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濤吼了兩嗓子冷靜了一些，再一聽小丫頭的聲音，差不多可以確定自己真的是認錯人了。
黑短裙的聲线低沉一些，還有點小沙啞，介於少女和成年女性之間，與昨天的小姑娘的軟糯完全不一樣。
不過兩個人長的幾乎一模一樣，肯定不會完全沒有關系。
想起小姑娘說有三個弟弟妹妹要養活，楊濤難得動了惻隱之心。
“你是姐姐還是妹妹？”
小丫頭眼見是瞞不過去了，沉默半天低低回答：“是妹妹。”
“你還有兩個弟弟？
你姐姐當主播是為了供你們上學？”
楊濤追問，抬手指了指外面，“你就上學上到這里來了？”
小丫頭抿著臉不說話，楊濤一口氣又堵了上來，“你知不知道你姐姐昨天被人誤會，好幾個女人打她一個？
你知不知道你姐姐為了供你們上學，差點給我當了小三？”
小丫頭繃不住了，抬頭盯著楊濤追問：“誰打她？你告訴我，我去找那些人找回來。
她為什麼要給你當小三，你是不是騙她了？
我警告你，她性子軟又傻，我卻是敢動刀子的。”
楊濤差點氣笑了，“刀子能解決一切，還有那些貪官汙吏，還有那些含冤不平的人嗎？
我沒興趣讓誰給我當小三。
不過你這樣做對得起你姐嗎？”
小丫頭哭了，“你誰呀就來管我的事，我不知道她辛苦嗎？
我不擔心她在外面受欺負嗎？
我賺錢分擔有什麼錯？”
“你的心意是沒錯，但是做法錯了。”
楊濤難得耐心的給人說道理，“有些事開了頭就沒辦法全身而退。
比如你今天就遇到了我，以後會不會再遇到其他認識你們姐妹的人？
有些人現在不認識你們，以後萬一認識了呢？
你的弟弟們如果知道你做過這一行，他們又會怎麼想？”
小丫頭低頭不說話了，楊濤看出她的動搖，心說還不是油鹽不進，便又勸說道：“你姐做主播你知道吧，為什麼不跟她一起做呢？
總比做這一行安全是不是？”
小丫頭這會兒對楊濤已經沒有什麼敵意了，也願意說幾句心里話，“我提過，她只說讓我好好讀書，賺錢的事她來。
我沒辦法才瞞著她來這上班的，今天是第二天，昨天沒生意。”
也就是說自己是她的第一個生意，也不知道是這小丫頭運氣好還是不好。
楊濤嘆氣，現在的小姑娘主意是真的大，膽子也大，好在本性是好的，還有救。
“如果你信得過我，就跟我走吧，這種工作能別碰還是不要碰了。”
小丫頭顯然誤會了，以為楊濤想讓她做小三，小臉紅了又白了，最後一咬牙一握拳，撲過來獻上一個香吻。
動作生疏卻有一種特殊的甜美。
楊濤懵了，現在的小姑娘表示感謝都直接往人身上撲了？
不過對送到嘴邊的美食，卻不打算放過，雙臂一合摟抱住小丫頭纖細的腰肢，舌頭靈活的撬開她的牙齒探了進去。
小丫頭顯然沒有經歷過這些，主動親上來憑的不過是一身孤勇，這會兒被楊濤技術嫻熟的一通逗弄，小臉通紅氣都喘不勻了。
總算在缺氧暈倒之前重獲自由，小丫頭伏起楊濤胸前喘息了好一會兒，才咬著牙說道：“我跟你走，你不要騙我姐做不好的事。
還有，你要給我錢養活我弟弟。”
楊濤這才知道問題出在哪，顯然小丫頭是誤會他的意思了，楊濤想說將錯就錯算了。
他還沒嘗過青果子的味道。
想想還是不忍心，笑著澄清了一下，“我只是說你和你姐姐一樣來我公司工作，白天讀書，晚上做兼職。
只要你工作時間穩定，就給你一份固定工資，以後流量起來了，再按照公司制度算提成。
雖然固定工資不多吧。
不過不耽誤你讀書，省著點用也夠你養活弟弟，你考慮一下？”
小丫頭想說既然是自己誤會了，楊濤為什麼不早點說明，還親得她喘不過氣來，但是這份工作實在是太誘人了，小丫頭不舍得錯過。
楊濤又想笑了，青果子果然有趣，喜怒都寫在臉上，偏偏她自己還不知道。
高所長眾人還在包間里等著，現在不是多說的時候，楊濤給了小丫頭幾百塊現金。
見她穿的單薄，小肚子都露了半個在外面，脫下西裝外套讓她穿上，然後送她到門口打了量車，送她去找她姐去。
關車門前還不放心的叮囑：“你姐是為你好，你也是為你姐著想，都是好心，姐妹之間沒什麼事不好說的。
你好好向你姐道個歉，她一定會原諒你的。”
小丫頭態度乖順許多，起碼願意點頭應一聲了。
楊濤目送她坐的出租車拐上主道才回包間。
高所長正打算出去找人，一見楊濤回來趕緊迎過來拉他，一通抱怨：“怎麼去個洗手間去了這麼久，快來把這杯酒喝了。
這是我老同學從東北帶回來的，六十度的燒刀子泡的老山參，老鄉自己割的鹿茸，都是深山老林里天生地長的好玩意，有錢都沒處買去，你再晚回來一會兒，都讓這幫老小子搶著喝了。”
楊濤對酒沒有特別大的愛好。
不過高所長說的這麼好，也有點好奇，見他只倒了拇指大的一小杯過來，想也沒想就一口悶了。
辣，苦，上頭！
酒一入喉就像吞了一塊燒紅的炭火一般，一路燒進胃里去，嘴里泛起藥材獨有的苦澀，腦子瞬間就有點迷糊。
高所長哈哈大笑起來，“楊兄弟也是個急性子，沒容我提醒你這酒好是好就是勁兒極大，這一口下去夠你醉一天的。”
楊濤感覺還好，那酒初嘗難以下咽，進了胃里卻很快化做暖流往四肢百骸散去，嘴里的苦澀細細品味卻泛出甘甜來。
高所長見楊濤沒有太大的反應，又去招呼其他人了，藍裙子小妞伏在楊濤肩頭，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他，輕聲問：“老板晚上要不要到我那里去休息？
我陪您玩點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