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並不認識領導的女兒,也根本就沒有在網上搜索過。
他只是依靠著自己體內殘存的那麼一絲絲系統內力,確定了她的血型。
而自己碰巧和她一個血型,還真的是不幸中的萬幸。
楊濤迅速的從身體里抽出了足夠的血液,將血包打在了領導女兒的身上。
有了足夠血液的支撐,楊濤就可以放開手腳的做其他的動作了。
“這……”
看到楊濤從體內抽出的血液的量,這個醫生有些懵。
按照正常人的體質,一般來說抽出400cc就已經是不少了,人體的極限是800cc,還得看個人的體質而定。
可是楊濤這抽出來的數量……
楊濤此時也不僅感謝自己的系統,不停的磨練著自己的肉體,使他有了一個極其強大的血液循環系統。
抽完血之後,楊濤雖然第一瞬間有些頭暈,但是強大的血液回圈使他很快就緩了過來。
要知道他也不傻,他可不會為了救人而搭上自己的性命。
楊濤迅速用手術刀在她胸口的傷處劃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去除她體內的鐵皮。
而隨著楊濤把傷口上的東西拿去,她也開始了不斷的流血。
要知道,之前楊濤雖然一直都是靠著自己的系統內力救人,但這筆可並不代表他不懂普通的醫術。
相反正是因為他把普通的醫術研究到了極致,才可以用自己的系統內力摸索出來一套救人的方法。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
系統也僅僅是把醫術傳給了楊濤,至於系統內力救人的方法,還真的需要每個人自己不停地摸索。
隨著傷口處的不斷失血,楊濤的眉頭也皺了起來,他小心翼翼地開始了下一步的動作。
“先生,你看她的心髒已經停止跳動了。”
看到領導女兒體內的受傷狀況,饒是這名醫生身經百戰,也是覺得心底有些陣陣發涼。
“別說話。”
楊濤緊皺著眉頭將手指按在了她的心髒上,開始有規律的一下又一下地按壓。
“這是在干什麼?
:”看到楊濤這瘋狂的舉動,這名醫生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是他隱約覺得楊濤的這動作他好像在哪見過,或者說聽說過。
“難道這是……心髒按壓?”
在腦子里搜刮一番後,這名醫生想起了這麼一個名字,他隨即就震驚了。
要知道,這種技術的難度可謂極高,並且伴隨著極大的風險。
哪怕是在有著精密儀器的手術台上,也是沒有幾個人敢嘗試這個動作。
他實在沒有想到,楊濤居然敢在這種場合用出這個方法。
這名醫生現在已經不能用震驚來形容他的心情了。
他也是到現在才終於明白,為什麼楊濤趕那麼硬生生的拔出傷患體內的東西——因為人家水准高呀!
真是不知道楊濤是何方神聖。
楊濤小心翼翼的控制著自己手指上的力氣,就算我頭上的汗流到了眼睛里,他也不敢眨一下眼睛。
生怕自己有一個不注意,用力過猛,就會導致面前的領導女兒香消玉損。
楊濤就這麼一直保持著每一個動作,這名一直在輔佐他的醫生,心里也不免有些著急。
沒辦法現在身邊沒有心電儀,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的領導女兒究竟還有沒有微弱的生命跡象。
“有了。”
終於在繼續持續了一會兒之後,楊濤面露驚喜之色,不由從嘴里說了一句。
“什麼?
哪呢?”
聽到楊濤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那個本來因為救人太多,導致有些脫力的醫生突然又精神起來了。
“扶穩,扶穩。”
楊濤對著醫生吩咐道。
“我去找人,我也只是暫時穩住了她的生命。
她現在的情況,必須得迅速趕到醫院進行急救。”
然而沒等楊濤跑出去,另一邊兒就有醫生過來了。
他們也是在救人的途中,看到了楊濤對領導女兒的動作。
一看到楊濤的這些動作,他們立馬就不淡定了。
開什麼玩笑?
她已經被宣判死刑了,在這種情況下,你做一些搶救措施倒沒什麼。
可是像你這樣直接不負責任的在這種場地,就直接進行手術,你這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呀。
“你在干嘛呢?
你哪個醫院的?”
醫生們趕了上來。
“我都跟你說了,她已經救不回來了,你現在的行為,只會導致別人把錯誤都歸咎到你和你的醫院身上。”
“你們先別說其他的了,趕快來人把她運到救護車上。”
楊濤有些疲憊地說道。
“你在開什麼玩笑?
這種情況下把他運回去,那就等於說把她死亡的責任擔在我們醫院身上嗎?”
周圍的醫生都覺得,楊濤簡直在胡鬧。
“現在的情況刻不容緩,你們真的不打算去救她嗎?”
楊濤的臉冷了下來。
“是我直言,小兄弟。
我們在場的醫生也是來自不同醫院的,相信我沒人敢收她。”
急救人員也是有些嘲諷的說道。
“可是你們就真的連嘗試一下都不願意嗎?”
不光楊濤,現在就連楊濤身邊的哪一名醫生也看不下去了。
“老楊,你就真的不願意把她運到我們醫院來嘗試一下嘛?”
“我說老段啊,你要是真的敢把它運到回我們的醫院,那麼不好意思,你和我沒有任何關系,我不認識你。”
老楊擺了擺手。
在場的這些醫生都是接到了緊急通知趕過來的,並不都屬於同一家醫院。
但是此時此刻,這麼多醫生,卻沒有一個人敢將領導的女兒這個燙手山芋接到自己的醫院去。
“那行,你們都不願意,我來。”
老段對於自己眼前自己這些同事的所作所為,都感到心寒。
他們當醫生,難道不就是為了治病救人嗎?
為什麼一個鮮活的生命在眼前,都不願意去嘗試了救一下?
就因為她是領導的女兒,所以都不敢擔下這個責任嗎?
那行,你們都不來是吧?
我來!
大不了脫了這身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