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兒,咱們再洗一回鴛鴦浴吧,在水池子里做不會熱,不怕汗黏黏。”
淨姝正欲答應,門被人敲響了,是六藝。
“姑爺,小姐,淨煜少爺來了,說是有事情尋姑爺幫忙。”
“就說我正忙著,讓他改日再來。”司南一口回絕。
“六藝,你與哥哥說,姑爺這就過去。”淨姝開口攔下,又對司南說:“我聽六藝說,哥哥午時就來過一趟,看咱們在睡覺,便就推了,哥哥一來再來尋你,定是有要緊事,你還是先去看看吧。”
淨姝一邊說著一邊推開他,幫他把衣裳又穿好,給他擦了擦面上的汗。
“行吧,你先去洗吧。”司南無奈,狠狠又親了一下媳婦兒的紅嘴兒,拿過外套便走了。
淨姝整了整身上,書案,便去了浴池,不料才下水,他就回來了,脫衣下水一氣呵成。
“這麼快就說完了?哥哥尋你究竟是什麼要緊事?”
“是幫嫂子她娘遞話來的,說是范伯母有個肩痛的老毛病,久治不愈,聽得我會巫法治病,便想讓我幫她看看。”司南一邊說著一邊拿過她手中的布巾,幫她擦背。
淨姝躲過他的手,拿過一旁的澡豆,要先用澡豆洗洗。
“你答應了?”淨姝問他。
“我要是不答應,你哥回去能交得了差?到時叫你嫂嫂趕去書房,可是要埋怨我了。”
司南說著,手下不停,按著她說的法子,給她用澡豆擦洗。
澡豆的香氣彌漫開來,司南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愛不釋手撫著她因擦過澡豆更加滑膩的肌膚,忍不住加重了幾分力氣。
“范家是書香世家,規矩諸多,范伯母不大好相與,你到時候去,說話注意些分寸。”
“不大好相與?”司南反問她,雙手抓著她兩只沉甸甸揉搓。
“嗯,她喜歡被人用話捧著,你說話記得要討喜點,且她喜歡炫耀,慣會踩一捧一,萬一她有什麼說的不好的地方,你千萬別和她計較。”
“能叫我媳婦兒這麼忌憚,看來這范伯母還真是不好相與,不過話說回來,她既然這麼不好相與,你家又為何會和范家結親呢?”
“誰讓我哥喜歡范小姐呢,為了她,不管范夫人如何刁難,都老實受了。”
范夫人厲害,約束得子女各個老實本分地很,那范小姐也常被各個小姐私下稱作木頭小姐,也不知她那喜歡舞刀弄槍,好動好跳的哥哥,怎麼就喜歡上了這老實本分的木頭小姐。
“看不出來大舅子竟也是個痴情種。”司南說完,手已經摸到了她腿心,按著肥嘟嘟的小嫩穴輕揉,揉出些滑膩的水兒來。
司南見她准備好,快速清洗了一下自己身上,尤其仔細搓了搓自個兒大兄弟,洗的干干淨淨,不給她嫌棄的機會。
司南洗完,迫不及待將她抱上池子邊坐著,隨即打開她的腿,扶著肉棒子不停磨蹭粉嫩花兒,磨得她嬌喘哼哼,汁水兒不斷,正想進去之時,司南卻是突然變了臉色,伸手摸了摸她腿心子,沾了一手淡淡的紅。
“姝兒,你是不是要來月事了?”
淨姝一愣,想了下日子,“是要來了。”
“得,空歡喜一場。”司南伸手掬起一捧水,又給她洗了洗腿心子,隨即穿上衣服,喚六藝六禮進來伺候她梳洗。
月事在身,司南可不敢招惹她了,怕撩撥起來,最後受罪的是自己個兒。
於是乎,在某人安分的這幾天里,淨姝安靜看了幾天賬本。
月事來的第三天,根叔將牡丹的身世查清楚了,才知道,這位牡丹身份不簡單,竟還涉及朝里一官家的秘辛。
牡丹原名紀蓮,因家境貧寒,剛滿十三便被父母賣入當地一家青樓,花名叫做牡丹,據說她初夜賣出了那所妓院至今為止最高的價。
牡丹長得好,會來事,很快便成了妓院里的花魁,成了遠近聞名的美人兒,不論是達官貴人還是販夫走卒,都想一親芳澤。
捧著這棵搖錢樹,可是喜壞了老鴇子,只是老鴇子沒樂呵幾年,這搖錢樹便提出要自己贖身了。
原來啊,這搖錢樹早有了個心上人,兩人是隔壁鄰居,從小青梅竹馬,情竇初開之時,牡丹就被賣來了妓院。
竹馬情深似海,饒是知道青梅成了一點朱唇萬人嘗的妓子也不嫌棄,願意等她攢夠銀子從良。
這一等便是五年,等得花開花謝,冬去春來,終是等到了雲開月明之時。
後來牡丹如願脫了賤籍,恢復了本名紀蓮,嫁給了竹馬,成了個秀才娘子。
秀才是個遺腹子,沒出生爹就死了,全憑著寡婦娘繡花織布養活。
在寡婦娘累死累活下,供出了個十里八村唯一一個秀才後,秀才娘病倒了,得了個軟骨頭的富貴病,得天天用藥養著。
剛好一點的家,又敗了,哪怕是秀才每月能從衙門領些銀錢,也填不滿家里這藥罐子,他只能先擱淺了繼續考學的念頭,去酒家做了個賬房先生。
捉襟見肘的他,給不起紀蓮八抬大轎,給不起十里紅妝,他只能給紀蓮一個天長地久許諾,紀蓮卻已是滿足,自己坐著花轎,穿著嫁衣,帶著嫁妝進了他家門。
紀蓮可惜他滿腹經綸,主動提出讓他別再去酒家做活,安心在家里溫書,繼續考科舉,至於錢財,她還有些積蓄。
秀才千萬謝過賢妻,專心考學,只可惜終究是計劃趕不上變化,母親病情突然惡化,一番救治,一株千年人參,掏空了紀蓮所有積蓄。
母親又活了下來,家里卻是又揭不開鍋了,秀才放下書本,又拿起了算盤。
母親得知此事,大悲大嘆,哭嚎著要撞牆,想要一死了之不願再拖累他們,讓他能專心去考學。
在母親哭鬧之下,秀才沒有辦法,砰地跪在了紀蓮面前,他求紀蓮再接客。
看著面前自己深愛的男人,紀蓮終是哭著應了,把自己好不容易穿上的衣服又脫了,把自己好不容易換回來的名字又扔了,此後世上沒有紀蓮,只有牡丹。
牡丹姑娘嫁人一年不到又重新賣身的消息引得無數老顧客光顧,一夜春宵被哄炒到了天價,只那一晚,便解了家里的燃眉之急。
此後,牡丹在無數恩客的身下賺錢養家,供著家里吃喝,供著婆母的湯藥,供著夫君的筆墨紙硯,好在夫君爭氣,一回便考過了舉人,還是頭名解元。
沒有誰能想到花魁牡丹會是新任解元的娘子,牡丹自己都不敢相信,她此時才想到,以自己的身份,現如何能配得上他呢?
牡丹自怨自艾,覺得就要被他拋棄,卻不曾想,他竟是半分沒有嫌棄,還用衙門給的封賞給她買了支貴重的簪子,答謝她的情義,保證絕不負她。
那一夜兩人抵死纏綿了一遍又一遍,直到兩人筋疲力竭才停下,擁著抱著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