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每天都在忙著戰前准備,但那些俄羅斯高官只要有機會便會提想再見到聞石雁,即使通天長老將更年輕的鳳戰士帶到他們面前,當時可能玩得酣暢淋漓,但之後還是會提同樣的要求。
或許那天太亢奮、太激動,在有些人記憶里,聞石雁的容貌乃至身體像蒙上一層薄紗,都記不得十分清楚,但當緊緊握住她雪白的乳房、將陽具塞進她嘴里那一刻,那種難以形容的刺激快感卻記憶猶新。
她雖穿著極其羞恥的裝束,在所有人面前被操到高潮,但在他們每一個人心中,她依然是聖潔的化身,是他們只能仰望的存在。
但他們覺得她並不是神,因為她很真實,並沒有虛無縹緲的感覺,但她肯定和他們不一樣,甚至和任何別的美女都不一樣,但到底哪里不一樣,卻沒有一個人說得清楚。
所有人中,安德烈表現得最為積極,當然他的目的和其他人不同,對月心影的愛壓倒了聖主強加給他的恐懼,他時刻記著月心影的囑托。
在通天長老眼中,這些高官是遠比自己地位更低的奴仆,但他不懂政治,也不會打仗,事情還得靠他們去辦。
蚩昊極在美國差點被魔教黑帝所殺,聖主無奈只能趕了過去,幸災樂禍時他想把這邊的事做得漂亮一些,那麼最終還是要靠那些官員和將軍。
開了一整天的會,通天長老把他們叫到休息室,說道:“大家這些天辛苦了,戰爭馬上就要開始,還是希望各位打起一百二十分的精神,全力以赴。我知道你們當中很多人對上次那個東方美人念念不忘,為犒勞大家,我今天特地把她又請到這里。”
話音剛落,休息室爆發出熱烈的掌聲,還有幾個將軍舉起手臂“烏拉烏拉”地叫了起來,只有安德烈在那一瞬間心髒都提到了嗓子眼。
“進來吧。”
通天長老說完休息室的門開了,他們朝思幕想的聞石雁站了門口,高大魁梧的絕地站在她身後。
聞石雁穿了一身華夏陸軍07式將官春秋常服,頭上戴著卷檐帽,身穿軍綠色外套長褲,里面是草綠色的襯衫,還打著領帶,那颯爽的英姿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上一次她穿的是職業裝,給人印象是沉穩大氣、美艷干練,而這一次的感覺只有威嚴英武,更有一種睥睨天下的將帥風采。
這些天他們都在討論如何進攻華夏,其實他們心里清楚,沒有美國,按俄羅斯現有國力,如果打一場常規戰爭,肯定無法戰勝華夏。
而此時聞石雁以華夏軍人的姿態出現在他們面前,給他們一種莫名的震攝,剛剛還在鼓掌的休息室變得鴉雀無聲。
絕地長老在她後背推了一把,聞石雁踉蹌地衝進休息室,在他不斷推搡下,她最後站到圍坐成一圈的那些俄羅斯官員中間。
聞石雁挺直身體,臉上沒有絲毫慌亂,目光環視眾人,除了通天,大多數人不由自主低下頭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他們當中有野心家,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想打這場戰爭,更多是因為良知屈服於恐懼的淫威之下。
這是一場非正義的戰爭,他們知道這不僅對華夏,也會對俄羅斯人民帶來多麼深重的災難。
所以即便心中充滿對眼前女人的渴望,但卻怎麼也理直氣壯不起來。
看著站在他們中間的聞石雁,安德烈心里感到一陣刺痛,在那個擺脫恐懼、重獲新生的晚上,他得知月心影也曾遭受過男人的強暴。
毫無疑問,眼前的女人和月心影是同一類人,是善良正義之人,月心影對她不僅僅關心,還非常崇拜敬仰,她的身份決不一般。
此時此刻,安德烈在颯爽英姿背後感到她有一種莫名的憔悴。
上一次看見她在十天前,十天沒見,她瘦了許多。
那一次通天長老脫光她衣服後,那潔白無瑕的裸體讓安德烈聯想到華夏的一個叫“珠圓玉潤”的成語,雖然這個形容並不貼切,她絲毫沒有胖的感覺,但標准的鵝蛋臉、豐盈的乳房、渾圓的臀部都充分展示了女性獨有的曲线美,就如最完美的珍珠和玉石。
但現在她的下巴比上次尖了不少,鵝蛋臉開始有點像瓜子臉,連那身軍裝似乎都有些偏大。
安德烈想起那次月心影在西伯利亞向他救助,在之後半年里,她也是一下瘦了很多,後來才慢慢恢復。
當時,看著日漸消瘦的心愛之人,安德烈還學了兩句華夏詩詞,在一次吃飯時念給她聽。
第一句是:眾里尋她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第二句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人消得人憔悴。
這兩句詩是自己向心愛女人的表白,那時覺得自己很風趣,現在想來他後悔那時的愚蠢。
面對一個被強暴的女人,需要的不是什麼詩,而是真真切切地安慰。
眼前這個月心影崇拜敬仰的女人一下瘦了那麼多,這十天里她都經歷了什麼,安德烈不敢去想。
今天是聖鳳聞石雁被俘的第二十天,每一天都無比煎熬,如果硬要分一下程度的話,前十天煎熬程度比不過後十天,而最後的五天,也就是徒弟被俘後,則是最難煎的五天。
從被俘到現在,聞石雁的體重掉了十來斤,一多半是在這五天里掉的。
雖然用輕松形容絕不恰當,但和之後那些天相比,被俘前十天算是輕松的,率性而為的心態在一定程度上減輕了肉體和心靈的痛苦,體重並沒有下降多少,所以安德烈第一次見到她時,還能聯想到“珠圓玉潤”這個成語。
之後的五天,她以戰斗姿態迎接痛苦,精力、體力消耗更巨,體重雖還在下降,但也並不太快。
而最後的五天,她體重幾乎每天至少往下掉一斤。
這主要有兩個原因,首先是商楚嬛的精神出了問題,聞石雁判斷她應該得了創傷後應激症。
以這樣的病態如何面對聖主的恐懼,她就像看著冷傲霜一樣,眼睜睜地看著徒弟慢慢走向崩潰的邊緣。
直到目前商楚嬛還沒有徹底崩潰,但已有了自殺傾向,聞石雁覺得她撐不了太久,一旦崩潰的結果有三種:一種是自殺,一種是精神錯亂,最後一種是將屠刀伸向無辜之人,無論那一種都是她無法接受的。
還有就是通天他們三人對她變態的程度不斷升級,刑人加入後各種折磨女人的SM手段更是花樣百出,在和快要崩潰的徒弟一起被奸淫,聞石雁痛苦的程度不知要比之前高多少。
但聞石雁畢竟是聞石雁,雖已有心力憔悴之感,但此時穿著軍裝這麼隨便一站,一身的凜然正氣還是鎮住了屋里的人。
最後還是通天長老輕咳一聲道:“我再給你們介紹一下,聞石雁,2007年至2009年任華夏華北地區大禹山戰略基地主任,同時兼任華夏超自然現象研究及處理局局長。2007年十月被授予少將軍銜,目前職務是華夏軍委聯合參謀部高級顧問,聞石雁將軍,我說得對嗎?”
“不錯。”
聞石雁將腰挺得更直。
她其實並不是軍人,也從沒有加入軍隊的想法,鳳的信念是守護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包括華夏,但不僅僅是華夏,她接受這個身份,只是因為當時形勢需要。
她是將軍這個事未對外公布,算是華夏軍方機密,但通天還是掌握了這個情報。
進入二十一世紀後,鳳與華夏政府合作聯系更加密切,經過雙方研究決定成立大禹山基地,聞石雁擔任了基地第一任指揮官。
為方便行事,也為表示對鳳的尊重,華夏軍委破例授予她少將軍銜。
她是目前鳳之中軍銜最高的,除她之外,姬冬贏和秋旭綾都是大校,諸葛琴心雖與華夏政府接觸最多,但一直沒有在軍方任職。
那些俄羅斯官員早就看到她肩上的將星,當時以為只不過是一個裝飾,沒想到她居然真是一名將軍,他們有的目光露出敬意,有的卻更加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
通天長老環顧眾人道:“各位將軍,戰斗即將打響,你們很快就要奔赴前线,今天就當是誓師大會,我們就拿這個女將軍來為各位祭旗壯行。今天,你們可以對她做你們想做的事,但還是不能操她,等拿下華夏東三省。不,我把要求放低些,只要占領了有東方莫斯科之稱的冰城,我保證你們這里的每一位都可以盡情操她,想怎麼操就怎麼操。”
有人立刻站了起來,更多人跟著站了起來,正當他們准備一窩峰地撲向聞石雁時,通天長老突然道:“別急,今天會都開完了,時間寬裕得很,都坐下,坐下。”
看著他們惡狼般的架勢,通天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會發生什麼,但好像不夠刺激。
這二十天來,通天從不放過任何一個能給她帶來更大羞恥的機會。
眾人極不情願地又坐回到沙發,通天長老朝其中一個男人招了招手道:“列昂尼德將軍。”
一個有著大大酒糟鼻、滿臉金色胡子的高大男人站了起來,疑惑不解地望著通天。
通天走了過去搭住他肩膀道:“她是你得勝後的戰利品,是你俘虜的女將軍,但她殺了你很多士兵,你要報仇,你要當眾羞辱她,讓她為自己的愚蠢後悔,你會怎麼做?”
在通天的印象中,列昂尼德是所有將軍里最野蠻粗魯的,相貌也是最丑陋的。
“大人,我知道怎麼做。”
列昂尼德說完立刻進入通天說的那個狀態,他攤開雙手、緊握拳頭朝聞石雁大吼起來。
和很多人一樣,在沒被欲望徹底衝昏頭腦前,對於眼前這個女人總會在心底生起一絲懼怕的感覺,她穿上軍裝後這種感覺越發強烈,列昂尼德是借著這幾聲吼叫來消除心中的恐懼。
列昂尼德在俄文中是獅子的意思,吼完後他像獅子一樣衝向聞石雁,手背滿是金毛的巨掌隔著衣服抓住高聳的雙乳,用盡渾身力氣抓捏揉搓起來。
從聞石雁進來後他就一直盯著她胸脯,現在有了這個機會怎肯放過。
威嚴英武的女將軍被瘋狂地抓捏乳房,畫面極度刺激,但通天長老卻搖了搖頭,他覺得是不是選錯人了,一點新意也沒有。
不過,列昂尼德接下來的行動倒沒有完全令他失望。
一陣狂抓亂摸後,列昂尼德抓著聞石雁的褲腰用力往下扯,隨著鈕扣崩飛,深綠色的軍褲連著內褲一起被扒到腳踝處。
這刹那,列昂尼德呆住了,會議室里不少人發出驚叫。
只見英姿颯爽的女將軍私處穿戴著精巧的貞操鎖,勒在腰間和穿過雙腿的黑色細帶牢牢固定住兩根鍥進前後洞里的電動陽具。
列昂尼德又像獅子似地嘶吼起來,蒲扇般的大手高高揚起,狠狠地朝聞石雁屁股打了過去,在響亮無比的擊打聲音中,上半身穿著軍裝,下半身完全赤裸的女將軍身體一陣晃動但仍屹立不倒,連挺直的腰板都不曾向前半點彎曲。
“啪啪啪!”
列昂尼德不斷拍打著翹挺渾圓的玉臀,不一刻兩瓣股肉像抹上脂胭般紅了起來。
很多男人宣誓對女人的占用,會用打屁股的方式,列昂尼德上次就想這麼做了。
站著打還不過癮,列昂尼德拖來一張沒有靠背的四方真皮凳,她讓聞石雁翹起屁股趴在下面,然後又打了起來。
打了幾十下還不過癮,他自己坐在凳子上,讓她趴在自己的腿上,雖然並不怎麼像,但這就是孩子犯錯後被打屁股的姿勢。
在男人心中,柔弱的女人和孩子是劃等號的,當一個女人並不柔弱,他們也要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們變得柔弱,哪怕只是形式上的也好。
聞石雁始終沒有吭一聲,雖然雙眉鎖得更緊,但也沒有表現出特別痛苦難忍的神情,這讓列昂尼德沒能有想象中的滿足感。
他自己的手都打痛了、打麻木了,卻還是在繼續。
最後通天出言阻止了她,聞石雁的屁股已被打得像熟透了紅苹果,再打下可就要出血了。
通天雖覺得打屁股也沒什麼新意,但他沒把聞石雁衣服扒光,就連褲子還一直套在腳上,這點還是值得表揚的,把衣服扒光肯定還是現在這個樣子更加刺激。
停下打屁股後,列昂尼德將聞石雁平放在四方凳上,粗魯地拉開軍服里的襯衣,扯去胸罩,將陽具插進雪峰間深深的溝壑里。
通天覺得乳交也沒新意,但她這個姿態倒有點意思,腦袋後仰掛在凳子邊沿,雙手張開,裸露著胸脯,纏著軍褲的雙腿穿過男人胯下,直挺挺斜掛在凳子另一邊,有種戰敗後瀕死視覺效果。
腥臊的陽具在乳溝里一陣橫衝直撞後,列昂尼德感覺快要射了,他捏開聞石雁的嘴巴,將陽具塞了進去。
在來的時候,聞石雁照例受過威脅,這都是二十天來的常態了。
列昂尼德很想多享受享受這爆炸般的快感,但無奈陽具並不爭氣,在女將軍嘴里沒動幾下便開始狂噴亂射。
通天第二個指定的人是代總統,畢竟要他來主持大局,總不能虧待了他。
相比列昂尼德,代總統算是溫柔多了,他先是用幾分鍾撫摸她的身體,然後讓她跪在自己面前,先是乳交,然後再進行口交,最後把精液射進她嘴里。
雖然對於其他人來說,貨真價實的女將軍跪在男人雙腿間,嘴里含著粗大的肉棒無比刺激。
但對於通天來說,也就那樣,沒啥新意,唯一的看點是,代總統雖脫掉她外套,但沒脫襯衣,還故意整了整那條領帶,讓它更直地垂掛在雪乳間。
纏在腳上的褲子也沒脫,通天希望後面的人也別去脫,那褲子就像隨時在提醒別人,它剛剛被扒下來;又像是鐐銬,緊緊拴住了女將軍的腿,如果完全脫掉,反倒沒有那種帶著屈辱羞恥的淒美了。
接下來是代總理,雖也沒什麼新意,但還是整了點和之前兩人不同的東西。
他拿了一大杯水,強迫她漱了漱口,然後開始強吻她。
看到這一幕,代總統遺憾地輕叫起來,怎麼自己沒想到的呢。
代總理抱著聞石雁吧唧吧唧親了很久,比剛才打屁股時間還長,足有六、七分鍾,直到口水都流了出來這才放了開她,然後接下和前一個差不多,先乳交再口交。
安德烈急得如鍋上的螞蟻,好在其他人也急,所以也不怕露出什麼破綻。
他沒想到這次突然換成一個一個來了,按職級資歷排的話,休息室里13人他大概排第十的樣子,現在才三個,那要等到什麼時候。
月心影給他的藥丸已偷偷捏在手心,都已經捏出汗來了。
第四個是國防部長,在亂摸一通後,他讓聞石雁又趴在那方凳上。
直到此時,屁股還是紅紅的,國防部長抓著股肉,用陽具在她股溝里來回磨動,或許他覺得這個方式更接近於性交。
噗呲噗呲抽動了好一陣,最後還是以乳交、口交作為結束。
他們不知還今天還有沒有機會來第二次,如果只有一次,這兩樣總還是少不了的。
第五個上的副總理,他沒有新招,但卻賴皮之極,別人知道後面有人在等,十來分鍾也就結束了。
但他一會兒乳交、一會兒口交,一會兒學著國防部長將陽具塞進股溝,還創新地捅進大腿夾縫里,在忍不住要射的時候,他會停下,想盡辦法克制一下,然後再繼續。
十五分鍾的時候,有人開始催了,過了二十分鍾,更是噓聲一片,但他就不理不睬,悶著頭玩自己的。
此時,有人進來匯報,說刑人打來電話,通天長老站了起道:“絕地,我出去一下,別讓他們太亂來。”
然後對那些等得極不耐煩的人道:“好了,都一起上吧,再給你一個半小時。”
通天也覺得這樣一個個來,真不知道要搞到什麼時候,給他們點甜頭也就算了。
安德烈立刻衝了過去,但還是慢了半步,已經有人搶先把陽具塞進她的嘴里。
他已經等不了,嘴里說了一句:“是我先來的。”
一把將那人推開,然後迅速將掌中藥丸以極隱蔽的動作塞進聞石雁嘴里。
“你推我干嘛。”
被推開那人怒道。
安德烈沒有作聲,後面的人擠了上來,他被擠出內圈。
又有肉棒塞進她嘴里,但他感到如釋負重,他相信很快正義的怒火將焚盡眼前所有的罪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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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萱吟渲染著霓虹變幻色彩的臉龐轉了過來,從維多利亞灣吹來的微風輕拂飄逸的秀發,龍宇鼻尖嗅到沁人的幽香,這一刹那他像喝下一大壺陳年佳釀,竟有些薰薰然的的醉意。
“是的,我來了。”龍宇竭力克制著胸膛里翻騰思念與愛。
“部隊都安頓好了?”
程萱吟問道。
龍宇十天前已率部隊抵達港島,兩個軍有六、七萬人,不可能全駐扎在港島內。
戰爭來得太突然,臨近港島的鵬城也沒那麼多軍事基地,龍宇既要安頓部隊,又要進行布防,每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即便他很想見到程萱吟,卻也根本沒有時間。
今天上午龍宇接到通知,讓他作為軍方代表和貿易團一起前往印度,他這才安排好工作來到這里。
“安頓得差不多了,但還有很多問題沒有解決,不過放心,辦法總比困難多。”
龍宇爽朗地笑道。
“辛苦了,有你們在,港島七百多萬市民就安心了。”程萱吟道。
“這是我們軍人的職責,怎麼能說辛苦。”龍宇望著程萱吟接著道:“我們有九個月沒見了,你……你瘦了好多。”
從無名島回來後,程萱吟的體重不斷下降,從原來近一百斤,降到九十出頭,這個體重按她一米六八的身高,有些偏瘦了。
她本就是瓜子臉,人輕減以後,下巴更尖了,龍宇看都在眼里,感到有種莫名、讓他心痛的憔悴。
她還學會了抽煙,過去她並不抽煙,在龍宇眼中,她集美貌和智慧於一身,沒有什事難得倒她,沒有她解決不了的問題,她一定是遇到什麼過不去的坎。
龍宇很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以他們的關系,似乎並沒到可以到無話不談的程度。
這十二年,他每年向她表白一次,但被婉拒了十二年,他不是沒有灰心過,但她那精致優雅、有著一種獨特知性美的臉龐始終占據著他的心靈,一個輪回去了,那又怎樣,只要她還沒結婚,再表白一個輪回又如何。
不過,這一次龍宇似乎有些失去表白的勇氣。
臨行前上級告訴他一些情況,一個名為鳳的組織將與華夏政府一起共御外敵,而程萱吟正是鳳的重要成員。
在駐扎港島期間,包括這次出訪印度,他除了接受軍委的命令,對於程萱吟下達的指令也要無條件執行,這個權力連港島特首都沒有。
程萱吟身份雖是特首助理,但實際權力比特首還高,在某種意義上說她算是自己的上級。
多年以來,特別成為少將之後,龍宇多少有一絲身份地位上的優越感,現在連這點都失去了,自己還能向她表白嗎?
她會不會把自己當成一個笑話來看。
程萱吟綻放迷人的微笑,嫩白、纖細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道:“是嗎?真瘦了嗎?我正求之不得呢。”
“我知道現在大家都承擔著巨大的壓力,不用擔心,還有我們在,我們會履行我們的誓言,我們會誓死保衛自己的祖國。”
龍宇正義凜然地說道。
程萱吟望著他,隔了片刻才輕輕地道:“可………可我希望你活著。”
龍宇胸膛一熱,像是有一團火猛烈地燃燒起來,有一種想將她擁入懷中的強烈衝動,但他絕不敢造次,但她的話給了自己莫大的勇氣,他就如在軍旗下宣誓一般道:“萱吟,我知道現在說這話並不合適,但我還是想告訴你,我依然愛著你,和十二年前一樣,這份愛至始至終從未改變過。”
程萱吟笑了起來,就如春天里維多利亞灣那溫柔的晚風。
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個直男,一個鋼鐵般直男,他從不知如何討女孩歡心,也從沒有想去制造一些浪漫。
但在每年的春天,他總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來一次直接得令人臉紅、傻得讓人覺得可愛的表白,甚至連表白的話都沒什麼新意,只是後面的年數在一年一年地增長。
這十二年來,每年程萱吟都覺得他不會再出現了,但在第二年春天的某個時刻,他還是會筆直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頭幾年,程萱吟並沒將他放在心上,那個時候她有喜歡的人,雖然她只能將這份喜歡偷偷埋在心里,但心就那一點大,只能容下一個人。
後來姐姐死了,姐夫也死了,曾經的喜歡只能成為夜深人靜時的思念、回憶和哀傷,自己喜歡過的人雖不在這個世界,但她心靈之門卻緊緊關閉著。
一年又一年,龍宇用著他的執著敲著那扇門,雖然緊閉的門沒有開啟,但她總是聽到了,而最重要的是現在那門里面不再有別的人。
二年前,程萱吟在西伯利亞再次被阿難陀強暴,她挺了過來,但在半年前,墮落的水靈給她帶來前所未有的打擊,她第一次感到自己也有那麼脆弱的一面,在她不斷失眠的夜晚,程萱吟想起那個向她表白了十二年的男人。
在聽到龍宇的腳步聲時,程萱吟知道今天又將面對他的表白,她的心已經動了,心靈的門雖還沒有開啟,但掛在門上的鎖已經拿掉了。
她開始猶豫,想到了自己傷殘的身體,雖然表面看不出什麼,但十年前的那次強暴中,她的陰道不僅被嚴重灼傷,更永遠失去了子宮,她還能算一個完整的女人嗎?
但是,當這個鋼鐵直男用無比心痛的語氣說自己瘦了,簡簡單單三個字,卻讓程萱吟的心跳莫名快了起來。
之後看到他遲疑的神情,程萱吟知道龍宇清楚了她的身份,他似乎沒有再次表白的勇氣。
他表白,自己猶豫;他不表白,卻又感到失落。
所以,那句“我希望你活著”有著引導甚至鼓勵的味道。
如果龍宇膽子夠大,立刻衝過去將她抱在懷里甚至去吻她,程萱吟很有可能都不會拒絕,可惜在表白了十二次的女神面前,這個身為軍人的鋼鐵直男還是沒有足夠的勇氣。
“等戰爭結束,和平到來的那一天,我會認真考慮的。”在長久、甚至略有些尷尬的沉默中,程萱吟柔聲道。
龍宇心中洋溢起巨大的喜悅,十二年了,整整十二年的苦苦等待,他終於看到了希望。
如果龍宇足夠了解女人,現在應該過去抱住她、去吻她。
程萱吟都說考慮了,女人在說考慮的時候,大多已經同意了。
但龍宇沒有這麼做,因為他是一個軍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機,祖國即將遭受外敵的入侵,保衛祖國是每一個軍人的責職,他想活到勝利的那一天,但也做好了隨時犧牲的准備。
他克制著內心的激動道:“好,一言為定,我等著那一天到來。”
“希望這一天早日到來。”程萱吟道。
“一定會的。”龍宇的臉上充滿必勝的信心。
程萱吟披上外套,外套的顏色是玫瑰紅,但比一般玫瑰紅色淡一些,准確的稱乎是枯萎的玫瑰紅。
因為工作關系,她需要穿一些比較艷麗的服飾,但這枯萎的玫瑰紅代表她曾經的心態,就在不久前她得知水靈的死訊,雖然心里免不了針扎般刺痛,但卻如死水並沒有掀起太大的波瀾,水靈實在令她太失望了。
但過去的終將過去,雖然前路依然艱辛,但還是要心懷希望和勇氣走下去。
這一瞬間,在身後霓虹燈的照映下,那枯萎的玫瑰紅似乎煥發出新生般的動人色彩。
“明天就要出發了,還有幾個會要開,你即然來了,就一起去吧。”穿上外套後,程萱吟恢復了往日那干練自信的神情。
兩人肩並肩離開了天台,璀璨的燈火離他們越來越遠,有了決定的程萱吟心中坦然許多,薄薄紅唇上翹的弧度大了許多。
守護這個世界是她的責任,但是……
但是在累了時候有個堅實、溫暖的肩膀能靠一下,似乎也是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