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出租車回到利嫻莊已過了中午,大家都吃過了午飯,利春萍正在收拾碗筷,問喬元吃了沒有,喬元說吃了,急急地奔去利君竹的香閨,推開門,只見利君竹趴在床,噘著小翹臀,手里搗弄著電腦,理都不理喬元,喬元笑嘻嘻爬上床,騎在利君竹的熱褲翹臀上:“老婆,我回來了。”
利君竹漫不經心地,她正在緊張網購中:“你媽媽和我爸爸好像吵架了,我媽媽正跟他們在一起呢。”
喬元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隨口問:“君蘭和君芙呢。”
不想惹怒了利君竹,她一扭腰,把喬元掀翻在床,怒道:“你來我這里,卻問我兩個妹妹在哪。”
“我就隨便問問。”
喬元趕緊把嬌媚美人抱在懷里,利君竹轉怒為喜:“哼,沒跟我爸爸回來,你去哪了。”
“去找常春然了。”喬元笑嘻嘻道。
話音未落,只聽房間里響起了一道歡呼:“我說得沒錯吧,給錢,給錢。”
喬元眼前一花,兩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不知從哪里冒了出來,一個是連衣長裙利君蘭,一個是吊帶小背心的利君芙。
“什麼意思。”喬元一骨碌從床上坐起來。
利君芙咯咯嬌笑,兩個小酒窩兒嵌臉蛋上:“我說你去找常春然了,她們不信,我就跟她們打賭咯,結果我贏了,給錢,給錢。”
利君竹和利君蘭很不情願地各自遞上一張百元大鈔,喬元驚呼:“哇塞,賭注這麼大,在陳記燒烤那,能擼二十五個串串了。”
喬元以為能逗三個小美人笑,結果出乎他意料,三個小美人都沒笑,連剛才露酒窩的利君芙也蹦起了臉,冷冷道:“脫他褲子啊,你們還愣著干什麼?”
利君竹和利君蘭一聽,立馬撲了過去,一個摁住喬元,一個解開他的皮帶,脫下了他的褲子,喬元大聲抗議:“又脫我褲子,我有沒有人權,我有沒有尊嚴了。”
利君竹道:“脫你褲子就是給你人權,摸你大雞巴就是給你尊嚴。”
說著,連喬元的短褲也一並脫下,那大肉條眨眼間就成了大水管,利君蘭低頭,小巧鼻湊近了大水管,吐氣如蘭,呼吸如蘭,眼亮如星。
利君竹見妹妹一副陶醉的模樣,焦急問:“君蘭,怎樣。”
利君蘭臉紅紅坐直了身子,微笑頷首:“通過。”
那意思就是喬元的大水管沒異味,沒有在外邊做過『壞事』。
利君竹大有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的勁頭,畢竟喬元是見大校花,她吻上了喬元的嘴,邊吻邊嗅:“我聞聞你的嘴,看你有沒有跟她親過嘴。”
才吻了兩下,利君竹就動情了,小嫩手握住喬元的大肉棒擼搓,兩個妹妹在一旁都不好意思看下去了。
喬元救人心切,哪有心思調情,他推開了利君竹,下床穿好衣服:“別鬧了,給我一百萬。”
利君竹撒嬌:“親我一下再給。”
喬元好不焦急:“我急用,我要拿一百萬給常春然的家人。”
“什麼?”
房間里要炸。
喬元也不隱瞞,把如何救助常春然的打算說了一遍,三個美人聽了,神情各異,利君蘭和利君竹都默不作聲,利君芙則酸酸道:“喬元同學,這事跟你有一毛錢關系嗎?”
“沒。”
喬元當然不上當,他識穿了利君芙的鬼心眼,如果說有關系,後果很嚴重。
果然,利君芙愣了愣,接著道:“既然跟你一毛錢關系都沒有,你卻要拿一百萬給人家,你想干什麼,想英雄救美?”
喬元好無辜的樣子:“你們不是說也要想辦法幫助常春然嗎?”
這時,利君蘭發話了,她澹定優雅,遠沒有利君竹蠻橫,也沒有利君芙的那般咄咄逼人:“我們幫可以,你幫就不行。”
“這有什麼區別。”喬元撓頭。
“當然有區別了。”
利君蘭咯吱一笑,很優雅地在房間里踱步:“我們幫的話,常春然自然感激我們,怎麼感激呢,我不懂,最多我們叫她干什麼,她就干什麼。但是,如果你幫了常春然,她出於感激你,很有可能以身相許喔。”
一番話,聽得喬元目瞪口呆:“分析得很透徹,在下佩服,佩服,那現在該怎麼辦呢。”
利君蘭傲然:“我們和你一起去常春然家,這一百萬,我們出。”
喬元沒得選擇,只好同意,也必須同意,他攤開雙手:“好吧,就按你們的意思,給錢,給錢。”
“給什麼錢。”利君芙莫名其妙。
喬元道:“不是說一百萬你們出嗎,不能光用我的錢,我和君竹出五十萬,你們各出二十五萬。”
利君蘭和利君芙傻眼了,她們的本意是出面幫助常春然,但用喬元的錢,這會喬元要分攤,兩個小美人當然不願意,摀住錢袋子很重要,何況是一筆很不小的錢。
利君蘭反應超快,她“哎呀”一聲,遺憾道:“真不巧?,我銀行賬戶突然出了點問題,暫時拿不出錢來。”
利君芙的反應也不慢:“我的也是。”
“這麼巧。”喬元吃驚不小。
利君芙臉一紅,嚴肅道:“就這麼巧,等會我投訴銀行去。”
見兩個小美人這麼狡詐,喬元也佯裝摳門,緊張道:“君竹,你銀行賬戶肯定也有問題了,我們不如改天再湊錢。”
沒想到,利君竹幫著兩個妹妹,歡快道:“我銀行沒有問題,我剛才還網購了很多東西,我幫你買了兩條性感小褲褲,可以兜住你的大雞巴。”
利君蘭和利君芙笑噴,喬元不禁長嘆,暗暗發誓要自己開銀行賬戶,學習用手機銀行,要不然真的沒尊嚴了。
“好吧,那我們趕緊的。”喬元催促。
三個小美人異常敏感,利君芙露出了兩個小酒窩:“你很心急喲。”
喬元眼珠一轉,尋思這時候如果著急的話,這三個小祖宗估計會起疑心,弄不好會拖拖拉拉,故意使絆,不如欲擒故縱,假裝不關心。
想到這,喬元壞笑:“我知道你們不急,反正又不是樊正義逼你們,反正你們已經忘記了樊正義調戲過你們,關我什麼事,我拉大便去。”
三個小美人面面相覷,不知喬元葫蘆里買什麼藥,不過,喬元的一番激將,隱隱地起到了作用,三個小美人都受到過樊正義的調戲,利君芙還被樊正義摸過屁股,她們三個對樊正義沒有最恨,只有更恨,自然不願意他買走常春然,於是,三個小美人迅速穿衣打扮,一起來到家里停車的地方,覺得昨天是坐法拉利,一商議,覺得今天要換換,她們坐進了喬元的另一輛銀灰色保時捷,在車里,三人嘰嘰喳喳地討論著如何跟常春然父母談判。
哪知討論了半天,仍不見喬元出來,正火大,喬元晃悠悠的出現了,他不緊不慢地上了車,不緊不慢地開動車子,利君竹以為愛郎不舒服,關切道:“拉這麼久,拉肚子了幺。”
喬元卻眉飛色舞道:“沒有拉肚子,我一邊拉,一邊看了兩本蠟筆小新,我從君芙房間拿的,這書挺色。”
“打他。”利君芙怒吼,和兩個姐姐一起撲了上去,粉拳紛飛。
利君芙之所以這麼憤怒,有兩原因,第一,喬元沒經過她利君芙同意,就把她的書拿走,這都算了,喬元還一邊大便,一邊看書,這不是要弄臭書的節奏幺,要知道,利家三個女兒都極愛干淨,尤其是利君芙,她怎能忍受喬元大便時看她的書;第二,喬元竟然爆出了少女的秘密,那蠟筆小新確實有很多連成人都不宜的內容。
是可忍孰不可忍,利君芙憤而大打出手,利君竹和利君蘭也沒心慈手軟了,她們惱怒喬元竟然拉大便這麼長時間,害得她們在車里等了好半天,喬元不知道,男人等女人天經地義,要讓女人等他半天,他完蛋了。
喬元的對策是正確的,可惜他沒把握好分寸,弄巧成拙了,他該接受這頓慘不忍睹的教訓。
到銀行取了一百萬現金裝進一只大塑料袋里,喬元按常春然寫的地址駕車來到了一處小區,找到常春然家。
喬元摁響了門鈴,門開了,一位很有姿色的美婦和一位中年男開了門,中年男子疑惑問:“找誰啊。”
利君蘭口才好,她禮貌道:“叔叔阿姨,我們是常春然的同學。”
美婦和中年男警惕道:“有什麼事。”
利君蘭指了指喬元手中的塑料袋,微笑道:“給你們送錢來了。”
盡管覺得很蹊蹺,常春然的父母還是把喬元以及三個小美人請進了家里。
利君蘭說明了來意,接著就是一場壓倒性的談判,常春然的父母完全落了下風,特別是見到一百萬現金後,他們難以抑制內心的激動。
利君蘭優雅地遞上了准備好的書面協議,讓常春然的父母過目:“叔叔阿姨,只要你們在這張紙簽上大名,這里的一百萬就全歸你們了,好好賺?。”
“好好好,我們簽,我們簽。”
常爸爸哆嗦著拿起筆寫下了他的大名,喬元心細,要常春然父母把身份證拿來對照大名,以免節外生枝。
那張紙上,要求常春然的父母同意常春然在三年內不用嫁人結婚,如此簡單,加上有一百萬現金,常春然父母自然滿心歡喜地簽字同意。
“常春然什麼時候回家。”常爸爸焦急問。
“你打電話問她咯。”利君竹道。
常春然的父親馬上撥打了常春然的手機,接通了,常爸爸動情道:“然然,你回來吧,爸爸媽媽不逼你嫁人了,等你念完高中了再說,爸爸說話算話,我還跟你的同學簽了協議,你的同學都在這。”
常爸爸把手機遞給了喬元,示意常春然想跟喬元說話,喬元接過手機:“常春然同學,我是喬元,你的事解決了。”
聽著,聽著,喬元猛點頭:“啊,對對對,我忘記了,應該退錢給那個人。”
掛了電話,喬元把手機遞回過去:“常爸爸,常春然同學說,等你把錢退回給那個姓樊的人,她才回家。”
常爸爸連連答應:“我這就退,我馬上退。”
剛想撥打電話,喬元示意常爸爸先等等,神秘道:“常爸爸,我有些話想跟說。”
常爸爸恭敬道:“你說,你說。”
三個小美人也豎起了耳朵。
喬元憂心忡忡道:“這姓樊的不是好人,他家有點權勢,你直接退錢的話,他面子上過不去,我讀書不多,但知道定親彩禮遭退是很丟臉的事,樊家多半惱羞成怒,到時候只怕……”
常爸爸聽了,不禁倒吸口冷氣:“對,對對,那喬同學有何高見。”
喬元嘆氣:“常爸爸,這得委屈你。”
常爸爸猛拍胸口:“我不怕委屈。”
喬元干笑:“我知道,常爸爸不怕委屈,只怕窮,呵呵。”
那常爸爸和常媽媽被喬元這麼一揶揄,不禁羞愧萬分。
喬元心想,咱老娘不也一樣,什麼都不怕,就怕窮。
眼珠急轉,喬元獻上了一計:“常爸爸,你就跟樊家的人說,你年輕的時候經常去嫖,不小心染上了艾滋病,後來就生下了常春然,我估計他們聽了後,應該會同意退彩禮錢。”
“這……”
常爸爸為難地看向常媽媽,那常媽媽兩眼一瞪,怒道:“這點委屈你都受不了,那干脆我來說,我說我有艾滋病。”
常爸爸連忙阻止:“哎,還是我來說吧。”
三個小美人想笑,但都忍著。
常爸爸定了定神,拿起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呃,樊先生,是這樣的,我必須跟你坦白一個事,我年輕那會做了件傻事……”
沒說幾句,常爸爸就臉露欣喜,點頭哈腰:“真是抱歉,我親自把彩禮錢送到貴府……你派人來取啊,好的,好的,我在家等著。”
剛好,喬元他們拿來的一百萬又裝回了塑料袋。
常爸爸對喬元大加贊賞,說喬元有經天緯地之才,國家棟梁之軀。
雖然很明顯的吹捧,但聽在三個小美人的耳朵里,那是極為受用,芳心歡喜。
樊家那邊兵貴神速,攀親不成,彩禮得速速拿回,以免夜長夢多,半小時不到,有人打來電話,說樊家派來的人已在常家的樓下了,常爸爸趕緊提著塑料大袋子下樓。
喬元從窗口看去,來要回彩禮錢的人赫然是那天跟他喬元在校園門口交過手的武功高手。
等常爸爸回來,喬元當著大家的面給常春然打去電話:“常春然同學,你爸爸真的退錢了,來拿錢的那個人我認得,他跟我在學校門口打過架。”
“阿元,謝謝你。”
常春然的聲音依然怯怯的,似乎有一絲溫柔。
喬元的眼角餘光一直觀察著三個小美人,關鍵時刻,他沒有飄飄然,而是上繳功勞:“呃,不用謝我,不是我幫你,我找了我們學校的同學幫你,就是我們學校鼎鼎有名的利家三校花,這一百萬是她們出的,對對對,她們不僅漂亮,心地也很好,是大好人。”
有句話,叫屁股毛都酥了。
此時的三個小美人就有這感覺,恐怕這世上沒有比這種感覺更好的感覺了,錢又不是自己出,卻做了一件大好事,受人贊揚了,還打擊所恨之人,簡直如喝下了一大碗心靈雞湯,爽到了極點。
謝絕了常春然父母挽留吃晚飯,喬元帶三個興高采烈的小美人要回利嫻莊,車還沒開,利君芙就心野了,不想回家,她第一次主動約喬元吃飯:“阿元,我請你吃飯咯。”
喬元瞄著觀後鏡里的小酒窩,怦然心動,壞笑道:“吃完飯了能不能那個,這次真的去萊特大酒店開個房,有好大一束玫瑰花送的。”
利君芙嗔道:“你一天盡想這個,不能正正經經的。”
那小酒窩越來越深,眉目有秋波。
喬元色迷迷問:“你不想嗎?”
利君芙嬌羞:“沒你這麼想。”
“咯咯。”車里一片歡笑。
喬元剛要開動車子,利君蘭忽然幽幽道:“我好想看看常春然怎麼走路,她不是說馬上要回家嗎,不如等等她,以前沒注意她怎麼走路。”
彷佛一語驚醒夢中人,利君竹馬上贊成:“是哦,我要好好瞧瞧,到底她走路好看在什麼地方,害得我們的喬元日思夜想,好看的話,我們也要學習學習嘛。”
“我哪有日思夜想了。”
喬元大聲喊屈:“拜托,我肚子餓了,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吃飯。”
利君芙冷笑:“我肚子更餓,但我要看。”
喬元長長的嘆息,好像一下子成熟了五歲。
利君蘭左右觀察了一下車外,機靈道:“常春然回家必定走這里,我們車子停在這里有點顯眼,最好退後一點,停在那個拐角,這樣,我們就看得更清楚啦。”
利君竹給二丫頭豎起了大拇指,喬元想置之不理,女神利君芙發話了:“喬元,車子退到拐角那地方,聽見了沒。”
喬元無奈,緩緩倒車,把車子停到了拐角,視角頓時開闊,至少能看到常春然走二十米才走到她家的樓下,三個小美人相視一笑,瞪大了眼珠子,等待常春然出現。
沒多久,一輛拉風的蘭博基尼疾馳而來,停在剛才喬元停車的位置上,喬元見車子有點眼熟,凝目細看,驚呼道:“我操,那是龍學禮的車。”
三個小美人大吃一驚,覺得龍學禮怎麼陰魂不散。
喬元再一細看,車上不僅有龍學禮,還有他的父親龍申,龍家父子竟然來到這地方,真夠奇怪的,喬元和三個小美人都靜靜地看著,看看他們父子倆到底干什麼。
蘭博基尼的副座上,龍申對滿臉愁容的兒子氣不打一處來:“瞧你個出息,為了三個小娘們唉聲嘆氣的,我看這個常春然就不錯。”
龍學禮失魂落魄道:“我喜歡利君竹,她有那股騷勁。”
龍申改變了口氣:“爸爸也喜歡的,可是,你媽媽的意思要你娶常春然,你可不要違抗她,利家的女人始終屬於咱爺倆,先敷衍你媽媽,等她回了美國,我們再放手干,懂不。”
“爸你早說啊。”龍學禮的臉色好看了許多。
龍申罵道:“你這個豬腦袋,難道不會自己想嗎,我們都計劃要搞掉喬元了,爸爸又怎麼可能放棄利家的財產和女人。”
目光一聚,龍申陰森得可怕:“一時急不來的,搞死了喬元,我們還要對付利兆麟,他可比喬元難對付,我們必須從長計議,不能急,你先跟這個常春然相處,如果到時候你實在不喜歡她,你可以送給爸爸,爸爸覺得……”
龍學禮沒好氣,心想我的事都八字還沒一撇,你就琢磨上我的女人了,真夠爛的。
不滿歸不滿,父親還是父親,龍學禮腦子浮現了幾張照片,照片的女孩一個個都如花似玉,都是市二中的校花,他母親刁靈燕不知通過什麼關系弄來了這幾個女孩的照片和資料,要龍學禮選一個做媳婦,不過,刁靈燕自己一眼就看中了常春然。
如今龍學禮回想起來,心里更不樂意:“如果要我自己選,我情願選舒海倫,或者陶歆,申璇也成,哎,媽媽怎麼就看上這常春然了。”
龍申道:“女人有女人的眼光,你媽媽聽說市二中專門出美人,就托人找了這幾個最出色的女孩,說實話,爸爸覺得這常春然挺好的,秀氣不俗,朴素端莊,適合做兒媳。”
“我喜歡利君蘭。”龍學禮依然迷戀利家的三個女兒,尤其是利君竹和利君蘭,他超喜歡兩人穿高跟鞋,一嗲一柔,無可匹敵。
龍申不好再責怪兒子,想想自己都迷上利家的女人,何況是尚不夠成熟的兒子,他嘆了嘆,示意龍學禮下車:“好了,我們上去吧,這時辰是吃飯時間,常家的人肯定在家,你知禮點。”
龍學禮剛想推開車門,他下意識看了看車後,突然驚訝道:“爸,那不是常春然幺,你看看。”
龍申端詳了照片,又遙望了一下,欣喜道:“是她,是她,你看,多好的女孩,好漂亮啊。”
龍學禮瞧著瞧著,似乎改變了看法,頻頻頷首:“人家是校花,跟利家三妞一樣的水准。”
此時的常春然滿腹惆悵,步伐很慢,手里提著一個不小的袋子,袋子里裝著中午喬元炒的菜,煮的飯,熬的湯,還有那些點心,這些東西孫丹丹不會要,喬元也不會要,但丟了很可惜,常春然就把這些東西全打包了,味道都挺好的,常春然不想浪費,她從不浪費。
常春然還是對父母有怨念,一百萬就把她賣了,這對小有自尊,在學校里深受矚目的常春然來說,是極大的恥辱,她有點不想回家,但父母還是父母,常春然不願意父母擔心。
不用早早嫁人當然好,只是拿了人家一百萬,難說喬元僅僅只想摸一下腳,常春然不信喬元的要求就這麼簡單,她學習成績一般,卻也不是太笨。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利家三姐妹跟喬元的關系,他們是什麼關系呢,那天在校門口,常春然親眼看到喬元和利家三姐妹一起上了車,在常春然眼中,喬元變了,變得富有光鮮,也變得不那麼令她討厭。
常春然輕輕一嘆,拎了拎手中的袋子。
龍申看著常春然慢慢走近,贊道:“她走路多迷人,挺著胸,緊著腰,步子不快不慢,目不斜視的,好婉約動人,她胸部好像不小。”
龍學禮笑道:“給爸這一說,我也覺得她不錯。”
龍申哼了哼:“你呀,還不懂看女人,爸玩過的女人,沒一千也有八百。”
龍學禮驚愕,這數字也太多了一點,不知有沒有吹噓成分,不過龍學禮知道父親風流好色,玩過的女人確實很多。
“下車跟人家打招呼吧。”龍申道。
龍學禮趕緊下車,那常春然剛好走到自家那單元的樓下,龍學禮上前,攔住了常春然:“請問,是常春然同學嗎?”
“你是誰。”常春然臉露怯色,左右張望著。
龍學禮微笑:“我是你的崇拜者。”
常春然蹙眉:“你別來煩我。”
像這種慕名追求者,常春然遇見不少,多為像龍學禮這樣的公子哥,開著豪車,假裝斯文,常春然對這些紈褲公子沒有好感,所以她准備上樓了。
龍學禮追了上去:“常春然同學,請等等,我和我爸爸專程來跟你父母見面的,我很有誠意,我喜歡你。”
常春然駐足回頭,看見龍申跟在後面,她花容失色,之前的樊正義已令她草木皆兵,這會又殺出了陌生的男人,常春然懵了,呆在當場。
一直的觀望的喬元准備下車干預了,只要龍學禮敢動手動腳,喬元就不怕撕破臉。
就在這時,一輛本田疾馳而至,停在了蘭博基尼的屁股後,從車上跳下一人,喬元一看,我的乖乖,竟然是樊正義。
“常春然,你爸爸怎麼退錢了?”樊正義一個箭步,衝到了常春然面前,滿目猙獰。
“你是誰。”
龍學禮上下打量樊正義,他不認得樊正義,那天在學校門口亂哄哄的,龍學禮躲在車里,沒跟樊正義照面,所以不認得。
樊正義也沒見到龍學禮,他扭頭看向龍學禮,囂張道:“我是他的男朋友,你又是誰。”
“你不是我男朋友。”常春然怯怯道。
龍學禮本來就郁悶之極,這會見有人橫插一腳,他不禁怒笑:“呵呵,你聽到了幺,人家常春然同學不鳥你,憑你也敢追常春然,我真服了,臉皮真夠厚,就你這個包子似的五短身材,五官不正的蠢樣,你也配是常春然的男朋友,呵呵,你看哥哥我如何,一表人才,哪點不甩你幾條街,你省省心吧,小癟三。”
“啪。”一聲脆響。
也難怪龍學禮得意忘形,他瞧不起五短身材的樊正義,哪知樊正義可不是一般善茬,被龍學禮這番刻薄譏諷,樊正義氣得臉色蒼白,肺都氣焦了,他平日驕橫慣了,哪能忍受如此羞辱,閃電舉手,一巴掌結結實實地扇在了龍學禮的臉上。
“你敢打我的臉,我剮了你。”
龍學禮沒想對方不打招呼就動手,他長這麼大,除了這張臉,就沒什麼值得驕傲的,此時此刻,龍學禮發了瘋般撲上去,要把樊正義生吞活剝。
這條還算安靜的小道頓時上演了一出打架斗毆的好戲。
遠遠地拐角處,一輛銀灰色保時捷里,觀戰的一男三女樂翻了天,這麼精彩的劇情就是大導演也導不出來,兩邊狗咬狗互相廝打,喬元和三個大美人情不自禁為他們加油。
利君芙眼尖:“阿元你看,那個跟你打架的人從車里出來了。”
喬元看去,果然看到上次在校園門口跟他交過手的青年男子從本田車里衝出來。
龍申本想袖手旁觀,兒子優勢明顯,把樊正義打得滿地找牙,他就不插手了,突見青年男子衝了,龍申想阻攔,卻被青年男子用力一推,龍申立馬摔了個灰頭土臉。
喬元領教過那青年男子的實力,不禁幸災樂禍:“額哦,龍學禮要遭殃。”
轉瞬間,戰局發生了改變,青年男子幾招凌厲飛腿,把龍學禮踢成狗,滿嘴是鮮血,龍學禮似乎認出了這個跟喬元交過手的青年男子,可為時已晚,胸口又被踢中一腳,龍學禮一聲慘叫,吐出大口鮮血:“哎喲啊,救命,爸爸救我……”
龍申怒吼:“放開他,我數三下,馬上放開兒子。”
青年男子當然不聽,他打上癮了,哪知樊正義怒罵:“陳大壯,你他媽的聽到了沒有,你快停手。”
青年男子停手回頭,不禁大吃一驚,只見滿目猙獰的龍申左臂箍緊樊正義的脖子,右手拿著一把手槍,槍口對准了樊正義的太陽穴,龍申身材高大,樊正義墊著雙腳,不時還身體懸空,勒得他呼吸都困難。
“怎麼著,會功夫很屌幺,我倒要看看,你功夫厲害,還是我的槍厲害,跪下,叫他跪下,我再說一遍,給我跪下。”
龍申歇斯底里般喊,手指搬開了保險。
青年男子是軍人出身,知道龍申和手槍都處於極度危險中,他好不震駭,小主人如果有什麼不測,他也死定了,年輕男子沒得選擇,他雙手高舉,緩緩跪下:“我跪,我跪。”
“趴在地上。”
龍申竟然很老練,心知對方武功了得,必須小心。
那青年男只能照做,趴在了地上,龍申又喊:“雙手抱頭。”
龍申獰笑,待青年男雙手抱頭,臉貼著地了,龍申喊道:“學禮,操家伙,給我狠狠打。”
龍學禮醒悟過來,瘋狂的跑向他的蘭博基尼,從車里拿出一把形如錘子的精鋼防盜鎖,朝趴在地上的青年男子撲來。
青年男子臉貼著地,注意力也都集中在樊正義身上,他以為就算被龍學禮打幾下也能受得起,可青年男子錯了,龍學禮手中的是精鋼大家伙,挺沉的,等青年男子意識到危險已然來不及,他本能地舉手去擋,卻聽“噗”的一聲悶響,手臂立斷。
龍學禮暴怒之下,使出了全身力氣,他又迅疾地掄起手中的防盜鎖,連續猛烈擊打青年男子的頭部和頸部。
“噗噗噗……”
龍申大驚:“學禮,你快住手,你打死他了。”
沒想到,龍學禮瘋了,一邊喊著:“打死拉倒,最多賠錢。”
一邊繼續暴打,那青年男子已經不動彈,鮮血大面積流了出來。
樊正義嚇壞了,尿都流了出來,哭喊著:“別,別打我,我爸爸是市長。”
“市長?”
龍申一愣,龍學禮也立馬停了手,龍申看向本田,不覺得怎樣,可他的背嵴突然一陣發涼,細問樊正義之下,卻是越問越恐懼,龍申意識到這次麻煩大了。
小道的兩端,以及遠處的拐角都有人不少路人觀望這場驚心動魄的斗毆。
銀灰色保時捷里,喬元舉著手機,埋怨道:“怎樣,你們拍得怎樣,我這手機有點模煳,你媽媽買的。”
利君竹一把奪過手機,嬌嗔道:“你這個笨蛋,你不會用,你先把像素設置最高。”
車後座的利君芙則興奮地遞上她的手機:“我這個拍得挺清晰的,是龍學禮殺人行凶的證據。”
車上的四人都用手機拍下了龍學禮用防盜鎖擊打青年男子的經過。
利君蘭揚聲喊:“跑了,跑了,殺人凶手帶著樊正義跑了。”
只見一輛蘭博基尼呼嘯著經過喬元他們的保時捷,龍申此時想的,就是帶著樊正義去見樊市長,只能孤注一擲,去求樊正義的父親了。
“那人趴著不動,死了嗎?”
利君芙遙望著,喬元道:“你過去看看咯。”
話音未落,脖子挨了一粉拳。
“我們快報警。”利君蘭提醒道。
喬元看了看四周,說道:“估計有人報警了。”
頓了頓,喬元突然想到了百雅媛,他靈機一動:“等等,我打電話給那天救了孜蕾姐的女警察,讓她去抓龍申和龍學禮。”
說著,拿出手機,撥通了百雅媛的電話:“雅媛姐。”
“我在外地,有什麼事等我回去再說。”
“雅媛姐,我看到了一起行凶案,人可能死了,趴在路中間,你要不要過來看看。”
“都說我在外地了,你報警吧。”
“死的是樊市長的人,樊市長的兒子被劫走了,肯定有人報警,不過,我剛好拍了下來。”
說到這,百雅媛猛地提高了聲音:“你等等,你在什麼地方。”
喬元把地址告訴了百雅媛,她厲聲叮囑喬元:“我馬上過去,你替保護現場,不給人破壞。”
喬元狐疑:“你不是在外地嗎?”
“少囉嗦。”
百雅媛罵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給利君竹設置過後,喬元的手機音量很大,他和百雅媛的交談內容,三個小美人聽得清清楚楚,利君芙好不氣惱:“這女人太可氣了,要不是看在她上次救了孜蕾姐,我收拾她。”
“你收拾得了人家?”喬元干笑。
利君芙臉紅紅道:“我是打不過她,不過,姐姐說你打得過,我如果答應跟你那個,你打不打她呢。”
喬元猛點頭:“當然打了。”
車里一片歡笑,利君竹嗲道:“君芙曉得耍美人計?。”
利君芙臉紅紅沒否認,芳心里怪怪的,腦子里盡想著男歡女愛的事,可嘴上總是拒絕喬元,為什麼會呢,利君芙自己也不明白。
喬元遙看著趴在地上不動彈的男子,回想起剛才驚心動魄的一幕,忍不住擔心:“常春然肯定嚇壞了。”
這句話引得三個小美人酸妒交加,利君竹冷眼瞄向喬元,不以為然道:“她走路姿勢很一般嘛,誰說她走路好看來著。”
“打他。”利君芙又鼓動了,她有點暴力傾向。
喬元急忙為常春然申辯:“她手里提著東西,那東西看上去挺沉的,換你們提著很重的東西,走路也不好看。”
利君竹沒想到喬元會為常春然辯解,氣得牙癢癢,不過喬元說得也有道理,她不好強詞奪理,於是,利君竹舉起粉拳,冷冷道:“好,明天上學,我們再仔細看,如果不好看的話,嘿嘿……”
“就算好看你們也說不好看的。”喬元不笨。
利君蘭站了出來:“好看就好看,不好看就不好看,我利君蘭不會偏頗。”
喬元看了看躍躍欲試的利君芙,嘆道:“哎,我是覺得好看了,你們覺得不好看也沒辦法,反正你們就想打我。”
這話把利君芙逗樂了,她猛點頭:“說對了。”
粉拳剛想往喬元身上招呼,幾道淒厲的警笛由遠而近,喬元知道警察來了,他叮囑三個小美人好好待在車里,自己趕緊下車,接著又來了一輛救護車,現場很快被警察封鎖。
一位中年警察走向喬元,問道:“是你報警嗎?”
喬元搖搖頭,又點點頭。
中年警察又問:“你目擊了案發過程。”
喬元點點頭。
中年警察道:“我們想了解案發情況,麻煩你配合。”
喬元開口了:“我不跟你說,我要等你們的美女警察來了再說。”
中年警察新奇:“哪個美女警察。”
喬元眉飛色舞道:“她來了。”
只見一輛灰色別克疾馳而至,身穿便裝,英姿勃勃的百雅媛走下了車,車頂上閃爍的警燈映照著她冷峻的美臉,她一出現,中年警察肅然起敬,因為『百雅媛』三個字在過去的二十四小時里,已經傳遍了整個警察系統,在她領導下,成功破獲了影響極其惡劣的重大碎屍案,挽回了承靖市全體警察的顏面。
可以說,現在的百雅媛意氣風發,她徑直來到喬元面前,閒話不說,親自詢問了案發全過程,不時拿筆記錄著。
一個警員走過來告知百雅媛,說那人搶救不過來,死了。
喬元聽到後,有點毛骨悚然,百雅媛則澹定的調取了喬元手機里拍攝的案發證據,指示身邊的警察:“立即向局里通報,全市通緝龍申和龍學禮。”
又詢問一會,百雅媛收起了筆,炯炯有神的大眼睛有一絲暖意。
喬元乘機拍馬屁:“雅媛姐,恭喜你又破了大案,恭喜恭喜。”
“謝謝你。”
百雅媛瞄了瞄保時捷里的三個小美人,暖意即逝。
喬元對百雅媛的承諾心有不甘,涎著臉問:“那事呢。”
百雅媛知道喬元所指什麼,她冷冷道:“你一定是誤會了,我沒跟你打過賭。”
喬元心一涼,他仍不死心,眼珠急轉,笑嘻嘻道:“現在的手機真好,有拍照功能,隨時拍攝壞人行凶,還有錄音功能,那天我和雅媛姐說話時,我不小心錄了下來,呵呵。”
百雅媛臉色大變。
喬元察言觀色,又道:“以前我老師告訴我,人啊要講信用,無信不立,像雅媛姐這麼漂亮,這麼英明神武,絕對是警察里的花木蘭,絕不會耍賴的。”
百雅媛沉默了片刻,澹澹道:“明天早上九點你來我家。”
“你家,還是蔣先生的家。”喬元按捺內心的激動。
百雅媛不耐煩道:“他家就是我家。”說完,身子一擰,轉身離去。
喬元揮手:“圖毛樓見。”
天色漸暗,銀灰色保時捷在路上奔馳著。
利君芙餓得肚子咕咕叫:“阿元,去吃火鍋不。”
喬元竟然不領情,正色道:“我們回家吃,吃完了早點休息,明天你們還要上學呢。”
利君竹嗲道:“哎喲,阿元說話的語氣很像爸爸?。”
喬元狡笑:“休息好了,眼神就好,你們不是說明天要好好觀察常春然走路嗎,再說了,今晚你們媽媽要教我看玉石,我們回家吧,最多你們睡覺前,那個一下。”
利君竹與利君蘭對視一眼,無限嬌羞:“不許耍賴。”
“君芙,你要不要參加。”
喬元嬉皮笑臉。
“你去死吧。利君芙怒罵,心兒想,叫你去吃飯擺什麼臭架子,還想要我身體,要你個幾吧吧,等會看我怎麼修理你,哼。回到利嫻莊,除了喬元和利家三女兒外,大家都吃了晚飯,利春萍見他們四個都沒吃,又把飯菜端了上來。其實,喬元急著回家,一來想看看母親是否受到委屈,二來是想把龍學禮殺人的事告訴利兆麟,干掉龍家父子的計劃可能要改變了。出乎喬元意料,母親王希蓉容光煥發,美輪美奐,沒有絲毫受委屈的痕跡,等喬元吃了晚飯後,王希蓉還是把喬三出獄的消息告訴了他。
喬元大喜過望,跑去找利兆麟,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感謝利兆麟。
利兆麟和王希蓉誤會盡釋後,恩愛了一番,心情本來就極好,喬元一番真情實意的感謝更打動了利兆麟,他想了想,便拉喬元去了後花園,決定從今晚開始,把大力金剛掌教給喬元。
喬元當然願意學了,雖然有了利家准女婿的頭銜,卻也不妨礙他拜師。
就在利家的後花園里,喬元跪拜了利兆麟,認利兆麟為師,利兆麟不在乎俗禮,沒有香燭也無所謂,就讓喬元敬了三杯白酒。
喬元眉飛色舞道:“利叔叔,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龍學禮殺了人,他們父子都被警察通緝。”
利兆麟大驚:“什麼時候的事。”
於是,喬元把如何與幫助常春然,如何發現龍家父子和樊正義起衝突的經過說了一遍,聽得利兆麟心頭大悅,這下都不需要自己動手,是龍家父子自作孽,不可活。
翁婿倆樂不可支的鑽研武學去了。
東郊外的一家古香古色的茶莊里,龍申等來了市警局局長劉寬,和劉寬同來的還有一位官氣十足,五短身材的中年男子。
龍申認得這中年男子,一見面就雙膝跪下,哭喪著臉:“樊市長,莽夫龍申給您賠罪了,望樊市長給條活路,我龍申感恩戴德,永世不忘,龍某已准備好了厚禮敬謝。”
“我兒子呢。”樊市長顧不上落座,大聲怒問。
龍申趕緊道:“他好好的,已經回您家了,不信,您打電話回家問問。”
樊市長立刻拿出手機撥了家里的電話,得知兒子樊正義在家,有點淤傷外沒什麼大礙,一顆慌亂的心才落了下來,他示意龍申坐下說話:“龍老板的膽子比天還大。”
龍申哪還在乎樊市長的嘲諷,苦著臉哀求:“犬子有眼不識泰山,一時衝動,鑄成大錯。”
眼睛瞄向一旁劉寬,使了使眼色,示意劉寬幫說話。
劉寬會意,責怪道:“龍申啊龍申,樊市長也算是你會所的老顧客了,你……”
龍申欲哭:“可我不認得樊市長的公子啊。”
劉寬眼珠一轉,避重就輕:“幸好死的是秘書,樊市長的公子沒事,否則你十條命也賠不起。”
“是是是,樊公子命貴福高,將來前程必定遠大。”
龍申傾了傾身,靠向樊市長:“樊市長,我龍某願意給貴公子提供資助,助他在留學期間,生活快樂,無憂無慮。”
“怎麼個資助啊?”樊市長端起桌上的一杯暖茶喝了兩口。
龍申想了想,試探道:“我給樊公子提供兩千萬的資金。”
樊市長澹澹道:“我的秘書死得好慘,我要補償他家人啊。”
龍申咬咬牙:“龍某再加一千萬,懇請樊市長高抬貴手。”
樊市長放下茶杯,冷冷道:“五千萬。”
龍申大驚,心里不禁怒罵:操你媽的,用不用敲這麼狠吧。
表面上惶恐不安,哪敢討價還價,眼下兒子殺了人,只能被人魚肉。
龍申深深一嘆,應承了下來:“龍某盡力籌集。”
樊市長似乎有備而來,遞上一張紙,上面寫著一家荷蘭銀行的賬戶:“三天之內把錢存入這銀行賬戶,你兒子就沒事。”
龍申小心接過:“龍某一定辦妥。”
樊市長不再理會龍申,站起就走,劉寬也要離開,龍申跟上,小聲道:“多謝劉局幫忙,過了這個坎,我再厚禮答謝。”
劉寬拍了拍龍申的胳膊,嘆道:“還跟我客氣什麼,咱們一條船上的,你不好,我也不好,五千萬夠你大出血了,你想辦法籌錢吧,樊市長既然收了你的錢,就會想辦法擺平這事,哎,學禮衝動,你怎麼也衝動啊。”責怪完,他也疾步離去。
這時,龍學禮從里間竄了出來,驚恐道:“爸,五千萬你也答應啊,我們傾家蕩產了。”
龍申望著劉寬的背影,陰鷙雙眼射出一道殺氣:“你是我兒子,傾家蕩產也要救你,只是沒想到這狗娘養的劉寬,平日里沒少吃我,少拿我的,落難之際,他卻趁火打劫,沒他劉寬出主意,那姓樊的不會敲我五千萬。”
龍學禮目瞪口呆,既憤怒不已,又懊悔不堪。
龍申拍拍兒子的肩膀,安慰道:“沒事,錢就是賺來的,等這事風平浪靜了,我們只要干掉喬元和利兆麟,一把就賺翻了。龍學禮欣慰地與父親走下了茶莊的地下室,推開了一道隱秘小門,走了進去,里面寬敞奢華,生活設施,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龍學禮環顧四周,佯裝輕松:“爸,狡兔三窟,沒想到你這里還有個窩。”
龍申澹澹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你看,現在這地方派上用場了吧。”
龍學禮面露慚色:“對不起爸爸,我衝動了。”
“現在說這個沒用了,換我是你這年紀,估計也冷靜不了。”
微微慈笑,龍申叮囑道:“雖然劉局長壓住了通緝令,但你還要小心,老實在這里待著,別到處亂跑,我馬上回家籌錢。”龍學禮無奈點頭。
從茶莊駛出的黑色奧迪進入了市中心區,劉寬做司機,樊市長在後座。
驀地,兩人聊著聊著,幾乎同時哈哈大笑。
樊市長對劉寬贊不絕口:“若不是劉局給我出個好建議,我還真的只要兩百萬,這兩百萬和五千萬,相差一天一地。”
劉寬頗為得意:“他龍申的家底我清楚,他老婆在美國開了個時裝店,他自己有那個洗足會所,剛才的茶莊也是他的,他還有好幾處房產。”
樊市長冷笑:“對付這種奸商,我們要替天行道,何況他殺了我的人,這次弄他五千萬,等過兩年養肥了,再狠狠敲他。”
劉寬諂媚道:“還是樊市長高明,您吃了大塊肉,可要給點湯水我喝啊。”
樊市長哈哈大笑:“放心,少不了你,那五千萬到賬後,你的那份一千萬我會以現金的方式拿給你。”
“哈哈,好的,謝謝樊市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