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這個令殷嘯永遠難忘的夜晚,解菡嫣的目的終於達到了。
清早,尹紫陽來接解菡嫣,兩人激烈地爭吵起來。
雖然殷嘯的地位比尹紫陽高,但他畢竟是教中極有權勢的天竺魔僧阿難陀的弟子,殷嘯壓不倒他。
爭論良久,最後雙方決定以武功來爭個輸贏。殷嘯的武功要高出尹紫陽一截。
尹紫陽提議在五十招內,殷嘯打不贏他,解菡嫣就歸他,殷嘯則提出一百招之限。
爾後兩人,象做買賣般討價還價了很長時間,終於定下了八十招的數目。
大家對雙方的實力都非常了解,在八十招內殷嘯是否能擊敗尹紫陽,誰都沒有打握。
“在未定勝負之前,解菡嫣得先跟我走,這是你必須履行的諾言”尹紫陽固執地道,雙方約定三個小時後決戰。
殷嘯沉呤了半晌,終於點頭答應,無認怎麼說自己強搶解菡嫣總是理虧。
他打開房門,清麗脫俗的解蒸嫣俏生生地立在門後,表情很是復雜。
尹紫陽鐵青著臉,一言不發,牽著解菡嫣的的手轉身離開。殷嘯則乘著最後時間,忙回到房間,調氣打坐,做著准備。
……
韓國總統金光正官邸會議廳。
“我已經否決了議會第三次提出戰爭的動議,並且同意參加聯合國這戰爭調停委員會召開的和談會議,這已是我權力的極限。當第四次戰爭題案上交,我將沒權再否決了。”
金交正一臉憂色地道。
坐在她對面的是兩個年青女人。
其中一個是總統特別顧問白水英,她文靜嫻雅,相貌極美,如大家閨秀般的婉約的氣質令人一見難忘:而坐在她邊上的女子更是出眾,兩女外表的美雖更勝擅長,無可挑剔,但她的氣質更勝一籌。
第一眼見到她覺得她正氣凜然,英姿颯爽氣,有一種雪中臘梅般堅毅不撥之美:當觸碰到她猶如黑夜中最明亮的星星的雙眸,一種充滿智慧、能洞悉一切的感覺讓她象屹立於絕嶺之顛的女神,讓一切心懷不軌之人自慚形穢。
再仔細觀察,才覺得這一切都象是一種表象,真正的她面前似乎隔著一層薄薄的輕紗,讓人捉摸不透,這種充滿著神秘風韻的氣質才是她真正、也是最獨特的地方。
她正是“鳳”神鳳級高手金鳳練虹霓。
在韓國數年中,她一直以大智慧、大魄力阻止著這場戰爭的到來。
一年前,暗黑魔教四魔之一的千變異魔方臣親臨,練虹霓曾與交手,兩人功力相差不遠,但方臣逐使熊、狼等生化戰士圍攻,練虹霓雖全身而退,但卻受了不輕的內傷,無法正攝其纓。
饒是如此,練虹霓仍窮極及心計,策反由暗黑魔教扶持才當上總統的金光正,令方臣計劃落空。
因金光下已坐上總統之位,方臣不敢痛下殺手,加之練虹霓在暗中保護,才使戰爭沒有爆發。
但方臣已經控制從軍隊及議會,鼓動戰爭,因此即便總統否決,也已到了最後關頭。
“水英,明天你以特別顧問的身份參加談判,我很不放心。副總統曹承寬、還有國防部申虎都投向了魔教,還有你那個師兄安武聽說也一起去。他可是一直對你……”金光正停了下來,他一時想不出該用什麼詞來形容安武與白水英現在的關系,而走到今天,他也有很大的責任。
白水英莞而一笑,道:“你放心,作為白仙飛的女兒,那些角色我還看不是眼。”
千百年來,古武學雖然主要由“鳳”與“暗黑魔教”完全的保存下來,在大千世界,奇人隱士仍有很多,他們大多以家族方式,一脈延續神奇的武學。
白水英的父親白仙飛就是其中一個。
“你說的不錯,曹承寬、申虎是都不懂武術,安武以前也不是你的對手,但他投靠魔教後,我怕……而且你一個孤身在外,到處是敵人,我真的是擔心。”
誰也瞧得出金光正臉上的憂色發自內心。
白水英心中涌過一陣暖流,她與金光正的關系可以說十分的復雜,也十分微妙,不過她感受著金光正對出自內心的關心,這是自從父親去世以後,她第一次感親人般的溫暖。
練虹霓在一旁道:“這場戰爭看來是避免不了,朝鮮方面我已經通知他們,現在唯一希望這次和談能再拖上幾個月,爭取點時間,看看會不會奇跡發生。”
“對了,已經不早了,我要告辭了,水英你和我一起走嗎?”
白水英猶豫了一下,道:“我想和光正單獨說說話,你先走吧。”練虹霓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轉身離開。
練虹霓走後,兩人一直沒有說話,金正中搓著雙手,終於打破了沉悶,道:“水英,你有事要和我說?”
“是”白水英抬起頭,道:“我們到你臥室談吧。”
金光正象坐著個刺蝟般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張大嘴巴半天才結結巴巴的道:“你,你說什麼?”
“我想到你臥室去”白水英十分平靜的道,“難道你不願意帶我去嗎?”
“不,不”金光正臉色變幻不定,似是極度驚喜,但額頭卻泌出密密的汗珠“請……。”
他轉身向樓梯走去,也許是因為緊張,竟碰到台幾上的花瓶,眼看花瓶落到地上,白水英輕盈掠過,將花瓶原位放好。
她手插金光正的臂腕,柔聲道:“走呀”金光正要用全部的心力,才能壓得住狂跳的心。
世事真是難料,一年前他曾帶著她走向臥室,踩著腥紅色的地毯,他得意洋洋地走在白水英的身後,而她卻象一個即將走向刑地的死囚。
而一年後,同樣的人,兩樣的地方,但兩人的心境與關系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
金光正是一個大財閥的獨子,不務正業,只懂得玩女人。
這時暗黑魔教選上了他,傳他武功,灌輸了一套強者為王的黑暗理論,他死心踏地成為魔教的一份子。
在當上總統的第二年,他正蓄心積慮謀劃戰爭之時,白水英找到了她。
面對嬌艷如花的她,金光正為之神魂顛倒。
白水英希望他棄暗投明,她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整整一個晚上,兩人在會客室長談,為各自的理念爭論。
雖然金光正在白水英的說辭下,有些醒悟,但多年在魔教薰陶下滋生的惡念並非白水英一番話能全部消除的。
“如果你願意和我上床,我就相信你!”在欲望的驅動下,金光正提出了無理的要求。白水英思考了很長時間,毅然答應他的無理要求。
白水英輕輕將頭依靠在金交正的肩膀上,她同樣不能忘記那個晚上,不能忘記讓平第一次將純潔的身體獻給男人。
兩人走入臥室,白水英在床邊坐了下來,金光正手足無措站在一邊。
“你坐下來”水英扯著金光正坐在身邊,道:“抱著我”金光正眼角有些潤濕,一把緊緊抱住了她,喃喃地道:“對不起,對不起”水英撫著他的濃密的頭發,在他懷中有一種強烈的充實與感覺,她輕聲道:“你還在想以前的事?”
“我怎麼會忘記那個晚上,在這一年中,深深地愧疚一直折磨著我”金光正道。
“傻子”白水英道:“那你現在不用再內疚了,因為,因為我已經愛上你了”
“什麼!”金光正再次劇震,用不敢相信的目光看著白水英。
白水英迎著金光正的目光道:“不用懷疑,在這一年里,你變了很多,從一個花花公子、魔教的一員成為一個敢作敢為的男子漢,變得與當年你的完全的不一樣了!我越來越覺得,每一次在你身邊都有一種強烈的依靠與安全感。我不斷地問自己,我是不是愛上你了。開始我很猶豫,因為我一直對你充滿著恨意,怎麼會愛上你。但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我越來越盼望見到你。直到剛才,我終於確定自己真有愛上你!”
在形勢極度嚴峻的時刻,白水英有一種預感,這次孤身參加和談,會發生很多的變故。
如果今天不對金正義坦露心聲,也許永遠都沒機會了。
當然,她沒有把這種預感說出來。
臥室的燈光暗了下來,兩人緊緊地摟在一起,此時此時,言語是多余的,一切盡在愛的潮水中交融……
……
韓朝特別會談地點定12月20日,在離朝鮮海100海里的公海上一艘韓國的超豪華游輪“漢城號”上舉行。
朝國方面的代表有副總統曹承寬、總統助理白水英、國防部副部長申虎、國防部特別安全顧問安武與他的助手宋雅一行二十余人。
朝鮮方面的代表主要有副主席金永盛、外交部部長崔炎剛、國防部副部長元韻清等人。
因為是在韓國的游輪上舉行會談,“黑日”小組韓朝安帶一支16人的分隊負責保衛,其中有崔明真與崔英真姐妹。
聯合國的特別調停代表是在國際上享有較高威望的羅史斯,為了保證他的安全,國際刑警總部自動請纓,委派艾美依跟隨前往。
10月20日整整一天的會談,雙方各陣其辭,指責對方挑起事端,在互不相讓中談判陷入僵局。
老練圓滑的羅史斯道:“今天就談到這里。在今天的晚餐會上,我想我們彼此應該更好的溝通溝通。”
說著舉起手指著兩邊道:“你們與你們,都是一片土地,一個民族的後代,五十多年前已經有一次戰爭。難道你們希望還有第二次戰爭嗎?我希望大家都冷靜的想一想。今天的晚餐會,是我提議下進行的,我希望你們都來。在餐會上我不想聽到什麼糾紛、什麼爭端、什麼對錯,這些會破壞每一個的食欲。有問題,我們可以明天再這里繼續談。”
羅史斯頓一頓,意味深長地道:“但我希望明天是一個全新的開始”他的話,言簡意頦。
白水英搶先道:“我十分贊成羅史斯先生的提議,我們都應該好好想一想,不要把自己變成挑起戰爭的千古罪人。”
說著她瞥了一眼安武,只見他一臉陰沉,絲毫沒有所動。
她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從小一塊長大的師兄安武在短短的數年中竟然變得那麼冷酷、那麼可怕。
白水英說罷,眾人表示同意,紛紛離席而去。一天的今人窒息會談終於暫告一個段落。
“安武,我想和你說幾句話。”白水英輕輕地對身旁的安武道。
“好”安武身材高大,鷹目炯炯,霸氣逼人。
兩人一前一後走到游輪第二層的平台上,白水英眺望波瀾不驚,如平鏡般的大海道:“每當我看到大海,都有會一種特別的感受。大海那種包容一切的胸懷讓我忘記在俗世中的一切紛爭。”
她側過身子,雙眸凝視安武道:“師兄,小時候你經常帶我去看海。你看記得嗎?”
白水英突然之間改了稱呼,她直至今天還不相信安武會變成一個徹底的魔鬼。
安武面部肌肉抽動一下,即刻又恢復陰冷,“我記得。真因為還記得這些,仇恨無時無刻不折磨著我,令我不得有片刻安寧。”
兩人從小青梅竹馬,安武更是向來對她呵護有加。
雖然兩人中間那層紙一直沒捅破,但在白水英失去處女之身的那個晚上前,連她潛意識中也認為安武會是她一生的伴侶。
事情發生後,白水英沒有勇氣告訴他真相,一段時間一直躲著他。
而正這個時候,魔教找上了安武,將白水英與金光正發生性關系的事告訴了他,並加油添醋、扭曲事實。
安武找到了白水英,當面質問。白水英承認這一事實,但因為練虹霓讓她不能將“鳳”的事泄露,因此她卻沒告訴安武原因。安武氣極而去。
從此安武就消失了,一年後當安武再次出現,已經成為魔教之人,兩人便形同陌路。
“發生那件事,是有原因的,你離開後我一直找,想與你解釋。”白水英幽幽地道。
“不用解釋了,我都已經知道了。”安武冷冷地道,“我已經不是一年前的我了,什麼都變了,唯一沒變的是我至今還愛著你。”
“對不起”白水英渾身一震。安武變成今天這個樣子,她覺得自己有責任。而且無論如何都是自己先對不起他。
“不用說對不起,我們現在各為其主,兒女情長的東西可以拋到一邊。成者為王敗者寇,用不了多少時間,什麼金光正、什麼金鳳,都會成為神教階下之囚,到時你才會翻然悔悟,投入我的懷抱”安武傲然道。
“你——”這一番話讓白水英火熱的心頓時涼了大半,“你說的那個什麼‘神教’現正在挑起戰爭,多少生靈塗炭,多少家破人亡,這一切你有沒有想過。”
“朝鮮本來就是韓國的一部分,現在收回來有什麼不對。犧牲些人有什麼了不起,只要大韓民族能夠統一,再大的犧牲也是值得的。”
安武不屑地道。
他說的正是韓國很一部分國民的想法,所以實施戰爭能夠得到有力的支持。
“魔教發動這場戰爭,不僅上要征服朝鮮,還有更大的陰謀在背後。安武,你醒一醒,好不好!”白水英痛心疾道。
“不要多說了,就算神教統一世界,我看也沒什麼不好。世界大同,不知是多少聖賢的理想。”安武冷冷地道。
白水英終於死心,她沉下臉,冷然道:“安武,如果一意孤行,我會代爺爺清理門戶。”
一直以來,白水英的武功要高出安武一线,白仙飛最高秘學“須芥彌天”也只傳授給了孫女。
“哈哈哈”安武大笑,“我這一年可沒浪費。如果連你也打不過,我哪還有臉見你!”
也沒見他作勢,一股強勁的氣壓罩在白水英身上,白水英暗暗心驚,安武的武功已經今非昔比,她再無半分勝算。
“我勸你老老實實呆著,不要做螳臂擋車的事。”安武收回氣勁道。
白水英知道多說無益,凜然不懼地道:“安武,多行不義必自斃”說罷轉身離開。
她知道至此一刻起,她與安武已徹底決裂,那一分尚存的情也如風逝去。
……
“漢城”號游輪高三層。朝鮮方面代表安排在第二層後面,有十多個房間與一個大會議室。
金永盛在會議室內已經大大發作了一番,還摔破了兩個杯子,砸壞了一張椅子。
“主席派他做代表真是大大的錯誤”崔炎剛看著暗暗皺眉。
金永盛是主席的親戚,當年更對主席有求命之思,飲水思源,他一直穩坐副主席的位置。
但金永盛非但沒有大將之才,更剛愎自用、性格火爆,而且私欲之心極重。
元韻清也皺著眉頭不語,她三十七、八歲,戴著副金絲邊眼鏡,風姿優雅,儀態迷人。
她比崔炎剛更多知道內幕。
從朝鮮戰爭結束,金日成當選主席,作為一種特定環境下政治體制,朝鮮民主的程度並不高。
金日成的命令與古代時的聖旨並沒多大區別。
金日成逝世後,他的兒子當選主席,情況也差不多。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場新的政治風暴在慢慢的醞釀。
主席多年前就提出,他的子女將不再從政,因此他把一兒一女都送到國外念書。
隨著主席年世已高,身體狀況也大不如從前。
下一屆政府領導核心該由誰來主持成為一個關注的焦點。
在即將召開的第十二屆黨代會大將確定掌握權力之人。
在主席人選中,有兩個是最有競爭力的。
一個是軍旅出身的國防部長車楷澤,另一個是總理金鼎立,他是金氏家庭的一員。
前者代表著一股新興的力量,而後者則是傳統勢力的代表。
雙方各有相當多的支持者。
而主席在這個問題上,一直保持著緘默,他表示應該由代表大會來決定。
這次派金永盛主持會談正是金鼎立的建議。
“他媽的,開打就開打,誰怕誰!”金永盛道。
元韻清暗暗地嘆了一口氣,現在爆發戰爭對朝鮮十分不利,一方面政治斗爭尚未結束,一方面朝鮮在今年夏季剛剛遭遇在百年不遇的大旱,國民經濟受到巨大的影響。
她雖然身為國防部副部長,但對戰爭卻是極度的厭惡。
韓朝安與幾個黑日成員分站在大廳兩側。會議的事他們雖沒有資格參與,但迫在眉捷的戰爭仍令他們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什麼狗屁晚餐會,我就不去!”
說這話時,他的腦海中忽然浮起安武助理宋雅的迷人風姿,在整個會談里他清楚地看到那個迷人的女人朝他笑了好幾次,這股無法言語的媚態讓他骨頭都有些酥麻,念及此,改口道:“我們還是去吧,不去顯得我們怕他們了”……。
游輪最高層的平台上,羅史斯眺望著大海。
立在他身側的艾美依身材高佻,她一頭金色的長發、藍得象大海一般的眼睛、雪白如牛奶般的肌膚、凹凸有致的曲线,西方美女的經典元素完美地凝聚在她身上。
“能不能阻止這場戰爭,要看天的幫忙了。”羅史斯道。
“羅先生,你曾經成功化解了許多場衝突與戰爭的發生,難道這次你覺得你會無能為力了嗎?”艾美依道。
“是的”羅史斯道:“我有這個預感,有覺得這背後還隱藏著些什麼”
“隱蔽著什麼呢?”艾美依道。
羅史斯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他頓了頓,堅定地道:“不過我會盡我的努力去化解這場戰爭。”
……
晚餐會的氣氛在開始的時候有些尷尬,在羅史斯幽默和不著痕跡左右逢源中,大家的交流開始多了起來。
朝鮮代表們本來就是抱著不希望有戰爭的目的來的,白水英更是不惜余力地做著橋梁溝通工作。
而韓國的曹承寬、申虎並不是魔教核心之人,在羅史斯真誠而富有哲理的說辭下,多少也有點動搖。
畢竟朝鮮與韓國是流著同一血脈的子孫,進行戰爭是任何一個有一點良知的人所不願意看到的。
只有安武沉著臉坐在一旁,一言不發。
宋雅了過來,安武使了眼色。
宋雅心神意會地走到餐廳外的平台。
在走過金永盛的身邊時,輕拋一個媚眼。
金永盛准確地把握到這一信息,望著宋雅扭動著的迷人身側,不由自主地跟了出去。大廳里的人談得正歡,誰也沒有注意到他們。
宋雅走到船舷邊,右手倚著欄杆,微微地彎下身,走到她身側的金永盛剛好看到衣襟里一截白得目眩乳房上端。
他咽了口口水,聞到宋雅身上傳來的一股香味。
他需要用很大的毅力才能控制著住自己的心神。
“今天的月亮真美”宋雅悠悠地道。
金永盛的目光仍牢牢地盯在她身上,道:“是呀,真美。”
“你看都沒有看,怎麼知道很美。”宋雅道。
金永盛一怔,恢復了常態,“我是說在月光的下的宋小姐比月亮更美!”
畢竟他見識過不少大場,美女也沒少接觸,只不過宋雅這股媚態讓他有些神迷。
“是嗎”宋雅迷人的一笑,道:“為了金主席這句話,我們干一杯。”說著端起欄杆上的兩杯紅酒之一,遞給了金永盛。
“好”金永盛端起酒,一飲而盡。
酒一落肚,只覺一股熱流從心中涌起,象野火燎然般燃遍全身。
宋雅朝他媚然一笑,婷婷地向平台的另一側走去。
他不經思考地跟了上去。
平台的另一側有一部扶梯通向上一層平台,宋雅一直走到盡頭才停了下來。
金永盛一步一步象她走去。宋雅轉過身,剛才的媚態從她臉上消失,代替的是一種驚懼之色。
金永盛面容扭曲,內心似在掙扎,終於他猛地向宋雅撲了過去,撕開她的衣服,一把抓著她的乳房,亂搓亂揉。
“救命”淒厲的聲音響起。正談得興高采烈的眾人大驚,急忙奔出屋外。
等到眾人趕到,韓國的士兵已經提前一步到了,金永盛被四、五人士兵牢牢地抓著。
宋雅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爛不堪,裸露著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讓人怦然心動。
韓朝安率著幾名黑日隊員幾乎同時趕到,看著金永盛被抓,幾個同時撲了上去,幾個韓國士兵猝不及防,身手又不及黑日,立刻將金永盛搶了回去。
爭斗一起,隨後趕來的韓國士兵紛紛拔槍,黑日隊員也拿出了武器,一時氣氛緊張到極點。
“都把槍放下”白水英喝道。
元韻清也在一旁讓黑日隊員放下武器。撥弩箭張、一觸即發的氣氛終於稍稍緩和。
“發生了什麼事”羅史斯年紀大,最遲才到。
安武將一個外衣罩在宋雅身上,扶著她站了起來,道:“宋雅,你告訴大家,發生了什麼事。”
宋雅秀目含淚,指著金永盛大聲道:“他想強奸我。”
此言一出,韓國方面的所有人都義憤填膺,怒視金永盛。
崔炎剛走到金永盛身側道:“致底發生什麼事。”
金永盛目光有些呆滯,剛才發生的一切他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覺強烈無比的性欲驅使撲向了宋雅。
他並未尚失理智,但卻控制不住自己,但現在的大場面已經讓他感覺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怔了片刻,道:“是她引誘我的。”安武仰天大笑,道:“什麼?我的助手會引誘你。明明是你強奸她,還血口噴人。”
金永盛道:“不是,是她引誘我的。在今天開會她就朝我使眼色,是她帶我到這里來的。”
安武呵呵冷笑道:“是清是濁,馬上就會知道。這艘游輪上到處都裝了攝像頭,只要看看剛才的經過便清楚了。”
片刻見,一台大屏幕彩電搬了出來,控制室的錄像帶也迅速送到。
當開始播放錄像時,金永盛象只公牛似的進攻,宋雅的竭力反抗,一切已經不用多說了。
朝鮮一方人員都羞愧地低下了頭,而韓國一方則更是氣憤難當,紛紛指責金永盛無恥。
羅史斯在一旁看著事態的發展,他也沒預料到竟會出現這樣的事,只得靜觀其變。
“你們這樣的所作所為,還有必要談下去嗎?”安武不失時機的騸風點火,事態的發展已經不受羅史斯的控制。
“慢著”忽然艾美依拎著個包出現在平台上。
安武瞥了她一眼道:“艾美依小姐有什麼話要說。”
“是的”艾美依道:“事情雖然是和大家看到的一樣,但卻和大家想的不一樣。”
說著她從包里取出一個杯子“在三分鍾前,宋小姐端了一杯酒給金先生,金先生將酒喝了。在這個杯子上留有宋小姐的指紋與金先生的唇紋。這一點,宋小姐不否認吧。”
“對對,她是給我一杯酒”金永盛大聲道。宋雅跟著點了點頭,事實在面前,容不得她否認。
艾依美取出一部精巧的儀器,道“問題就在這杯酒上。這次為了保證羅史斯的安全,我帶了藥物檢測儀。在檢測中,我發現至少兩種催情的藥物與一種可輕度使人致幻的藥物。如果服了這些藥物,一個人的行為使不能被自己所控制,因此結論是有人想陷害金永盛先生。”
此言一出,群情嘩然。
朝鮮一方頓時長長舒了口氣,反過頭在指責在韓國的船上出現這種事情要負責任。
宋雅咬定酒是原來就放在哪里的,而安武鐵青著臉一言不吭。
“大家靜一靜”羅史斯終於開口了“事情應該是明白了。我相信韓國方面進行徹查的”他環顧一下大家繼續道:“這件事也給我們一個教訓,看一件事不僅要看它的表面,更要通過表層去發現它實質。我們錯怪了金先生,我們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今天,我們為了一些磨擦而爭斗,爆發了戰爭,死了幾十萬、幾百萬的人,回過頭來再看看今天,也許覺得這場戰爭是錯誤的,本來可以通過你們的努力可以使這場戰爭化解,那一天你們會不會感到後悔。幾十萬、幾百萬的人命呀,份量可不輕。”
“羅史斯先生說著對,朝鮮不希望戰爭”元韻清首先道。
曹承寬遲疑了片刻,終於道:“誰都不希望有戰爭。”在不知不覺得中,他心中的天平已經傾向另一邊。
白水英開心地笑了,曹承寬是首席代表。只要他能轉變,光一個安武成不大氣候,事情向好的一方面發展。
所有人中,只有安武臉色越來越難看。
……
金永盛來回地在房間里踱著步,心中極度的煩燥。雖然服食了一些化解藥性的藥物,但那股燃起的欲焰並未退去,反越燒越旺。
他走到門外平台上吹吹風,走到半路一個窕窕的身影進入他的視线。
“金副主席好!”崔明真向著金永盛敬了個軍禮。
“你好。現在是輪到你當班巡邏嗎?”金永盛道。
“是的”崔明真道。
朝鮮的軍隊都是十分忠誠的,尤其是黑日組織成員,從小就接受忠誠於主席、忠誠於國家的薰陶,能與領導談話,令崔明真格外興奮。
望著崔明真美麗的俏臉,一股邪欲在金永盛體內滋生,“你到我房間去,我有話和你說。”
“什麼”崔明真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她實在想不出他找她談話的理由。遲疑片刻道:“可我還在值勤。”
“沒關系”金永盛一擺手道:“你聽我的就行了。”說著邁開大步朝里走去。崔明真忐忑不安跟在她身後。
走入房間,金永盛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打量著身前的她。
崔明真與她妹妹一樣都長得極美,她比妹妹稍矮些,但一米六六的身材在東方女性中已屬於相當挺撥了。
在昏暗的的燈光下,崔明真顯得有些不自然,但在金永盛眼里去格外的可愛。
“兩人姿色相差不多,雖不及那個妖精狐媚,但勝在清純”金永盛心里暗暗將她與宋雅相比。
“金副主席找我什麼事”崔明真輕道。
“你今年幾歲”金永盛道。
“二十二”崔明真回答道。
“當兵幾年了”金永盛又問。
“十歲進入黑日,已經十二年了”雖然在孩童時間就加入了軍隊,少了很多同齡少年應該享受的歡樂,但崔明真從來沒有後悔過,為了保衛祖國這一神聖任務,每一個黑日隊都願意為它付出一切。
“有沒有結婚或是男朋友呢?”金永盛道。
崔明真臉紅了進來,低聲道:“還沒有”金永盛一陣高興,一方面證實她還是處女,另一方也不必背上什麼搶奪軍眷之嫌。
“軍人是以什麼為天職呢”金永盛道。
“服從命令”崔明真毫不猶豫地道。
金永盛猛地道:“我現在命令你把衣服脫了。”
“啊”崔明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道:“你說什麼”金永盛一字一句地道:“我命令你把衣服脫掉!”
“為什麼”崔明真極度困惑地道。
“你是不是軍人,軍人在需服從命令時從不問為什麼!那怕是讓他去死”金永盛道。
“我——”崔明真的心拎了起來,但又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脫”金永盛朝著崔明真怒吼道。
也許是被金永盛氣勢所懾,也許是這十多年受“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影響,崔明真雖然心中波濤起伏,但仍將手伸向衣扣,慢慢地用顫抖著手一顆一顆解了開來,脫去外衣後,猶豫了片刻,又開始解開襯衣的鈕扣。
草綠色的襯衣象落葉一般飄落在地毯上,在白色胸罩包裹下堅挺的乳房呈現在金永盛的面前,美得象盛開的百合。
“你必須要全部脫光,身上不准剩一件衣服,包括內衣”金永盛見她脫去上衣便停了下來,繼續發出命令。
崔明真嘴角抽動著,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沒說出來。
她先選擇脫去了長褲,裸露出絲一般柔膩的玉腿。
她的雙手伸向了後背,已經解開胸罩上搭扣,但良久沒放下來。
此時她從金永盛的眼睛里洞察他的欲念。
“我該怎麼辦?”
她默默地問自己,是順從?
是拒理力爭?
會有用嗎?
還是選擇反抗?
憑著她的身手,金永盛想對她用強還是做不到的。
但自己能反抗嗎?
一個軍人能抗拒副主席的命令嗎?
哪怕是無理的命令嗎?
金永盛目光貪婪地等待著那罩在玉乳上的胸罩的離開,等了半天,終有些不耐地道:“你在干什麼?快脫!”
在其它任何一個國家的軍人,也許會有別的選擇。
但在朝鮮,在黑日,以盲目信服與理解“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崔明真終於放棄了反抗,她松開了手,遮住雙乳的胸罩如果一只受傷的海鷗飄飄蕩蕩地向下墮住。
那美麗得猶如明珠、聖潔得猶如雪峰般的乳房毫無遮掩裸露在金永盛的面前。
崔明真稍作停頓,便彎下腰,同時白色的內褲沿著欣長的雙腿滑落,至直離開她的身體。當她再次直起身上,她已經一絲不掛了。
第一次在男人面前赤身裸體,崔明真有說不出的害怕與難為情。
但十多年黑日的淬練,她用堅強的精神克制著自己,沒有用雙手去掩住赤裸嬌軀任何一部分。
她就這麼直挺挺站在金永盛面前,連目光也沒低下。
“好,好”金永盛站了起來,如果打量一件藝術品般欣賞著她的身體,然後向著那巍巍的椒乳伸出手掌。
崔明真向後退了一步,金永盛的手落了個空,他不悅地道:“我命令你站在原地不准動。”
“你很冷嗎?”
這次金永盛沒有直接去摸她的乳房,而是輕輕在她手臂上撫摸,凡經過之處,原本細膩如絲的肌膚上出現象忽然受凍產生的雞皮疙瘩。
“不冷”崔明真道。雖然已近初冬,但室內的暖氣並不讓崔明真感到有多冷。
產生這種反應純粹是因為厭惡,極度的厭惡。
“那就好,不會凍著就行”金永盛好象顯得很關心的樣子。他的指尖向中間迅速移動,一下拂過乳峰頂端俏立的乳尖,然後用兩指輕輕的捏住。
“我對您這種舉動不能理解”被捏著乳頭令她羞雙頰菲紅,她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唔”金永盛展開五指,一下將整個乳房抓住,一連搓揉著,一連抬起頭:“有什麼不能理解”
“我想知道您讓我脫光衣服,並摸我理由”崔明真沒有選擇反抗,但仍想據理力爭來保護自己。
“我要和你做愛”金永盛不再掩遮自己的用意。
“為什麼要和您做愛,這不是我願意的”崔明真道。
“你只要服從就可以,不需要問為什麼”金永盛加大了手上的力量,並將另一手放在她高翹的臀部,開始撫摸起來。
“但你的命令已經超越我的責任。軍人的使命是保衛國家的使命,如果您的命令與這一使命無關,我沒有義務去執行。所以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上下同時被他肆意摸著令崔明真接近忍耐的限度,更要命的是手在身體後側的那只手不斷向流動,很快就要接近少女聖地。
“一定要理由”金永盛感到她的決心,如果不能說服她,也許煮熟的鴨子會飛掉。
“是”崔明真堅決地道。
“我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金永盛其它在叫她來時已經想到了理由,因此顯得胸有成竹。
“和談”崔明真不能理解“和談”與讓她現在所受的屈辱有任何聯系。
“剛才敵人有什麼方法陷害我的”金永盛道。
“下藥”崔明真道。
“下的什麼藥”金永盛繼續道。
“春藥和迷幻劑”崔明真開始有點領悟他用意了。
“那不就是理由”金永盛移動的手終於覆蓋在那片黑黝黝的處女地,粗粗的手指撩撥著那鮮艷的花唇“必須要有個女子和我性交來除去藥性”
“啊”崔明真萬萬沒有想到金永盛居然找了這麼一個不是理由的理由。
“我是這次和談的首席代表,我的心情與這次和談有巨大的關系。如果藥性不去,明天談判不能很好發揮,這個責任你負得起嗎?一旦發生戰爭,就聯系到幾十萬、幾百萬的人命?這難道不覺得你現在這樣做是保衛國家一項很神聖的使命嗎?”
金永盛連羅史斯說的話都搬來了。
崔明真的目光暗淡下去,金永盛說的話她覺得哪里有不對,偏偏她想不出反駁的理由。
“所以,今天晚上你必須好好的聽我的話,知道嗎”金永盛道。
“我知道”崔明真心如死灰。
說服了她,金永盛顯得十分高興。
他取來一瓶紅酒,順著崔明真的脖子倒了下去,屋里子充滿酒香,淡紅色的液體順著白皙的肌膚一直流到地毯上。
“來來,躺下來”金永盛讓崔明真平臥在沙發前那張玻璃茶幾上。
再將紅酒灑遍她身體每一寸肌膚,然後抓著她纖纖的腳踝,從腳背開始輕輕地吮吸,一寸一寸吸盡她身上紅酒。
金永盛在與處女做愛前總喜歡用上這一招,他覺得紅酒加美麗的處女是人間最美好的享受。
從腳背到腳踝,然後從小腿到大腿,崔明真忍受著極大痛苦。
她絞盡腦汁希望能想出抗拒的理由,但卻想不出來。
一股冰冷的酒柱噴酒在處女地,接著熱哄哄的大嘴盡情舔著、吸著,那又麻又癢的感覺象電流般一次次衝擊她的神經。
金永盛的舌尖撥開處女地的屏障,一直進入力所能及的到達范圍,含著帶著酒香的薄唇嫩肉,性欲之火不斷高潮。
至此至終,崔明真一直沒有吭聲。
在營救金小姬一役中,崔英真以身飼虎,受盡醒刑仍不叫一聲。
兩姐姐除了心靈相通以外,有著太多的共同之處。
金永盛飽吸了處女地之美酒,意猶未盡繼續向上。
他取來一些冰塊,一邊吸吮著乳房上的紅酒,一邊用冰塊在她乳尖摩動。
在冰塊的刺激下,崔明真的乳頭變得十分堅硬,金永盛這才含住乳頭,用力地吮吸。
直至吸光了她身上最後一口美酒,金永盛才長長地舒了口氣,道“爽”他快速地脫光衣褲,坐在沙發上,道“你起來吧。”
崔明真站起身,看到赤裸的金永盛雙腿間挺著的粗大的陽具,想到哪可怕的東西將進入自己的身體,不由一陣懼怕。
她突然有些羨慕妹妹,雖然曾入魔窟,受盡凌辱,但她的第一次是給自己喜歡的人。女人總是特別在乎自己的第一次,崔明真也不例外。
金永盛端了杯紅酒,將粗大的陽具浸入紅酒中,然後拿了出來,“現在輪到你了,剛才我吸你身上的酒,現在該輪到你了”朝鮮對性相當的封閉,而一直在軍營中的崔明真根本不知什麼叫口交,因此雖然她覺得那巨大的陽具很是肮髒,但並沒有多想,走上前去,伸出舌尖舔著那令人惡心的東西。
金永盛怪叫著,不斷將陽具放入酒里,然後再讓她舔,最後他抓著崔明真的頭發,將整個陽具塞入她的嘴里。
崔明真同樣沒有反抗,那陽具頂在喉嚨口,讓她直想吐,但她還是強忍著。
因為崔明真不懂一點口交的技術,金永盛的陽具在她嘴里橫衝直撞了幾下,便撥了出來。
“好了,游戲玩得也差不多了,該入正戲了。”金永盛抱著崔明真上了床。
在這最後時刻,巨大的恐懼令崔明真終於有些慌亂,她的雙腿被大大的分開,金永盛的陽具已經頂在花蕾正中央。
金永盛猛地向前一挺,陽具衝開秘穴,進入體內。
崔明真深身一震,身體象弓弦般猛地繃緊,全身經過長時鍛煉的肌肉變得如石頭般堅硬,同時秘穴急劇地收縮,將剛剛進入身體的龜頭擠出體外。
“放松一點。女人都有第一次的,不要怕的。”金永盛見她雙拳緊握的緊張樣子,安慰道。
陽具再一次進入體內,雖然崔明真反應仍很強烈,但這一次金永盛已有防備,鼓起全身力氣向前挺,陽具逆流而上,向里進了數分。
晶瑩的淚花已經在崔明真的眼睛里打轉,她努力不那它淚下來。在金永盛的怪叫聲中,陽具一點點向里掘進。
……
兩條蒙面黑衣人影無聲無息出現在游輪頂層,那是羅史斯所住的樓層。
“宋雅,你在這里守著,我進去”安武道。
晚餐會上他設下的陷井被艾美依揭穿令他惱羞成怒。
他決定潛入羅史斯的住處,給他注射一種魔教新發明的藥物,可使人心髒衰竭,象就心髒病發作,而任何儀器都檢測不到這種藥物的存在。
如果羅史斯不能主持這個會談,要達成協議可能性就大減了。
安武悄然無息潛至門前,用萬能鑰匙打開門,借著微弱的月光,滿頭銀發的羅史斯朝里側臥著睡在床上。
元武走近床邊,一掌切向羅史斯的大動脈。
掌至半途,忽然從被窩里閃出一道銀光,安武大駭,飛身疾退,但那把銀光閃閃地匕首仍在他手臂上劃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被子里迅捷地躍出一條人影,衝至門邊,打開了頂燈的電源開關。
安武總算看清剛才在被窩里的是戴著銀色假發套的艾美麗。
此時她穿著睡衣,一手持著剛才劃破安武手臂的銀匕首,一手握著一把同樣精致小巧的銀手槍,笑嘻嘻地立在門口,手槍的槍口直指安武。
“你應該就是那個下藥陷害金永盛的人吧”艾美依道。
“是又怎麼樣”安武傲然道。雖在槍口之下,他仍凜然不懼。不過他控制著聲帶,令聲音與平時大不相同。
“現在請你摘下面罩,我想看看你是何方神聖。提醒你一點,我可有參加奧運會射擊比賽的資格”艾美麗持槍這手象棍子般紋絲不動,顯示出極高的射擊水准。
“是嗎”安武道“那我只有從命了”他緩緩地將手伸向面罩。手至半途,安武開始發難,以極高的速度向艾美依衝去。
望著疾衝而至的人影,艾美依覺得有些眼花,眼前那個黑影幻化成三個,她根本分辯不出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這是因為安武運動速度過快,在人的眼睛里便形成錯覺。
當艾美依把心一橫,朝著其中一條黑影准備扣動扳機之時,一股強勁無形之力擊在她的手腕,頓時手槍脫手而飛,手臂更好似失去了知覺。
艾美依情急之下,揮動左手銀匕首,人向側面滾去。
艾美依固然被安武的武功所駭,安武又何曾不驚。
在他撲向艾美依之時,發現真氣竟不能完全凝聚,身法比平常慢了不知多少。
饒是如此,安武仍一把抓住了她肩膀,正想發力時,覺得身體酸軟,竟抓她不住,艾美依從他的掌下如游魚般溜了開去。
一陣裂帛之聲,安武的手中只抓著從她身上扯下來的半件睡衣。
艾美依一個翻滾,站了起來。
另半件睡衣早在翻滾中落在地上。
沒了睡衣,艾美依身上只有一條小小三角內褲,連胸罩都沒戴。
“剛才怎麼不戴個胸罩睡覺”艾美依抱怨自己不知什麼時候養成的裸睡的習慣。
雖然赤身裸體有些難為情,但艾美依畢竟訓練有素。她迅速站了起來,一手捂住豐滿的雙乳,一手平持銀匕首,絲毫不敢松懈。
“你跑得越快,你身體里中的麻藥就會發作越快”艾美依沉聲道:“束手就擒吧,你沒有機會的。”
“原來你的匕首有毒,怪不得”安武恍然大悟。
“不是毒藥,只不過讓你暫時動彈不得麻”艾美依有些不解地道:“照理你應該倒下了,怎麼現在你還能站著”這種麻藥相當的厲害,就算是犀牛、大象也抵擋不住。
“因為我是是超人”安武強壓住藥性,撲上來。雖然安武的身法比平常慢了許多,但艾美依勉強躲過兩次撲擊,被逼入死角,再無退路。
安武冷笑著,劈手奪過她的匕首。一把扼住她的脖子,將她整個人都釘子般釘在牆壁上。艾美依再無反抗之力。
安武將奪來的匕首橫擱在艾美依的頸上,充滿殺氣地道:“羅史斯在哪里?”
“不知道”被扼著脖子的艾美依艱難地道。
匕首快速地往下移去,停在了艾美依渾圓玉乳乳頭上“信不信,我把你乳頭割下來”安武認為有的女人愛美甚至愛好自己的生命,因此這樣威脅道。
艾美依還是搖著頭,神情仍是相當的堅決。
“他媽的”安武猛地將匕首釘在艾美依的耳邊,一手捂住她的嘴巴,用兩指如鐵鉗般夾住她挺立的乳頭,用力一擰。
艾美依疼得秀目圓睜,身體瑟瑟發抖,片刻間臉色蒼白,泌出滴滴冷汗。
“說不說”當安武松開手,艾美依原本圓圓的乳頭已捏得如豆莢一般扁平。
艾依美沒有回答,安武正想再如何施辣手來迫她說出羅史斯的下落,忽然覺得胸口一陣極度的煩悶,心跳速度徒然加快,同時手足雙麻,力量如同決堤之水,洶涌泄出體外。
他將所剩不多力量凝聚扼著艾美依脖子,嘶聲道:“你的刀里不是麻藥,是毒藥,解藥在哪里。”
……
在崔明英徹底絕望之際,門倏地打開,“你在干什麼”元韻清出現在門口。
她睡不著,出去散步時,發現崔明英不在崗位。
她正想通知韓朝安,走過金永盛的房間,聽到他的怪叫,怕出什麼事,便沒敲門而入。
沒想到竟看到這一幕,令在極度詫異。
金永盛也大驚,翻過身來扯來條被子蓋住自己,惱羞成怒道:“你來干什麼”元韻清指著他身邊赤裸的崔明真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的事輪不到你管”金永盛強橫地道。
“元部長,是這樣。金副主席體內那藥力沒過去,必須要和女人交歡。於是就找了我……。”崔明真的道。
“什麼!”元韻清怒道:“醫生不是說了,你只要睡一個晚上就沒事了,根本不需要,不需要這樣……”說這種話令極有教養的她也覺得難堪。
“你怎麼知道沒事?我就是有事!我告訴你,不要以為你有車楷澤撐腰就了不起。我玩一個小小的女兵又關你什麼事!”金永盛破口罵道。
“你——”元韻清氣得臉色發白,道:“你竟說這種話。明真,不要管她,你把衣服穿起來,快走。”
“不准走,我是這里首席代表,如果你讓她走了。明天談判我立馬走上,所有的一切後果都由你負責!”金永盛繼續發橫。
元韻清一怔,她知道金永盛是個沒有頭腦之人,他不知道今次談判的重要性。
如果真惹急了他,說不准他會做些什麼瘋狂舉動出來。
只要他一走,這個談判就沒法再談下下去了。
車楷澤在臨走時一再叮囑她要忍,以大局為重。
“元部長,你不要為難了。只要談判能順利進行,其它一切都不重要。”崔明真道。
“元部長,明真都讓你走了,你還說什麼?不要把臉皮全撕破。”
金永盛見她不吭聲,以為她怕了,得意道:“走的時候,不要忘記把門關上。”
說著從被窩里伸出手來,在她面前捏著崔明真的乳房。
“崔明真,你起來,這是命令。”元韻清道。
“不准起來,這也是命令”金永盛沒想到元韻清竟然會和她對著干。
“崔明真,我是國防部副部長,是你直接的上司,你必須馬上起來,半分鍾之內穿好衣服離開。”
元韻清厲聲道。
見她還在猶豫,元韻清道:“相信我,我有辦法的。”
崔明真不再猶豫,從床上跳了起來,極快地穿上衣服,走到門口時,回身朝元韻清道:“元部長”
元韻清朝她一揮手,“相信我。我會處理,你走吧。把門帶上。還有現在你回房睡覺,不到天亮不准起來。”崔明真目光含著淚花,扭頭離去。
金永盛一直破口大罵,直到崔明真離開,更惡狠狠地道:“好了,你也滾吧。明天一早我就離開,你個爛攤子你去挑吧。”
元韻清扶了扶金絲邊眼鏡道:“我是讓她走了,但我沒說不解決你的問題。”
“解決個屁,人都走了,還有什麼好解決的。”金永盛垂頭喪氣地道。
“你不是藥性未除,要個女人來發泄一下,才找了崔明真的嗎?”元韻清道。
“對呀”金永盛道。
“我也是女人,如果你一定要發泄才能繼續談判,你可以代替崔明英”元韻清平靜地道。
“什麼”這次輪到金永盛大吃一驚,沒想到元韻清竟想了個這樣的辦法。
“如果你一定要這樣做,我願意承受”元韻清掠過一絲無奈,道:“雖然我年紀比明真大得多,但相信還是對於達到副主席發泄的目的。”
她的話中略帶幾分諷刺。
“你在將我!”
金永盛咬牙切齒地道:“你以為我不敢!”
“崔明真與我都一樣,把軍人的職責看得比生命還重要。這次談判對朝鮮非常重要,如果你覺得只有這樣才能繼續談下去,我願意接受。”
元韻清道。
“你——”金永盛象捧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元韻清畢竟是國防總副部長,身份與崔明真不同,更傳聞她是車楷澤的紅顏知已。
他瞥了一眼元韻清,雖然已經三十多歲,但身材仍非常好,一種雍貴的氣質更使人浮想翩翩,如在年輕時姿色絕對不遜於崔明真。
雖然現在年紀大了,但仍然充滿巨大的誘惑力。
元韻清也有些緊張,她是將了金永盛一軍,看看他有沒有膽量動自己。不過她是一點把握都沒有,因為金永盛這個實在是不可理喻之極。
元韻清千算萬算,還是低估了一點,金永盛體內殘留的藥性比她想象的要重,更何況剛在槍在洞口給硬撤了回來,不吐不快之感比任何一刻都強烈。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膨脹欲望加上極度的不甘心終於讓金永盛下了決心,他怪笑著道:“那好!元部長即使這麼有信心,請先脫了衣服讓我觀賞觀賞。”
元韻清聞言一震,但已經騎虎難下,她把心一橫,開始寬衣解帶。
隨著一件件衣裙褪落,金永盛的眼睛越瞪越大,元韻清的身材比他想象中更美。
“元部長的身材保養得不錯,不愧當年與朴玄珏、柳蒔橘並稱‘金達萊’三艷之稱”金永盛一把掀開被子,長身而起,赤著身子向元韻清走去。
元韻清嬌軀只留下胸罩與內褲,室內溫度並不高,但她的額角泌出一層密密的汗珠。
金永盛逼近元韻清,他貪婪盯著她胸前裸露著的大片肌膚與深深的乳溝,使勁咽下一口口水,伸出五指金龍向高聳的乳峰抓住。
元韻清心知今晚必難逃劫數,暗嘆一口氣,閉上秀眸,等待屈辱一刻的降臨。
……
“匕首里只有麻藥”艾美依的雙手不知什麼時候搭在安武的脅下。她沒有騙他,之所以安武會這樣,是因為艾美依的精神力量。
身為國際刑警艾美依另一個身份是“極道天使”的成員。
“極道天使”一個極為神秘的組織,它以鏟除罪惡為責任,但卻不通過法律的手段,而是采取刺殺等極端方法來毀滅那些罪惡累累,卻又能逃過法網的萬惡之人。
傳聞“極道天使”內有數人有極強的精神力量,不僅可以控制人的思維行動,更可殺人於無形。
這次艾美依擔負保衛羅史斯的重任,也是在“極道天使”的安排之下,因為艾美依不僅機警過人,槍法極佳,更因為她是“極道天使”內為數不多懂得精神力量之人。
進入二十一世界,雖然人類已經跨出地球,探索宇宙的奧妙,但對自身的了解並沒增加多少。
人類是萬物之靈,巨大的潛能、大腦的利用、精神的力量這一些都象巨大的寶藏放在面前,而人類卻沒有打開這些寶藏的鑰匙。
古武學的原理正是如此,一門門的神奇武功就象一把可以打開寶藏之鑰,激發人的潛能,獲取無窮的力量。
而掌握精神力量比修練古武學更困難,還沒有人能找到進入寶藏之門,而掌握這種能力的人,多是與生俱來或是在極為巧合的機緣中獲得,就象世界上有不少特異功能之人,他們不知道自己為何會有這種特殊的能力,大多數人不了解、更不會運用這種力量。
當然也有一些人略窺其秘,如“鳳”的林博士、“魔教”的天竺魔僧阿難陀,還有“極道天使”的首領,他們或許不曾修習古武學,但他們具備的能力絕不遜色於那些超極高手。
艾美依當然沒有這樣強的力量,但她只要與人肌膚相觸,她可以控制人的經脈、血流甚至心跳,也正是這種力量使得她屢次身處險境而化險為夷。
今遭她又在生死懸與一线之際成功控制住了身手超絕的安武。
面罩下的安武面容扭曲,嘴角泌出一縷血絲。
從艾美依身體傳來那種力量,與他以前所碰到任何一種內功心法截然不同,那水銀泄地般的力量,令他不知如何去防范,如何去低抗。
扼著她脖子松越來越松,安武的呼吸越來越重,象一頭垂死的野獸。
艾美依絲毫沒有松懈,依然聚集著強大的精神力量不住令安武心跳加速。
剛才見識了安武的神奇武功,中了麻藥絲毫也沒事,而且在自己精神力量控制仍能咬牙堅持。
艾美依知道只要讓他稍稍喘過一口氣來,今天死無葬身之地的會是自己。
因此她決定,殺了安武。雖然這樣做會失去追查的线索,但權衡利弊,這是她最明智的選擇。
安武覺得自己已經不能呼吸了,死亡已經象一片烏雲籠罩在他的頭頂。在快要使去意識那一刻,他用殘余的力量咬破了藏在牙齒里的一個膠囊。
幾乎與此同時,完全占據了上風的艾美依看到安武的原本暗淡無光的眼神驀地燃燒起來,她突然有一個錯覺,面前的男人不再是一個人,而一只野獸。
緊接著,她發現安武身體結構發生著劇烈的變化,她不再能隨心所欲地控制他的身體。
幾乎與此同時,扼在脖子上的手陡然收緊,她頓時眼前一片金星,無法呼吸。
艾美依在失去知覺的最後一刻,用僅剩的一點點力量,一把拉下安武臉上的面罩,她要在生命最後一刻,看看他到底是誰。
艾美麗美麗大眼睛露出極度詫異的目光,因為她看到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熊!在她還沒有明白為什麼,已經昏了過去。
一陣“咯咯”聲響,安武原本魁梧的身軀開始暴漲,黑色的夜行服不堪擠壓地裂成碎片,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長著一層淡褐色的絨毛,而安武的臉上也是同樣,掩沒在毛下的五官已難以分辯,只有長長獠牙在夜色中閃著寒光。
安武真的變成一頭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