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拉士與阿斯蒙蒂斯快走到楚南嘉面前時,許今淵終於行動了。
在兩人毆打她時,姬冬贏的遭遇和錄像中看到的畫面在許今淵腦海中如幻燈片般不停閃過,當看到她長褲滑落時,許心淵已按捺不住了。
雖然此刻楚南嘉的確敗了,但兩人都知道她真正的實力在他們之上,他們非但對強者沒有絲毫敬畏之心,反用這種方法羞辱對方,這都已不能用小人得志來形容了。
許今淵心中盤算出手的後果,最後覺得如能將他們全部擊殺,背叛魔教之事應該無人知曉。
主意已定,他不再猶豫,如閃電般掠至樹旁,雙掌印在正拉著鐵鏈的兩個低階魔教之人胸口,猝不及防下他們連反應都沒有便立斃在他掌下。
許今淵並沒有立刻對佛拉士與阿斯蒙蒂斯展開攻擊,而是以極快身法衝到另一根樹旁,那邊兩人與他武功有天壤之別,只一招許今淵又送他們去見了閻王。
解決了他們的手下,許今淵這才朝佛拉士與阿斯蒙蒂斯衝來。
這是許今淵繼古夕痕死後第一次全力出手,佛拉士與阿斯蒙蒂斯在卡亞巴達手下七名干將中排第五和第七,武功高不到哪里去,剛一交手兩人就想逃,但許今淵豈能讓他們走脫。
十余招後阿斯蒙蒂斯被他一掌震得經脈俱碎,佛拉士又苦苦支撐了數招,最終不得不也在他掌下飲恨歸西。
變故突生,楚南嘉一時沒反應過來,來人穿著黑衣套著頭罩還戴著一副墨鏡,模樣古怪到了極點,雖然包裹得如此嚴密,但看體形肯定是個男的。
束縛她的鐵鏈松了開來,楚南嘉雖已重傷卻還能勉強穩住身形沒有摔倒,無論如何先把褲子提起來,她覺得這樣裸露著下體實在也太羞恥了。
楚南嘉彎腰將長褲拉了上來,因為沒有鈕扣只能用手拎著,正當她准備用另一只手掩住胸襟時,對方猛地抓住她胳膊。
楚南嘉頓時一驚,隨著聽到對方道:“現在還沒脫離危險,我來幫你打通淤塞的經脈。”聲音頗有些古怪,明顯用內力作了變聲處理。
話音剛落,一道渾厚綿和的真氣傳入楚南嘉身體,幫她開始了療傷。
隨著對方真氣在身體里游走,楚南嘉感覺力量一點點在恢復。
他是誰?
這無疑是她最想知道的。
對方武功極高至少已有魔教四魔這個級數,但楚南嘉將知道的魔教強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並無人吻合。
不過魔教藏龍臥虎,二皇三聖下屬中的最強者也有四魔級數的實力。
雖然他救了自己,但楚南嘉並沒有完全放松警惕,她要考慮這會不會是魔教布下的陷阱,目的是為了將前來接應自己之人一網打盡。
真氣緩緩不斷涌來,楚南嘉感到他完全不惜消耗內力為自己療傷,疑慮雖漸消,但莫名有一絲羞恥的感覺。
雖然療傷任何姿勢都可以,難道就不能坐下嗎?
現在自己一手被他抓著,一手提著褲子,那也太別扭吧。
雖然剛才赤身裸體面對敵人時也感到羞恥,但此時的羞恥和那時似乎有點不太一樣,至於到底那里不一樣,楚南嘉一時也說不明白。
“好了,你應該恢復些功力了,我該走了。對了,還有一撥人在找你,他們往西面去了,領頭的是青龍高煌,你現在狀態可能還打不過他,記得別往那個方向去。你要是再落在他們手中,我可沒本事再救你一次了。還有,不要和任何人說見過我。再見,保重。”許今淵說完轉身離開。
“等下!”楚南嘉道。說話時許今淵已跑出了十多米遠,聞言停下腳步。
“還有什麼事嗎?”許今淵轉過身,當他望向楚南嘉時,心神猛然一蕩。
她一手提著褲子,一手掩著胸襟,姿勢雖有些尷尬,卻絲毫無損她的美麗。
夕陽的余暉將她染上一層金色,剛才的悲涼孤寂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在橙黃色的光暈中整個樹林因她變成更加生動、更加溫暖。
山風微微吹動她的長發,許今淵感到整個世界都像安靜了下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想靠近她,去輕輕撫摸那隨風飄揚的黑發。
雖然掩著胸襟,但許今淵還是看到了那深深的雪白溝壑,他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丹田處仿佛有團火燃燒了起來。
這一刻,情與欲一同在他身體里涌動。
“為什麼救我?”楚南嘉問道。
“不想看到你再經歷那些,這對你太不公平了。”許今淵道。
“你仍要回魔教嗎?那是你想要的嗎?你沒想過嘗試不一樣的人生嗎?你想有和過去完全不同的生活嗎?”楚南嘉一連問了四個問題。
一直以來鳳對魔教中有主動棄惡從善之人非常重視,並非是為獲得魔教的情報或讓他們執行臥底任務,而是他們的出現讓鳳看到這個世界會變得更好的希望,連魔教之人都能放下屠刀重新做人,那這個世界還有什麼惡不能被善感化。
但這樣的例子卻極為稀少,近十年根本沒什麼有份量的強者主動洗心革面脫離魔教,所以楚南嘉對於眼前之人不僅心懷感激更像見到了寶貝一般。
“想過,但現在還不到時候。”許今淵道。
“回魔教只會越陷越深,我能幫你!鳳也會幫你!我們會幫你徹底擺脫魔教,重新做回一個善良正直、堂堂正正的人!”楚南嘉道。
“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有自已的安排,有一天需要你的幫助,我一定會找你的。這里不安全,接下來你一定要千萬小心。姬冬贏聽說被帶去吉賽尼市,卡亞巴達武功極高,以你現在狀態即便和林雨蟬聯手可能也勝不了他,所以千萬不要盲目行動。我們知道你們不會拋下她不管,但必須等有援兵到了才能行動,千萬不要衝動。”許今淵連說了三個“千萬”,如果楚南嘉落到卡亞巴達手里,自己是真沒能力救她。
“姬冬贏,她……她怎麼樣了?”楚南嘉忍不住問道。
許今淵沉默半晌才道:“不太好………很不好。不說了,這里真不能多待,後會有期吧。”說著轉過身准備離開。
“如果再見,我怎麼知道是你?”楚南嘉道。
許今淵停下腳步道:“這樣吧,我們約定一個暗號,有一天如果有人對你說出這個暗號,那就是我了。”
“什麼暗號。”楚南嘉問道。
“南有嘉魚,飛鳥慕之。”許今淵說罷身影急掠轉瞬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楚南嘉細細品著這個詩不像詩、詞不像詞的暗號,絕美的臉龐慢慢染上一絲如夕陽余暉般的艷紅。
***
拉波斯走後,局長讓人將顧書同又鎖在木樁上,顧書同連忙抗議,說這樣怎麼能把雞巴搞硬起來,他還要接著去干同樣的事。
局長說就這樣,不會給他解開手銬,硬不起就算了。
顧書同望向柳凌翎,畫面只有一個“慘”字來形容,她被一個躺著、一個跪趴著兩個黑人夾在中間,前面還有一個黑人抓著她頭發把陽具捅進她嘴里。
因為背對著自己,顧書同看不到她的臉,只能看到被上下夾住的雪白屁股和兩根在前後洞里快速抽插的陽具。
後面排隊的倒只有六、七人,並不是等候的人少,而是局長讓人發了號子,不用再這麼傻傻排著,局長規定每人最長不超過十五分鍾,如果一百多人都上的話,奸淫將持續到深夜。
“柳凌翎!”顧書同叫了一聲,但沒有回答。
“你再等一下,我很快來救你。”顧書同道。
在經歷了六、七個小時的極度憤怒後,他知道衝著魔鬼吼叫咒罵甚至拼命都是徒勞的沒有任何意義,力所能及地減輕一些她們的痛苦是他唯一能做的事。
顧書同想讓自己再勃起,但剛剛已連著射了三次,又是在這樣的環境中,還不允許自己摸自己,這又如何能勃得起來。
看著柳凌翎正和兩個黑人交合的屁股,心里難過、痛苦遠大於視覺帶來的性刺激,半天陽具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書同只有回憶剛才陽具插在姬冬贏身體里的感覺,頓時陽具有熱熱的、癢癢的反應,這是勃起前的征兆。
現在她被帶去了床上,顧書同腦海里浮現起一張大床,床上拉波斯抓著姬冬贏屁股以後入式快速抽插著,雖然仍很心痛,但是陽具反應卻似乎更大一些。
顧書同心里暗暗說了一句“對不起”,努力將床上的拉波斯替換成自己,從一旁觀看變成親身參與,這下疲軟的陽具終於慢慢抬起頭來。
大約半個多小時後,顧書同終於讓陽具再次勃起,雖然硬度還不是特別高,但已是可以戰斗的狀態的。
“喂喂!”顧書同朝局長叫道:“我硬了,可以開始了。”局長開始不理睬他,後來給他喊煩了說這個事情他不知道,讓顧書同去找拉波斯,讓他來和自己說。
顧書同頓時傻眼了,拉波斯都走了他上那里找去,局長分明在戲弄他。
他衝著拉波斯的手下吼著求著他們去把拉波斯找來,可那些人用嘲諷的眼神看著他根本沒人理會。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他們這麼卑鄙無恥。凌翎,你沒事吧!你說句話呀!”顧書同衝著柳凌翎喊道。
終於在一根陽具從柳凌翎口中抽出,另一根准備接進塞入的空隙,顧書同聽到了柳凌翎含糊之極的聲音:“我沒事。”
絕望了的顧書同心若死灰,很快陽具昂起的頭顱又低垂下去,從雄壯的長槍重新變回了可憐的毛毛蟲。
以前顧書同總覺得華夏這里不好,那里不好,但此時卻覺得能生在華夏、長在華夏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他無比地想回家。
大約二個小時不到,姬冬贏回來了,看到她時顧書同再次目瞪口呆。
她穿著白色蕾絲和透明薄紗制成舞衣,上衣是緊身吊帶設計,胸前和背後均有蕾絲裝飾,裙子由多層薄紗組成,頭戴配有水晶和羽毛的白色頭飾,下面是白絲襪和銀色芭蕾舞鞋,顧書同看過芭蕾舞名劇《天鵝湖》,這完全是劇中白天鵝的造型。
待走近了些,坐在地上的顧書同看到她穿上了白色的內褲,臉上似乎還化了淡淡的妝,雖然眼神中透著濃濃的疲憊,但看上去依然優美、輕盈、高雅,淋漓盡致展現了白天鵝的高貴和美麗。
拉波斯內褲做的絲巾早在剛才戰斗時扯掉了,舞衣雖將她身上大多數傷痕遮掩住了,但修長脖子上的青紫掐痕因此變得更加醒目,提醒著顧書同她所承受過的暴虐。
拉波斯也脫掉了他那身魔鬼裝束,換上英國紳士的西服,他摟著姬冬贏穿過還在進行中的強奸盛宴,周圍的一切一切都充斥著暴力、罪惡、淫邪,唯有那白天鵝是這地獄般的黑暗世界里唯一的純潔和光亮。
拉波斯來了後,那些黑人對柳凌翎的強奸也結束了,他帶來了黑色皮衣讓柳凌翎重新穿上。
在拉車的時候,顧書同覺得她眼神即便充滿屈辱痛苦但還是有光的,經過長達二個小時的輪奸,她也像躺在院里的女人般神情有些麻木,眼神中的光黯淡得難以察覺。
出了警察局,拉波斯和姬冬贏仍坐在馬車上,這次沒讓顧、柳兩人拉車,直接由皮卡車進行牽引,顧和柳坐在皮卡車後車廂里,兩個強壯的男人負責看管著他們。
此時太陽已漸漸西下,但血腥的殺戮還在繼續,道路兩旁邊遍布屍體,近處、遠處慘叫哀號聲接連不斷。
車子行駛數公里後停了下來,不遠處是一所女子教會學校,學校建築風格與教堂有些相似,學校的大門外聚集了六、七十個胡圖族的民兵,他們用力推著鐵柵欄門,門里有幾個白人女教師正試圖說服他們不要闖進這神聖的地方。
“轟”一聲巨響,鐵門被他們推倒,手持彎刀的暴民裹挾著那幾個老師如潮水般涌進學校里。
“我們去看看。”拉波斯摟著姬冬贏下了車,顧、柳兩人仍跟在後面,與四、五個小時前相比,兩個保鏢精氣神明顯差很多,就像被霜打了有點蔫。
顧書同搞不明白,拉波斯為何要不惜余力讓姬冬贏看這些。
他們剛到這里,暴民便衝了學校,看似好像是那幾個白人老師的阻攔起了作用,但顧書同知道這都是他的安排,目的是為讓姬冬贏親眼看到暴民是如何殺死里面的學生。
這個教會學校規模不小,應該有幾百學生,屠殺的場面將會比他們之前看到更加慘烈,想到即將發生的慘劇,顧書同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有些戰栗起來。
學校所有的學生都被驅趕到了禮堂,顧書同他們進去的時候,胡圖族暴民正在挨個查驗她們的身份。
這所女子教會學校由比利時人創辦,是魯旺達最好的教會學校之一。
禮堂非常寬敞,有高高的天花板和巨大的圓拱形窗戶,充滿莊嚴肅穆的神聖氣息,禮堂前方是一個寬大的講台,擺放著桌子還有鋼琴。
下面的長條椅被挪到了牆角,空出的地方站滿了身穿校服學生,她們中年紀小的只有七、八歲,大的十六、七歲,一個個如待宰羔羊般神情滿是驚恐和絕望。
很快胡圖族的學生被驅趕了出去,剩下大概還有一百二、三十個圖西族的學生,無論那幾個老師如何哀求,暴民舉起了明晃晃的砍刀。
顧書同看到姬冬贏憤怒到極點,她數次試圖掙脫拉波斯的控制但卻根本擺脫不了,他們沒有任何辦法阻止這場屠殺。
一個穿金色長袍的高大黑人出現在禮堂門口,正是卡亞巴達,顧書同並不認識他,但卻從他身上感受到遠比拉波斯更強烈的邪惡與恐怖。
即將開始的殺戮因他到來而暫時停止,拉波斯讓手下控制住姬冬贏後恭恭敬敬地走了過去,低聲交談幾句後回來對姬冬贏道:“大人今天心情很好,大人剛說了,如果你能為他跳支舞,如果讓大人滿意的話,我會派人將這里一半的學生安全送出邊境。”
“好,跳什麼舞。”姬冬贏立刻道。
“當然是最優雅的舞蹈,芭蕾,跳一段《天鵝湖》的好了。”拉波斯道。
“我只學過芭蕾一些最基本的技巧,沒學過天鵝湖。”姬冬贏道。
“學生中可能有人會,我問問。”拉波斯轉向那些學生道:“你們當有中人會跳芭蕾的嗎?如果有出來教她跳,如果她跳得好,你們有一半的人可以活下來。”話音剛落有五、六個學生舉手。
拉波斯挑了一個十歲左右,一個十五、六歲的讓她們來到前面的台上,有個女教師主動提出來用鋼琴給他們伴奏。
老師和兩個學生商量後決定教姬冬贏《天鵝湖》第二幕中白天鵝變奏獨舞,這是舞劇中最經典的獨舞之一。
在柴科夫斯基《天鵝湖- 拿波里舞曲》的音樂聲中,那一大一小的兩人學生跳了起來,姬冬贏邊看邊學邊跳,第一遍竟跳得絲毫不差。
第二遍由小女孩跳,年紀大些在旁邊指導,但一遍跳下來,她根本找不到任何錯處,她覺得姬冬贏跳得比她更好。
音樂聲再次響起,這次姬冬贏來到舞台中央,所有人都成為了觀眾,姬冬贏的舞姿極為優美暢優,將公主奧德麗亞化身為白天鵝後的高貴典雅表現得淋漓盡致。
這是一段幾乎無可挑剔的表演,但拉波斯告訴姬冬贏卡亞巴達大人並不滿意,希望她再跳一段。
老師和學生再次經過商量後,決定教姬冬贏一支名叫《天鵝之死》的獨舞。
這支獨舞雖與《天鵝湖》有著密切的聯系,但並不是舞劇《天鵝湖》中的。
1907年一次晚會,當時沙皇俄國最著名的芭蕾舞者巴甫洛娃被邀請去演出,由於男舞伴臨時缺席,青年編舞家富金即興就為她編排了一段叫《天鵝之死》的舞蹈,沒想到這個舞蹈引起轟動成為巴甫洛娃最成功的代表作。
《天鵝之死》表現了人類與命運、死亡進行搏斗的堅韌頑強精神,表現了人類對生命的渴望,那個比利時女老師選了這支舞蹈,可能希望姬冬贏能夠感動在場的人,為孩子們贏得生的希望。
前一首柴科夫斯基《天鵝湖- 拿波里舞曲》雖帶著神秘色彩,但旋律仍屬於流暢歡快,而當法國作曲家聖桑《動物狂歡節》組曲中的第十三曲響起時,濃濃的無盡哀傷在整個禮堂彌漫開來。
受傷天鵝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張開雙翅,與死亡拼搏著,試圖離開湖面,展現出她對生的欲求,渴望再次翱翔長空。
曾有那麼幾次,她已經飛上半空,但身負重傷的她,還是再次跌落回湖中。
看著姬冬贏幾近完美的演繹,顧書同腦海中浮現起無數畫面,有她赤身裸體拉著馬車衝刺、也有她疲倦、屈辱、痛苦的眼神;有她像青蛙般被拉波斯像斯提拎在半空,也有剛剛她優美舞姿……
在精疲力竭的掙扎里,白天鵝最終還是不甘的慢慢死去。
她仍然對生有著強烈渴望,卻絕不祈求生,只祈求無論生死她的存在是有價值的。
她與死神共舞,忍受著無盡的痛苦,但她依然無所畏懼。
看著看著,顧書同的視线漸漸模糊了起來,他忍不住用手擦拭眼睛,待放下時他看到一條清晰的水痕留在了手背之上。
這一次卡亞巴達終於滿意了,拉波斯告訴姬冬贏由她來選擇那些人能活下去。
一般來說,魔教真正的強者顧及身份大多會遵守的承諾,這一百多個學生的生死對卡亞巴達來說根本不會放在心上。
姬冬贏為救下一半的人而感到高興,但更大的難題擺在眼前,她該如何去選?
她又如何去決定哪些人可以活下去,那些人必須得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