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解讀中,那股不明信息源越來越強大……”儀器尚未報告完畢,變故忽生。
一股強得令夢不敢相信的力量沿著他意念幻化成的鑽機,勢不可擋地貫入身體,他頓時如遭雷殛,鮮血狂噴,人如斷线風箏般打著轉拋向空中。
紀小芸厲嘯一聲,如九天九地怨魂哭泣,令夢頭皮發麻,心生寒意。
在嘯聲中她雙臂一振,粗如兒臂的鐵鏈象爛稻草般折成寸段,圍在身邊的四個武士如充氣木偶般彈了開去,消失在空氣中。
夢制造的幻象如同一面鏡子被大鐵棰擊中,變得粉碎,地面出現一個巨大的黑洞,從空中落下,和夢跌入了洞中。
在沒有一絲光亮的黑洞中急速墜落的夢,不斷集中心神來對抗那股莫名的力量,但他很快發現它實在太強大,也許只有擁有最強精神力量的“天竺魔僧”阿難佗才能與之相抗衡。
這股力量充滿了怨恨、暴桀、凶殘,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黑暗”。
這股黑暗的力量如同巨大的蟒蛇,緊緊纏繞著他,吸走了他的體能,更摧毀了他繼續戰斗的信心。
夢終於落到地上,聽見郁悶的雷聲,抬頭一看,紫色的、凶惡的、細瘦的電火將墨汁一般的夜空撕成碎片。
不知何時,他發現自己站在絕嶺之巔,這一切是那股巨大力量創造出來的世界。
紀小芸如鬼魅般出現在夢的面前,仍穿著束腰馬甲,頭發披散,面容如僵屍般罩著一層濃濃的青紫色,雙眸暴射出野獸噬食般的凶光,下體私處一片血肉模糊,此時的她雖然妙體袒裎,但再無半點性感可言,更象一個剛剛蘇醒的千年女妖。
巨大的、無形的、令人膽寒的力量讓夢徹底崩潰,他不住地向後退去,擺著手道:“有話好好說,不要衝動。”
“你去死吧!”
紀小芸右手朝虛空一抓。
夢被一只無形的手扼住脖子,拎到了半空中,頓時無法呼吸。
“關閉機器!”受著死亡威脅的他用最後一點力量向控制器發出命令,但一點反應都沒有,紀小芸的力量強大到可以將他的思維與機器隔離。
夢先生突然間心中電光火石般閃過一個念頭,“難道她就是擁有黑暗力量的魔女?”
魔道輪回,每隔千年,都有天生具有魔性的人出現。
這些人平時與常人無異,魔深埋在內心深處,但魔性一旦被激發,就擁有無窮的黑暗力量。
魔教長老經過卜算,斷定會有五個身具魔性的女子出現,如果能找到這五人,黑帝便可完成糾集暗黑力量的轉化,成為永生不死,再無人能傷害得了的魔神。
因為魔深埋在心底,只有魔性出現之時才會發現,這不是科學儀器能測得出來的,因此十數年來,魔教將尋找魔女作為至高任務,但化費無數人力至令才找到其中一人。
夢心跳驟然加速,如她真是要找之人,那比神劍更有價值,他不顧一切嘶啞地狂呼道:“你聽我說!”
那只緊扼住脖子的手略略松了松,夢喘著粗氣,嘶聲力竭道:“你知道為什麼你突然有如此巨大的力量嗎?因為你心中有千年輪回的魔種!你是神教的一份子,我帶你去見黑帝,你會明白一切的!”
紀小芸一陣迷惘,遲疑半晌怒道:“我不去見什麼黑帝,我只想殺了你!”
魔種與紀小芸本為一體,在夢暴行中蘇醒的魔種更殘桀無比,決不肯放了傷害過自己的人。
夢的頸骨格格作響,他暗暗叫苦,心道難道自己今天竟要葬此地,真的是冤枉。
正絕望之際,只聽“轟”地一響,一切幻境突然消失,又重回現實。
房間里多了一位氣質獨特,充滿靈幻之氣的白衣少女。
她正是星夜趕來的傅星舞,一進屋,看到紀小芸臉色青紫,好似走火入魔,便出手毀了儀器,這反倒救了夢的性命。
“你是什麼人?”傅星舞衝著夢道。
夢雖死里逃生,但受暗黑力量侵襲,已受重創,不過他自恃身份,又見傅星舞不過二十來歲,倒也不懼,傲然道:“我是神教的夢。”
傅星舞嘴角浮起一絲冷笑,道:“原來是你,聽說夢先生的特長是蠱惑人的心智,你對她施了什麼手段?”
紀小芸脫離幻境後,魔種仍在她體內蠢蠢欲動,臉色陰睛不定,顯得極為痛苦。
夢聽著她的譏諷,心生怒意,一拳直向傅星舞搗去,拳未到,真勁吹動她白衣飄動起來,跟著人也跟著飛了起來,象一片羽毛飄舞在空中,在強勁的真氣中隨心所欲地翱翔,起轉之間,暗含天地之奧秘,象九天仙女翩翩起舞。
夢連出殺招,連傅星舞的衣角也沒碰到,心中大駭,才知她的武功竟比紀小芸更高,自己的真氣竟如泥牛入海,而對方反擊之力越來越強,已牽動傷勢,不由萌生退意。
夢疾攻數招,趁著傅星舞閃出一點空隙,身形如急速掠向洞開的窗戶,“恕不奉陪,後會有期!”
雖然在數小時前從同一窗戶闖入時他從未想過會這麼狼狽離開,但仍想保持一點風度。
“想走,沒那麼容易!”
傅星舞輕笑一聲,竟後發先至攔在夢的身前。
夢沒有退,而是全力一掌希望衝破她的封堵。
他知道,如果一退,她必會如影隨形,不會再給他喘息機會。
傅星舞似乎被他拚命的氣勢所懾,微微一退,讓出一條空隙。
夢先生暗喜,加速向窗口衝去。
傅星舞身體一倒,幾乎呈水平後仰,白色裙擺下伸出的纖纖玉足正好點向夢的脅下,這一下倒變得夢的身體好似故意撞一般。
夢心膽俱喪,在半空中的他已無余力變招,只能勉強將真氣聚集與脅下,希望能逃過這一劫。
傅星舞的足尖輕輕地點在夢的身上,一股柔柔的真氣貫入他體內。
夢感覺這股力量並不十分強大,正欣喜間,這股真氣驀地在體內亂竄,攪動著五髒六腑,又象被數萬根鋼釘插入,痛苦難當。
這股真氣順著他的經脈直入心髒,夢腦子轟地一想,眼前一黑,人如被子彈擊中的大鳥,一頭栽了下去。
傅星舞沒有再追擊,因為那一道真氣絕了夢的生機。
她有些奇怪,身為七星君的夢,怎麼會如此不堪一擊,她不知道其實夢與她交手之時已受重創。
她俯身扶起躺在地上的紀小芸,搖著她的肩膀,關切地問道:“你沒事吧?”
在她的呼喚聲中,紀小芸睜開眼睛,思維仍非常混亂,剛才的經歷如同在夢境中一般。
她覺得身體里被注入一股異常的力量。
而除了這股力量之外,還有一股力量一直與之在抗爭。
她處於一種極度焦燥不安的狀態,臉上忽紅忽青忽黑忽紫,豆大的汗珠順著額頭滴落。
“你怎麼了?”
傅星舞抓住她的手腕,輸入一道真氣,想探查一下她身體的情況。
一股極強的吸力象黑洞般吸取著她的內力,好在她反應快,強行截斷了真氣。
“你走開!”
紀小芸體內兩股力量在她真氣的刺激下陡然暴發,她一伸手打在傅星舞的肩頭,一聲沉悶的聲響,傅星舞被擊得直飛出去,撞在牆上。
那股力量大得驚人,傅星舞的嘴角泌出血絲。
“我要殺了你!”
紀小芸目露凶光,箕張雙手,向她撲來。
傅星舞不清楚為什麼她突然會變得失心瘋,無奈之下,隔空點了她數處大穴,暫時制住她的活動能力。
雖然已力斃強敵,但更大的危機還在後面。
憑著她超乎常人的敏銳感覺,發現這幢房子已被數十人包圍,而且已經有幾個武功極為強橫的敵人爬上了屋頂,正准備伺機而動。
如果僅是她一人,那會容易得多,實在打不過也可憑“空之幻舞”輕易空圍,但還有一個神智不清的紀小芸,這是最大的拖累。
傅星舞從沒想過獨自逃生的念頭,但眼前的困境的確有點讓她束手無策。
正躊躇無措間,被點了穴道的紀小芸發出“嗬嗬”的聲音,體內的力量竟衝破封閉的穴道,再次向她撲來。
傅星舞施展著“空之幻舞”,雖然空間狹小,紀小芸的狂撲狂抓依然不能碰到她分毫。
“她一定是入魔了,入魔,入魔……我該怎麼辦呢?”
傅星舞突然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她大聲道“咄”,這一喝包含至高的佛門梵音禪唱之術,果然震住紀小芸體內魔性,讓其如泥雕木刻般靜止立不動。
傅星舞的師傅諸葛琴心與佛門有非常深的淵源,這一套“空之神舞”據說是佛門心經中轉化而成。
因此諸葛琴心在傳授她這套絕學時,曾教她過佛門梵音之術,並說:“空之神舞”含天地之玄機,配合佛梵音禪唱,可清人之性情,可去人之心魔。
不過傅星舞還從未一試。
眼看魔性即將衝破梵音的禁制,傅星舞輕嘯一聲,如鳳鳴九天,又如晨鍾幕鼓,隱含佛門真諦,傅星舞配合著梵音禪唱,一招一式施展“空之神舞”。
紀小芸如被施了定身法一般,雙目一眨不眨地望著翩翩起舞的傅星舞,眼中暴戾之色漸漸褪去。
不到盞茶功夫,傅星舞見她雙目回復清澈,知道魔性已去,在大敵環伺之下不宜久拖,遂用梵音吟道:“花性飄揚不自持,玉心皎潔終不移”,然後倏然立定。
“你是傅星舞?”紀小芸道。
傅星舞微微一笑,頷首道:“是我。”
紀小芸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剛想說話,傅星舞向她打了一個手勢,指指屋頂。
紀小芸一時還沒明白,只聽得一聲巨響,三條人影將天花板撞破一個大洞從天而降。
領頭一人身材魁梧,戴著青銅面具,正是墨震天,在他身後是他兩員大將金獅嚴雷與天敵古寒,他們兩人之前一直在大陸執行一項重要任務,不久前才回到香港。
他們三人潛上樓頂後,本想即刻動手,但受傅星舞梵音影響,直到現在才動手。
墨震天青銅面具後面閃著精光雙目盯著傅星舞道:“是你殺了夢?”
夢擅自行動並未通知墨震天,但在香港這個地頭上什麼事能瞞著過他的耳目,在夢趕到元朗不久,他即親率精銳趕到。
礙於夢的身份,他一直在樓外守候,連傅星舞進入都未阻攔。
直到夢墜樓,說了一句“我找到了魔女”便氣絕身亡。
墨震天也知道千年魔道輪回的傳說,他認定殺夢的必是傳說中的魔女,後潛入房頂之上,聽到傅星舞的佛門梵音,誤以為她是為了壓制體內魔性才這麼做,更是確認無疑。
傅星舞冷冷地道:“是我。”
“我兒子在你手上?”墨震已接到消息,愛子墨天已在昆明被擒,雖說兒子不爭氣,但畢竟骨肉連心,他不能不為之憂心如焚。
傅星舞道:“對,不錯,你那個寶貝兒子已經被我廢了武功。”
她故意激起墨墨天的的怒氣,果然他須發皆張,略一分神之際,拖著紀小芸以驚人的速度掠向窗戶。
嚴雷與古寒一左一右,配合無間地堵住她們逃生之路。
傅星舞心知這個時候絕不能猶豫,在敵人尚未合圍之際,她輕輕將紀小芸向一送,她象離弦之箭衝出窗戶。
“路口有人接應,快去!”
傅星舞說罷身體象飄浮了起來,兩道強橫剛烈的真氣以毫厘之差,從她身旁擦過。
不容她喘息,墨震天怒喝一聲,十成“憾天神功”似乎將房間內的空氣凝固起來,傅星舞靈動的身法不由一窒。
“不知死活的臭丫頭!”
墨震天雙掌一翻,如泰山壓頂般擊了下去。
論內力深厚,傅星舞尚差他一线,但“空之神舞”卻是遇到越強的對手越能發揮神妙的功效,在墨震天雙掌堪堪觸碰到她身體之時,傅星舞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身體一扭,突然消失在空氣中一般,令墨震天極具威勢的一掌落空。
在三人的狂攻猛打之下,她如一片輕舟在濤駭浪中翻滾,雖然看似驚險無比,卻屢屢有驚無險。
樓上傅星舞拖住武功最高的墨震天等人,獨自先逃生的紀小芸雙腳一著地,數十個黑龍會精銳已經撲了上來。
她想往路口突圍,遠遠地看到丁飛、任怨天等幾大高手都嚴陣以待,等她自投羅網。
以她僅剩不到兩成的功力,是絕對無法突破他們組成的防线的。
權衡之下,紀小芸迅速作為決斷,返身向後山衝去。
雖然後面黑龍會也布置了數道防线,但實力不如防守路口的強。
黑暗中,紀小芸狂奔著,身上已不知中了幾拳幾掌,才衝入山中。
她的真氣已經全部耗盡,連輕功都無法施展,而追兵卻越來越近,她隱約看到衝在最前的是丁飛。
來到一個陡坡前,她幾乎沒有猶豫,縱身一躍滾了下去。
半途中,紀小芸昏迷了過去,丁飛帶人追到谷底,只見坡底是一條十多米寬的大河,在黑沉沉的夜色中,紀小芸已經不知所蹤。
他一跺足,正想帶人沿河尋找,遠處傳來警車刺耳的聲音,接著收到墨震天撤退的命令。
無奈之下,只能帶著手下消失在夜幕中。
……
傅星舞立在窗前,她秀發略有些散亂,上衣肩膀撕開一個大口,背部裸露出的一大片晶瑩剔秀的肌膚上幾道紅腫的血痕有些觸目驚心。
強敵已經離去,但剛才一仗的確險象環生。
幾次被逼入絕境之時,她都不得不用同歸與盡的招數才得以脫險。
她不知道,這是因為墨震天因為認定她是魔女,必須生擒,因此致命致殘的陰狠絕招手段都不敢輕易使用。
不然她絕不止背上只留幾條血痕這麼簡單。
程萱吟已充分預計到單靠傅星舞可能無法化解危機,因此讓鄭劍帶了一隊飛虎隊候命。
鄭劍看到事態不對,就帶著飛虎隊直衝而來。
墨震天雖然不懼,但此時此地不宜與警察公開對抗,只得怏怏離開。
鄭劍急衝衝地跑上樓,道:“紀小芸呢?”
“我也不知道。”傅星舞有些沉重地道。
鄭劍搓著手,焦急地道:“會不會給黑龍會抓去了,這下可糟了!”
紀小芸生死未卜,傅星舞又何嘗不難過,但當時她別無選擇,如果不讓她先離開,她更無法與墨震天周旋到援軍趕到。
她望著漆墨的夜我,默默地道:“紀小芸,你在哪里?”
……
燕蘭茵回到家中,周正偉果然沒有回來,她燈也沒開,坐在漆黑的客廳沙發上,腦海中一片空白。
眼前時而掠過大夫充滿懷疑的目光,時而出現他盛怒的樣子。
結婚以來,丈夫一直對自己關心呵護,體貼備至。
但自己經常徹夜不歸,有時接到丁飛的電話,哪怕是在家也不得不趕去,還有身上到處上被男人抓、捏後留下的淤痕……
這一切,已無法自圓其說。
她不知道今晚周正偉還會不會回來,回來之後又怎麼解釋?
難道說自己因為受到脅迫已經成為男人的性奴!
如果坦白的說了,他會有什麼反應?
如果離婚,倒是無話可說。
但說不定他會找黑龍會報仇,他一個文弱書生,哪斗得過他們?
自己境遇已令丈夫蒙受恥辱,又怎麼忍心讓他受到生命的威脅。
眼前又掠過妹妹燕飛雪的身影,她似乎聽到妹妹哀怨的泣聲。
俗話說,只有親身體驗才會有最真切的感覺。
每每受到男人奸淫時,她總是想起燕飛雪,一想到至親至愛的妹妹也象自己一樣受著凌辱,巨大的悲痛象鋼針一般刺扎著她的心髒,令她窒息。
如果沒有妹妹,她或會以死來逃避,但現在卻連選擇死亡的權利都沒有。
燕蘭茵就這麼坐著,黑暗中只聽到她輕輕的哭泣聲,不知過了多久,突然響起鑰匙開鎖聲,她連忙擦干淚痕,起身開燈。
一股刺鼻的酒氣中,臉紅得似關公般的周正偉跌跌撞撞衝了進來。燕蘭茵伸手想去扶他,被他一把推開。
燕蘭茵強笑著道:“今天剛剛有一個緊急會議,我晚了一個小時,你已經走了,我給你打電話也不通。都是我不好,忘了開手機。”
周正偉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滿是血絲的雙目中,流露著極度的不信任,“開會,哼,我打電話到你們警局,他們說你准時下的班。”周正偉道。
燕蘭茵平靜地道:“這個會議很機密,所以同事也不知道,是我不對,我向你陪罪還不行。”
她蹲在周正偉身前,握著他的手道:“相信我,正偉。”
周正偉忽然道:“你在外面是不是有別的男人,乘我這段時間工作忙,經常不在家,就和別的男人上床了。”
燕蘭茵心頭一顫,仍強自鎮定地道:“你喝醉了,你說什麼呀?我只愛你一個,又怎麼會有別的男人。”
周正偉猛地將手一揮,燕蘭茵差點被帶倒在地,“你給我把衣服脫了!”他蠻橫地道。
“你在說什麼呀?”燕蘭茵一愕。
周正偉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指著燕蘭茵大聲吼道:“把衣服脫了,聽到沒有,我叫你把衣脫了。”
“你怎麼了?”燕蘭茵看著他反常的表現,心中大惑不解。
“你不敢脫是吧?你心中有鬼呀?你脫呀!”周正偉如失去理智般狂吼著。
燕蘭茵猶豫片刻,雖然她不太清楚周正偉的用意,但想到今天畢竟是自己不對,他想發泄一下也應該,於是解開外套與襯衣,扔在一邊。
“這樣可以了吧?”只著胸罩的燕蘭茵雖覺得有些冷,但比下午在天台赤身裸體要好多了。
“這也脫了。”周正偉指著胸罩道。
“好吧。”燕蘭茵解開鏈扣,將胸罩也除了下來,堅挺的雙乳充滿著無盡的誘惑。
周正偉仍不依不饒地指著她下身,道:“還有褲子,快脫。”
燕蘭茵忽然想到他可能懷疑半個多月前自己陰毛被剃的事,不過這事已經掩遮過去了呀。
燕蘭茵一邊想著,一邊解開腰帶,脫下了長褲。
“還有,都脫了。”周正偉道。
燕蘭茵終於有些動氣,道:“你太過份,你到底想干什麼!”
“你不脫是吧!我來幫你脫。”周正偉大步跨了上來,拉住她內褲往下扯。
“你瘋了!”
燕蘭茵尖叫道,一伸手推在周正偉肩頭,本已經醉得可以的他踉蹌後退,跌坐在地板上,但他手仍緊緊攥著內褲的邊緣,一下又將燕蘭茵新換上的內褲撕成兩片。
看著丈夫跌倒,燕蘭茵不顧自己赤身裸體,撲了上去扶起周正偉,道:“你沒事呀!”
周正偉大聲道:“我已經查過你的醫療記錄了,你根本沒得你說的那種病,也沒上過醫院,你那里毛怎麼會突然沒了。”
在燕蘭茵被劉立偉一伙將陰毛剃了後,周偉正便提出疑問,她解釋是因為得了一種婦科病,在醫院把陰毛給刮了。
燕蘭茵見他果然重提此事,已有准備,遂笑道:“我還以為你為什麼事懷疑我,得那種毛病多難為情,我用一個假名去看病,雖然要自己化點錢,但如果用醫療卡,今後報銷的時候給同事知道多難為情呀。這樣,明天我把病歷拿來,這樣總行了吧!”
周正偉目光半信半疑,被酒精麻醉著的大腦總有些遲鈍。
燕蘭茵輕輕地將他扶了起來,讓他坐到了沙發上,柔聲道:“正偉,不要多想了,我給你泡碗姜湯,醒醒酒。”
說著想拾起地上的外套披在身上。
“等一下。”周正偉突然又跳了起來,大聲道:“這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淤傷。”
燕蘭茵知道自己大腿上、手臂上有好幾道被抓傷的痕跡,雙乳邊還有幾道被指甲抓傷的痕跡,她心念急轉,不動聲色地道:“這幾天我負責訓練一些新人,當然要以身作則了,”說著她俯身抱住周正偉,道:“我工作這麼辛苦,你還這麼不相信我,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周正偉雖然酒醉未醒,但望著妻子已閃爍著淚花的雙眸,柔軟炎熱的胸脯緊緊貼在身上,心中情欲之火升騰而起。
他猛地一把將她按在沙發上,也許是喝了酒的緣故,他比平日粗暴而狂野,一手捏揉著妻子雪白細膩的身體,一手粗亂地解著自己的長褲。
燕蘭茵緊緊抱著丈夫,雖然他動作粗野,但比起她所受的凌辱來說簡值是小兒科,此時她已經不再次是以前的她了,在靈與欲一致時,她的欲望開始無限制的擴張。
燕蘭茵嬌喘著,象一只發情的母獸,撕開丈夫的衣報,兩個赤裸裸的身體緊緊纏繞一起,從沙發到地板,彼此互相索取著。
在她的引導下,兩人的身體合而為一,燕蘭茵感到巨大的充實與滿足。
“正偉……”燕蘭茵在快樂中顫栗,她緊緊勾往他的脖頸,在他耳邊喃喃地道:“我愛你,我愛你……”周正偉用更猛烈的插入來回應,越來越快,她光潔無瑕的身體在衝擊下瘋狂扭動,一股巨大的暖流從腹部蔓延全身,她整個人在痙攣中漂浮起來。
她不斷地高聲尖叫,洶涌巨大的幸福感如漲潮的海浪一波又一波淹沒她。
在一輪如狂風驟雨般的衝刺下,兩人幾乎同時達到了快樂的巔峰……
筋疲力盡的周正偉在她懷中沉沉地睡著了,可燕蘭茵卻怎麼也睡不著,明天是周六,又是該去丁飛處接受調教,一念及此,僅存的一點快樂頓時化為烏有。
我該怎麼辦?她默默地問自己,卻永遠沒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