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羅斯庫爾斯克州。庫爾斯克州地處俄羅斯高地西南麓,西南與烏克蘭接壤,二戰期間著名的的庫爾斯克會戰便是在這里進行的。
一望無際被冰雪覆蓋的森林上空,兩架米24武裝直升機從低空掠過。
凌宇懷中抱著英國精密公司制造的L115A3狙擊步槍,小心翼翼地偷偷瞄了一眼邊上的冷傲霜。
她穿著白色衝鋒衣,神色冷峻,星眸中隱隱含著一絲焦灼之色。
凌宇安慰道:“快了,還有十分鍾就到,一定能趕上的。”
冷傲霜應道:“好,我知道了。”
聲音清澈純淨,但在凌宇的耳中怎麼都象兩根冰柱輕輕敲擊發生的聲響。
凌宇有些泄氣地轉過頭,抱著半人多高的狙擊槍,不再言語。
在陸軍醫院第一次見到她,不知為何,她艷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容顏便時時在腦海中浮現。
凌宇生在東北松花江畔,在冰天雪地里長大,在最寒冷、最漫長冬季,松花江兩岸會在一夜之間開遍怒放的冰花,美麗皎潔、晶瑩閃亮,令人驚嘆、更令人沉醉。
但他沒有想到,有一天他會遇到一個女孩,她比冰花還晶瑩剔透、清澈純淨。
一年多過去了,雖然隔著個把月也能見上她一面,但匆匆而來、匆匆而去,大多是擦肩而過,偶有片刻停留,也是幾句禮貌性的對答。
他曾試圖從月心影處打探她的情況,但卻一無所獲,而且月心影還很隱晦暗示他們太不可能。
凌宇有些灰心,但卻沒有徹底死心,蒼天不負有心人,終於有和她一起執行任務的機會,他心中不由得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苗。
俄羅斯軍事力量雄厚,但經濟力量薄弱。
近些年來,普京總統一直避免與西方產生較大衝突,保證國內局勢的穩定,不斷加強經濟建設。
而數月前,烏克蘭局勢動蕩,亞努科維奇總統在政變中下台,被迫逃亡。
因種種原因,俄羅斯不能給他提供公開的政治庇護,但如果亞努科維奇身亡,烏克蘭局面會更一發不可收拾,甚至將引發俄烏兩國間的全面戰爭。
此事極度隱秘,普京總統無法動用國家力量,便向月心影尋求幫助。
鳳已察覺到烏克蘭的政變與魔教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判斷魔教意圖以地區衝突挑起更大戰爭,便答應了普京總統的請求。
保護亞努科維奇總統的隊伍已經進入了俄羅斯國境,但魔教仍在中途進行攔截,在前方接應的冷傲霜與凌宇得到消息後立刻馳援。
而待他們趕到時,保護亞努科維奇總統的車隊已衝出重圍,但負責斷後的鳳戰士慕容鏡及數名“神劍”隊員卻遲遲沒有趕上來。
一架直升機留下保護車隊,凌宇和冷傲霜坐上另一架直升機接應斷後人員,在趕到襲擊地點,戰斗已經結束,六名“神劍”隊員全部犧牲,慕容鏡也不見蹤影。
遺留在雪地中的屍體尚未完全僵硬,激烈的戰斗剛結束不久,而令凌宇奇怪的是,有三名戰友身上沒有中彈的痕跡,其中一個脖子被扭斷,而另二個身上都看不到明顯的傷痕。
十多道凌亂的雪地摩托碾壓過的痕跡從道路延伸進茫茫雪林,此時天色已暗,樹林茂密,從空中很難發現敵人離開的方向,只有沿印跡,才能進行追蹤。
米24武裝直升機上帶有一輛俄制TTM軍用雪地摩托,但最多只能乘坐兩人,而敵人數量至少在十倍以上。
凌宇正躊躇間,冷傲霜已打開後艙門,將雪地摩托從直升機中拖了出來。
凌宇看著她的舉動,這是准備單槍匹馬去救自己的同伴,頓時他熱血上涌道:
“我和你一起去。”
冷傲霜跨上了雪地摩托,聞言頭也沒回道:“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說著俯下身去看如何發動這台摩托。
凌宇嗓門大了許多:“為什麼?”
冷傲霜穿著略有些寬松的衝鋒衣,但背影依然纖長苗條,凌宇知道月心影和她的同伴都不象外面看上去那麼簡單柔弱,但她一個人要面對十倍以上的敵人,他不敢去想會有什麼結果。
雖然多他一個也未必有勝算,但他是戰士,是東北血性男兒,他可以死,但絕不能慫,更何況還在她的面前。
冷傲霜擺弄著儀表盤淡淡說道:“太危險了。”
凌宇聽到她的話,差點沒憋過氣去,誰不知道危險。
這話本應他說,倒顯豪氣萬丈,現在反了過來,頓時被噎得漲紅了臉。
正當他粗著脖子准備反駁時,突然看到她似乎一時搞不懂這雪地摩托如何操作,便改口問道:“你開過TTM雪地摩托嗎?”
冷傲霜一愣道:“我開過雪地摩托,但這種型號沒開過,想來應該也差不多。”
凌宇走了過去,熟練扳動開關道:“這是軍用型的,和你以前開過民用型不太一樣,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較熟悉這東西,開得快,不會耽誤時間,而且兩人一起也有個照應。”
冷傲霜猶如了一下終於道:“你去可以,但一切必須聽我的。”
凌宇粗獷硬朗卻不失英俊的臉龐浮起笑容道:“沒有問題,一切都聽你的。”
發動機轟鳴起來,凌宇戴上風鏡,加大油門,雪地摩托似離弦之箭一般衝向雪林。
凜冽寒風迎面撲來,但他心潮澎湃、熱血沸騰,他們面對的將是十倍以上的強敵,但他心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更涌動起起一種莫名的期盼。
凌宇身為精英特種兵,駕駛技術出眾,摩托在雪林中風馳電掣般穿行。
行駛了一個多小時,爬上一座小山丘後,凌宇突然停了下來,他看到前方數公里隱約有車輛的燈光在閃動。
冷傲霜跳下車道:“你在這里等我。”
凌宇知道不能再往前開了,否則對方能聽到發動機的聲音,敵眾我寡,只有奇襲或許尚有一絲的機會。
他從摩托車中抽出滑雪板道:“要我在這里等,我還不如不來呢,對了,你會滑雪嗎?”
冷傲霜看了他一眼,彎月般的細眉擰在一起,最後才無奈地道:“滑雪當然會了。”
凌宇踏著雪板,將狙擊步槍背在身後,看到冷傲霜赤手空拳,疑惑地問道:
“你不帶武器嗎?把我的槍帶上吧。”說著從腰間撥出俄制GSh- 18手槍遞向她。
冷傲霜看也沒看道:“我不需要。”
說著手中雪杖輕輕一點,人已向坡下衝去。
凌宇連忙將槍放了回去,緊跟在她身後。
作為派駐俄羅斯的精英特種兵,又是東北人,凌宇自認為他滑雪技術非常好,甚至可以和專業運動員相比,但他使出渾身解數拚盡全力,卻一直無法超越冷傲霜。
她滑行時身姿輕盈靈動,就象雪原上掠過的飛燕,急轉時,從容不迫,飛濺起的雪花很小,仿佛是雪林中的精靈跳著曼妙的舞蹈。
急速滑行沒多久,兩人又登上一座小雪丘,終於看到了襲擊者的車隊。
在林地間的一片空曠處,約有十二、三輛雪地摩托圍成一個大圈,中間還停了一輛。
凌宇從背包中拿出雙筒望遠鏡,在望向車隊之時,怒火在胸膛中瞬間燃燒起來。
冰天雪地中,一個赤身裸體的美麗少女躺在雪地摩托的後座上,幾個男人牢牢按住她潔白的身體,拉開她修長的雙腿,一個身穿迷彩服、高大魁梧的男子將胯間挺立著的陽具凶狠地刺向她袒露無遺的私處。
凌宇認識得她,她正負責斷後的慕容鏡。
冷傲霜劈手將望遠鏡奪了過去,她目力在凌宇之上,但光线昏暗,加之距離又遠,朦朦朧朧看不太清。
但遠遠一瞥,她心中生出不詳之感,剛舉起望眼鏡,看到那魁梧男子已將粗壯巨碩的陽具刺入了慕容鏡的身體。
這是冷傲霜第一次親眼目睹同伴被男人汙辱,刹那間怒火和傷痛似潮水般涌來,嬌軀不由自主地顫抖了起來。
冷傲霜沒有畏懼過死亡,但她真的很怕會遭遇到這樣的事。
踐踏一個驕傲之人的尊嚴,遠比要殺她更痛苦百倍。
凌宇望著瑟瑟抖動的冷傲霜,伸手想奪下望遠鏡:“我一定會救出她的。”
敵人數量眾多,凌宇對於救人根本沒有絲毫把握,但大不了戰死在這里,拚上了性命便也無憾。
凌宇的手伸到半途,卻被冷傲霜一把握住,他掙了一下,明明是青蔥般嬌嫩的纖纖玉手,但卻比鋼鐵還要堅硬,任他怎麼用力卻也動不了分毫。
而且從她掌心傳來一陣陣寒意,連胳膊都象是被凍住一般。
冷傲霜放下了望遠鏡,臉色蒼白得可怕,眼神中滿是怒火,就象一座燃燒著的冰山,巨大的壓迫感令凌宇呼息都有些困難。
冷傲霜仍遠眺著那燈光亮起之處,說道:“你守在這里,絕對不允許過去,沒有我命令不得開槍,明白了嗎?”
聲音冰冷而不可抗拒,這樣的要求凌宇本來不會答應,但在她強大無匹的氣勢和威壓下,他艱難擠出兩個字道:“明白。”
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她躍下雪丘,孤身一人衝向敵人。
那個正奸淫慕容鏡的魁梧男子是魔教俄羅斯分部的首領蒼雷。
魔教中,絕頂高手有“一帝、二皇、三聖、四魔、五神將、六星君”之稱,但真正實力遠不止此,各大國分支機構的首領武功、地位均不在五神將之下。
蒼雷在俄羅斯多年,一套“蒼龍掌法”出神入化,不少鳳戰士在他手下吃過大虧。
今天蒼雷率數名魔教精銳還有“紅箭”雇傭兵襲擊亞努科維奇總統車隊,眼看便要得手,但慕容鏡率數名“神劍”成員斷後阻擊,令行動功敗垂成。
在退到撤離點,等待直升前來接應時,惱羞成怒的蒼雷迫不及待地向被俘的慕容鏡伸出了魔掌。
對於魔教中人來說,容貌美麗、氣質不凡、武功卓絕的鳳戰士是他們最為渴望征服的對象。
巨大的陽具刺入了慕容鏡的身體,待撥出之時,棒身沾滿了殷紅淋漓的鮮血,蒼雷亢奮地大吼一聲,這是他第二次攫奪鳳戰士的處女之身,頓時行動失利帶來的挫敗感煙消雲散,望著眼前劇烈顫抖著的赤裸胴體,他又一次凶猛地將陽具刺入了慕容鏡花穴瓊門的最深處。
衝下雪丘後,冷傲霜踏著滑雪板的雙腿向兩側分了開去,象是做了一個劈叉動作,身體也似折斷般向前傾倒,胸口都快要貼到地面,整個人看上去就似飄浮在雪地上一塊白毯。
凌宇驚著眼睛珠子都要掉出來了,雖說這樣低伏滑行最為隱蔽,但這真是人類能夠做到的動作嗎?
冷傲霜平展的身影越來越遠,漸漸融入雪原之中。
凌宇揉了揉瞪得酸痛的眼睛,抓了把雪擦了下臉,將背上L115A3狙擊步槍拿了下來,放好支架,瞄准那個正在奸淫慕容鏡的男子。
如果沒有冷傲霜的命令,他真想現在就一槍打爆他的腦袋。
冷傲霜無聲無息地接近車隊,紅箭”雇傭兵們都亢奮地看著場地中間的精彩虐戲,誰也沒有注意到她。在離外圈雪地摩托只有兩、三米時,冷傲霜猛地挺直身體,人高高躍起,如飛鳥般越過屏障。她人在空中,雙足一甩,兩塊滑雪板如直升機螺旋槳般旋轉著向兩側飛去,而她人如箭般直射向蒼雷。
蒼雷雖沉浸在亢奮的肉欲中,但畢竟是魔教里排得上號的高手,在冷傲霜騰空瞬間,他聽到衣玦破空之聲,眼角余光一瞥,看到一個白色身影從空中向自己猛撲而來。
生死存亡之際,他大吼一聲,魁梧的身體猛地轉了過來,一招“龍游四海”硬撼來人。
兩道真氣在空中相撞,轟然巨響中冰雪漫天飛舞,蒼雷感到一股凜冽刺骨的寒氣侵入雙臂經脈,整個人都象要被凍僵一般。
他雖然內力深厚,但對方是蓄力發招,而他是倉促應戰,多少吃了些暗虧。
兩人對了一掌,冷傲霜在空中輕盈地一個翻身,雙足連環攻向他胸腹要害。
面對暴風雪般的進攻,蒼雷吐氣開聲,雙腿不丁不八,一招“潛龍在淵”硬生生地擋住這一輪的進攻。
蒼雷周圍的四個魔教精英見狀齊齊向冷傲霜合圍了過來,而邊上“紅箭”雇傭兵亂成一團,好些人被滑雪板砸倒在地,沒被砸到都慌亂地舉槍對准場中央,但場面混亂,沒人敢輕易開槍。
人在空中的冷傲霜用腳再次點向蒼雷小腹,眼光余光掃到他胯間,沾滿慕容鏡處女落紅的猙獰巨物赫然挺立,她頓時感到一陣莫名的惡心。
蒼雷的武功在她預料之上,這一輪偷襲未曾得手,已錯過殺死他的最好機會。
蒼雷雙掌一沉,封住了她進攻的线路,而冷傲霜這一踢是個虛招,她借著蒼雷的勁力,輕盈地在空中一個倒翻,殺向外圍那些雇傭兵。
四個魔教精英尾隨其中,緊跟了過去。
蒼雷沒有追擊,他頭頂升騰起煙霧般白氣,將侵入體內的寒氣用內力逼了出來。
蒼雷目光一瞥,暗叫不好,一道白影在人群中穿梭,大部分雇傭兵一槍沒發便癱倒在地,即使有開槍的也亂射一氣,不僅對她沒有絲毫威脅,還傷了幾個自己人。
但她真實用意並不在此,看似險象環生地躲避著四個魔教精英的攻擊,實則找機會各個擊破。
蒼雷連忙叫道:“別追了,都回來。”
但這話說得有些遲,瞬息之間,四人中已有兩人倒在地上。
遠處雪丘上的凌宇驚得眼珠、下巴都差點掉下來,她赤手空拳地殺入敵陣,竟然占盡上風。
轉瞬間,偌大空地中還站著的僅剩廖廖數人,一對三十,變成一對三,形勢似乎一片大好。
混亂之中,慕容鏡從摩托後座摔在雪地下,她身負極重內傷,無法凝聚真氣,雙手被的反綁在身後,不僅無法參加戰斗,連逃跑都做不到。
她倚靠著車身,蜷縮起雙腿望著冷傲霜,眼神中有喜悅激動,也有深深的擔憂。
蒼雷的武功極高,再加還有兩個幫手,這一戰勝負難料。
兩名魔教精英退回到蒼雷身邊,冷傲霜已完成清場,望著場地中央如山岳般屹立不動的蒼雷,她步履堅定地走了過去,慕容鏡就在他的身後,只有擊敗他,才能救回同伴。
望著艷如桃李卻冷若冰霜的她,蒼雷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一直以來,他最渴望能抓住月心影,渴望把她那堪稱人間凶器的巨乳握在掌中。
但此時,蒼雷覺得眼前的女人才是他的終極目標,她如一座聖潔的冰山,令人崇拜向往卻也無比渴望去攀登、去征服。
正當蒼雷心神激蕩之時,邊上的手下輕聲道:“老大,褲子。”
經他提醒,蒼雷才想起,陽具還直挺挺地戳在褲襠之外,他目光緊鎖對方,胡亂地將腫脹的陽具塞回褲子,這一撥弄,手掌也沾上了慕容鏡的點點落紅。
冷傲霜調勻呼吸,剛才這一輪的進攻時間不長,卻也耗費不少內力,但望著眼神充盈著希翼的慕容鏡,她必須奮戰到底。
輕叱一聲,冷傲霜戰意高昂,雙掌一錯,使出天機萬化的奇奧身法向蒼雷衝來。
面對冷傲霜快如閃電的攻擊,蒼雷以不變應萬變,憑借深厚的內力和精湛的掌法見招拆招,絲毫不落下風。
兩個魔教精英則在一旁游走,雖無法對冷傲霜造成致命威脅,但卻起到牽制作用,令她心有顧忌,無法全力施為。
激戰中,冷傲霜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起來,身法也不如先前靈動。
再戰片刻,蒼雷轉守為攻,蒼龍掌法卷起漫天飛雪,逐漸籠罩住她的身形,而兩個魔教精英也越逼越近,象兩頭凶狼隨時撲向獵物。
雖然已稍占上風,但蒼雷怕夜長夢多,如果還有別的鳳戰士趕來,那麻煩就大了。
在飛雪中他鎖定冷傲霜的身形,怒吼一聲,一掌直推中宮,兩個魔教精英一左一右封住她騰挪路线,逼她只有硬擋一途,如果純以力對力,蒼雷自忖必然占據上風。
果然冷傲霜避無可避,唯有硬擋。
在真氣撞擊的瞬間,她嬌軀劇震,猛地吐出一口鮮血,身形向後倒飛出去。
兩旁夾擊之人頓時大喜,迅速展開追擊。
蒼雷一掌退敵,正得意洋洋間,突然見冷傲霜劍眉一挑,星目之中寒光四射,頓時大聲喝道:“快退。”
蒼雷雖已察覺她被一掌擊飛乃是誘敵之計,目的是剪除他的兩個幫手,但出聲示警還是晚了一步。
冷傲霜右腿撐地,穩住了身形,在下一瞬間,她高高躍起,聚掌為刀,衝著當頭那人斬落。這是北斗玄冰罡氣第五招“玉衡問道”,玉衡又稱廉貞,古書稱之為“殺星,在北斗七星中最為孤傲,也最為暴烈。而問道則意義深遠,所謂道可道,非常道,道有千百種,一往無前是道,隱忍不發也是道,就看如何決擇。
所以在突破到玄冰罡氣第五重後,要問得心中之道,修為方可再進一步。
此時冷傲霜心中是背水一戰、破釜沉舟之道,所以這一招如驚天地、泣鬼神,令那人避無可避、擋無可擋。
絕望之中,那魔教精英死中求生,雙掌擊向冷傲霜的胸膛,這已是同歸於盡的招數,只求她躲避或格檔,他便還有一线生機。
冷傲霜對挾著勁風襲來的雙掌視若無睹,如果換了一對一的較量,她完全可以不受這一擊,但蒼雷叫了一聲快退之後,人已急衝過來,如不能一招制敵,之後便沒有機會。
在冷傲手掌劈在那人腦袋上之時,他拚死一掌也重重擊在巍巍高聳的胸脯上。
一聲悶響,冷傲霜白色衝鋒衣前襟盡碎,被內衣包裹著的巍巍雪峰更是一陣劇烈晃顫。
雖殺了一人,但蒼雷已經掠至,冷傲霜見已無機可趁,遂借著掌勢一個倒翻輕盈地退出數丈。
剛才吐得第一口血是她咬破舌尖,但那人垂死一擊還是令她受創,胸口氣血翻滾,真氣運行有些凝窒。
遠處的凌宇看到雙方如此激烈的貼身肉搏,心情就如坐過山車一般,起初以為只剩三人,她勝券在握,但沒想到卻陷入苦戰,在被蒼雷一掌擊飛口吐鮮血時,更緊張得心象是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他急忙放下望鏡,將腦袋湊在狙擊槍的瞄准鏡上。
冷傲霜說過必須得有她的命令才能開槍,但如果她遇險,無論如何也要拚一拚。
他的位置離她一千八百米,是L115A3極限射程,在這麼遠的射程之下,任何細微的失誤都將無法命中目標。
但就這麼一瞬間,瞄准鏡中出現冷傲霜身影時,敵人倒下了一個,變成了一對二。
他松了一口氣,卻又看到她白色衝鋒衣前襟破碎敞開,顯然遭受到了什麼東西的重擊,頓時心又懸了起來。
衣襯破碎不堪,冷傲霜索性脫掉了衝鋒衣,里面是白色緊身內衣,挺撥高聳的山巒、玲瓏有致的曲线美得令人窒息。
蒼雷三步並成兩步衝至她身前,強悍無匹的真氣激起漫天飛雪,她垂落到腰際的長發也跟著飛舞飄揚起來,就如在風暴漩渦的中心,一不小心就會被吞噬。
一聲清澈的嘯聲響起,白色身影衝破層層冰雪的阻擋,晶瑩剔透的雙掌擊向蒼雷的胸膛。
冷傲霜身法輕盈,招式精妙,而蒼雷掌力雄厚,經驗老到,一時間兔起鶻落,戰況激烈無比。
僅剩的那名魔教精英剛才逃過一劫,不敢再過大意,他從腰間抽出一條丈余長的鐵鏈,遠遠地從蒼雷身後對她施以偷襲。
冷傲霜幾次想清除掉他,因蒼雷的阻撓,不但沒有成功,反倒被那人反擊得手,背上被鐵鏈抽了一下,頓時內衣裂開了幾道口子,大片晶瑩雪白的肌膚裸露了出來。
雪丘上的凌宇心急如焚,而慕容鏡臉上喜悅之色也已消失不見,眼神中更滿是焦灼擔憂,局面對冷傲霜越來越不利,慕容鏡忍不住喊道:“別管我了,你走,趕緊走吧。”
她現在走,應該還能脫困,而久戰下去則極有可能會如她一般力竭被擒。
冷傲霜仿佛根本沒有聽到,招數越發凌厲,慕容鏡喊了兩聲,看到她清澈的目光堅定無比,便明白她的心意,她是絕不會拋下自己不管的,這一刻盡管赤身裸體,在冰天雪地之中凍得瑟瑟發抖,但心卻暖的。
她不再言語,默默地望著眼前激烈的戰斗,默默地為冷傲霜祈禱,她已遭到敵人的汙辱,而她似冰雪般純淨,這樣殘忍之事不能、也不應該發生在她的身上。
願望是美好的,但現實總是殘酷的,在衝向蒼雷那一刻,冷傲霜心中抱著必勝的信念,但蒼雷的武功比她預料中高太多,如果一對一,她尚能拚著和他來個兩敗俱傷,但他還有個幫手,而且是四名精英中武功最高的,這樣一來,勝利的天平便向蒼雷傾斜。
冷傲霜不敢冒險使出“玉衡問道”,這一招極其消耗費真氣,如果一擊不中,她更難抵擋蒼雷連綿不絕的攻擊。
激戰中,冷傲霜的小腹又被鐵鏈的末梢掃到,雖然沒造成太大傷害,但白色內衣前擺裂開了數道長長的口子,盈盈一握的纖細腰肢袒露了出來。
而之後那個魔教精英手中鐵鏈屢次襲向她高聳的胸脯,未必是想一擊得手,但其無恥之意昭然若揭。
蒼雷放任手下帶著輕薄猥褻味道的攻擊,一方面他也渴望目睹那不停晃顫起伏的雪峰真容,更另一方面這樣的攻擊雖不致命,但卻會令她憤怒、羞恥,會撼動她的心神。
高手過招,最忌心亂,心神一亂,便會露出破綻。
果然,蒼雷捕捉到在半空中的冷傲霜身形有一刹那的滯緩,一招“蒼龍出海”,變掌為抓,猛地扣住她的腳踝,然後用力一揮,頓時冷傲霜身體被從空中扯了下來,重重地砸向地面,象毒蛇一般游走鐵鏈也如影隨形地再度襲向她的胸口。
蒼雷心中暗罵了手下,這個時候竟還想著那一檔子事,你用鐵鏈往她身上一繞,生擒她的機會將會大增。
但蒼雷沒有時間出言提醒,雖扣住了她腳踝,但就象是握住一塊萬古不化的寒冰,不僅捏之不碎,還得運功抵抗刺骨的寒氣。
冷傲霜身體象石頭般砸得地上冰雪飛濺,鐵鏈呼嘯著擊中她胸脯,頓時內衣前襟碎裂,一片片雪白輕薄的棉質衣料夾雜在雪花之中,向四周飄散開去。
蒼雷將她身體拎起,正想如法炮制,目光突然落在她裸露出來的胸膛上。
素色的文胸雖還遮掩住雪峰的真容,但細長脖頸之下飽滿隆起的雪色乳肉還有深深的乳溝卻已盡收眼底。
饒是蒼雷心志堅毅,卻仍有瞬那間的失神。
就在此時,掌中似寒冰般堅硬的腳踝突然變得滑不溜手,而她尚沒被控制的一足也向他踢來。
蒼雷擋住攻擊,但掌中腳踝似游魚般脫了出去,他盡力一抓,卻只能抓倒長褲的褲腳,在衣帛碎裂聲中,冷傲霜身體平平地倒飛出去,人雖然脫困,但左邊的褲腿連著鞋子一起被拉扯了下來。
身懷高深內力之人都不懼寒冷,冷傲霜修習玄冰罡氣更是如何,所以長褲里面並沒有秋褲,褲腿被扯掉後,一截修長勻稱、曲线迷人的玉腿便裸露無余。
冷傲霜迅速騰身躍起,蒼雷並沒有馬上追擊,甚至命令躍躍欲試的手下退到他身後。
雖然她已屢受重擊,但尚有一搏之力,如果她拋下同伴決意逃走,他並沒有把握留住她,哪怕她不走,如果使出剛才舍命一擊的招數,恐怕自己也會受傷。
在瞄准鏡中凌宇清晰無比看得到冷傲霜幾乎已是半裸著身體,心神激蕩之下更是怒火焚心,他把槍口對准了蒼雷的腦袋,輕聲道:“冷傲霜,現在時機很好,我有八成把握一槍將他擊斃,開槍嗎?”
他與冷傲霜之間有微型通訊器,只見冷傲霜微微地搖了搖頭,意思非常明白,不同意他開槍。
蒼雷看到冷傲霜搖頭有些奇怪,她干嘛搖頭?
什麼意思?
心中疑惑,不由得腳步放得更慢。
直到此時,蒼雷才有余暇好好地欣賞她的的無雙絕色,只見她眉黛青顰、雙瞳剪水、鼻若瓊瑤、唇似櫻紅,冷艷高傲不可方物,巍巍酥胸賽雪欺霜,冰肌玉膚如絲如玉,在皚皚白雪映襯之下熠熠生輝。
蒼雷自認為見識過不少佳人尤物,被他奸淫過的鳳戰士也有多人,但面對冷傲霜,卻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渴望與衝動。
她如雪山般高貴聖潔,似冰峰般孤傲險峻,要想征服雪山冰峰絕不容易,但正因為艱難,才會令強者激發起無窮的斗志。
此時,她孤身煢煢立在茫茫雪原之中,臉色蒼白,半裸的雪乳隨著急促地呼吸劇烈起伏,絲絲縷縷白色貼身小衣粘附在身上,掩遮不住其中翩如驚鴻般的玉骨冰姿。
盈盈一握的纖腰之下,一邊白褲尚在,而別一邊雪白修長的玉腿袒露無遺,嫩菱似的赤足輕踏在雪地之上,令人心動不已。
那巍巍雪峰仍無法窺得全貌,神聖、隱秘之處也還深藏其中,但在蒼雷眼中,她這般模樣要比一絲不掛還要誘人。
任何事物,在塵埃落定、木已成舟那一刻便會少一份神秘未知之感,而神秘未知會刺激人拚盡一切去探索追求。
此時冷傲霜衣不遮體,春光外泄,是蒼雷拚盡全力取得的戰果,他油然而生出一種強烈的成就、滿足之感。
冷傲霜雖已處劣勢,但卻仍無懼色,陣陣的寒意令她身體有些僵硬,這並不是因為衣衫破碎,而是不能自如地控制玄冰罡氣。
在正常之時,雖然每招每式都令對手寒意凜然,但自己並不會感到冷,而當自己感到冷的時候,真氣的運行必然已不順暢。
看到蒼雷一步一步逼近,冷傲霜口中發出鳳鳴般的輕嘯,一手豎立在胸前,一臂平展,赤足慢慢提了起來,她單腿立地,身體卻在寒風之中巍然不動,這是“天璇不動”的起手式,在一番搶攻之後,她需要時間來作調整恢復,以求尋找一擊制勝的機會。
蒼雷在離她三丈處停了下來,望著她眼中濃濃的戰意,他感到有些棘手、也有些猶豫。
占得上風與徹底擊敗她是兩個概念,生擒活捉與殺她又是兩個概念。
蒼雷感到要生擒她真的很難,剛才她擊殺手下那一招氣勢磅礴、神妙無比,他自忖或許能擋下這一擊,但必然會兩敗俱傷,在對決之時不容有半分留情,最可能的結果便是她香消玉殞,而自己也會受相當嚴重的內傷。
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有些懊悔最初的大意,如果四個手下都在,生擒她的機會大很多。
兩人相峙片刻,突然蒼雷開口道:“你武功不錯,今日我沒有必勝你的把握,你走吧,待來日我們再決勝負。”
冷傲霜一怔,沒想到他在占據上風之時竟提出罷手,但她來是為了救慕容鏡,沒救出她自己豈會離開。
她望著蒼雷道:“留下她,你可以走。”
雖然她很想手刃蒼雷為慕容鏡報仇,但如果能和慕容鏡一起全身而退,已屬僥幸,這仇也只有來日再報。
蒼雷曬道:“你不看看自己,有這個本領嗎,打下去你必敗無疑。讓你走算你走運,你還想得寸進尺?”
冷傲霜冷然道:“不用再說,來吧。”
蒼雷哈哈一笑道:“今天我心情好,不與你計較,懶得和你囉嗦,可別自尋死路。”說著轉過身,大步向著坐在雪地上的慕容鏡走去。
冷傲霜沒想到蒼雷竟說走就走,眼看他已經走到慕容鏡身邊,心中大急,輕叱一聲,急掠過去。
蒼雷沒有立刻轉身迎敵,他一把抓住慕容鏡肩膀,猛喝一聲用力後擲,頓時赤裸身體的慕容鏡旋轉著就象是巨大雪塊般砸向冷傲霜。
冷傲霜沒想到蒼雷竟會如何卑鄙,這一擲力量極大,慕容鏡象炮彈一般呼嘯著向她飛來,如果不去接,即便是落在雪地之上,也一定會筋斷骨裂。
無奈之下,她只有伸出雙臂,迎向了慕容鏡。
蒼雷冷笑一聲,腳尖點地,人象離弦之箭般跟在慕容鏡身後,使出“蒼龍掌法”中最強殺招“龍血玄黃”向兩人一起攻去。
這一招蒼雷全力施為,只要能重創冷傲霜,即使是殺了慕容鏡也在所不惜。
慕容鏡撞入冷傲霜的懷中,凶猛霸道的衝擊力令她氣息一窒,但更大的危險已至,蒼雷的雙掌已攻到身前,她抱著慕容鏡唯有硬擋,倉促運勁不及蒼雷掌力雄渾,強悍的真氣侵入經脈,全身骨頭似碎裂一般劇痛。
正當冷傲霜想借力後退,這次那個魔教精英終於學乖了,在蒼雷猛攻之時,毒蛇一般的鐵鏈悄無聲息地纏繞在她小腿之上,頓時令她無法逃離蒼雷的攻擊范圍。
在接硬了蒼雷數掌後,冷傲霜喉嚨發甜,嘴中噴出血來,她大喝一聲,將懷中慕容鏡拋過頭頂,系著鐵鏈的赤足踏前一步,玲瓏玉手舞起漫天掌影,竟將蒼雷硬生生地逼退了一步。
在慕容鏡身體快要落地之地,她小腿後曲,准備輕輕勾托住了她。
雖然慕容鏡即便這樣直挺挺摔下來,也不會有太大傷害,但冷傲霜依然想將傷害減輕到最低。
那個魔教精英雖用鐵鏈拴住了冷傲霜的小腿,但卻不敢發力猛扯,怕她借機攻擊自己,三個同伴的前車之鑒擺在面前。
但他看到冷傲霜准備用腳去勾慕容鏡,只有單腿立地時,他覺得機會來了,便發力猛扯,頓時冷傲霜赤裸的長腿被強行拉在空中,防守頓時破綻百出。
蒼雷豈會放過這等機會,聚掌為刀向她頭頂斬落,冷傲霜勉強凝聚真氣,雙臂交叉硬生生架住這一斬。
蒼雷嘴角露出一絲獰笑,在她身形被震落時,用膝蓋猛撞向她的胸膛。
這一擊冷傲霜已再無法躲避,鐵錘般的膝蓋重重撞在高聳的胸脯之上,白色文胸立刻被真氣徹底摧毀,渾圓堅挺的雪乳在真氣的侵襲之下,拉長延伸到令人匪夷所思形狀,而當真氣侵入她五髒六腑,冷傲霜口中鮮血狂噴,半裸的身體象炮彈般飛了出去。
這一下力量之巨大,竟拖著那個魔教精英在雪地上滑行,蒼雷搶前一步,衝到那人身前抓住鐵鏈,頓時半空中的冷傲霜被硬生生地扯了下來,重重地摔落在了雪地之上。
慕容鏡看到冷傲霜重傷倒地,頓時肝膽俱裂,她見蒼雷將冷傲霜拉落在地後,便不管不顧地拚盡最後一點力氣,用雙腿緊緊纏住他,大叫道:“快走。
蒼雷冷哼一聲,用腿一振,慕容鏡被踢了開去,身體撞在摩托車上,頓時暈了過去。
而剛倒地的冷傲霜身體一挺,從雪地中站了起來,蒼白的臉頰因血氣翻騰而變得嫣紅,象是塗抹上了胭脂,越發的明艷動人,挺翹的雙乳完全裸露出來,形狀並沒有因為剛才的重擊而改變,依然無比人誘人。
這是冷傲霜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袒露出聖潔的乳房,這一刻她心中沒想別的,只想繼續戰斗。
深深吸了一口氣,赤裸的乳房變得更加巍峨飽滿,衣衫已然盡碎,手臂上的衣物還在,象是兩個長長的白色臂套。
她雙腿略略分開,手臂慢慢舉過了頭頂,雙掌合攏,就象一把高懸的利劍,這是玉衡問道的起手式。
重傷之下,她以最強殺招以示與敵人玉石俱焚決心。
丈余之外,蒼雷攥著鐵鏈,沒有發動攻擊。
毫無疑問,她這樣挺起赤裸胸膛的姿態極其迷人,雖然戰斗尚末結束,但他的目光還是久久留連在她胸口不願挪開。
作為魔教遠東地區的首領,自然要比諾可夫要見識過更多的美女,但望著冷傲霜赤裸的雙乳,靈魂與身體仍戰栗不止。
眼前這一雙雪乳,算不上巨碩,但大小恰到好處,多一分會破壞渾然天成的美感,少一分便沒有這般圓潤飽滿。
而最令蒼雷驚嘆和心動的是乳房挺翹起的弧线,他從沒見過一個女人有如此挺翹的乳房。
雪白的乳房就象她人一般,即便陷入絕境,或許只有一擊之力,但依然昂起驕傲的頭顱,以藐視的姿態面對敵人。
這般帶著些許桀驁不馴的雪乳與她高潔孤傲的氣質天衣無縫地融合在一起,產生一種如化學反應般的催化劑,令人感慨大自然的神奇之時,無法抑制的渴望從心底油然而生。
蒼雷雖欲火中燒,卻沒有被肉欲衝昏了頭腦,她擺出這麼一個姿勢後,目光越過他,望著茫茫遠方,這並非是無視他的存在,而是感悟天人合一的狀態,只要向她展開攻擊,她便會化身一柄利劍,一往無前、勢不可擋。
這應該是她僅剩的力量,但蒼雷不敢托大,他手握著鐵鏈不進反退,向後邁了一步。
在經過短暫的相持後,冷傲霜被鐵鏈系著的赤足向前移動了數寸。
蒼雷試圖在較遠的距離引對方先攻,這樣他有足夠的時間來防御這最後、也是最強的一招。
但雙腿被拉開些許的冷傲霜巍然不動,蒼雷一步一步慢慢後退,冷傲霜的雙腿被鐵鏈拉扯得越分越開,但身體卻仍是不動,手臂依然似劍一般高舉著。
遠處雪丘上的凌宇在看到冷傲霜被擊飛那瞬間已准備開槍,但見她立刻站了起來,又稍稍猶豫了一下。
他不知道為什麼冷傲霜不同意他開槍,但見識過她超絕的身手,心底已被她折服。
凌宇在瞄准鏡里看到她袒露的雙乳,頓時心跳超過了一百二,他連忙轉開瞄准鏡,這樣心跳,不要說一千八百米,就是八百米也未必能擊中目標。
他是絕對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她象慕容鏡一樣落入敵手,凌宇將瞄准鏡重新對准蒼雷的腦袋,不斷地深呼吸,不斷告誡自己要冷靜下來。
蒼雷不斷後退,冷傲霜修長的雙腿被拉扯成一條直线,赤裸腿在前,穿著褲子腿在後,那嬌小玲瓏的赤足離地一尺,細嫩的足趾並在一起,腳背繃得筆直。
雖然誘惑無比,但在蒼雷眼中,這象標槍一般刺向前方的修長玉腿還有那雪白赤足是她的武器,他一時更不敢輕易靠近。
僵持片刻,蒼雷對手下沉聲道:“上。”
站在他身後的那個魔教精英臉上頓時浮現起復雜之極神情,既有強烈的渴望,也有巨大的恐懼。
他武功雖遠遜蒼雷,但冷傲霜擺出這麼一個架勢,並非為展示她的美麗,而是一種恐怖的殺招,他沒有信心躲得過那雷霆一擊。
首領讓他上,並非什麼好心,而是要讓他去引發對方的殺招。
他不想去,但卻不能不去。
小心翼翼地從蒼雷身邊走過,他凝聚起全身功力,一步一步走得極慢,仿佛在他面前的不是一個幾近赤裸的絕世美女,而是一頭凶猛無比、隨時會吃人的野獸。
在瞄准鏡中看著這一幕的凌宇目瞪口呆,對手明明已經用鐵鏈綁住她的腿,卻不趁勝追擊;而冷傲霜明明只要花一、兩秒就能解開鐵鏈恢復自由,但卻擺出一個無比奇怪的造型一動不動,甚至被雙腿都被拉成一條直线,竟然還是不動。
而當凌宇看到蒼雷的手下慢慢向她走去,心瞬間拎了起來。他默默地再次計算距離、風向、風速,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離冷傲霜越來越近時,那魔教精英越走越慢,眼中的渴望越來越濃,但臉色卻象走上刑場一樣的難看。
絕色美女是好,赤裸雪乳更是誘惑難擋,但得有命才能享受這一切。
他硬著頭皮、心驚膽戰地走到冷傲霜懸空的赤足邊,在濃濃的殺意之下,雙腿竟微微顫抖起來。
耳邊傳來蒼雷的冷哼聲,他心中一顫,低下頭目光觸到繃得筆直的赤足,嫩菱似的玲瓏赤足雪白粉嫩,令人浮想翩翩心神蕩漾。
他緩緩地蹲了下來,跪倒在雪地上,手掌顫顫巍巍地向赤足伸了過去。
他不用去看,也清晰地感受到高懸利劍的殺氣,只要斬落,他這一生便將結束,但眼前的赤足又是那那麼誘人,即使下一刻便是死了,能將其握在掌心似乎也是值得的。
在渴望與恐懼中,在生與死的邊緣,他指尖觸碰到繃直的腳背,冰冷的寒意熄滅不了心中燃燒起的火焰。
他雙掌猛然合攏,將小小赤足整個包裹在手掌之中。
這是冷傲霜的玉足第一次被男人緊緊握住,此時她尚有一搏之力,也可一擊令其斃命。
而在若干年後,她的玉足再一次被另一個男人這般握在掌心,而她卻已無反擊之力,只能任憑那個男人將自己拖入絕望的無底深淵。
那個魔教精英長長出了一口氣,他還活著,還沒死,真是太好了。
他開始小心翼翼地撫摸著掌中赤足,或許赤足充盈著真氣,摸上去並不如想象中那麼柔軟,但冰冷的肌膚卻比最好的絲綢還要光滑。
手掌慢慢往下滑動,五粒精巧得似玉石打磨出來的腳趾在虎口間慢慢顯現,腳趾上沒塗指甲油,在清冷的月光下閃著晶瑩潤澤的光亮。
看著如此小巧迷人的足趾,他無比地想去咬上一口,又或含在嘴里。
猶豫了許久,他還是不敢,這看以嬌嫩的赤足,實是一件殺人利器,握著它已需要莫大的勇氣,更惶恐將它置入嘴中。
他用近於虔誠的方式撫摸著赤足,不敢停留太長時間,手掌慢慢向上移動,輕輕掠過精巧的足踝,視线落在被鐵鏈拴住的小腿上。
頓時,他心緒開始混亂起來。
這條鐵鏈是他拴在她腿上的,雖然沒有起決定性的作用,但卻令他的一種強烈的成就感。
鐵鏈代表束縛緊錮,迷人的小腿殺傷力沒有玉足來得直接,高懸的利劍也一直沒有落下,這令他心中的飢渴壓到了對死亡的恐懼。
他撫摸起眼前迷人的小腿,動作變得粗魯而野蠻,雖然小腿冷如寒冰,但他心中卻無比火熱,十指深深地陷進小腿肚雪白的嫩肉之中。
冷傲霜並非不知道他所作所為,但她真的只有一擊之力,那是用來對付蒼雷的,殺他根本沒有絲毫意義。
冷傲霜壓下心頭翻騰起種種思緒,努力讓自己保持澄明的心境,這便是她的道,雖百死而不悔,千萬人吾往已。
蒼雷看著手下痴痴呆呆地摸著冷傲霜的赤足、小腿,一會兒象捧著珍寶小心翼翼,一會兒又粗野地亂抓亂摸,心中煩燥起來,大聲道:“老摸腳干嘛,去摸她的奶子。”
那魔教精英此時已被欲望衝昏了頭腦袋,聞言呆呆地抬起頭,不遠處,巍巍雪峰傲然挺立,充滿不可抵抗的誘惑,他近幾呻吟地叫了一聲,雙掌向著赤裸雙乳伸了過去。
蒼雷相信這樣她不可能再無動衷,正當他全神貫注等待她最後一擊時,突然心中生出強烈的警兆,刹那間,他扔下手中鐵鏈,身體猛地伏了下去,一顆子彈擦著他後腦勺飛了過去。
狙擊槍子彈速度超過每秒千米,比聲音更快,但強者往往有極其敏銳的第六感,在危險降臨之時作出超人的反應,這也是冷傲霜不同意凌宇開槍的原因,如果一擊不中,便會遭到敵人的反撲。
遠處雪丘之上槍聲不斷響起,蒼雷騰挪的身法快驚人,凌宇根本沒法准確瞄准,雖然一直沒打中,但對蒼雷仍是個巨大的威脅。
而在槍響之時,冷傲霜雖沒用玉衡問道這最強殺招,卻仍輕松地將撲向懷中的魔教精英斃於掌下。
待掙脫鐵鏈時,蒼雷已經衝向了凌宇所在雪丘,必須要先解決掉這個槍手,才能放手與冷傲霜一戰,就象剛才自己有個幫手,便占據了主動一樣。
冷傲霜跟在蒼雷身後狂奔,叫道:“凌宇,快跑。”
蒼雷左突右躥蛇形高速前進,凌宇很難打得中他的,只要他衝上雪丘,他便絕無僥幸,自己既然讓他跟來,就也要讓他能活著回去。
槍聲持續響起,蒼雷已越衝越近,冷傲霜雖全力施為,無奈受了內傷,離他數丈距離一直無法拉近。
耳邊傳來凌宇沉著的聲音:
“讓他上來,我設了埋伏。”
蒼雷奔跑速度快逾奔馬,好在剛才凌宇已見識過他們的本領,倒不至於驚得目瞪口呆。
不到二分鍾,蒼雷已衝上雪丘,望著凌宇遠遠逃遁的背影,正想追時,突然心生比剛才還要強烈的警兆。
不容思考,蒼雷身形急退,但卻已遲了一步,六枚提前拉了引线的破片手榴彈同時爆炸,蒼雷雙臂擋住面門,將真氣提到極致,紛飛的彈片扎進他的身體,雖沒有給他造成致命傷害,卻也令他受傷不輕。
蒼雷正暗自僥幸,身後一股強烈的殺氣襲來,他悲嘆一聲,這便是她一直懸而未發最強殺招。
蒼雷不敢轉身硬接,雙足一蹬,人向前猛躥出去。
他快,化身利劍的冷傲霜更快,雙掌結實地擊中他的後背。
頓時,蒼雷口中噴出血箭,頭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受了這一掌,他已負極重的內傷,雖然冷傲霜也受了傷,但他已不敢冒險一搏。
在奔至密林邊緣,他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冷傲霜傲然屹立在雪丘之上,雖然隔著老遠,似乎還能感受她強烈的戰意。
於是他不再回頭,用最快的速度衝進了密林之中。
凌宇奔了過來,興奮地道:“我們贏了,贏了。”
在走到冷傲霜身邊時,聽到她輕聲道:“贏了。”
然後挺直的身體倒了下來。
凌宇手疾眼快一把將她扶住,卻見她昏了過去,望著她赤裸的胸膛,他心跳猛然加速,連忙脫下自己的衝鋒衣將她緊緊裹了起來。
昏迷中的冷傲霜發出夢語般喃呢:“好冷。”
凌宇心頭象針扎一樣刺痛,情不自禁地將她緊緊摟在懷里,希望用自己的身體給她溫暖。
望著她蒼白如紙的臉龐,凌宇也如夢語般低聲道:“不冷,有我在,你不會冷的。”
在這一刻凌宇是幸福的,但幸福的時刻總是那麼短暫,就如白駒過隙、稍縱既逝。
他並不知道,之後他竟然會面對那麼多的失落、痛苦和絕望,但直至生命最後一刻,他也沒後悔曾經愛上過一個象永不融化冰山般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