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升起,絕大多數妖怪去睡覺了。
若菜醒了過來,她看著自己全身上下的精液,沒有怎麼在意,一如往常的去洗澡,而後換一身干淨的衣服。
被睡奸了?
哪有啊?
身上這些只不過是昨天自己流的汗罷了。
精液?
沒有注意到呢。
不過若菜感覺自己今天非常的舒服呢,全身暖洋洋的,而且酥麻麻的,身上的氣味也非常的好聞呢。
出房間,看到正被毛倡妓背著正往臥室走的陸生,面露憂喜之色。
喜是喜在陸生安然歸來,而憂則是憂在陸生此時好像喝醉了。陸生現在的身體年齡才13歲啊,喝的這麼醉,不會對身體產生什麼壞處吧。
她擔心的來到毛倡妓的跟前,和毛倡妓一起將陸生抱進房間,而後給這孩子清理身體。這個過程中,她也在向詢問著毛倡妓詢問著昨晚的事情。
聽到陸生打敗敵人,她面露安心,聽到陸生毫發無損,她面露高興,聽到陸生和老爺子的談話,又面露擔憂。
“這孩子,現在這麼小就要背負這麼重的責任了。”奴良若菜憐惜的摸了摸陸生的額頭,輕聲嘆息。
“真是的,鯉伴那個家伙死的干脆,留下這麼一個爛攤子。雖然我說過絕對會比他活的長,但他也不用死的這麼早吧。”若菜不爽的說。
一旁的毛倡妓尷尬的笑著,不知怎麼接話。
也就只有若菜這開朗活潑到幾乎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性格,才能隨意的說出這樣的話,當初也是,當著奴良鯉伴的面說絕對會比他活的久什麼的。
完全沒想過這話好像詛咒一樣。
‘不過,也正是因為夫人是這個性格,當時陷入迷茫的鯉伴少爺才能放心的接受她吧,而不是擔心再次陷入情傷當中。’
太陽高掛,人類模樣的陸生醒了過來,走出房間,看到對他充滿敬服的妖怪,看到那些對他不爽又不敢說什麼的妖怪,雖然昨天打了一架,但現在的陸生感覺自己渾身都有勁。
不過,這種開心的心情到了午餐的時候就結束了。
午餐依舊的美味,媽媽若菜今天更多了幾分噓寒問暖。但是,突然一個消息傳來,讓陸生沒有了享用午餐的食欲。
放下碗筷,陸生來到另一個房間,而後從黑羽丸的手中接過一張皮子,那皮子上寫著對他的戰書。
戰書非常的直白,就是認為他不適合當第三代總大將,所以要對他進行‘試煉’,只有通過試煉,他們才認可他有繼承總大將的資格。
陸生表情陰沉的看著面前的這個戰書,他表情陰沉的原因並不是因為這些字,而是這些字下面的那張皮子。
這是一張人皮,而且是非常新鮮的人皮。
…………
陰暗的地巢,幾個妖怪聚首商議著對付陸生的辦法,也在炫耀著自己的手段。
汲取前面幾次失敗的教訓,山本這次不只是選擇了一個目標進行蠱惑。
對於那些厭惡奴良陸生的妖怪們來說,所謂的試煉怎麼可能是正常的試煉呢,試煉是假,殺死陸生才是他們的目的。
而假如陸生不來,或者來了帶著百鬼,那麼他們就會取消這次‘試煉’,而後繼續用人皮戰書去挑釁。
“陸生那個家伙,那麼在意人類,還說什麼不允許妖怪傷害人類,真是莫名其妙,如果那樣的話我們妖怪還怎麼收集畏啊。”
“沒錯沒錯,陸生不死我們的未來就永無出頭之日。”
“一定要殺死他,如果能用人類的手殺死他最好了。”
“這是一個好主意。”
一群大妖怪小妖怪聚在一起喧鬧著,然而他們沒有注意到,角落中一個白發的少年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笑看著他們。
與此同時,還有一台特殊的攝像機擺在各個角落,好像拍攝電影電視劇一樣將這里發生的事情記錄下來。
這並不是隱身之類的能力,而是催眠與暗示的能力。山本還以為自己是幕後黑手,其實連他的思維也是被鼠禍所影響的。
鼠禍准備拍一個連戲劇,連續劇的名字就叫《奴良組的滅亡》,主角就選定為奴良陸生了,作為奴良滑瓢的孫子,由他來毀滅奴良組更會有戲劇性,而且也能讓其他人看的更爽。
至於這里的其他人則是指的迦厄神宮的巫女以及外圍成員了,被奴良組在各方面打壓了三百多年,他們可是憋屈的要死啊,現在鼠禍蘇醒,當然要給這些忠心的部下們一個能夠讓他們一掃惡氣的發泄方式。
經過一番考慮,鼠禍選擇了現在這樣將奴良組滅亡過程以這種直播加連續劇給他們看的方式。
一集接著一集,一群巫女們聚在神社中,宛如看電影一邊看著奴良組里發生的倒霉事,互相再討論一下,給鼠禍出主意寫劇本,看著當初打壓自己的奴良組在自己的策劃的劇本中逐漸走向滅亡,就感覺非常有趣。
如此,過了半天。
夜晚,奴良陸生親赴‘試煉’之地。其實如果可以的話,這些妖怪更希望陸生白天過來,不過畢竟是以試煉為由頭,所以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陷阱,人質,救人救妖的誅心選擇,被控制的人類。
奴良陸生憑借著天賦和主角光環,一步一步的闖過關卡,遍體鱗傷。擊殺了一個又一個奴良組的妖怪,包括干部。
“這個白粉婆,就是她當初殺的我,而且還把我的皮扒了。被烈火焚燒而死,也算是適合這個非常在意自己皮囊的家伙的死法。”一個復活的巫女,看著屏幕中被陸生干掉的小BOSS妖怪,解氣的說到。
“這個叫彭侯的家伙,是中原出產的妖怪呢,是一個族群,雖然是喜歡殺人吃人的殘暴妖怪,但卻經常被人類捕殺吃肉,沒想到這家伙到東瀛卻混成了一個干部。”紅娘子嗤笑說到。
“這個叫川赤子的,喜歡挖陷阱坑害無辜路人,當年我們很多小妖怪也找了他的道死的憋屈。”
一個又一個,奴良陸生艱苦的在那闖關,迦厄神宮的巫女們則是優哉游哉的看著直播,她們作為直播的觀眾,也作為劇情的策劃,能夠實時的提出自己的意見。
終於,陸生來到了最後一關,看到了這次事件的主謀,獨眼組的族長·一只眼入道。
渾身浴血的陸生纏繞著恐怖的畏,一步步的靠近一只眼。
“不,不,別殺我。我只是想給你個教訓,沒有真的想要殺死你,那個人皮戰書也不是我弄的。”一只眼一邊後退,一邊恐懼的說到。
“這個一只眼當初可是非常的厲害呢,我就是被他殺死的,沒想到這三百多年過去了,竟然變成這幅窩囊的模樣。”一個巫女搖著頭,頗為感慨的說。
地巢之中,奴良陸生聽著一只眼的求饒,心中微微有些猶豫,因為他想到了牛鬼。
但是,一旁的鼠禍見陸生這種莫名其妙的軟弱不爽的撇嘴,而後運用心靈暗示的能力激發陸生心中的怒火,再次堅定了他殺死一只眼的決心。
猶豫的眼神再次堅定,陸生一步步的向著一只眼走去。
“我之前聽黑田坊將過關於我父親的故事,其中我父親對他說過的最讓我印象最深的一句話是,奴良組是一個俠義集團。”奴良陸生提著刀,一邊接近著一只眼,一邊說到:
“當初黑田坊之所以認可我父親加入奴良組,就是因為他認為在奴良組中能更好的保護孩子,可是……,後來元興寺那樣的妖怪卻也加入了奴良組,看來奴良組是真的需要經歷一遍清洗了。”
“是是是,應該清洗,在下幫您清洗。少主,我絕對支持您繼承總大將的位子。”一只眼說。
“不用了,你這樣的家伙也是應該被清理的垃圾。”
冷冷的說完,刀光一閃,一只眼的腦袋落了下來,臉上還維持著恐懼和呆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