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靖二中放學了,利君竹卻被班主任文士良留了下來。教室里除了利君竹外,空無一人,她好不無聊,對文士良恨得咬牙切齒,她知道文士良想什麼,利君竹發誓,無論文士良用什麼法子,她都不會答應失身。
文士良可不這麼想,恰恰相反,今天他打算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得到利君竹,回味著以前的占有,文士良欲火焚身,他喜歡利君竹入了骨髓,已經好久不能碰利君竹了,小妮子日漸成熟,校花之名當之無愧。
學生走得差不多了,文士良朝教室走去,利君竹很懊悔,她早應該走了,可班主任的威嚴還是有的,利君竹不敢得罪文士良。
“利君竹。”
文士良關上了教室門,緩緩靠近利君竹,動作很慢,可利君竹觸電般躲開:“文老師,我今晚家里有事,我要早點回家,吃了飯,我還要來夜自習。”
文士良干笑:“夜自習,你有幾次真正夜自習,每次來了,課椅沒坐熱,人就消失了,文老師沒猜錯的話,你是借來學校夜自習之名,偷著跑去玩,我猜對嗎?”
“我要走了。”心事被揭穿,利君竹更煩文士良,可惜她剛走兩步,就被文士良攔住,別看文士良五短身材,其貌不揚,他的力氣還是蠻大的,利君竹深有體會,她不敢走了。
文士良盯著利君竹成熟的身材,禁不住揉搓褲襠:“跟文老師做一次,就讓你走。”
“不做。”利君竹好不氣惱。
文士良陰笑:“文老師會硬來哦。”
“你敢。”
利君竹臉色大變,她個子比文士良高,可她確實懼怕這位人面獸心的班主任,兩年前的那一天,她就被這班主任奪去了貞操,之後沒完沒了,利君竹好恨,恨自己當時沒有報告校長和校委會。
文士良眉飛色舞地回憶起往昔歲月:“我當然敢,我還記得利君竹同學的第一次是文老師要走的,我還記得利君竹同學曾經喊過文老師做老公。”
“你……”
利君竹趕緊雙手掩耳,但這一點用都沒有,文士良的一句一字都傳來到了利君竹的耳朵,“我們有相愛的證據哦,那些相愛的照片,文老師珍藏著。”
“文老師,你放過我啦。”利君竹哀求。
文士良陰笑:“文老師已經深深地愛上你,文老師不能沒有你,可文老師是有良心的,沒有要挾你嫁給文老師,文老師只要偶爾擁有你,難道這很過份嗎?”
“改天。”利君竹敷衍道。
“改天不如撞日。”文士良笑得像老狐狸。
利君竹一計不成又來一計:“我,我來月經了。”
“又不是沒上過。”
“我肚子疼。”
“性愛是止疼良藥。”
利君竹沒轍了,心兒想,再這麼耗下去,又被這豬頭班主任得逞了,急得她拿起手機,想打給沙斌斌求救,還想打給父親,可她猶豫了很久,最終也沒敢打任何求救電話,因為文士良有利君竹的艷照,這可是致命把柄。
就在這時,手機響了,利君竹一看,是喬元的來電,她心中頓喜,冷冷對文士良說:“我接個電話。”
文士良攤攤手,示意隨便接,他太了解利君竹了,她要報警早報了,她要向校委會舉報,她早舉報了,不會等到現在,在文士良的眼中,利君竹就是一只小羔羊,他隨時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都欺負兩年了,已經上癮。
出乎文士良的意料,利君竹對著手機大喊:“阿元,快來學校接我,我在教室,馬上來。”
利君竹這麼做是有考慮的,她既不想把事情鬧大,也不想讓文士良得逞,如果找沙斌斌,那些人看起來就是黑社會份子,學校大門的門衛根本不會讓這些人進學校。
喬元則不同,他像學生,利君竹上次就是在學校里認識喬元,喬元能順利進校園,就是因為喬元曾經是二中的學生,對各年級的教室熟門熟路,而且喬元有膽能打,他敢打市長的兒子,也敢打黑道大哥,最重要的是,利君竹喜歡喬元。
讓喜歡的人來護花,那是女孩最期盼的了。
“什麼人。”
文士良臉色陰沉,他察覺到這次要挾不會順利,但利君竹如此美貌,文士良輕易不會放過,他逼近了利君竹。
利君竹本能退後:“就是那個打了市長兒子被開除的學生,他叫喬元。”
文士良大怒,拿出老師的架子:“你怎麼跟這種壞學生混在一起。”
利君竹鄙夷道:“哼,他比你好一萬倍,他馬上就來。”
文士良不耐煩了,他陰笑著解開褲子皮帶:“文老師很快的,我們做完了,他都不一定到。”
“你。”
利君竹花容失色,抱起了古琦提包,遮擋在胸前,文士良一步步逼近:“來吧,讓文老師疼你,文老師會讓你舒服的。”
“我妹妹利君蘭要來找我。”
利君竹盡量地拖延時間,文士良長褲落地,褲衩隆起,陰笑不止:“她要來早來了,說不定她已回家。”
利君竹無奈做出最後一搏:“我給你錢,我有好多錢。”
“多少。”文士良對錢感興趣,不過,此時他絕不會放棄奸淫利君竹,能人財兩得,那最後不過了。
“幾百萬。”利君竹慌不擇言,想到什麼說什麼。
文士良笑了:“你說有幾萬,文老師還相信。”
說著,一個箭步,將利君竹抱住,連同提包一起報,那大嘴湊向利君竹,利君竹尖叫著從提包里拿出一張銀行卡,小手哆嗦:“真的,不信你查,我可以報密碼,你打電話去查。”
文士良一愣,奸笑著伸手奪過銀行卡,心想先拿錢再說,拿了錢再上利君竹。
問了密碼,文士良打電話一查,他驚呆了,瞪圓了雙眼:“真有五百萬?”
利君竹猛點頭:“我給你錢,只要你以後不再纏我。”
文士良心跳加速:“你給文老師多少。”
利君竹緊張問:“文老師要多少。”
文士良很想全要完這五百萬,可他轉念一想,萬一這筆錢是別人,或者是利君竹的家人暫時放在利君竹的銀行賬號,說不定很快就要提走,如果全拿了,那利君竹無法交差,到頭來豈不是惹麻煩。
文士良心神交戰中,好半天,他咬咬牙,伸出五指,利君竹以為文士良要五十萬,她忙點頭:“五十萬,我給,我給。”
其實,文士良只想要五萬,他不敢獅子大開口,卻沒想利君竹給五十萬,文士良頓時心花怒放,要利君竹馬上轉賬,利君竹只想脫身,錢對她來說沒什麼概念,她二話沒說,就轉了五十萬給文士良,文士良一查自己的銀行賬戶有了五十萬,樂得他眼睛笑成一條縫了,他這輩子還從來沒有這麼有錢過。
“利君竹,你為什麼有這麼多錢。”文士良留了個心眼。
“是我爸爸給我的。”
利君竹的話不僅讓文士良松了一口氣,也令他貪念瘋長,他想著要全拿走五百萬,激動之下,他再次抱住利君竹:“利君竹,文老師太喜歡你了。”
利君竹掙扎:“你放開我,我給錢你了……”
可文士良的手還是伸進了利君竹的校服里,就在這關鍵時刻,教室門“砰”的一聲巨響,被人踢開了,衝進來的人正是喬元,他大吼:“你他媽的給我住手。”
隨即喬元撲向了文士良,喬元的身後,教室門口,還站著一位美麗脫俗,一身校服的冷美人,她就是利君竹的妹妹,利君蘭。
喬元打電話給利君竹,是告訴利君竹她要的酒店房間的房號,朱玫夠意思,免費送了三晚的酒店情侶套房給喬元,哪知電話里,利君竹要喬元去接他,說完就掛了電話,喬元沒多想,心里喜歡著利君竹,讓他去接,他心里一百個願意。
到了學校,正巧在校門口碰見利君蘭,於是,利君蘭就上了喬元的車,折返校園,她以為等會喬元會送她們姐妹倆一起回家。
可沒想到,兩人來到教室,喬元竟然聽到了利君竹的呼救,他發瘋般的踢開了教室門,接下來,誰也無法阻止喬元攻擊。
教室里的打人場面很滲人,慘叫聲很可怕,完全是施暴和虐打,文士良應該慶幸喬元用拳頭,而不是用五指,如果用上五指,祭出鷹爪功,文士良的腦袋殼要碎掉,即便如此,喬元還是打斷了文士良的四根肋骨,三根手指,鼻梁也斷了,耳朵出血,眉弓爆裂。喬元還在繼續打。
“哎喲,哎喲,救命啊,救命啊……”慘叫聲響徹了教室。
“阿元,別打了,別打了。”利君蘭和利君竹合力拉扯喬元,有零星同學前來圍觀。
喬元雖怒不可遏,但利君蘭一句話,他馬上頭腦清醒,利君竹說:“喬元你再打,我就不喜歡你了。”
於是,喬元帶著利家姐妹倉皇逃跑,駕車來到了萊特大酒店,利君蘭才知道姐姐利君竹開了房。
情侶套房不錯,一張心形的大床令利君竹欣喜不已,小美人已經深深喜歡上了喬元,她摟著喬元倒在大床上,又親又吻,似乎期待喬元做男人最愛做的事情。
出乎意料,喬元拒絕了利君竹,他笑嘻嘻道:“時候不早了,我要帶我媽媽去吃飯,是你媽媽請客。”
“什嘛?”利家姐妹齊聲喊,她們都不相信自己耳朵。
喬元得意著解釋:“今天你們媽媽去我工作的洗腳店洗腳,我是店里的師傅,我給她洗腳了,你們的媽媽很滿意,所以今晚要請我吃飯,你們要不要一起去。”
“要。”利家姐妹歡聲雀躍,利君蘭少有的興奮:“怪不得爸爸媽媽今晚說不回來吃飯,原來是請喬元,他們也不知道我們認識喬元,要不然也會帶我們去的。”
喬元兀自得意,利君蘭心細,拿出小手絹幫喬元擦傷口,利君竹的大眼睛滴熘熘地看著喬元和利君蘭,想起了在教室里利君蘭那一句“喬元你再打,我就不喜歡你了”,不過,做姐姐的也不多說什麼,自個打開提包,從里面拿出一堆衣物來。
喬元眉頭一皺,警告說:“你們還是穿校服,穿那些跳舞服去吃飯可不合適。”
利君竹白了一眼過去,還吐了小舌頭:“讓你教。”
隨即警醒,反過來叮囑喬元:“阿元,我開房的事,你可不能跟我媽媽說。”
喬元馬上報復,學著利君竹的樣子,又是白眼,又是吐舌頭:“讓你教。”
利君竹大笑,撲打喬元:“討厭。”
喬元喊冤:“怎麼打我,我剛才救了你,你現在親我才對。”
利君竹哼了哼:“我不親,你剛才救了我,我昨晚不是救了你,要不是我求爸爸幫忙,你完蛋了,文強告訴沙斌斌,說你有大麻煩,被唐家大少抓去了,沙斌斌想救你也沒辦法,他打電話告訴我,要我想辦法,我就求爸爸了。”
“啊。”
喬元彷佛腦袋上空響了個大驚雷,傻呆了,聯想起昨晚唐家大少突然罷手放人,鐵鷹堂的人都覺得蹊蹺,萬萬沒想到,居然是利君竹的父親施以援手,喬元心中的感激是何等強烈。
利君蘭這時才知道喬元昨晚出了大事兒,她好不氣惱,責怪姐姐利君竹不告訴她,姐妹倆吵了起來。
喬元趕緊勸開,左手拉著利君蘭,右臂抱住利君竹:“你爸爸和你的大恩大德,我喬元以後一定報答,我現在去找我媽媽了,等會,你們自己去中餐廳的水仙包廂。”
利家姐妹只好和喬元告別,兩人送喬元到了門口,揮著小手:“等會見。”
不舍之情已溢於言表。
離開了情侶套房,雜念無數的喬元下了電梯,急匆匆地回到了母親的房間,推開門一看,他不禁失聲驚呼:“媽媽,你好美啊。”
兒子第一次請吃飯,王希蓉能多漂亮就多漂亮,身上的名牌套裝既性感又時尚,快趕上大明星了。
母子擁抱,喬元的某個地方有意無意地頂了王希蓉的大腿根部,她美臉酡紅,星目閃爍:“請媽媽吃飯,是不是發工資了。”
“不發工資也要請媽媽吃飯。”
喬元壞笑,眼珠亂轉,心思也亂轉,居然提了一個要求:“媽媽,我能摸一下你的屁股嗎?”
這要求不能怪喬元過份,因為穿了黑絲襪,王希蓉半身裙里的大肥臀顯得異常挺翹,是男人都想摸。
王希蓉多嬌媚,她能不知道自己的翹肥臀吸引男人嗎,女人打扮就為了吸引男人,所以她不怎麼怪喬元無禮,輕甩了一下那沉甸甸的臀肉,她吃吃笑道:“你答應媽媽,是最後一次摸媽媽的屁股,那媽媽就准你一次。”
“啪。”
喬元壞笑,他不是摸,而是輕打了一掌肥臀,那臀肉顫了顫,惹得王希蓉要教訓喬元,也要打喬元的屁股,母子倆嘻嘻哈哈著出了門。
“去哪吃啊,大排檔媽媽可不去。”
王希蓉牽著喬元的手,感覺兒子今天襯衣西褲,皮鞋光亮,跟以前大不一樣了。
喬元也覺得自己今天不一樣,他挺著胸膛道:“帶一個大美妞去吃飯,肯定是五星級大酒店啦。”
“哪家五星級大酒店。”王希蓉笑問時,很溫柔地梳理了一下喬元的頭發。
喬元道:“就這家酒店。”
王希蓉不意外,她多少能猜到,就不知是去吃西餐,還是吃自助餐。
“這家酒店好多吃飯的地方。”
“中餐廳。”
“會選地方哦,今晚會不會喝酒。”
說完,王希蓉驀地臉紅,芳心不知想什麼。
喬元看呆了,壞笑道:“不能喝,我不會喝酒,萬一喝醉了,我會對媽媽不禮貌的。”
王希蓉似嗔非嗔:“那就不能喝。”
喬元好動情:“媽媽,你真漂亮。”
王希蓉哼了哼:“甜言蜜語說好多次了,別打什麼歪主意。”
喬元心兒想:你是我媽媽,我什麼時候打歪主意不行,今晚就暫且放過媽媽。
眼珠一轉,喬元眉飛色舞道:“媽,你是真的漂亮,不過,今晚有個女人也很漂亮,跟你差不多。”
王希蓉眨眨大眼睛,“哦”了一聲:“原來你是帶女朋友給媽媽見面呀,是孫丹丹嗎?”喬元搖頭:“是我另一個女朋友的媽媽,她好漂亮的。”
“啊。”王希蓉一下就停了腳步,有點莫名其妙。
喬元興奮道:“這個阿姨還不知道我喜歡她的女兒。”
王希蓉月眉輕佻,朝喬元眨眨眼:“我得要見識見識,這天底下,還有比媽媽更漂亮的女人,媽媽不怎麼相信喲。”
喬元哈哈大笑,說母親不謙虛,王希蓉也不否認,母子倆嘻嘻哈哈地進了電梯,到了酒店的中餐廳,母子倆依然親昵,餐廳的服務小姐問有位了,喬元說有了,他拉著王希蓉的手,逕直來到了包廂前。
王希蓉一愣:“水仙?”
喬元看了看,點頭道:“對,就這間水仙包廂,我們進去吧。”
說完,推開包廂門,拉著王希蓉的手走了進去。
包廂里燈光明亮,一男一女站了起來,喬元一眼就看到了胡媚嫻,他揚聲喊:“胡阿姨,我帶媽媽來了。”
空氣在這瞬間彷佛凝固了。
胡媚嫻驚得張開了小嘴,饒是利兆麟平日處驚不變,遇事沉著,這會也瞪大了雙眼,那王希蓉更是傻了,三個大人面面相覷,都愣在當場,胡媚嫻看了看喬元,再看王希蓉,嘴上不利索:“喬,喬師傅……”
喬元還渾然未知發生了什麼,他笑道:“這是我媽媽。”
扭頭看向母親,喬元示意:“這是請我們吃飯的胡阿姨……”
咦,喬元看出了不對勁,他左看右看,小聲嘀咕:“你們怎麼了。”
胡媚嫻首先反應過來,忙招呼:“坐坐坐,喬師傅,你媽媽太漂亮,阿姨一時看花了眼。”
“媚嫻。”
利兆麟給了胡媚嫻一個眼神,暗示胡媚嫻說話要注意,則胡媚嫻笑靨如花,假裝沒看見利兆麟的眼色。
那王希蓉落座後,心虛得要命,說話都結巴了:“胡……胡阿姨果然……果然很漂亮,我兒子剛才一直說請……請他吃飯的阿姨很漂亮。”
不管怎樣,胡媚嫻聽了這句,心里還是極度受用的,她交際嫻熟,馬上熱鬧氣氛,緩和尷尬:“喬師傅,你說阿姨漂亮,還是你媽媽漂亮。”
“都漂亮。”喬元知道圓滑。
胡媚嫻大樂,也不在乎丈夫與王希蓉眼神交流,指著利兆麟給喬元介紹:“喬師傅,這是我丈夫。”
喬元點頭:“我見過,我見過,利叔叔好。”
利兆麟苦笑,一聲長嘆:“好,好,好巧。”
“好巧?”喬元疑惑不解。
利兆麟干咳了兩聲:“喬師傅……”
王希蓉慌不迭糾正:“叫他阿元就行。”
利兆麟好不尷尬,他總歸是個人物,定了定神,坦言道:“阿元,我們認識你媽媽。”
“啊。”喬元大感意外,看向母親,王希蓉尷尬一笑,頷首說:“是的,我們認識,很早就認識,我喊胡阿姨嫻妹。”
胡媚嫻何等機智,立刻接上話:“我喊你媽媽蓉姐,你媽媽比我大一年。”
三個大人相視一笑,氣氛好多了,利兆麟趕緊道:“我叫服務員上菜。”
“利叔叔,要不要再等等,還有人來。”喬元想到了利君竹和利君蘭。
“有人來?”王希蓉雲里霧里,不知道喬元搞什麼鬼,她的心髒已快受不了。
胡媚嫻也很意外,柔聲問:“阿元,誰啊。”
“呃……”喬元撓頭,正琢磨著該怎麼說。
這時,包廂門推開,兩個美麗絕倫的校服女孩一陣風般衝了進去,歡呼道:“爸爸,媽媽。”
利兆麟夫婦的眼珠子差點掉了出來,胡媚嫻裊裊站起,將兩個寶貝女兒摟在懷里:“君竹,君蘭,你們怎麼來了。”
利君蘭板起小臉,不滿道:“我們不能來嗎,那麼我們走了。”
利兆麟急了:“淘氣什麼,快跟這位阿姨問好。”
順手指向王希蓉,王希蓉趕緊站起,那利君竹離開胡媚嫻的懷抱,一下來到了王希蓉面前,瞪大雙眼,興奮不已:“你是阿元的媽媽。”
王希蓉微笑頷首,利君竹嗲聲道:“好漂亮?,阿元媽媽好。”
王希蓉一把抓住利君竹的小手,上下打量,驚喜交加:“兆麟,嫻妹,原來是你們的女兒呀,哎喲,你們才是真的漂亮,太漂亮了,比阿姨漂亮一百倍,阿姨好喜歡。”
“你們怎麼都認識阿元。”胡媚嫻心中彷佛有無數個疑問,這變化也太大了。
身邊的利君蘭脆聲說道:“我們都是二中的。”
“哦,原來是同學。”利兆麟從懵壞的腦子里慢慢理順這些突如其來的變故。
胡媚嫻仍然不知所措:“哎喲,我好亂。”
王希蓉也是深有同感,她給利兆麟遞了個眼神,利兆麟居然能默契,他招呼大家落座。
服務員來上菜了,沒有酒,利兆麟主動給所有人舀湯:“吃飯,大家吃飯,邊吃邊聊,聊個明白。”
包廂里的氣氛,那是又快樂,又尷尬。
利君竹和利君蘭兩個小女孩你一言,我一語,你問這個,我答那個,很快,利兆麟夫婦就理順了很多事情,他們都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心態漸漸恢復了平靜。
而王希蓉就不一樣了,她有點恍惚,都不吃東西。
利君竹注意到王希蓉沒吃東西,還以為王希蓉客氣,嬌滴滴的勸了勸後,她想起什麼,小手端起了一碗湯,認真道:“喬元媽媽,我以湯代酒,向你說抱歉。”
“抱歉,抱什麼歉。”
王希蓉一愣,眾人也都奇怪,喬元隱約猜到了什麼,想制止,利君竹已說了出來:“阿元被開除的原因你知道麼?”
王希蓉大為尷尬,斜了一眼喬元,小聲道:“無論有什麼原因都不能做壞事。”
“君竹,你干什麼?”利兆麟微慍。
可接下來,利君竹說了出原委:“喬元打的是市長的兒子,那家伙對我們姐妹三人耍流氓,我最小的妹妹利君芙她今天沒來,是她給喬元一萬塊錢,讓喬元打那家伙,喬元就去打了,結果,喬元被開除了。”
“啊。”三個大人都大吃了一驚,他們都沒想到這件事還有曲折。
“你們被人家欺負,為什麼不告訴爸爸。”利兆麟扳著臉,他最惱女兒們有事瞞著他。
利君蘭噘起小嘴辯解:“這不能怪我,是君芙過後很久了才告訴我們實情,要怪,爸爸就怪君芙好了,當時,我們還沒想好如何告訴你,喬元就被學校開除了,學校處理得很快,喬元打了那家伙第二天,他就被開除了,我們覺得再告訴爸爸也沒用了,怕你生氣,更不願意說了。”
喬元寒著臉:“我不是為了一萬塊去打那人的,我也想打他,那一萬塊我一直沒要,直到那天陪我老板去了你們家,見到了利君芙,她就把一萬塊錢給我。”
利兆麟哪在乎區區一萬塊,他立馬對喬元大加贊賞。
利兆麟說了,喬元是因為幫利君芙打人才被開除,這個責任重大,利家要好好報答喬元,至於如何報答,稍後與喬元的媽媽商議。
胡媚嫻看在眼里,心如明鏡,她知丈夫是借這事情讓王希蓉順利住進利嫻莊,如今看來,似乎木已成舟,剩下的,就是看各家的孩子是否同意了。
利君蘭也有小心思,她一直喜歡喬元,只是寡言傲嬌的她不知如何表達愛意,這會有了機會,她豈會放過,本來已經夠熱鬧的飯桌上,利君蘭又扔下了一枚超級炸彈:“爸爸,媽媽,告訴你們一件事喔,就在剛才,姐姐的班主任文老師要對姐姐耍流氓,是阿元救了姐姐,打了那文老師,爸爸,文老師傷得不輕,我現在是提前告訴你了,別說我什麼事都瞞你。”
一口菜斯文地吃在小嘴里,利君蘭羞答答地看著喬元。
利兆麟和胡媚嫻那叫一個震驚,好半天了,盛怒中的利兆麟才意識到事態嚴重,如果被打的老師報警,後果不堪設想,喬元是救了他利兆麟的女兒才打人,利兆麟絕不能讓喬元有事,更何況,喬元是王希蓉的兒子。
王希蓉愁壞了,她幽幽地看著利兆麟,哪有什麼主意。
“你們先吃吧,我去處理這件事。”
利兆麟假裝輕松,剛想站起,手機響了,利兆麟一看來電,不禁暗嘆,原來那是二中校長打來的電話,利兆麟想了想,沒接,他不想讓妻子女兒和情人緊張。
“利叔叔,我跟你去,一人做事一人當。”
喬元放下筷子站了起來,澹澹的胡子上隱約還有油漬。
利兆麟兩眼驟亮,心中暗暗激賞,之前他對喬元其實並無多大好感,一個洗腳的,能有多大造化,只因喬元是王希蓉的兒子,利兆麟愛屋及烏,喬元說不是為了一萬元打架,利兆麟也不全信,直到聽說喬元救了女兒利君竹,利兆麟才對喬元心存感激,如今喬元主動要去承當責任,這性質就不同了,利兆麟是習武之人,有濃厚的英雄情結,他對喬元的敢作敢為舉動非常欣賞,一下子對喬元刮目相看。
“好,那喬元就跟我一起去,他是當事人,有必要去說說清楚,希蓉,我保證完好無損地把阿元帶回來。”
利兆麟當著王希蓉的面,拍了拍喬元的肩膀,本是隨意拍,是長輩對晚輩示好的動作,可這一拍之下,利兆麟驚得非同小可,喬元瘦小的肩膀竟然有反彈力,遇強則強。
利兆麟懂門道,他知曉這是練家子的本能,心兒馬上嘀咕,難道喬元懂武功。
王希蓉只能同意兒子跟利兆麟離去,心中滿滿的苦楚,胡媚嫻趕緊安慰,利君蘭也來說好話,利君竹懂事兒,給王希蓉舀了一碗湯。
王希蓉打量著利家的兩個小女孩,尋思道:也不知道阿元看上哪一個,兩個都這麼可愛漂亮,可如果阿元看上了其中一個,那孫丹丹怎麼辦,哎!走出包廂,利兆麟回撥了二中校長的電話,果然是文士良這事,利兆麟得知文士良已經住院治療,無生命危險,文家的人暫時沒報警,校長斡旋,他希望這事能私了,利兆麟一口答應。
在電梯里,利兆很想再試一試喬元,不過,他還是放棄了,反正以後有的是時間,自己的大力金剛掌總不能教給三個如花似玉的女兒,如果喬元有底子,利兆麟倒願意給喬元傳授這門祖傳的武功,要不然失傳掉就太可惜了,這也是利兆麟想要兒子的重要原因。
“阿元,沒什麼大不了的,那姓文的固然可恨,但明著來弄傷他,是要負法律責任的,等會見到那家伙,該道歉就道歉,賠錢的事我來搞定,等以後有機會,我們再慢慢收拾他。”
喬元明白了利兆麟的意思,他很喜歡這處理方式,對利兆麟有好感:“利叔叔,我喜歡你。”
利兆麟也喜歡喬元,尤其想到了王希蓉,他隨口建議道:“阿元,你別去洗腳了,利叔叔給你本錢,干點別的。”
喬元眉頭微皺,顧左言他:“利叔叔,你手好沉,你是不是會武功。”
利兆麟一聽,興奮道:“這麼說,阿元你也會武功了。”
喬元剛想承認,“叮”的一聲,電梯到了一樓,喬元和利兆麟走了出去,進入酒店大堂,兩人正要討論有關武功的問題,有人喊:“兆麟。”
利兆麟尋聲一看,頓時驚喜交加,疾步過去,與一個中年男子握手:“這麼巧,你蔣文山住這酒店嗎?”
中年男子竟然是蔣文山,他笑答:“我是來看干女兒的。”
眼角掃向利兆麟的身後,蔣文山一陣驚喜:“哎喲,喬師傅。”
“蔣先生。”
喬元笑嘻嘻地走到蔣文山面前,也與蔣文山握手,利兆麟驚訝不已:“你倆認識?”
蔣文山小小激動:“兆麟,我跟你說,我的腳給喬師傅洗過之後,整個人都變了,精神好多了,腳也不那麼臭了,喬師傅可是我的小兄弟,對了,你們又是怎麼認識。”
利兆麟笑道:“說來話長,以後再細細告訴你。”
一旁的喬元想起了什麼,他從口袋里摸出了一塊手掌般大,綠油油的玉石遞了過去:“蔣先生,這玉是你掉的吧。”
“啊,是是是。”蔣文山很驚喜,看喬元的眼神很古怪。
利兆麟一瞧那玉石,馬上動容:“呵呵,這塊玉是我送給文山的。”
“很值錢麼?”喬元傻問。
蔣文山正色道:“這玩意,有人出三千萬,我再窮也不會賣的。”
喬元眼珠一轉,笑嘻嘻說:“其實,我知道,蔣先生是故意遺漏這塊玉石,故意試探我,好奇怪,試探我干嘛。”
這番話石破天驚,利兆麟臉色微變,覺得喬元太冒昧了,見他還是小孩子,利兆麟尷尬地看向蔣文山,希望蔣文山別跟喬元一般見識。
誰知蔣文山瞪圓了雙眼,先是責怪喬元多心,極力否認,不過,他隨即哈哈大笑:“好吧,我承認試探你,我蔣文山欲要跟一個人深交前,一定試探他,喬師傅,你通過了試探。”
喬元好奇問:“有你這麼試探的麼,萬一我拿了這塊玉熘走,你不是虧大了。”
蔣文山做了鬼臉,猛點頭。
利兆麟笑道:“文山不怕你熘走,他能耐大著呢,我都要巴結他,過幾天,我弄到一塊上好的玉石,我再送一塊更好的翠玉給他。”
蔣文山一聽,爽快地把玉石放回喬元的手中:“既然這樣,這塊玉石就送給喬師傅。”
“啊。”喬元大吃一驚,以為又是試探,趕緊拒絕:“不不不,太貴重,太貴重了。”
蔣文山把玉石塞進喬元的手心,真誠道:“快收下,以後我還得求你洗腳,我腳這麼臭,喬師傅忍辱負重,值得我送這塊玉。”
利兆麟微笑:“阿元,文山的盛情,你就領了吧。”
喬元拿玉的手都哆嗦了:“那我,那我謝過蔣先生了,東西太貴重,不知怎麼回報,以後幫你洗腳認真點。”
“哈哈。”
三人在酒店大堂放肆大笑。
不想,惹來了一位酒店制服小姐,她很美,個子很高,身材卻不單薄,完全稱得上豐乳翹臀,她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英姿颯爽的味道。
“爸。”
酒店制服小姐快步走來,遠遠地就揚聲喊,對著三個大笑的男人喊,可以肯定不是喊喬元,他年紀太小,這制服小姐的年紀都比喬元大。
也不是喊利兆麟,因為利兆麟的表情很納悶。
唯獨蔣文山笑眯眯地看著那制服小姐,得意道:“阿元,我可不是吹牛,我的干女兒來了。”
“她是你干女兒?”
喬元驚呼,他認得這位高個子制服小姐,她是負責總統套間專用電梯的服務生,早上與唐家大少見面時,喬元就對這位高過自己兩個頭的美女特別注意。
“是的,她叫百雅媛。”
蔣文山點著頭,待制服美女來到了面前,蔣文山溫柔道:“雅媛。”
“爸,我下班了。”制服美女微笑著勾住蔣文山的胳膊,目光掃了一下利兆麟和喬元,眼神瞬間閃過一絲凌厲,她沒想到蔣文山認識喬元。
蔣文山很自豪地向利兆麟和喬元介紹百雅媛,這麼出眾的干女兒當然值得炫耀。
利兆麟心里牽掛著喬元打傷人,不願多聊,更不願耽誤蔣文山的好事。
這年頭,干爹和干女兒之間的關系比較曖昧,利兆麟懂得這些人情世故,他恭維了幾句便說有急事,拉著喬元匆匆與蔣文山道別。
賓利車的尊貴在於一般不會由車主親自駕駛,都是司機來開,喬元無意中享受了做車主的尊貴,他卻渾然未知:“好奇怪,蔣先生這麼有錢,他的干女兒還在酒店打工。”
利兆麟笑道:“有什麼好奇怪,有時候打工只是個幌子,方便交往。”
怕喬元再問下去不好解釋,利兆麟用長輩的語氣叮囑喬元:“不說這個了,以後最好不要打聽人家的私事,你年紀還小,不懂人家的忌諱。”
“哦。”喬元機靈,馬上明白了利兆麟話中的含意。
車子上路,利兆麟好奇問副座上的喬元是練什麼的,是什麼莊稼把式,他想了解喬元的根基。
喬元沒心機,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就隨口回答:“鷹爪功。”
利兆麟也不在意,練鷹爪功的人不少,他笑呵呵道:“我也認識一個練鷹爪功很厲害的人。”
喬元豪氣道:“他肯定沒我師父厲害。”
利兆麟心想,你師父厲害不厲害我不知,你厲害不厲害,我一試就知。
想到這,好奇心濃厚的利兆麟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只手伸到喬元面前:“咱倆握握手。”
喬元當然看出利兆麟想啥,他年輕好勝,也有較勁的心思,沒多猶豫,馬上出手,與利兆麟握在一起。
這一握,把利兆麟驚得停下了車,他手腕劇痛,掌心發麻,不由得運勁上手,使出他的大力金剛掌對抗喬元。
喬元初時還以為能給利兆麟一點顏色,可隨之大驚失色,他感到一股渾厚的力道壓迫他的整只手,手掌劇痛不說,甚至痛感沿著他的手腕擴散到整支手臂。
這是什麼功夫,喬元好不震撼,他咬牙堅持。
利兆麟沉聲問:“你師父是誰。”說著,手勁迅速收回。
喬元也趕緊松手,余痛猶在,他甩了甩手臂,郁悶道:“鷹爪王。”
“吳彪?”利兆麟大吃一驚。
喬元瞪大眼珠子:“利叔叔認識吳道長?”
利兆麟那是熱血上涌,驚喜萬分:“我剛才說的那個人就是吳彪吳道長,我和他是世交,我們之間有比血還濃的情誼。”
“啊。”喬元驚呆了。
利兆麟渾身顫抖,一把抓住喬元,激動得大笑:“你竟然是吳彪的弟子,那我們更是一家人了,哈哈,這是天大的緣份。”
重新開動賓利,利兆麟樂不攏嘴,興奮之下拿出手機,撥給了胡媚嫻,把喬元是吳彪徒弟之事說了一遍。
胡媚嫻知道後,也是驚喜交加,利兆麟再而三的囑咐胡媚嫻要好好對待王希蓉,胡媚嫻連聲答應。
喬元全都聽到了,他沒想到吳道長跟利兆麟有這份交情,本來他就對吳彪憑空弄到一千萬耿耿於懷,又不好意思追問這筆錢從何而來,此時,喬元似乎有了答案,待利兆麟放下手機,喬元小心翼翼問:“那吳道長的一千萬是利叔叔拿給他的。”
“是的。”利兆麟一怔,關切問:“你師父是不是遇到了什麼麻煩,你快告訴利叔叔。”
利兆麟關心的自然不是錢,他擔心的是吳彪遇到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困難。
喬元臉有窘色,嘀咕著說是他喬元闖下的大禍。
利兆麟一聽,更是心焦,追問之下,喬元把如何得罪唐家二少的事簡單地說了一遍。
“吱。”
一個急刹車,利兆麟驚詫地看向喬元,喬元莫名其妙,以為利兆麟是要責怪他闖禍生事,正要承認錯誤,利兆麟輕聲問:“阿元,你老實告訴利叔叔,你跟利君竹是什麼關系。”
“我,我……”喬元憋紅了臉。
利兆麟道:“昨晚,是利君竹求我救一個人,她說她的一個朋友得罪了黑道大哥,被黑道大哥劫持了,那個黑道大哥就是唐家大少,我答應了幫君竹,就打電話給剛才那位蔣文山,要他出面幫忙,他的關系比較廣,剛才在酒店里,我說有求於他,就是這事,後來,利君竹告訴我,那黑道大哥放人了。”
“是的,利君竹告訴我了,她說她求了利叔叔,利叔叔,我要謝謝你,鐵鷹堂也要謝謝你,你救了我,救了鐵鷹堂。”
喬元忍不住大哭:“當時唐家大少要殺人的,我和鐵鷹堂的人,還有吳道長准備拚死反擊了,這時候有人打來電話給唐家大少,唐家大少聽了電話後,就放了我們。”
越說越激動,喬元幾乎語無倫次:“謝謝利叔叔,謝謝利叔叔。”
利兆麟好不動容,眼睛都濕潤了,心里暗暗責怪自己,昨晚他還不怎麼願意幫利君竹,否則後果將會令他利兆麟悔恨終身,幸好喬元無事,幸好吳彪無事。
利兆麟抽出車上的紙巾遞過去:“不用謝我,謝蔣文山吧,還有我女兒。”
喬元哽咽著點頭,接過紙巾拭了一通鼻涕,利兆麟見了,不禁好笑:“別瞞利叔叔了,利君竹不會輕易去幫什麼人,她這麼著急幫你,你和她的關系肯定不一般。”
“哧……哧……”
喬元狡猾,假裝擤鼻涕。
利兆麟哪有這麼好煳弄,他逼問道:“你是不是跟利君竹上過床了。”
“對不起,利叔叔,對不起。”
喬元知道不承認是不行了,剛才是忙不迭感謝,這會是忙不迭道歉。
誰知利兆麟哈哈大笑:“不用說對不起,我高興著呢,你和君竹好好相處,如果合得來,等她高中畢業了,我就讓她嫁給你,再怎麼說,你都是吳彪的徒弟,幾十年來,他從來沒有求過我,為了你,他破例了,可見他多重視你。”
喬元傻呆了,這本是天大的福氣和好事,可喬元竟然高興不起來,他心里的終極夢想就是娶了利君芙。
利兆麟不知喬元的心思,見他瞪大眼睛,張大嘴巴,還以為喬元樂壞了。
利兆麟笑贊道:“阿元,你是用了啥厲害手段把利君竹追上手。”
喬元此時滿腦子的是利君芙,利兆麟問的話,喬元竟然走神了,沒有回答上來。
利兆麟大喝一聲:“你不會是玩玩的吧。”
喬元嚇得蹦了起來,腦袋撞到車頂,哎喲一聲:“不是,不是,我喜歡利君竹,我喜歡。”
利兆麟見狀,不禁哈哈大笑:“那成,你就做我女婿吧。”
“啊。”
“不願意?”
喬元尷尬道:“不是,我,我要先問過媽媽,媽媽同意了就行。”
他打算先答應著利兆麟,以後再想辦法。
利兆麟笑道:“你剛才沒看到麼,你媽媽很喜歡利君竹。”
喬元一聽,心中既喜且憂,母親喜歡利君竹再好不過了,可喬元的真命天女是利君芙,次之是呂孜蕾,兩個女神得不到其一,光有一個利君竹又豈能甘心,他情急之下大喊:“哎呀,利叔叔,你快點開車吧,我等會還要去航空公司上班。”
利兆麟頗為不滿:“阿元,你白天上班,晚上上班,能掙幾個錢,聽利叔叔的,要麼開個公司,要麼開個店,隨你挑,別去洗腳了。”
喬元郁悶道:“我文化低,開公司什麼的我都不懂,學也學不來,我就懂洗腳。”
“那就開一間洗腳店。”
利兆麟驀地想到了龍申,心中一陣怒火:“對了,那龍家不是算計我們利家嗎,阿元,我好好琢磨,想辦法把你上班的那家‘足以放心’搞下來,你去當老板,喜歡給誰洗腳就給誰洗腳,蔣文山的腳臭,你讓別人洗去。”
喬元忍不住大笑,不過,他隨即認真道:“蔣先生肯定找我洗,腳臭沒什麼,他救了我一命,我一輩子幫他洗腳報答他。”
“好孩子。”
利兆麟見喬元知恩圖報,心中更是喜歡,尋思著女兒的幸福托付給這小子絕不會錯。
到了醫院,利兆麟一直囑咐喬元要忍著,先穩住文士良,不讓他報警,待以後有機會,再把文士良裝進麻袋扔進河里。
喬元猛點頭,提醒說要先打暈了再扔,還擊掌為誓,一時間,兩人樂得哈哈大笑。
在醫院的電梯口,喬元意外見到了可愛美麗的文蝶。
“咦,阿元,你怎麼來這里。”
喬元不好回答,反問文蝶怎麼會來這里。
文蝶望了一眼利兆麟,小聲說:“我來看我爸爸。”
喬元沒好氣:“我來看一個混蛋。”
利兆麟蹙眉,沒說話。
文蝶掩嘴,咯吱一笑:“既然是混蛋,你為何還要來看他。”
喬元看向利兆麟,兩人互相擠擠眼,齊聲大笑。
進入電梯,喬元想起了文蝶的勾引,見她玉腿裸露,他心虛極了,不好意思再看文蝶,文蝶不知利兆麟是何人,也不好跟喬元說什麼,樓層到了,三人居然一起走出了電梯。
文蝶意外:“啊,同一層哦。”
似乎有滿肚子的心事要說,文蝶小聲說:“阿元,等會有事跟你聊。”
喬元可不敢聊,准岳父在身邊,他馬上搖頭拒絕:“我沒空,等會有很多事呢,明天到了會所再聊吧。”
“嗯,好的,拜拜。”
文蝶好生失望,瞄了一眼利兆麟,轉身走入病房區。
利兆麟是何等人物,兩個小孩的演技再高,在他利兆麟的眼里都拙劣得很,他冷冷問:“誰啊,蠻漂亮的,阿元認識很多漂亮女孩。”
喬元心一緊,趕緊解釋:“我們店里的,我跟她沒半毛錢關系。”
利兆麟心想:我有說你跟她有關系了嗎,不打自招。
他也不揭穿,意味深長道:“你可要一心一意對君竹。”
“是。”
喬元猛點頭,心兒道:我更喜歡利君芙,我更喜歡利君芙,我更喜歡利君芙,重要的話說四遍,我更喜歡利君芙。
來到了外科值班室,利兆麟問值班醫生:“文士良是幾號病床。”
“36。”
“謝謝。”
“記得啊,等會態度要假裝誠懇,先穩住他,不能讓他報警……”
利兆麟不厭其煩地叮囑喬元,生怕年輕人血氣方剛。
喬元忙不迭應著,言聽計從,岳父是父,准岳父也是父,喬元哪敢不聽,何況這准岳父的武功火候絕對在他喬元之上。
來到了36病房,推開門那一刹那,喬元和利兆麟都大吃了一驚,病房里響起了一聲清脆的驚呼,是文蝶的驚呼,她見到了喬元。
喬元傻眼了,病房里的病床上,赫然躺著一個渾身是繃帶的人,這人自然是文士良,文蝶說來看他爸爸,這文士良一定是文蝶的爸爸了。
就在喬元驚愕中,利兆麟跟一位六十歲左右的老頭握手打招呼:“張校長。”
喬元認得張校長,當初開除喬元,正是張校長當著喬元的面宣布。
“利先生。”張校長一臉遺憾。
“阿元。”
文蝶怯生生地看著喬元,小芳心里百般矛盾。
“他是你爸爸?”喬元本已猜到,但他還是忍不住問個明白。
文蝶輕輕點頭:“他是我爸爸,這是我媽媽。”
小手示意了一下身邊的端莊美婦。
“是我打了你爸爸。”喬元寒著臉,爽快承認。
“你為什麼打他。”文蝶急問。
喬元沒說話,抿緊嘴巴,目光冷冷地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文士良,文士良不敢看喬元,也不敢看利兆麟,最後只能閉上眼睛。
利兆麟怒火中燒,他沉得住氣:“張校長,這事讓你操心了,你回去吧,我和文老師私下談談,談好了,明兒文老師向你匯報,你看怎樣。”
張校長忙點頭,笑眯眯道:“好好好,你們當事人,還有你們的家屬能談妥那最好了,凡事好商量,我先回家了,還沒吃晚飯呢。”
說完,轉身離開,離開之前,張校長不忘嚴厲批評喬元:“喬元,學校當初開除你是多麼正確,你還不知悔改,你問題很嚴重。”
喬元沒說話,利兆麟叮囑過他不要輕舉妄動,喬元聽准岳父的,任憑張校長的唾沫星兒濺到他喬元的臉上。
教訓了一通喬元,張校長走了。
利兆麟很滿意喬元的表現:“阿元,你和這位小妹妹不是有話要聊嗎,你們出去聊吧。”
“好。”
喬元聽話地離開了病房,文蝶看了看母親,也跟著離開了病房,這下她終於有機會跟喬元說她的事了,對於文蝶來說,這事關系重大,非要喬元幫忙才行。
36號病房里只剩下了三人,文士良,利兆麟,還有一位長得極美的少婦。
利兆麟是風流人士,喜歡美女,可這時,他的眼睛被怒火遮住,他恨不得將文士良撕碎吞噬。
把病房門鎖上,利兆麟轉身過來,滿目猙獰:“文士良,我對你不錯,每年過年過節,開學放假,我都有禮物禮金送給你,沒想到你狼心狗肺,人面獸心,竟敢欺凌我女兒,你信不信,我敢把你從這里扔下去。”
“利先生,誤會,誤會。”文士良哭喪著腫成豬頭的臉。
美少婦驚愕,不解地看著利兆麟和文士良。
利兆麟見文士良否認,頓時惡從膽邊生,一把抓住病床,幾乎咬碎牙齒:“你他媽的,你再說一句誤會試試。”
美少婦一看不妙,急步走來,擋在了利兆麟面前:“利先生,你消消氣,消消氣。”
利兆麟的視线落在了美少婦身上,看了一眼,又看第二眼,看了兩眼,還再看幾眼,語氣沒這麼嚴厲了:“你是文士良的老婆吧,怎麼稱呼。”
“我叫燕安夢。”
美少婦輕輕點頭,楚楚動人,她堪稱絕色,身上依然穿著那件澹藍色輕紗上衣,白色小腳褲,她絕好身材一覽無遺,兩只狐媚大眼充斥著驚恐,無奈,悲傷,那嬌艷欲滴的小紅唇微微干燥。
利兆麟瞬間喜歡上了眼前這位細皮嫩肉,氣質很像從事文藝工作的女人,她尤其喜歡燕安夢腳上的那雙尖頭扣帶高跟鞋,他覺得燕安夢就是一位會跳舞的電影明星。
“文夫人,你丈夫奸汙了我女兒,這筆賬怎麼算。”利兆麟澹澹問,表情冷澹,內心如火。
燕安夢心里苦啊,之前文士良死活都不願意報警,燕安夢就覺得蹊蹺,都差點沒命了,還不報警,肯定不正常。
如今利兆麟一動怒,文士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燕安夢就知道利兆麟所說的話九成九是真的。
可眼下要怪丈夫不是時候,無奈之下,燕安夢苦苦哀求:“我沒想到他會做這種事,利先生,求求你高抬貴手,家里就靠他了,萬一他有事,我和女兒都不知怎麼過,你大人大量,放過他吧,我們不要任何賠償了,醫藥費我們自己出,求你了,求求你了。”
再如何鐵石心腸的男人都經受不住燕安夢的哀求,她楚楚可憐,梨花落雨。
利兆麟的怒火漸漸消退,他盯著燕安夢的細皮嫩肉,獰笑道:“我有個建議,你們要不要聽。”
“利先生你請說。”燕安夢忙不迭頷首。
利兆麟有點色迷迷:“文夫人,你丈夫搞了我女兒,做為父親的,我無法忍受,我建議,你要麼給我搞你的女兒,要麼給我搞你,我呢,心理平衡了,這事就算扯平,文夫人,你好漂亮。”
“啊,利先生。”燕安夢大吃一驚。
利兆麟冷笑:“如果不答應,我馬上報警。”
說著,作勢拿出手機,燕安夢情急之下,顧不上許多,一把將利兆麟的手機搶到手中,可憐兮兮道:“利先生,你這又是何必,我女兒還小,我又老了。”
“你女兒不小,你也不老,風韻猶存,美色逼人。”
利兆麟在獰笑,他的雙眼如狼般狠毒:“文夫人,實話告訴你,我希望你老公坐牢,然後,我再找你們母女報復,我手段多得很,我有的是錢,我會慢慢整死你老公,慢慢羞辱你們母女倆。”
病床上的文士良嚇壞了:“利先生,對不起,我錯,我錯了。”
利兆麟無情蔑視:“別在我面前流眼淚,你越是流眼淚,我越要收拾你。”
陰冷地看向燕安夢,利兆麟澹定地將她摟在懷里,病房並不大,是普通的單人病房,燕安夢無處可逃,她也不想逃,丈夫欠下的孽債逃不掉,他總歸要還,現在他重傷還不上,又不能讓女兒來替罪。
燕安夢知道,她要做出犧牲了,她本來就打算把身體出賣,她已經答應了龍申的要求,答應跟他上床,以換取“足以放心”會所的最高管理職務,給龍申是給,給利兆麟也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