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白沉吟一陣,開口道:“人遇瘋狗,人自然不能怕狗,該當一腳將它踢開才是。”
“夠勇猛,果然不愧為狀元郎!”林晚榮豎起大拇指稱贊道:“蘇狀元說的好,在路上遇到狗的時候不要驚慌,要勇敢地與它博斗,頂多會有三種結果——狀元兄,請你給大家解釋一下。”
“三種結果,無非是我贏、它贏或者兩敗俱傷。”蘇慕白沉聲道。
見林三笑得詭異,他心中隱隱升起些不對勁的感覺。
方才他暗罵了林三一回,難道這家伙聽出含義來了?
以這林三的狡詐,他是睚眥必報的,莫不是這話里又暗藏了什麼陷阱?
“妙極,妙極!”林晚榮拍手笑道:“看的如此全面和深刻,看來狀元兄一定是與野狗搏斗過的,三種結果也分析的很到位:一是你輸了,你連狗都不如;二是你們打平了,你和狗一樣;三是你贏了,恭喜恭喜,你終於超過狗了!!!”
“你——”蘇慕白臉色一變,望著微笑的林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話都是自己說的,只不過林三換了個說法而已,自己的擔心終於成了現實,什麼話到了林三嘴里就立即變了味道。
廳中眾人聽得哄堂大笑,這林三簡直就是一潑皮,連蘇狀元都能罵,還罵的如此有學問,佩服,佩服。
那沉默不動的女子輕輕瞥了林晚榮一眼,眼中露出一絲笑意,口中輕輕一聲嚶嚀。
坐在林晚榮身邊的晏道幾眼光便一直注視在那女子身上,聽到這輕聲一笑,立即張大了嘴巴,驚叫道:“她笑了,她笑了!”
林晚榮轉過頭好奇問道:“晏兄,你說誰笑了?”
“是她,是她,是這位小姐笑了。”晏道幾激動說道,仿佛是她自己令這位小姐開懷大笑了。
眾人一聽小姐發笑了,注意力立即從林蘇二人的對罵上轉移回來了。
“笑?!沒有啊!”大肚腩的葉尚書大人搖頭道:“晏學士,莫非是你聽錯了?本官距離佳人極近,都未聽到她開口,何來笑聲?”
“是啊,是啊,一定是你聽錯了!”眾人一起起哄說道,多多少少有些出於男人的嫉妒心理。
開口的都是一品大員,不是尚書就是大學士,晏道幾雖是二檔中的第一位,卻也不敢頂風跟這麼多大人作對,只得訕訕笑了笑,滿是歉意地看了林大人一眼。
這個晏道幾有點義氣!
林晚榮暗自點頭,緩緩踱到那位女子身邊,嘻嘻一笑道:“這位小姐,我是獵人,你是狐狸。我是開水,你是茶葉。我是馬車,你是車把式。我是銀票,你是銀子。”
眾人聽得稀里糊塗,林大人打這兩個比喻是什麼意思,太隱諱了。那女子看他一眼,輕聲說道:“什麼意思?”
這尚是她首次開口說話,只聞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叫人遐想無限。
“這還不簡單麼?如果你是狐狸,我是獵人,我一定會追你的。如果你是茶葉,我是開水,我一定會泡你的。如果我是馬車,你是車把式,你一定會駕(嫁)我的。如果我是銀票,你是銀子,那麼,我是一定一定會取(娶)你的。”林大人看著她嘿嘿一笑,臉上神情說不出的淫蕩下賤。
“撲哧。”一聲輕笑傳入眾人耳膜,眾人聽得一清二楚,笑了,笑了,小姐真的笑了。
“無恥,太無恥了!”場中的男人們氣得七竅生煙,林大人到底還要不要臉了,怎麼什麼不要臉的話都能說出口,一個男人當眾說出這種話,成何體統。
“臉皮都厚到這種程度了!”佳人輕聲言道,聲音恰好只讓二人聽見。
“彼此彼此了。”林大人張開大嘴,對著小姐嘿嘿淫笑。
誠王眼中閃過一絲痛色,旋即轉為堅定,輕輕拍手笑道:“好了,好了,恭喜林大人,賀喜林大人,終於抱得美人歸!”
“不好意思,運氣好而已。”林大人四周一抱拳,謙遜說道,看的眾男人暗自心恨。
“春曉苦短,一刻千金,就請林大人享受去吧!”誠王哈哈一笑,那蒙面女子嚶嚀一聲,羞不可抑,撒開小腳就往里面跑去。
“真的要享受嗎?”林晚榮望著稱王狐疑地道:“大家都在這里受苦,我一個人去享受,似乎有些說不過去吧?”
誠王笑道:“林大人放心吧,眾位同僚另有佳人相陪,你就盡管去吧。”
“唉,急公好義一向是我的缺點。”林大人嘻嘻笑著一抱拳,就往里面廂房而去。
早已有隨從在門口守著,恭敬迎過他道:“大人,這邊請——”那隨從將他帶到一處整齊而明亮的廂房中,對著他曖昧一笑:“大人,小姐已經在里面等著您了。”
林晚榮點頭一笑,推門而入,只見兩棵紅燭燃的通亮,方才進屋的小姐端坐在床邊,正默默守候著。
叭嗒一聲,房門被那隨從關上了,林晚榮心里一跳,玩真的?!他悄悄走過去,坐在那小姐旁邊,微笑道:“請問小姐貴姓啊?”
小姐嫵媚望他一眼,低頭羞澀道:“奴家姓安。”
林大人一把扯下她臉上的紗巾,露出一張艷麗動人的美麗俏臉,他愣了一愣,驚喜道:“安姐——”
“噓——”安小姐纖細的手指豎在唇邊,美目往外一瞥,輕輕阻止了他,口里嚶嚀一聲,無限嬌媚道:“公子,你好壞啊,摸人家那里——”
林大人一愣,不是吧,我還沒動手呢,她怎麼就開口出聲了,這要是傳了出去,叫我林三哥還怎麼見人呢。
“小姐,我還沒——”林大人急急說道。
“還沒脫衣服是吧?您別急嘛,奴家幫您脫。”安小姐撒嬌道,眼光又往外瞥了一眼,一揮長袖撲滅屋里的燈火,在自己衣服上拉扯了幾下,傳出一陣衣物摩擦的聲音,同時一聲吃痛嬌呼:“大人,您怎麼這麼猴急啊,這麼著急就把火燭吹熄了,奴家還沒伺候您更衣呢。”
這是怎麼回事?
林大人心里疑惑,卻覺一陣淡淡的女子幽香傳入鼻中,一具成熟豐滿的身體緩緩貼近了自己,火熱的鼻息,還帶著絲絲的顫抖,安小姐緊緊摟住他的身體,以微不可聞的聲音道:“抱緊我——”
要拒絕這個要求太難了,林大人心里一喜,大手一摟,便從後面環住了安小姐的細柳蠻腰,入手滑膩細嫩,就如新出爐的綾羅綢緞。
安小姐渾身一陣顫抖,輕輕依偎在他懷里,柔聲道:“事急從權,你可不能做壞事,心里要想著仙兒——”
兩人此時靠的極近,安小姐香軟的身子緊緊貼在他懷里,說幾句話都吐出一片火熱的氣息,溫暖豐滿的小腹和緊繃玉滑的大腿貼著他似有似無的廝磨。
林大人只覺一股渾厚的熱力從下腹騰起,周身陽氣如萬馬奔騰,身下小弟一柱擎天,緊緊貼在安小姐的小腹上。
安小姐成熟嫵媚,所學更是博雜,當然知道那滾燙的東西是什麼,臉色如火燒般的陣陣發熱,忍不住狠狠在他胳膊上擰了一下:“壞死了,你把我當仙兒了麼?以為我是她那般好欺騙麼?”
望著安小姐近在咫尺的火紅滾燙的臉頰,林晚榮微微一嘆,輕聲道:“師傅姐姐,這可不是我願意的,是你在勾引我。”
“不准叫我師傅姐姐。”安碧如嚶嚀一聲羞得偏過了臉頰:“今日之事只是一時從權,萬不可當真,更不可對仙兒提起,否則,我饒不了你。”她眼神朝外輕望一眼,趴在他耳邊道:“只准做戲,不可當真,外面有人聽房。”她眼神飄蕩,身體在他身上緩緩摩擦,豐乳貼近他胸膛壓住,滑嫩如凝脂。
安碧如蓮舌生香,檀口輕吐,發出一陣噬骨銷魂的聲音:“哦,大人,您慢點,奴家要被您撕裂了——”
叫的這麼淫蕩,簡直是要命了啊,林大人聽得口干舌燥,心火陣陣的上升,貼在兩人之間的火熱越發的滾燙起來,林大人苦惱道:“姐姐,拜托你叫的純潔一點,好不好?你這不是故意在勾引我嗎?”
“你當我願意嗎?”安碧如望著他嫵媚一笑:“是誠王下了大本錢,讓我一定要勾引你成功。人家不叫兩下讓外面的人聽聽,怎能叫外面知道勾引成功了呢?”
誠王派安姐姐來勾引我?
我靠,派白蓮教的聖母來勾引我,老子有夠檔次,這事擺明了是要離間我和老皇帝的關系嘛,誠王這一招夠絕的。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誠王再狠,也不知道老皇帝比他更陰,早就暗中查證了安碧如與林三的關系。
林晚榮想著心里癢癢,大手撫摸上安姐姐柔滑挺翹的俏臀緩緩揉搓,不經心道:“勾引我?姐姐,你以前也是這樣勾引別人的麼?”
安碧如身體一僵,眼中的神情刹那間冰冷徹骨,熱情似火的軀體頓時化作了一團冰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