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姝一邊想著,一邊伸手擦了下下巴,將下巴上的一點白濁擦去,她還是頭一回見他那東西射白液出來。
淨姝下意識又看了看自己身上,肚子上,胸口上的那些東西,一回射這麼多,難怪每次他一拔出去穴兒里就得有好些東西往下面淌。
“可惜了了,全射出來了,再來一回。”司南說著,拿過一旁脫下的衣裳,幫她試去身上的白濁,而後便又要壓上。
淨姝忙往床里一滾,躲過了他的動作,“歇歇吧,累了。”說完,趕緊轉移話題,問他:“何先生可曾答應來善堂幫忙?”
“答應了,不過他還是不願再幫人處理邪祟事了。”司南貼著她躺下,摸著她汗津津地身子,指尖不停掃過挺挺翹翹的奶尖尖。
淨姝推開他的手,又說道:“今年中元節家里祭祀交給你了。”
“好。”
“我小時候聽爹娘說中元節會百鬼夜行,可是真的?”小時候中元節娘親都會帶他們去大明寺參加法會,晚上歸家,早早讓他們上床睡覺,不准在外逗留,說是晚上會百鬼夜行,容易碰著髒東西。
“中元節又稱鬼節,鬼門關大開,一般在地獄等待輪回的鬼都會出來溜達溜達,受人間香火供奉,這個時候,陰氣大盛,一些心有怨氣,彌留在人間的惡鬼也容易混在其中,早些歇息主要是怕不小心衝撞到這種惡鬼。”
司南想了想,又說道:“七月多鬼事,你讓根叔和六藝六禮操心家里事,我這一月帶你出門見識見識。”
“好呀!”淨姝一口應下,滿眼驚喜,瞧得司南好笑,伸手摸了摸她腦袋。
“這下能再來一回了吧?”
那可不,吃人嘴軟,拿人手短,淨姝乖乖摟上他的脖子,送上個香吻。
又是一場顛鸞倒鳳,淨姝喉嚨都叫啞了,方才歇下。
第二日淨姝仔細交待了根叔與六藝六禮一番,打點好各處,便與他一同出門去了。
七月的天與六月的天沒什麼不同,街上的人也沒什麼不同,只是淨姝想著撞鬼有些興奮,這兒瞧瞧,那兒看看,很是激動。
她一通亂看並沒看出什麼不同來,等稍走了一會兒,那股子興奮勁兒便消失了,只覺得陽光忒毒,面頰都要曬紅了,趕緊拉著司南去一旁茶館避火辣辣的太陽去了。
倒也是巧了,碰見個老熟人,正是上回傳他們謠的南星先生,看來他是換場子說書了。
他倒是長記性了,沒再編排人家私事,正經在說書。
淨姝尋了個好位置坐下,正想仔細聽聽他說的是什麼,誰知他一看到他們,這就拍了撫尺說道:“各位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莫不是還因上回的事情在忌憚他們呢?
淨姝正想著,那南星卻是屁顛屁顛地過來了。
“少爺,少奶奶,又出來玩呢?”南星全然沒有上回的害怕,這話說得似與他們很熟稔似的。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司南喝了口茶,“你有話直說就是了。”
“少爺敞亮。”南星沒做客氣,拉開凳子坐了下來,讓小二上了杯茶來。
“少爺,少奶奶都是和善人,我就直說了,少爺有那般本事,定處理過不少詭異事情吧,可否與小的說道說道?”
這下淨姝算是明白了,他是想從司南這兒打聽一些能說書的詭異事,借著七月中元節好賣座。
“說與你聽自是沒有問題,只是你既然是拿著去賺錢的,我們自然也得收些費用才能告訴你不是?”淨姝先行答道,這幾天看賬本落的毛病,聽見有生意可談,她下意識就做出了反應。
“這是當然,這是當然,只是小的做的是小本買賣,每月進賬可是不多,怕是少爺也瞧不上我這點子微薄利潤。”南星見淨姝精明,趕緊把話頭遞給了司南,想看看他是不是好說話一些。
只是他這如意算盤沒打響,作為全家最窮的司南表示:“這倒是不錯,我媳婦兒先前還在說我不賺錢,這不又來了進項。”
……南星怎麼也沒想到他們倆個會這麼計較,他還想著他們不缺銀子,定是不會和他計較這些蠅頭小利,他好做回無本買賣。
“少爺說哪兒的話,您這般本事,怎麼會賺不到銀子呢?”南星還想再說道說道,看有無轉機,只是淨姝沒給他這機會。
“給人看事是行善積德,自然不會貴了去,你這是用來賺錢的,自然要收你銀子,你要是不願出這個錢,便自個兒另外去打聽吧。”
南星看他們夫妻倆油鹽不進,知道再說無用,嘬著牙花子琢磨了好一會兒,說道:“小的實在是小本生意,出不起這銀子來,還是算了吧。”
南星說完,卻還是坐著不動,隨即又問:“少爺給人看一次事要多少錢?”
“那得看是什麼事了,若是有緣,分文不收也是有的,怎麼,南星先生可是要給我介紹生意?”
“正是,我昨兒遇見一個大爺,他相依為命的孫女兒突然暈倒在家,一直昏迷不醒,請了大夫瞧看,也沒看出什麼毛病來,想著是不是進七月衝撞了什麼不好的東西,四處尋人打聽哪里有靠譜的先生,我一聽就想到您了,只是礙於您的身份,不敢上門去問,今兒也是巧了,讓我在這兒遇見您二位,這可不就是天意嗎?”
看南星不似說假,只是真有他說的這麼湊巧嗎?
司南沒急著應,淨姝卻是想都沒想就應了,他們出來可不就是為了給人看事的嘛,事情上門了,自然不要錯過。
“大爺家在何處?你領我們過去瞧瞧。”
“這就不勞少爺和少奶奶動身了,我去將他叫過來。”南星說完,不給他們再說話的機會,趕緊招了小二來,將三人的茶錢都結了,而後就跑著走了,生怕他們跟上去。
看他這架勢,司南微微眯了眼,隨即看向淨姝,問她:“姝兒瞧出南星的異常了嗎?”
淨姝點點頭,“他似乎很怕我們一起去,可他又不似說假。”畢竟這種事情也做不來假,到時被他們戳破,反倒是又壞了剛剛才拉攏的關系。
“我估摸著,他根本不認識那大爺,而是從另外的人那兒聽來的,他想跟著我去解決事情,白得個故事,又能從大爺那里撈一點介紹先生的中間費。”
“那他還真是好算計了。”淨姝嘖嘖說道,甘拜下風。
不過話說回來,像他這樣受歡迎的說書先生,應當是有一些自己來消息的渠道吧,畢竟獨家好故事比一些說了百遍,無甚新意的書更賣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