽精呼嘯著噴涌而出,全部射入美艷師娘的小穴深處。
高潮後的師娘嬌喘吁吁的躺在我的身上,兩瓣紅潤的唇瓣意猶未盡的一張一合吐著熱氣,兩顆渾圓的聖母峰還在不斷起伏,殷紅的乳尖也漸漸軟卻,可她絕頂後那一身香汗氣味和熟婦獨有的香醇體香彌漫在整個房間,竄進我的鼻子里,依然插在香穴中的肉屌仿佛聞到肉香的小獸,又開始蠢蠢欲動。
“啊!”
感受到體內悄悄復蘇的肉根,師娘驚叫一聲,反手一推,支撐著坐起身來。
只聽 “啵”的一聲,龜頭從嫩穴中脫離,師娘肥穴里殘余的淫水都噴濺而出,引得我那火辣多姿的仙子美熟婦叮嚀一聲,羞紅了大半邊臉蛋。
“不,不能再弄了,你個小冤家,弄起來就沒完沒了!”
師娘先是嬌叱了我一句,伸手打掉我抓向她香臀的怪手,然後就赤裸著身子,光著小腳丫,不顧男人的精液順著白膩的大腿低落地面,跑到屋角的水盆旁,將自己渾身上下仔細地擦洗了一遍,仔細去除歡好的痕跡。
待擦干身上的水跡後,方才將放在一旁的衣服穿上,然後坐到梳妝台前,對著銅鏡,仔細地裝扮起本就嬌艷的臉蛋,而我則懶洋洋地躺在她的床上,看著美人上妝,鼻子還不滿地哼哼著。
“師娘,急什麼,反正師兄現在專注於練功,我們有的是時間。來,回到床上來,徒兒可還沒吃飽呢!”
師娘一邊對著鏡子仔細地描眉,一邊寵溺地說道:“我今天還要和師姐去拜見聖上,不能讓她久等。好了,好了,大不了晚上隨便你怎麼玩都行!”
在來洛京之前,師娘就已經透露過,她打算和韓師伯一起,趁此機會在京城里活動一番,看看是否能化解道家的危機。
如今坐龍椅的那位對道門非常不喜,登基之後沒有幾個月就把當初支持自己對手的前宰相-盧友明滿門抄斬。
因為盧友明也是道家弟子,皇帝又對道門進行打擊,不但撤除了道門弟子掌管皇家和朝廷祭祀的職位,更是在全國范圍內查抄道門的“不法”財產,大肆侵吞道門利益。
雖然之前韓師伯親自赴洛面聖,幫皇後醫治了多年的頑疾後,道門的危機有所緩解,但是從三年前開始,這種迫害又開始抬頭,也難怪師娘她們著急。
不過這結果會如何嘛,我心中只是暗暗冷笑。
在我看來,師娘純粹就是個政治小白,根本就沒有明白這個所謂的道門危機是什麼,韓凝嫣雖然有近兩百的見識,可是卻缺乏基本政治歷練,更沒有一顆玩政治所必須的鐵石心腸,要不然也不會在我的夢里被皇帝小兒耍得團團轉,還差點在北疆丟了性命。
現在既然我來了,而且我已經把紫薇觀甚至整個鳳凰山一系當作自己的囊中之物,自然也不會讓這樣的事情再度發生。
想到這里,我開口說道:“其實,無論見與不見都沒有意義,您又何必費這番功夫呢。”師娘的身子一頓,手中的眉筆停了下來,她知道這個小徒弟人雖小,處事卻老練通達,雖然經常胡言亂語,往往卻一語中的。
於是轉過身來,緊盯著我的雙眼,追問道:“你為何這麼說,難道你聽到什麼風聲了嗎?”
“唉,師娘,您還不明白嗎?”我站起身,走到她身前,“打擊道門根本不是皇上一個人的決定,也不是幾個奸佞之臣的讒言所能主導。道門已經為太多人所嫉恨,擋了太多人的路!”
“胡說八道!” 師娘嬌叱一聲:“我道門素來講究清靜無為,與世無爭,千百年來只是一心守護人族,對抗妖族,大秦開國以來,更是一心衛國,這又擋了誰的路,奪了誰的利?”
我苦笑了一下,師娘實在太單純了,世間的事情哪里會那麼簡單,略微思索了一下,沉聲說道:“太久遠的事情徒兒不知道,但是大秦開國以來,道門的功績的確是有目共睹的,那只是國家的利益,可是每一個人還有自己的私利,以及自己群體的利益要照顧。而道門傷害的恰恰是這些人的私利!”
“誰?到底是那些奸人為一己之私而侵害我道門” 師娘忽地一下站起身來,用驚懼地眼光望著我,她大概很難接受自己從小長大的道門成為他人攻訐的對象。
我輕輕將師娘按回椅子上,隨後道:“首先是皇室,自師祖顧玖辭開始,我道門一直擔任著天家和朝廷的各類祭祀,國師之職,地位尊崇,勢強時甚至可與皇權相抗衡,更是因此一直插手皇位的更迭,幾百年來多少皇室子弟因奪嫡而死,我們道門早已為皇室所不容;再來就是天下讀書人,本朝立國以來,皇室和勛貴信奉法家,而天下的讀書人絕大部分都是新興儒家弟子,可是從開國以來,內閣大學士包括宰相在內,道門子弟始終占據了兩成,這又如何不讓那些寒窗苦讀十年的讀書人心存嫉恨;最後就是天下的其他門派,長期以來,大秦府兵,衛所和刑部都是江湖豪傑出仕的最佳途徑,可我道門一直占據著其中的高層,象劍宗的楚子陽,短短三年就做到了大將軍,其他門派的豪傑之士會覺得公平嗎?他們難道就甘心伏低做小嗎?您想想,皇室,豪門,江湖草莽,我們已經得罪了太多的人。”
聽完我的話,師娘是目瞪口呆,過了好一會兒才氣哼哼地道:“哼!他們沒本事又怪得了誰!”
說著,象賭氣的小女孩一般,嘟著嘴轉過身去繼續在自己臉上描描畫畫。
呵呵,真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咱們道門把門關了不給別人施展才華的機會,人家能干嗎?
不過這話我也就在心里說說,畢竟我現在也是道門的一員,只能好言安撫:“這不是對錯的問題,這是利益之爭,沒有人甘願退讓的!”
師娘從懂事開始就一直在鳳凰山修煉,滿耳聽到的都是道門前輩的豐功偉績,在她心目中,道門當然是光偉正,任何站在道門對立面的人自然就是奸邪。
無論我怎麼說,她始終無法相信道門已經成了大秦社會精英的共同敵人。
“我道門是有大功於朝廷社稷的,雖然有些屑小視我們為眼中釘,但是只要我們把真相告訴聖上,以他的聖明,一定會撥亂反正的!”
我簡直無語了,這道門尊首難道只會修道嗎?
“師娘,沒有用的,現在的皇帝能登基靠的就是這些人的力量!否則魏王有道門的支持,又獲老皇帝的青睞,怎麼始終無法取代他的太子之位?更恐怖的是老皇帝暴斃如此可疑,整個朝堂之上卻毫無波瀾,難道文武百官都是瞎子嗎?支持他的不是某些人,而是幾乎所有人。而這些人之所以支持他就是因為共同的敵人--道門!今天他敢撥亂反正,明天暴斃的人就是他!”
今天我算是第一次見識了師娘的固執,任我說得是口干舌燥,師娘就是聽不進去。
臨到出門前,她還扶著我的肩膀,堅定地說道:“衝兒,為師相信你所說的話,但是為師也相信,道門亡,則秦必亡,當朝袞袞諸公總會有人會看到這點,挺身而出,為道門說話的!”
說完,她就像奔赴戰場的古代英雄一般,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門去.
“砰!”
白嫩的手掌狠狠地拍擊在桌面上,力量如此之大,鐵石木做的桌子都發出一陣哀鳴。
此時的師娘沒有了往日的雍容淡雅,潔白無暇的玉面上充滿了怒色,背靠著高椅,兩臂交叉環抱,高聳的欒峰劇烈地起伏著。
也難怪她生氣,就像我當初所料,幾天下來,師娘和師伯的游說非常不順,朝廷大員們要麼佯裝不知,要麼百般推諉,皇帝更棒,連見面的機會都沒有給,只說是生病了,讓自己年僅十二歲的兒子出來應付了一下,這讓從來都被人供著的人宗宗主如何受的了。
旁邊的韓仙子雖然依舊一張清冷到了極點的臉蛋,目光幽幽,面若寒冰,可是那緊鎖的眉頭卻暴露了她內心的焦慮。
她的身後站著一個身材欣長的白衣少年,正是韓仙子的兒子,另一個寰衝的“仇人“ – 孟風! 說實話,雖然我和他有“舊仇”,並不太喜歡他,但是我還是得承認,放在前世,這小子絕對是電影明星的料,不僅品貌非凡,而且溫文爾雅, 氣宇不凡,難怪在我夢里能把兩個仙子迷得同時委身於他。不過,這次他恐怕沒有機會把師娘撬走了吧。
正當我胡思亂想之際,韓仙子已經把清冷得目光放到我的身上。
“寰師侄,你對你師娘說的話我已經知道了,沒想到你小小年紀竟有如此見識,倒也難得。那麼依你之見,接下來我們又該如何呢?”
所有人的目光唰地一下都集中到我身上,師娘的美眸里充滿了欣慰與期許,孟風的眼里則更多的是懷疑和不服,師伯的鳳目里嘛,我什麼都看不出來……
我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在道門大賢面前展示自己的機會,定了定神,又清了清嗓子才回答道:“既然師伯垂問,弟子就獻丑了。我師娘曾說過,道門亡,則秦必亡,但我還要再加上一句,秦必亡,道門必存!大秦不過兩百余年的歷史,而我道門歷史之悠久卻已不可考究。大秦能撐到今天,我道門居功至偉,無論是上奉仙族,北抗妖族,下撫黎民,都少不了道門。既然秦雍和天下豪強們視我道門為眼中釘,弟子斗膽建言,那我們就後退一步,退出此次百家大典,讓天下人都知道道家不再支持這個朝廷,我看他們拿什麼去抵抗天下的野心家們。等這個天塌了,他們會爬過來求我們回去,到時候,無論誰當這個皇帝,都不能少了我們的一份!”
“住口!” 韓仙子一聲斷喝,從來古井無波的俏臉氣得通紅,一股若有若無的青氣在她周身盤旋。
顯然我的建議實在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更是與她長期以來所受的憂國憂民教育相違背,而我直呼皇帝名諱的行為更是大逆不道,她的內心已是憤怒之極。
實際上不僅是她,其他二人的震驚程度也好不了多少,師娘至少還信任我,孟風則早已被我的大逆不道之言氣得攥緊了拳頭,只待他娘親一聲令下,就好好教訓我一番。
大概意識到自己作為長輩應有的寬容,韓仙子稍稍放緩了語氣接著道:“我道門一向秉持仁心,以天下萬民的福祉為己任,自大秦開國以來更是一心扶保朝廷,護佑黎民,怎麼可以有如此禍亂天下之心。你年紀尚輕,不知道一旦我們意氣用事,受苦的還是天下的百姓。須知,天下興,百姓苦,天下亡,百姓亦苦!”
我趕忙裝出誠惶誠恐的樣子說道:“師伯說的是,保護天下百姓是道門的宗旨,弟子一刻也不敢忘記。可是當今這天下,最希望大秦亡國的,恰恰就是無數的庶民!”
什麼!?
三個人登時都被我的話驚得瞠目結舌。
“弟子出身貧寒,家里的孩子五歲就要跟著父母下地干活,就是如此,我們也是要靠混雜野菜和野果才能填飽肚子,因為一半的產出都要來交各種苛捐雜稅。我們還算好的,家里尚有幾畝薄田,那些佃戶們還要另外交三成給地主,豐年的時候還能勉強活著,年景不好的時候,連租稅都交不起,賣兒賣女至少能活下去,否則就只能等著餓死。就這樣了,官府還要逼著百姓服各種勞役。這些年來天下反賊蜂起,您以為為什麼,百姓已經活不下去了,造反至少還有活下去的希望,不反就是死。天下百姓苦秦久矣!”
這幾天師娘和師伯為了道門的事情四處奔走,我也沒有閒著,一頭扎進四全書庫中把大秦近些年的戶部和兵部的摘要記錄捋了一遍。
當然這樣的朝廷文書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觸,可是在大秦高層眼里也算不上什麼要緊機密,憑著道門嫡系弟子的身份,我還是被允許觀看的,畢竟這個時代的人可還沒有發展出什麼像樣的數據分析方法。
經過一番整理,我的結論就是大秦藥丸!
快則十年,最慢不超過三十年,哪怕普通百姓不吃不喝,把所有產出都交了稅,也無法支撐大秦。
無他,連年與妖族的戰爭,宮廷勛貴與豪門的奢華生活,已經讓大秦的財政長時間入不敷出。
天是肯定會塌下來的,我能做到就是保住自己,保住道門!
“怎麼會這樣?記得太祖定的稅負極輕,算下來不過是十五稅一啊?” 師伯喃喃地問道,她從來沒有想到大秦的民間竟是如此困苦。
看著她的樣子,我心里有一種說不出的悲哀,這就是所謂的道門尊首啊,口口聲聲為了黎民蒼生,卻一心躲在自己的道觀里修行,連最基本的民生狀況都不知道!
“那已經是老黃歷啦,今年是十稅三,另外還要加上各種各樣的捐稅,象什麼【抗妖捐】啦,【平胡稅】啦,花樣繁多。如今天下的賦稅近七成來自丁稅,可是天下土地三成屬於皇室,四成為豪族所有,剩下的三成才歸大秦億萬百姓所有。因為皇族不交稅,豪族們人少稅負亦很輕,結果就是天下稅負都壓在這區區三成土地上。”
孟風立即插口道:“我們可以稟明皇上和朝堂諸公,讓皇族和豪門都交稅,這樣不就可以了嗎?”
話音一落,幾個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我溫聲解釋道:“孟師弟,盧友明之所以滿門抄斬,站錯了隊只是很小的一部分原因,更要命就是他提出的【攤丁入畝】,就是取消丁稅,讓所有人依據土地的多少而交稅,從而得罪了所有權貴,沒有人甘心把既得利益拱手讓人,所以他必須死!”
整個廳里安靜得可以聽到針落地的聲音,孟風轉頭看了看他娘親,沒有得到任何提示,轉過再看看我,嘴巴張了張,最終什麼也沒有說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師娘才啞聲道:“你有沒有想過妖族和胡人,一旦天下大亂,他們難道不會趁亂大舉進兵,到那時不但生靈塗炭,更會神州易主,國祚斷絕?”
現在的我很有點諸葛亮舌戰群英的感覺,若論修道,兩位大賢甩我八條街,說到這天下大勢嘛,被現代政治經濟學武裝起來的我真不是這些古人所能比擬的。
“不會的,只要我們道門還在,只要天下的元氣尚在,我們就一定能把他們再趕回去,就像當年開國先賢一樣。神州的根基不是皇族,也不是高門大姓,甚至不是我們這些宗門,而是普天下的庶民。現在的大秦已經病入膏肓,一天不死,就會多消耗一分中華的元氣。時間拖得越久,死的人就會越多,仇恨就會累積越深,將來爆發起來就會越猛烈,亂世的時間就會拖得越長。一旦我們的元氣消耗過甚,就像七國之亂那樣,曠日持久,人口十不存一,那麼就是【胡妖亂華】的重演,上次我們在異族的壓迫下忍辱負重,用了數百年時間來恢復人口,還要依靠妖族的九幽之地發生天變方才成功,這次我不知道我們有沒有那麼幸運。”
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我也不再說話,我知道對於師娘她們來說,拋棄大秦皇室是她們從來沒有想過的,從師祖顧玖辭和秦太祖開始,道門就和秦氏就像夫妻一樣緊密聯系在一起長達數百年,雙方羈絆極深,現在朝廷對道門的打壓,更像夫妻之間的吵架。
如今我突然提出應當立刻離婚,感情上她們當然很難接受。
不過沒關系,就像我夢里所見,最終她們自己還是會選擇這條路。
但是只要我今天說了這番話,將來她們就會更加地信賴我,倚重我,我在道門的地位就會更高!
過了良久,韓仙子方才緩緩站起身,身上仿佛壓著千鈞重擔。
她環視了所有人一眼,方才注視著我,聲音低沉地說道:“你所言,實在是事關重大,我和你師娘需要再商量商量,甚至稟報師尊,讓她定奪。但是剛才那番話,你絕對不許再對其他人提起,你明白嗎?”
“師伯放心。” 我心中暗喜,既然要稟報顧玖辭了,韓仙子心中其實已經接受我的提議,我可不相信那個從屍山血海中廝殺出來的老太婆會顧忌什麼道德情誼。
看到我鄭重答應,韓仙子方才點了點頭,又和師娘招呼了一聲,帶著兒子走了出去。
我這才松了口氣,面對有兩百年道行的凝波娘娘,真不是件輕松的事情。
嗯?
直到此時我才注意到,凝波娘娘的身材真是極其豐滿,一身白色的天宗道袍將她的絕妙肉體勾勒的淋漓盡致,尤其是那高聳的乳峰和渾圓的翹臀真是多一分肥少一分瘦,尤其是這道袍的開擺處每次因為雙腿的前後挪動,都會露出大片白膩的春光,那雙光溜溜,白花花如雪柱一般的欣長美腿是無數男人的最愛,更不要說那被道袍緊緊箍住的肥碩肉臀,仙子蓮步寸移間,兩瓣香熟的仙子美臀都會在緊窄的道袍映襯下顯露出勾人心神的下流輪廓。
不知道,這韓仙子在床上又會是怎樣一番滋味。
“嘶!”
正在我遐想之際,一只柔嫩的小手搭上我的腰間,夾著軟肉輕輕一擰,疼痛立刻把我從幻想中拉了回來。
原來師娘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我的身邊,似笑非笑地望著我,問道:“衝兒,你韓師伯好看嗎?”
糟糕!
一不小心竟然打翻了師娘的醋壇子,不過我是毫不擔心的,如今師娘已經被我牢牢掌握,別說一個韓凝嫣,就算我把岳淑貞,甚至顧玖辭都拉上床也不會有事,封建時代嘛,大丈夫有個三妻四妾的算什麼!
“好看,可是沒有我的霽兒好看!”我一邊笑嘻嘻地說著,一邊輕輕地摟住師娘柔軟的腰肢。
師娘對於我也是越發的溫順,趁勢將豐滿動人的嬌軀斜倚靠在我身上,一雙鳳眼中滿是春情。
“你還真是貪心,有了為師還不夠,還惦記上我韓師姐了,你也不怕撐死!”
“嘿嘿,師娘還不知道徒兒的本事嗎?”
我伸出魔爪在豐腴挺翹的臀肉上慢慢揉捏著,感受到懷里的美熟肉正變得火熱。
“哼!”,師娘面色微紅,側頭白了我一眼,“那晚上就讓為師考較一下你的本事吧!”
“得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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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次深談後,無論是韓凝嫣還是師娘都放棄了與朝廷溝通的想法,韓凝嫣一心撲在愛子的修行上,而我和師娘則四處閒逛,畢竟來一趟洛京不容易啊。
說起來洛京不愧是天下之都,不但是財富匯集之地,也是五湖四海的奢侈品貿易中心,無論是來自西洋的香水,還是大食的珠寶,甚至是天竺特產的神秘神油,都可以找到。
不過,最讓我驚訝的是,在京城最頂尖的繡衣坊 – 鍾靈閣,我竟然看到了傳自西方的絲襪,據說是用一種魔蜘蛛所吐的絲編制而成,當然價格嘛極其感人,二十兩銀子一雙,但是財大氣粗的我還是在師娘羞惱的目光下一口氣買了白色,黑色及其肉色各三雙,結果自然是被師娘的小拳頭捶打了一通。
走出鍾靈閣,正好看到一輛奢華的馬車停在了門口,無論是兩匹沒有一根雜毛的白馬,絲緞紫檀制作的車身,還是一身錦衣的健壯車夫,無不宣示著主人的高貴與闊綽。
車簾卷起,一個身材瘦長的老者走了下來,此人一身黑色描金邊的寬袖薄棉袍,渾身上下除了右手拇指上的一只青玉扳指,再也不見絲毫金玉。
可我到底在這個世界混了十幾年了,就他這件樓蘭木棉所織的黑袍就夠我賣十幾顆【福合丹】了。
那只扳指嘛,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出自西域大月的【柔月玉】,就這麼個小小的扳指,絕對超過紫薇觀全年的田租收入。
“雪霽仙子!”老頭剛一下車就已經親熱地和我們打起招呼,“老朽曹清有禮了。”曹清?
師娘疑惑地轉頭看了看我,我急忙湊上去,低聲提醒道:“太原府曹家家主!文淵閣大學士曹瀟的哥哥!”
曹清看出師娘的窘迫,卻絲毫不在意:“當年仙子在百家大典上力壓群雄,一舉奪魁的時候,小老兒也在其中。沒有想到二十年過去了,仙子的風采卻是更勝往昔啊!”
論起這迎來送往的,曹清顯然是個老油條,幾番話語下來,師娘的態度已然是熱絡了不少。然後他才回頭喝道:“還不快過來拜見雪霽仙子!”
我們這才注意到一直站在他身後默不作聲的年輕人,如果說孟風是帥哥的代表人物的話,此人絕對是貴公子的代言人,不僅儀容整潔,言行舉止間溫潤如玉,盡顯貴族公子的尊貴與風范。
“晚生曹默,見過雪霽娘娘!”
我看著曹默對師娘躬身施禮,此時他一臉的恭謹肅穆,有誰能想到這張臉又可以展現怎樣的暴虐與猙獰……
“衝兒,衝兒!”,師娘的輕呼將我從恍惚中喚醒。
我趕忙定了定神,略帶歉意地抱拳躬身道:“在下寰衝,雪霽娘娘座下弟子,見過曹老先生和曹公子!”
“哦,原來是人稱【江左之英】的寰少俠,我也是久聞你的大名了,沒想到今日竟有緣得見,實在是幸會!”
曹默一把拉住我的手,滿臉的笑意,親熱之意是溢於言表,可我的耳邊回響的卻是震天的馬蹄聲……
“正好,我有幾位好友也在京城里,不如由我做東在匯豐樓擺宴,介紹你們認識一下?”我看著眼前這張充滿善意的臉,耳畔似乎響起那個稚嫩的聲音:“兄長,快跑!”
“好啊,有勞曹大哥了!”
我臉上的笑容更盛,旁邊的曹清則是一臉的欣慰。
雙方又是攀談了一陣,方才各自離開。
眼前的大街依舊繁華無比,人潮洶涌,可在不遠處的街角,我卻似乎看到一具不成人形的瘦小有如幼童般的軀體。
太原府曹家,我默默地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