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4)
“呦,怎麼了?老毒物你終於是信我了,肯把你孫女帶過來讓我治了?”
“嗯,老夫算是琢磨明白了。反正就算你這小怪物是在騙人,你那老師和同學又跑不遠。萬一出了岔子,我受點累,把他們抓過來就是了,也不怕你這小子不就范。”
“嘿,你這是求人的態度嗎?行了行了,我也不和你扯,在這里待得也夠久了,治好了她我還要回去呢。喏,就這個,接著——”
“哎哎——你小心一點!有你這麼丟的嗎?這藥怎麼吃?和我一樣嗎?”
獨孤博手忙腳亂的接住少年隨手拋過來的玉瓶,珍而重之的收了起來。
獨孤雁看不清里面是什麼,只覺得有淡淡的暗紅色在其中蕩漾開了,彷佛干枯的血液一般。
就這……就能治好我的病?獨孤雁心里頭對這事兒的懷疑又重了一分。
少年打了個大大哈欠,沒精打采地回到。
“像你這個老毒物這麼吃,就等著毒功散盡變成廢人吧!你好歹也是個懂醫術的,怎麼好問出這種問題?”
“她的病是胎里帶來的,雖然沒有你深入骨髓那麼嚴重,可早就與血脈糾纏不清了,難纏程度要更勝一籌。再加上她沒有你這麼深厚的底子,跟你一個用量怕是頂不住。”
“每天吃一次就行,提前准備好熱水,服用後泡進去,活血疏經,收束毒性慢慢分離,這些藥是一年的分量,應該夠她用的了。”
“對了,給她寄托毒素的魂骨准備好了嗎?”
“當然,早就准備好了。”
獨孤博一邊把藥瓶小心收好,一邊漫不經心地回到。
“本來用你小子身上那塊最合適不過了。可惜那東西已經和你完全融合了,那就只有用原來的方案,一根蛇類魂獸出產的脊骨。”
“嘿這還記著我身上的東西了,真是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軀干型魂骨?老毒物你手筆夠大的啊?”
少年有些驚訝於獨孤博的辦法。不過他眼珠子轉了轉,又露出了讓獨孤雁十分不爽的可惡笑容。
“也是,你要讓蛇類魂獸出產四肢魂骨也挺為難人家的,要麼是頭部,要麼是軀干骨,我早該想到的……”
他那淡然自若,平等相待的語氣,令獨孤雁心中壓抑的氣憤達到了頂點。她忍不住從鼻孔里哼出來一聲惡氣,引得兩人驚訝地轉過眼來。
“一個有點天賦的窮小子,跟了個魂師界出了名的廢物老師,也敢談什麼魂骨了?不是走了狗屎運,你恐怕連魂骨的邊都摸不著,說得倒是有模有樣的,跟你真的親眼見過很多魂骨似的……你這輩子還能摸到軀干魂骨嗎?”
“一介階下囚,就這還想解我們家祖傳的病,怕不是胡吹大氣吧?你怎麼分析的病理,用藥的君臣佐使如何搭配?什麼事都藏著掖著,是不想說,還是說不出來吧?”
“爺爺,好好檢查一下那個來歷不明的藥,說不定,是加了什麼迷幻藥,壓根就不能治病。這就把我們糊弄過去,你是想逃離這里吧?老實點,把藥方一五一十的說出來,我們再考慮考慮要不要放你離開!”
少年驚訝地轉過眼,仔仔細細地上下掃了這位大小姐一眼,這才轉過眼去。
比起剛剛對獨孤博的態度,他對獨孤雁的語氣卻冷了下來,少了幾分隨意的親熱,多了幾分冷厲的漠然。
“有沒有問題,輪得到手下敗將說三道四嗎?呵,連毒斗羅都承認,親口服下的藥,要真有問題,就憑你也察覺得出來?我的規矩就是不給病人分析病理,我的藥就是來歷不明!反正以後毒發身亡,死相淒慘的人又不是我,你愛吃不吃……”
“你!”
獨孤雁氣得柳眉倒豎,狠狠地拍了一把桌子,把上面雜七雜八的東西震得一跳。
她渾然沒有想到,這小子……都已經淪為階下囚了,居然還是這麼一副裝模做樣的臭屁樣子!
一時間,獨孤雁只覺得這個可惡的家伙面目分外可憎,恨不得馬上讓爺爺把這小子變成冰火兩儀眼的花肥,看看這家伙還能不能拿出這副仿佛永遠胸有成竹的狗屁臉色!
可對面的少年反倒是來了興致,好整以暇地欣賞著對面美人美目含煞,粉面凜然的模樣。
不得不說,獨孤雁這個級數的美人。
確實是能排進他這輩子見過的女人前列,有著與朱,寧,舞,孟四位使徒並駕齊驅的容貌。
尤其是現如今,當幾位女主角還沒長開眉眼,舒展麗色的時候,正是花樣年華的獨孤雁,雖不是天下絕色的級數,但單純論相貌,甚至還壓過那三位一籌。
聽起來有些矛盾?
但實際上,獨孤雁有著其他幾人所不能比擬的一個優勢。
自小嬌生慣養,錦衣玉食,獨孤雁是他見過最會化妝,最上鏡的一個女子。
同為名門出身,朱竹清所展現出來的,是武道宗門,隱秘機關所培養出來的冷艷凌厲,攝人心魄的氣勢;寧榮榮展現出來的,則是詩書傳家,書香門第所熏陶出來的知書達理,溫文爾雅的氣質;獨孤雁所展現展現出來,則是豪門子弟,千金小姐所具有的盛氣凌人,眼高於頂的氣度。
或許是因為天生妖異的青紫妝容,怎麼也走不出天生麗質難自棄的那種范兒,破罐破摔的獨孤雁索性在打扮上往另一個極端狂飆,用濃妝艷抹,造出了一張妖艷嫵媚的誘人容顏。
那股子濃艷的勁兒,竟讓他有些想起了前世那些回頭率百分之百的視覺系美女。
而就算把獨孤雁丟到他上輩子去,也算得上特別出挑的一個。
天知道毒斗羅怎麼寵出這麼一個妖女的。
不是對自己自信到了極致,被人無底线的溺愛到了極致,決難駕馭著碧磷蛇女這副裝扮。
如果說妝容是女人的鎧甲,獨孤雁絕對是武裝到了牙齒。
不管是特意選配的粉底口紅,精心修剪的利落短發,還是作為點綴用的蛇形鱗狀耳環,項鏈,指甲……每一個地方都被花了大價錢,精心地保養過。
有認識的知道這是獨孤大小姐日常打扮,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某個頂級模特要去走秀呢。
這樣的妖嬈嫵媚的大美人走在街上,足以吸引任何男人的目光,卻沒人敢對上那一雙眼睛,那一雙無機質的豎形蛇瞳散發出異類特有的獨特魅力,既讓人毛骨悚然,又讓人為之沉迷。
獨孤雁就是那種美得令人心驚,讓人連追求的膽量都升不起來的女人。
放到電視劇里,像她這樣銳利又咄咄逼人的美女是絕對做不了女主角的,甚至不能做一般的女配角,會搶過觀眾對於女主角的關注。
要演,只能去演丈夫在外出軌的放蕩情婦,後宮中得寵不饒人的陰毒妃子,煙視媚行的青樓魁首,這種角色才能適合她。
因為只要看到她,觀眾們就會立刻理解為什麼會有男人會為美色神魂顛倒,會有丈夫因為欲望背叛婚姻,會有情人為了愛情而嫉妒瘋狂。
因情而生,為愛而死,她就是會給人這種感覺的女人,感覺長了這麼一張臉的女人,就應該為了勾引男人而媚態橫生,為了妒忌情人而毒計百出,為了占有愛人而偏執瘋狂……
一舉一動機心陰柔,一顰一笑媚意鋒銳,天生的妖艷情婦,自私的桀驁愛人,這就是獨孤雁。
而現在,欣賞著那張怒氣衝衝的俏臉,少年也不由得眼前一亮。這女人,生起氣來也有一股子勾人的味道,倒真像個心胸狹窄的艷麗毒婦。
“好,那我也坦白了,我就是信不過你這混蛋!”
不過與成熟嫵媚的外表不同,剛過十八歲的獨孤雁倒是沒他想象中那麼有氣量與城府,反倒是如同受不得氣的官家小姐似的更加衝動,被少年一激,馬上就把剛剛與獨孤博勉強達成的共識拋在腦後。
“我不知道你給爺爺灌了什麼迷魂湯,但我是不會承認的!小小年紀,毛都沒長齊,憑什麼來我們家治病?想讓我吃你的藥,想都別想!”
“總之,爺爺答應了你什麼我不管,到我這,一切都得按照我的規矩來!想要離開這里?好啊,我們來比一場,也不比別的,就比毒術!”
“我聽爺爺說過你和他的比斗了。也不要比三次那麼麻煩,就一次!我們相互對對方下毒,看看誰先被毒倒。我要是被毒倒了,那就按爺爺答應的來,放你離開。我獨孤雁還給你賠禮道歉……不,為奴為婢!你要是輸了,哼,如果那時候你還活著的話,我也不要你的多,把你忽悠爺爺那些東西,從哪里來的,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興許,就放你一條生路!”
這一通話說得,聽得另外兩人時瞠目結舌,面面相覷。
少年心里在想什麼姑且不論,獨孤博心里頭可是又好氣又好笑。
這乖孫女,跟自己一副德行,非要吃了虧才喊疼!
剛才還答應的好好的,一見面了可倒好,被頂了兩句就急了眼,把自己劈里啪啦的賣了個干干淨淨,自己好懸沒拉住!
天爺啊……獨孤博心里頭哀嚎著。
少年愣了半響,總算是回過味兒來,眨巴了一下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一臉無奈的毒斗羅。
“我說……老毒物,這又是……整的哪一出?你們家是不是都這規矩?誰讓治病都得先來比一場,贏了才給治,輸了就弄死……”
“你怎麼說話呢小怪物?我,這,她……”
“唐三你什麼意思!看不起誰呢!爺爺你,你不會也認為我會輸給他吧!?”
結果這一句話又是激起一陣鬧騰。
獨孤博被孫女逼得滿頭是汗,最終還是艱難地點了點頭,盯著獨孤雁殺人一般的目光,轉過頭對著少年吞吞吐吐地說道。
“這……要不,你就陪她玩玩?”
少年一拍額頭,知道這老家伙實在是寵孩子寵到了極致,這必輸的賭都答應下來了。
知道有這老不正經的在看著,獨孤雁就是下了天大的籌碼也要被賴下來了,少年懶洋洋地往身後一靠,一副提不起興致來的模樣,打著哈欠隨口說道。
“行……玩玩就玩玩嘛。剛說到哪兒來著?哦,賭注是吧,那我輸了也一樣,為奴為婢,隨你喜歡。”
“唐三!你這是什麼意思?”
“哈啊~好困……哎呀聽不懂嗎?就字面上的意思。唉,反正贏了老毒物也要賴賬的,我又不會輸,那不就只能是玩玩咯?”
“你!好,好你個唐三,你給我等著!”
獨孤雁一跺腳,發誓要藥死這口出狂言的小子,轉身抄起煉藥的器材,就往藥櫃那邊去了。
她也又自知之明,雖然依舊不太敢相信少年真有如此精湛的毒術造詣,可畢竟是讓爺爺如此看重的人,又曾在比賽上堂堂正正的贏過自己一次,必然不可小覷。
自家那點毒藥就不拿出來丟人了。
好在這里可是冰火兩儀眼,藥材要多少有多少。
獨孤雁一邊挑選藥材,一邊咬著牙念叨著什麼,連搗藥都搗得藥渣四濺,砰砰作響,這一次算是發了狠,非要調出一枚毒藥,毒死這小子不可!
而在她忙碌的身影背後,一老一少兩個男人交換了個無奈的眼神,不約而同嘆了口氣。
“……賭這麼大,你也不攔著她一點?”
“試試而已,你總不會和小輩一般見識吧?”
“啊?你瞧瞧你說的是人話嗎?她明明還比我大點……哎,別走,你走什麼啊!你這就把人甩給我跑了?小心我玩死她啊!”
獨孤博搖搖頭,轉過身背著手,悠然離開了。
他倒是不怎麼擔心,小怪物心底里自有分寸。
正相反,回過味兒來的獨孤博這會反倒是樂見其成了。
年輕人嘛,這心情就像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打打鬧鬧的,都是好事,說不定在一起呆久了,還有回心轉意的可能呢。
出事了?
出事了好啊,我還怕你們不出事呢!
反正他留在這里也幫不上忙,萬一輸了獨孤雁又要找他來撒嬌了。
獨孤博干脆來了個眼不見為淨,趁著獨孤雁忙活的間隙,終於像他這個年紀的老大爺一樣,背著手悠然自得地溜達走了。
少年喊了幾聲,見這個老不羞的踱步離開,終於像是放棄了一樣,坐回座位上靠著,長長地嘆了口氣。
只是在無人看見的陰影中,嘴角悄無聲息地上揚了幾分。
眼看著獨孤雁還在那邊忙活,他又打了個哈欠,左顧右盼地,終於,找見了一張簡潔的小床,不由得眼前一亮。
獨孤博也是個靈感一來沒日沒夜的主兒,生火煉藥的時候,一呆四五天都是常事。
鋪張小床在這,困了往上一趟,眯會起來又是一條好漢子。
但這會可便宜他了。
少年趕緊走了過去,往床上一倒,在被褥的柔弱中發出了一聲滿足的長嘆。
他也是困得厲害,只幾個呼吸的功夫,連被子都沒蓋好,便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和香甜的鼾聲。
這鼾聲反倒是激怒了一旁的雁大小姐,連搗藥的聲音都密集起來,工作效率又上了一個檔次。
這一覺睡得少年睡得香甜無比,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
迷迷糊糊間,他只覺得一個圓滾滾地東西被塞進了他口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下了喉嚨入了肚。
一股古怪的味道從他的口腔一直蔓延到他的喉嚨,把他噎得醒了過來。
這一睜眼,映入他眼中的,便是星星點點的夜色從洞頂上灑了進來,給一片漆黑的洞里帶來黯淡的螢輝。
而在朦朧的夜色中,一雙幽幽亮起的碧色蛇瞳死死地盯著他的臉,宛若獵食者般審視著自家,令人毛骨悚然。
是她,他的腦袋似乎有些生鏽,現在這才把那張俏臉與人關聯起來。
黑暗中的大小姐貼的很近,雖然帶著滿臉的倦色,仿佛期待著什麼一般等著。
她坐在床邊,曼妙豐滿的身子淺淺地搭在不大的床榻邊緣,時不時就碰到他的身子一下,讓他能感受到繃得緊緊得圓潤與光滑。
獨孤雁似乎很興奮,以至於溫熱的呼吸聲淺淺地呼在自己側臉,吹得他有點癢癢的。
與之相反的,剛剛把什麼東西塞進自己的嘴里,那只小手還緊緊地貼著自己的嘴,防止自己吐出來。
那纖指涼颼颼的,還有著指甲劃過肌膚的銳利與草木的清香。
一涼一熱的反差,讓他不自覺地伸出舌頭,挑逗似地舔著那只玉手的指尖。
“哎呀,你干嘛,髒死了……”獨孤雁一下子把手收了回來,一臉地厭惡。
不過她也沒多想,只覺得這是少年被自己喂下毒藥,驚醒後下意識地反應。
她一邊隨手擦了擦一邊說。
“這什麼毛病啊這是……”
“咳,咳咳……你剛剛,喂給我的是……”
“哦,反應過來了?哼,這時候才反應過來,晚了!”
縱然臉色有些蒼白,獨孤雁的眼神卻是亮的嚇人,在夜里仿佛兩個夜明珠一般,綻放出幽光。
塗著紫色唇彩的豐滿嘴角勾起,揚起令人心驚膽戰的弧度,仿佛注入毒液,獵食成功的獵手一般,帶著惡毒的得意與凶狠。
李三這才發現,獨孤雁最迷人的時候,不是她生起氣來惡狠狠的,仿佛要把你咬碎時的樣子,而是現在這樣,隱瞞得逞時的得意與滿足,如同蛇鱗上艷麗的花紋,散發著致命而妖異的美麗。
獨孤雁只感覺自己的心怦怦直跳,前所未有的疲倦,又前所未有的興奮。
仗著武魂的天賦,對家傳毒功從來都是得過且過的她第一次拼盡全力,想要煉出一味毒死別人的劇毒。
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爺爺在閉關時為何如此耗盡心力,面前的這家伙又為什麼如此的困倦了。
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剛剛送入他肚中的毒藥,是獨孤雁經歷了多次失敗,有史以來最成功的毒,比她自己的第三魂環還要更勝一籌!
她有信心,就這一味藥,就能讓這混蛋死的腸穿肚爛,淒慘無比!
唯一的缺點,就是品相太差,任誰一眼,都不會去主動服食這種一聞就知道有問題的丹丸。不過……
“要怪,就怪你自己太狂吧!哼哼,誰讓你就這麼大大咧咧地就這麼躺在這里。本來我還發愁怎麼逼你吃下去的,現在嘛,呵呵呵……”
“哈啊~困死了……”少年又打了一個大大地哈欠,揉了揉惺忪地睡眼,這才感覺自己清醒了一點,煉藥與武魂突變損耗的精力恢復了一點。
他咂巴咂巴嘴,只感覺口中的澀味十分古怪,忍不住皺緊了眉頭。
“這是你的毒啊……哇好怪,這什麼味兒……”
“你,你別管那什麼味!反正你已經吃下去了!下毒的手法,與毒藥的毒性一樣重要,都怪你自己!怎,怎麼樣?你認不認輸?還是說……哼,你也要對我下毒?那你可得抓緊煉毒,再拖一會,就算你想我救你,那也晚了!”
“不,那倒不用這麼麻煩。”
在獨孤雁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少年皺了皺眉,連連咽下幾口口水,總算是把口腔里的余毒全咽了下去,再沒有什麼怪味了。
他咂巴咂巴嘴,似乎是在回味什麼似的,突然問了獨孤雁一個讓她措手不及的問題。
“對了,我看你干的這麼風風火火,有沒有好好清洗過那些器材啊?”
“什麼?”
“我是說……那些我剛剛用來煉藥的器皿。”
“我……!”
獨孤雁一愣,在她意識到這句話的真正含義之前,那股揮之不去,她以為是她自己勞累過度所致的困倦之意,突然席卷而來,彌漫在她的四肢百骸之中,讓她身體一酥,支撐不住地倒了下去。
“——哎呀,好險,差點摔著了,磕磕碰碰的可不大好。”
他眼疾手快地一抄手,輕輕一攬,便把這個豐滿艷麗的蛇女一把摟住。
蛇女忍不住掙了掙,卻只感覺手腳發軟,魂力遲緩,使不上一點力氣,仿佛喝醉了一般,感覺整副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但與此相反的,她的感官反而千百倍的加強了似的,變得分外敏感。
這是她從未體會過的新奇體驗,似乎連衣物劃過肌膚的觸感,都能帶來過電一般令人抽搐的感覺。
她仿佛重新塑造了對這個世界的感知,紛亂繁雜的信息將她的五感衝刷了一般。
她感覺頭腦暈乎乎的,似乎全身的血液都涌上了大腦,專供給她的感官,令她的臉龐通紅,體溫升高,兩腿不自覺地微微摩擦,一副忍耐著什麼,十分苦悶的樣子。
可這怎麼可能……他是什麼時候……下的如此劇毒……
深入骨髓的驕縱令她咬住牙,勉強維持著了搖搖欲墜的體面。獨孤雁抬起頭,看向那個仿佛她命中克星一般的男人,倔強十足地不肯認輸。
然後她看見了,那個男人的嘴角上揚,勾勒出一個微笑。
她本能地就覺得不舒服,一時間卻又說不上來,就好像,就好像平日里見到的風輕雲淡,年少老成的少年消失了,有別的什麼人,穿上了這身皮囊,卻又毫無掩飾地向他露出了一個陰謀得逞的陰鷙笑容……
笑得獨孤雁渾身打了一個冷戰。
被調到極致的官能衝刷得有些遲鈍的大腦終於意識到了這一點,刁蠻的小公主這才從幼稚賭氣的比試中清醒過來。
她突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十分危險,包括並不限於被下了未知的毒藥,在完全無法反抗的情況下無知地靠近,還有,將這麼一副窈窕有致的誘人軀體,送到了一個男人手上,軟弱無力地靠在他的懷中……
“下回要記住咯,下毒的手法與毒性本身同樣重要。”
李三看著驚恐萬狀的獨孤雁,毫不掩飾地露出了貪婪的目光。
他輕而易舉地鎮壓住了蛇女無力的反抗,任由她的指甲劃破自己的肌膚,微量的毒性沿著傷口蔓延開來,帶來陣陣酥癢僵硬。
這反而助長了他的興致,就像調味品一般,令他胃口大開,對這道活色生香的美味大餐饕餮飽足。
他的手摸過懷中飽脹溫熱的嬌軀,蜻蜓點水似地對蛇女淺嘗輒止,令她渾身一震,微微顫抖。
最後,他的手撥了撥散亂的短發,撫摸著女孩驚慌失措的俏臉,慢條斯理地捏開了那一張刻薄刁鑽的惡毒小嘴。
“那,既然我贏了,我可要收走我的報酬咯?”
像是賞玩著某種珍惜的玩物似的,他得意洋洋地如此說道,隨後,便低下了頭。
獨孤雁只感覺自己要爆炸開來。
如果是剛剛的刺激只是微風細雨,卻已經對尚未成熟的少女足夠刺激,那此刻的官能衝擊,便如同暴風雨一般,足以令任何一個貞潔自愛的熟婦墮落,令任何一個飢渴難耐的蕩婦滿足,令嬌柔無力的鮮花淪陷在了無盡的快感之中。
她分不清是什麼最終擊潰了自己,讓自己的牙齒在咬下之前便松開,讓自己的舌頭在抗拒之前便迎合,讓自己的眼神在憤怒之前便淫媚。
也許是無袖的腋下探入,攀上雪峰的刺激,也許是從即膝的裙底伸進,撩撥花園的快感,被喚醒的雌性本能在過量的淫欲衝擊下哀嚎著,趕在無知傲慢的理性之前便搶先對主人的侵犯舉手投降,曲意逢迎。
以至於直到李三主動松口離開,自己下意識的追上去之前,獨孤雁這才反應過來,紅著臉收回了自己吐出的舌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地咬斷銀絲,咽下了來自愛侶之外另一個的男人的津液。
“唔……你,你個混蛋,一開始,就想著算計我……激怒我也是,答應比試也是,嗯~你,你一開始,就打算……呀!”
“是的哦,說到底,還是你太蠢了啊。”
李三笑嘻嘻地捏了一把手中的柔弱,驚得獨孤雁一聲尖叫,像是開始缺氧一般,呼吸急促,面色泛紅,縱然依舊惡狠狠地盯著這個得逞的獵人,那雙豎瞳卻不自覺地軟弱下來,剜了他一眼。
比起痛恨,更像是撒嬌一般,展現出驚人的媚態。
碧磷蛇的滋味果然如同那副皮囊看上去的那般滋味美妙。
中了藥以後,那副嬌軀在懷中款款扭動,真如同一條美人蛇一般糾纏上來,讓李三大呼過癮。
不管是豐滿修長的大腿,柔軟有力的蠻腰,還是那對發育完全,飽脹高聳的乳峰,都無力地在他的魔爪中掙扎,卻未曾想到自己這般若有若無,若即若離的將自己的軟熱獻給男人享用,只不過是引人犯罪,更加縱容男人的惡行罷了。
不過,你也很難說獨孤雁到底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畢竟,不管嘴上怎麼說,李三從手中反饋回來的觸感,卻是越發灼熱與濕潤了。
“大小姐,你真是待得太安逸了啊,居然壓根沒想到我會對你出手。”
“只不過在藥鼎器皿上抹上藥引,再找幾株毒性最烈的草藥上,然後做做樣子激怒你,居然就這麼乖乖上當了。”
“哈哈,就你這點半吊子功夫,也好意思煉毒嗎?中毒的人是自己的錯啊。真是連老毒物的皮毛都沒學到,你一心煉藥的時候,難道就沒注意到,散發出來的藥香,正在你的體內反應嗎?你……才是我的藥鼎啊。”
獨孤雁被他一頓搶白羞得滿臉通紅。
她真沒想到,這人竟能無恥到這樣的地步。
明明是事先就設計好的圈套,被他這麼一說,反倒是中了自己圈套的自己不是了。
不過,這般強詞奪理的言辭,倒令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碧磷蛇毒天下獨步,其惡名之凶,足以令人為之恐懼,疏遠厭惡。
長此以往,獨孤家的人其實性情都頗為乖戾叛逆,對世俗的道德缺乏認同,只遵循自己的那一套為人處世的原則,有著自己的一套是非觀。
不管是獨孤博的冷酷孤僻,還是獨孤雁的乖張驕橫,小部分是來自血脈遺傳而來,冷血動物般的本能,很大一部分,卻也是世人對碧磷蛇武魂的恐懼厭棄,活生生逼出來的。
畢竟,你指望一個以毒克敵制勝,安身立命的人與人為善,養出的孩子品行端正,那才真是無稽之談。
所以,李三無心的幾句調侃,反倒正中了獨孤雁的的軟肋。以獨孤家的家教,獨孤雁這還真是自找的。誰讓你技不如人呢?那被毒死也是白死!
想不出反駁理由,獨孤雁只能羞紅了臉,在男人的進攻下潰不成軍,嬌喘連連。
“好……好,就當是我錯了,嗯~你,你贏了,是我的不對,唔~嗯~現在,你也出氣了吧?快……放開我!我,我要喊了。到時候,等爺爺回來,你就……唔唔唔唔!”
獨孤雁還沒說完,就被早已不耐煩的李三堵住了嘴,不由得緊緊地閉上了眼睛,她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一股邪異激烈的異樣快感打碎了她的意識,攪得她一團漿糊,連呼吸都忘了,只感覺一顆心在胸膛內砰砰直跳,都快要爆炸了。
偏生一只大手連同心髒一同,抓住了那團柔軟高聳的雪團,帶著一種肆無忌憚的狂妄,把獨孤家千金的一對奶子當作玩物一般細心把玩。
獨孤雁甚至都能感覺到男人手上那獨有的觸感,每一次揉捏都讓她以為自己會痛呼出生。
可從嘴角流出的,卻是止不住春意的婉轉媚吟。
一雙手抵著男人的胸膛,卻推也不是,握也不是,連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逃出,還是想逢迎。
可這個占了大便宜的混球似乎知曉著自己的復雜心思似的,吻著自己的嘴角,含糊不清地念叨了一句。
“張嘴。”
獨孤雁緊閉的眼皮顫動了一下,好似沒聽到一般,緊緊合上了貝齒。
“呵。”
她仿佛聽見他笑了這麼一聲。
緊接著,獨孤雁只感覺溫熱的觸感一路向上,將自己短裙掀了開來,下半身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涼颼颼的。
可很快的,那可惡的溫熱大手便撫摸著自己大腿,抓住了自己飽滿的臀肉。
狠狠地掐了一把之後,她最不願看到的事情,那只手屈伸著五指,一路侵入了自己緊緊並攏的大腿內側!
“嗬——唔唔唔!!!”
獨孤雁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便被他的小伎倆撬開了牙關,一路長驅直入,肆意侵犯。她只能跟隨著身體本能的指引,無力地迎接著。
這像是防线崩潰的預兆似的,獨孤雁再也無法屏息,連同激烈的侵犯一起,將男人灼熱的呼吸一同吸入。
從未有過的快感,與強烈的雄性氣味一同涌入獨孤雁的鼻腔,令她情迷意亂。
身為毒術世家的大小姐,獨孤雁可以說是同草藥毒物一同長大的。
在獨孤博的影響下,獨孤雁有著一副好鼻子,只要鼻尖輕嗅,便能輕而易舉的分辨出各式各樣的藥材。
縱然獨孤博一直為孫女的三心二意頭疼不已,但這鼻子,倒真是令他挑不出毛病。
可就連獨孤博也不知道,自己的孫女還有著一個怪癖。
那就是當她近距離的嗅到來自男性的氣味時,便會不由自主的興奮起來,陷入動情的狀態。
這個狀態下的獨孤雁,會更加興奮,更加敏感,同時變得更加柔情,嫵媚,露出不為人知的性感風姿,可謂是人前潑辣刁鑽,床上千嬌百媚。
這也是獨孤雁和男友在一起親熱時才發現的。
玉天恒只知道自己的女友一向眼高於頂,對其余的男性不假辭色。
可他沒有料到,只要有個男人靠近到零距離,這個嬌蠻刻薄的大小姐,就會因為自己的氣味癖,屈服於自己的本能,進入女人的發情期。
就是獨孤雁自己,也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喜歡男友的味道,並且羞於啟齒。
只是偶爾擁抱,或者床第間歡愉的時候,才偷偷地嗅上兩口,讓冰冷的碧磷蛇化作嫵媚的妖艷姬,令玉天恒欲罷不能。
某種意義上來說,玉家的長老們還真沒錯怪了玉天恒。
情竇初開的少年,確實很難抵抗如獨孤雁這般性感情人的誘惑力。
直到有另一個男人闖進來,喚醒她的性欲,她這才意識到不對。
原來不是男友也可以……不,這個……不行了,好像,比天恒還……
等到她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癱軟在那混球的懷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一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像是怕自己掉下去似的。
殘存的驕傲和尊嚴倒是還驅使著她忍不住想要瞪他一眼,只可惜臉上的熱意提醒著她放棄,就算如此做了,比起威脅,只怕那一對藏不住媚意的眸子更像是要勾引他似的。
獨孤雁自是感知到了自己的狼狽之象。不僅是那張端莊不足,媚艷有余的俏臉,她身上更為不堪。
原本為了凸顯曲线的無袖露背鱗甲,倒像是為了方便男人從後面探手深入,供其淫樂的設計一般,早已被剛剛的激烈活動扯開。
半團松軟的乳球遮擋不住的顯露出來,一點紅梅隱約可見。
下半身更是直接被掀到腰間,露出光溜溜的下半身。
一只金屬制的高跟鞋早不知落到了那里去,只留下一只勉強被小巧玲瓏的腳趾勾住綁帶,繃緊足弓,這才沒有掉下去。
可一路向上,光潔的大腿上卻是留下了液體趟過的痕跡。
性感的紫色蕾絲內褲被拉扯成一條直线,無奈地偏向一旁。
失去了最後防线的花園泥濘不堪,攪得一塌糊塗。
換了任何一個外人來,都絕不敢相信是懷抱艷女的男人占據了主動權。
先不說他那極具欺騙性的青澀,光是懷中還比他高上一頭,幾乎抱不住的妖艷女郎,都帶著幾分滿足的春情。
夜色中,獨孤雁半裸的身軀若隱若現,像一條妖艷誘人的美女蛇,淫亂放浪,飢渴不已,正纏繞在無辜的少年身上,要把他一口吞下去。
但更令這條美女蛇心驚膽戰的是,如此躺在他懷中,便能清晰地感受到,一根什麼東西正在緩緩蘇醒,虎視眈眈,頂著自己的下面……
與獨孤雁不同,禁欲許久,終於得償所願的李三卻是格外地興奮,不停地刺激著獨孤雁的敏感點,撩撥著她的情欲。
感受著懷中妖女不安分地扭動,已經離開自己的淫奴半年之久的李三終於可以不再克制自己,可以好好的享受一番了。
李三甚至有些惡趣味地猜想,不知道是不是心胸狹窄的問題,獨孤雁除了身材高挑前凸後翹,這個小穴倒是和她的心眼一般小。
縱然已經情動,濕潤得不成樣子了,自己僅僅是進去了兩個指節,便被肉壁卡住,動彈不得。
這先不說自己那貨進不進去的問題,就是進去了,恐怕獨孤雁那里也是撕裂般的疼。
不光是小穴,獨孤雁的乳頭與乳暈也是意外的小。
點在碩大的乳團上,只能留下一個小小的紅點,精致可愛。
除此之外,獨孤雁的舌頭也很狹長纖細,像蛇信子一般。
不知道是不是平日里嘴太毒,練出來的,被吻住時,這條小舌頭糾纏起來倒是給了李三不小的驚喜,令他想到了不少玩法。
一想到這個蠻橫惡毒的千金小姐,一邊惡狠狠地向上盯著自己,一邊用那條靈活刁鑽的小舌頭舔弄肉棒,吮吸馬眼,用粘稠的精液填滿那張狂妄的小嘴,令她乖乖咽下,再也說不出來話,獨孤雁感受到的那根東西便愈發堅硬起來。
不過,也不是什麼菜都是狼吞虎咽的好。
至少,面前的獨孤雁就是一道需要細嚼慢咽的美味。
別的不說,就是那一個緊窄得有些過分的肉穴,也是需要好好開發的。
這個蛇女和那個她的緊窄小穴一樣,都不是一時半會能搞定的,來硬的反而會起到副作用。
得慢慢來,才能品嘗到最美味的部分。
當然,這也是樂趣所在。李三甚至有些期待,期待獨孤雁能多堅持,再強硬一點,好讓他能慢慢享受這段調教的時光。
“哈啊,哈啊……嗯嗯嗯~我,我不行了……快放,放開我……把那個……你那只手,拿出去呀……”
獨孤雁不自在地扭動著身子,妄圖逃開那只撫弄她一對酥胸和下體的手,逃離那個頂著自己屁股的凶器,卻只起了反效果,反倒令身下的灼熱越發堅挺了。
“哈啊,哈啊,哈啊……你不會,不會真的想動手吧……嗯啊啊!王八蛋!有本事,你就把我殺了,否則,否則我一定不會原諒你!一定——呀啊啊啊啊啊!!!”
“你再說什麼呢獨孤雁?現在明明就是你在享受好嗎?嘖嘖,你看你這騷屄吸得,我都抽不出手了,還嘴硬。”
李三壞笑著用手指攪動著嬌嫩的肉穴,在獨孤雁突然高亢的媚叫聲中進進出出,發出汁液飛濺時的淫靡聲響。
“再說了,我要是拿出來了,你還得求著我放回去呢。不信,我拿出來了啊……哇,都粘成這樣了,你還真是有夠騷啊。”
說罷,李三真的把手抽了出來,惡意滿滿地把手放到獨孤雁的面前,向她展示著指間粘連的銀絲。
濃郁的雌臭氣味熏得獨孤雁頭昏眼花的,幾乎不能相信,這是自己能分泌出來的體液。
可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當李三把手抽離的一刹那,獨孤雁渾身一顫,兩條白玉似的長腿交疊在一起,竟是忍不住緩緩摩挲起來。
離開了初次經歷,那潮水般幾乎將自己淹沒的洶涌快感,獨孤雁感覺自己像是離開了水的魚兒,竟是有些適應不了下體難耐的空虛,彷佛從心底里開始發酥,發癢,卻是怎麼也撓不著,夠不到,只能下意識地刺激著陰蒂,追尋著刺激。
好癢……不行了,忍不住,好想,好像伸進去狠狠地……
“啊啊啊啊啊啊啊~”
指尖觸碰到陰蒂的那一刻,獨孤雁終於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悠長婉轉的滿足嬌吟。
聲音中的媚意幾乎要滴出水來,任誰來都能一下子知道,這條艷麗的美女蛇已經動情不已,寂寞難耐了。
“不行了,嗯嗯~啊啊啊啊~你給我,下的什麼……啊啊啊啊!!”
“也沒什麼,就是些魔欲藤,蛇淫果,銀龍涎,幻魅妖花什麼的。你別說,老毒物這里東西還挺全,省了我不少力氣。唉,可惜沒有粉紅娘娘的新鮮粉霧。那東西偏門,又不耐儲藏,放一會那股子生猛勁兒就散了,不然我還能給你來點有勁兒的……現在就不行了,只能簡簡單單弄些欲靈劑湊合一下……”
“什麼!你,你給我吃春,春藥!!!”
獨孤雁這才知道自己上了什麼大當。
毒藥上不得台面,媚藥就更是如此了,流傳得很少。
其他的偏門藥方也就罷了,偏偏是這副臭名昭著的藥方,連她都有些耳聞。
一時間,獨孤雁甚至都有些絕望了。
“你怎麼會這東西的?!這玩意,不是效力太猛,易讓人染上性癮與精液嗜好,都被武魂殿收繳了嗎?只有當初研究出這些的淫神斗羅才了解具體怎麼調配,現在應該沒有人配的出來了才對。你怎麼掌握的!”
“哎呀,你知道啊?”
李三有些意味不明地感慨了一聲。
神格修復以後,他前世的記憶恢復了了個六七成,不僅性格方面漸漸變得越來越像以前的自己,還順帶知曉了不少辛秘。
和如今大陸上流傳的流言卷宗一對比,他的心里自然是十分感慨。
“這些人也真行啊……明明自己私底下做了什麼事情都喜歡往我身上推,讓我背這個黑鍋,偏偏在這里特別尊重我的『版權』啊……”
“武魂殿說什麼你就信啊?他們都是這副德行。不是全都被收繳了,我打賭當初肯定有不少人私自截留下來自個兒用了。那些所謂的『淫神傳人』,十成倒有六七成這些不敢接觸淫神傳人,又想淫樂的人搞出來,被裁判所秘密處置了,否則做不到這種地步。”
“你既然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倒是省了我一番氣力。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了。怎麼樣?你若是忍不住了,可以跪下來求我。看著老毒物的面子上,我勉為其難,肏一下你的小穴,讓你解脫出來哦。”
“你,你這混蛋……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還沒等到獨孤雁放完狠話,身體便一陣顫抖。
說了幾句話的功夫,空虛的小穴便等不及地發動了叛亂。
從勃起的陰蒂到濕潤的陰道,乃至於最深處的子宮,都痙攣般抽搐起來,令四肢百骸都彷佛失去了控制。
不行……不行的,不能向這個混蛋認輸……不行,我要忍住,忍住……
盡管獨孤雁百般不情願,可已經被淫欲燒的熾熱的嬌軀卻是不聽使喚,自顧自地便在這個男人的懷中發情起來。
在他戲謔的注視下,獨孤雁咬著下唇,不停地摩擦著兩腿內側,妄圖用這點杯水車薪的淫水,澆滅小腹中熊熊燃燒的烈火。
連番忍耐之下,獨孤雁已經被燒得意識有些模糊了。
艷麗嫵媚的一張俏臉上,再也看不出那種高高在上地倨傲與輕蔑,反倒是眼神迷離,粉面飛紅,勾引男人似的嬌喘連連,如哭似泣。
甚至連頂著翹臀的肉棒,她似乎也不再那麼抗拒,反倒是無師自通,時不時地抵著它搖上一搖。
飽滿彈軟的臀肉細細地沒入了半個龜頭,回饋來的綿軟觸感,讓托著獨孤雁全身重量的男人贊嘆似地低嘆一聲。
獨孤雁便像被抓了個正行似的僵上一僵。
然而沒過一會,她便又忍不住扭動起她那恍若無骨的水蛇蠻腰,款款地帶起她那兩瓣肥臀一同動起來。
李三干脆不顧獨孤雁的一聲嬌呼,把她再往里摟緊了一點,好讓自己更省力,抱起來更舒服,更省力一點。
這團在他懷中發騷的媚肉沉重而又淫媚,散發著一股淡淡芳香縈繞。
所以盡管蛇女身高過了一米七,支撐起來頗為費力,李三卻還是心甘情願的接受了這份甜蜜的重擔,輕嗅著她發間的清香,享受著她扭動時曼妙處貼著身體摩擦時帶來的美妙觸感。
與寧榮榮那種純潔無暇的天生體香不同,這股芳香低調而馥郁,並不引人注意,嗅起來卻異常的繁復。
李三猜想這大概是毒術不精的獨孤小姐又不務正業,拿家傳的草藥知識,挑選香料調配精油,給自己調配出來的香水。
此時香水的前調中調皆已散盡,只余下後調緩緩散發。
濃厚的精油氣味,與蛇女的體香混雜在一起,形成了一股獨特的氣味。
不難想象,當這麼一個艷麗美女從街邊擦肩而過,了無痕跡,余下似有若無的余香,牽著你忍不住駐足回望,卻只能看到一個驚鴻一現的曼妙倩影,神秘而又魅惑,該是多麼的悵然若失。
可現在,這縷倩影正被自己抓住,躺在自己的懷中面紅耳赤,動情不已。
隨著體溫的升高,蛇女的體香也逐漸轉為厚重,濃郁。
特別是她光潔無暇的肌膚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水,還有兩腿間粘稠濃郁的雌臭,幾番混雜下來,卻不再復清淡,反而變得厚重而刺激,像是青樓妓女喜歡的前調濃烈的香水,香氣撲鼻,魅惑十足。
這副發現,倒是引得李三大奇。
他前後兩輩子上過的女人數不勝數,今生遇到過的朱舞寧這三個絕世美人,更是難得一見。
可遭到他毒手的,能讓他反復淫弄的無一不是天賦異稟的女性魂師,墮落前一門心思修煉,墮落後一門心思做愛,懂得留件衣服給自己遮掩就不錯了。
要找一個修行毒術的“邪門外道”本來就很難,更別提像獨孤雁這種明明有天賦,卻把心思都用在化妝打扮上的“異類”,就更是萬中無一了。
如今獨孤雁給他的感覺,竟有些像是前世街頭那些時尚美女了。這樣的久違又熟悉的感覺,令李三感覺十分新奇。
只是獨孤雁倚靠在他胸膛上,聽著男人興奮的心跳,只感覺自己的心也是一顫一顫的。
被李三摟緊了幾分,她便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只是似渴望似勾引,偏偏不像仇恨憎惡。
那紫青色眼影裝飾的眼角旁,媚意幾乎快要滴出水來。
“哈啊,哈啊……你這個,狗雜種,別,別亂動……”
“別不是好人心啊,我只是換個姿勢而已啊。”李三狀似無辜地攤開手聳聳肩。
“你還比我高一個頭呢,雁姐,你不會以為自己很輕吧。你動的這麼厲害,不摟進一點,我撐不住你掉下來了怎麼辦?”
“誰,誰是你雁姐!哈啊,哈啊……你給我等著,我一定,一定要叫爺爺……把你,你的老師,你的同學都殺了……還有你那個,妹妹,她,她……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也要她被灌下春藥,日日夜夜丟給男人玩啊!”
“哎呀,我看你才是被燒糊塗了吧……狠話誰都會說,等雁姐你先把這個藥效撐過去再說吧。”李三壞笑著回道。
似乎是找到了新的樂子,他並沒有改口。
“我建議你先自己給自己……你懂的,現在才剛開始呢。不先去個幾次,我感覺你撐不住啊?”
“閉上你的狗嘴!”
李三果然一言不發了。
獨孤雁卻是吼的太大聲,一時間有些頭暈眼花。
等她那股子氣頭過去了,再細想想,卻是越想越覺得……好像還挺有道理!
如今這情況,下面都是水,里面更癢死了,恨不得馬上就捅進去,狠狠地摳到爽快為之……他說得對,必須,必須先去幾次,不然的話……不對,不對,為什麼要聽他的?
還沒接受教訓嗎?
就是聽了這混蛋的話我才……不,不行,不能讓他得逞……
獨孤雁此時內心里天人交戰,連李三都能輕而易舉的看出來,此時的她,正在理性與淫欲間的折磨中搖擺不定。
不過很快就由不得她了。
李三心里愉快地想,順手捏了幾把懷中的肥臀與乳肉,卻沒引起獨孤雁的絲毫反應。
他早就料定了這一點,嬌生慣養的千金大小姐,她自以為是的堅持與忠貞都比她所想象的脆弱得多。
未經過磨礪,她那可笑的驕傲,與所謂的愛情,在淫神的面前,都不堪一擊。
哦,或許還是有點意義的。至少在擊破她的幻想之前,看著那張屈辱的俏臉,聽著她的咒罵,玩起來會更有意思。
事情的進展就像李三所想的那樣,或者說更順利得多。
還沒過了幾分鍾,被媚藥燒得昏昏沉沉的獨孤雁便頂不住了。
故意偏過臉去不看他,獨孤雁就在李三戲謔地目光下,把手伸向了緊閉的大腿內側。
手指剛觸碰到陰蒂,獨孤雁便身體一僵,誘人的嫣紅染遍了大半個身軀。
李三只感覺下體一熱,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像是決堤了一般,一泄千里,流到了他身上。
“哦哦哦哦哦哦~嗯啊啊~怎,怎麼~哦哦哦哦哦哦~又來了又來了~”
僅僅是觸摸的刺激,獨孤雁便小小地去了一次。
看到到她緊繃的嬌軀放松,躺回去喘息,沉浸在自己的余韻中的時候,李三便感覺有些不大對勁了。
“這麼興奮?不應該啊。一般沒有調教的話,只有那種未經人事,又家教很嚴的處女,自慰起來才會這麼跟見了血的狼似的。雁姐你又不是處女了,分明是跟人做過的啊,怎麼闕值這麼低?”
“嗬,嗬……閉嘴,閉嘴,狗東西,嗬,嗬……”
獨孤雁壓根不想回他的話。
因為她驚恐地發現,隨著高潮的余韻的緩緩散去,那股深入骨髓,折磨得她要發瘋似的麻癢,竟是一點點又浮現而出,又卷土重來的趨勢。
“怎麼,怎麼會,不是去了一次就……嗯!”獨孤雁慌張地撫弄著自己,一不小心用了點力,修長的指甲碰到了充血的敏感陰蒂頓時鑽心地疼,疼得獨孤雁一下子緊咬牙關,剩下半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我明白了。”
剛剛還像是思考著什麼的李三,看著痛出一頭冷汗的獨孤雁又浮現出了那讓她恨得牙癢癢的笑容。
“雁姐你沒怎麼自慰過吧?指甲都沒剪,要小心一點啊。”
“你,你要干什麼!?”
“沒干什麼啊。”
一邊這麼說著,李三一邊把手伸到放到獨孤雁的下體上。也不知他做了什麼,獨孤雁只感覺一陣麻癢,下體的疼痛竟是緩緩消失了。
這難道也是藍銀草的能力嗎?
獨孤雁突然有些恐懼。
她這才意識到,自從在索托城輸給他以後,她一直以來都在恐懼這個比她還小一些的男人,恐懼他那層出不窮的手段,他那隱沒在黑暗中的秘密。
他到底是什麼人?
“別想太多了。雁姐,我的目的一直很明確,就是想要肏你。”
似乎是看穿了她那對蛇瞳中的恐懼,李三撥弄著她的陰蒂,懷抱著她微微顫抖的嬌軀,臉上雖然掛著浮夸的笑意,眼神里卻是深不見底,看不出是貪婪或是冷靜。
“既然你不行,不如我來幫你啊。”
“不行……啊,啊啊啊,別,不行,那里是……啊啊啊啊!”
他沒在征求自己的意見。
獨孤雁捂住嘴,捂住從指縫中露出的嬌吟。
她這才意識到兩件事情。
第一,自己並不是唯一一個忍受著淫欲折磨的人。
就在自己忍受媚藥的侵蝕時,完全沒注意到,這麼一個千嬌百媚的女人,不停扭動撫慰,淫蕩不堪的媚態,對一個生理健康的男人來說,是多麼難以忍受的一幕場景。
第二,雖然他做出了這麼一副樣子,但他沒在征求自己的意見。
“嗯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不要嗯嗯啊啊啊啊~”
獨孤雁終於明白他口中的“幫”是怎麼一個幫法。
如果是剛剛讓自己短暫失去意識到那次高潮是和風細雨,那這個男人帶來的,便是足以淹沒自己的滔天巨浪。
她扭動著腰身,卻怎麼也躲不開男人的手指分開自己的陰唇,一路摸索著向深處進發。
高潮分泌而出的濕潤反而方便了他的入侵。
每一次內側柔弱的肉壁刮蹭到,都是一陣過電似的快感,將她的淫水再泵出一股,於是隨後的入侵便越加方便。
而另一只手,卻是繞過她的粉背,將她粉嫩的乳蕾捏住,低下頭一口含了進去。
除了汗水帶來的咸味,李三卻感覺得到舌尖上傳來草木般的淡淡苦澀,細細品味下還有些回甘,卻令他的舌頭一陣發麻,卻是被微量毒素麻痹的症狀。
看起來,獨孤博的顧慮不無道理,獨孤家世代遺傳的毒素比他所說的嚴重得多。
到了獨孤雁這一輩,竟然病入膏肓深入骨髓,讓她的肌膚毛孔都分泌出微量的蛇毒。
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等到以後,便有可能生出類似“厄難O體”一樣生人勿近的妖孽了——當然,更大的可能是下一代在母胎中便因為毒素堆積而夭折,最後血脈斷絕,武魂失傳。
兩邊同時夾擊,獨孤雁頓時被刺激得兩眼翻白,幾乎要眩暈過去。
下方的刺激自不必說,乳首傳來的刺激卻是她從未體會過的。
以至於當粉嫩的乳蕾被舔食,甚至是被牙齒輕咬時,她下半身一松,以為自己要尿了出來。
噴發而出的,卻是越發腥臊的淫水。
她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李三會說“闕值”。若是每次自慰都是這種程度的高潮,那麼剛剛自己的淫弄,的確是如同小孩子一般的玩鬧。
“不行了,不行了,要去了,去了去了去了啊啊啊啊——哈啊,哈啊,嗯?”
就在獨孤雁以為自己要在這從未體驗過的快感中絕頂時,小穴里那兩根作怪的手指,卻是忽地慢了下來。
從頂峰落了下來,平復了心跳之余,獨孤雁竟有些氣憤,以至於她一緩過勁來,連眼角的淚水都沒拭去,便艱難地抬起頭,看著李三。
“你,你干嘛?”
“讓雁姐這麼輕易放過了,那可就沒勁兒了。”
李三用力地吸了一口獨孤雁的乳頭,這才松開開,看著面紅耳赤的蛇女說道。
“直到你乖乖求我為之……我才會肏你。”
“你……啊啊啊啊~”
眼看著獨孤雁漸漸從絕頂落回,差不多了,李三的手便摸了一把陰蒂,重新進入了小穴里。
獨孤雁還沒等回話,馬上又陷入了另一輪刺激。
如此反復,挑戰著獨孤雁的底线。
整天叫囂著毒死誰誰誰,廢掉誰誰誰的獨孤雁從沒想到,世間還有這如此甜蜜,又如此殘忍的折辱人的法子。
一次次的逼近巔峰,又無奈的滑落下來,讓獨孤雁以為自己幾乎要瘋掉。
從一開始進出十余次,到後面只是輕輕碰一下陰蒂,可憐的蛇女就下意識地反弓起腰來一跳一跳的。
李三不得不延長了每次愛撫之間間隔的時間,等到她重新軟下來,再刺激一次。
媚藥與寸止的雙重折磨下,獨孤雁最後的尊嚴早已被踐踏的體無完膚。
她甚至落下淚來,不再徒勞地捂住嘴,而是在高亢的誘人呻吟下,夾雜著絕望的咒罵。
“你,你別……嗯嗯啊,住手,不要,不要伸進去唔……你這個混蛋……”
“去了,去了,要來了……哈啊啊啊啊啊啊,咕,嗬,嗬,又停下來了,為什麼……”
“啊啊啊啊啊!我要殺了,咕,啊啊啊啊~等下,我還不行,現在摸那里會——咕,呃啊啊啊啊殺了你啊啊啊啊!!!”
終於,李三一次輕輕的撫摸,只不過手掌的邊緣擦到了陰蒂,卻引得獨孤雁渾身繃得筆直,彷佛下腰一般,將小腹向上頂起,久久沒有回復。
又一次的爆發過後,獨孤雁的身體軟了下去,卻再也沒動起來了。
任由李三怎麼撫摸,只是讓她渾身顫動,下面的水淌得更歡快了而已。
那雙豎瞳卻渙散無光,整個人看上去就像個肉玩偶一樣,精致卻空洞,沒有一點生氣。
“這就不行了?”
確認了獨孤雁已經瀕臨極限了以後,李三抽出滿是黏液的手,無奈地嘆了口氣,隨口調笑道。
“你也真行,罵這麼起勁,我還以為你還沒到極限呢。結果都人快虛脫了嘴還沒停下,真有你的。”
不管怎麼說,第一步已經完成。
在長達一個多小時的寸止調教下,這條性感的小毒蛇總算是意識模糊,完全陷入了高潮連連的發情狀態。
如此一來,第二步可以開始了。
李三把神智模糊的獨孤雁放在了床上,動手將她身上凌亂不堪的衣衫慢慢褪下。
那件無袖的鱗裙甲本來就依照著蛇女的審美,將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出來,將獨孤雁性感豐滿的嬌軀凸顯的玲瓏有致。
如今卻被不耐煩摸索解法的李三弄得七零八落,肌膚上都有著硬扯開時留下的鮮紅勒痕。
堪堪被遮住的私密之處若隱若現,透露出一種朦朧的魅惑。
再加上一貫風騷入骨,盛氣凌人的獨孤大小姐雙目無神,含淚流涎的模樣,那股子誘人犯罪的凌辱直讓人小腹下硬的脹痛。
這下再把最後的遮羞布扯開,真如同褪去鱗片,露出粉嫩光滑的蛇肉一般。
從柔弱纖細的脖頸,到高聳松軟的酥團,驟然收緊的蠻腰,修長筆直的玉腿,乃至小巧紅潤的腳趾,在星光黯淡的夜里也白的亮眼。
肌膚下還透著幾分高潮刺激下動情的粉紅,看上去燥熱難耐。
可似乎是繼承了蛇類武魂冷血的特性,哪怕是剛從瀕臨絕頂巔峰滑落下來,摸上去也只是有淡淡的溫熱,如同上好的玉料。
而動情的蛇女似乎連這樣都承受不住,便是撫摸都會像痙攣似的顫動,若是摸到了敏感處,那更是漿涌如泉,不堪承受。
李三向下一摸,只感覺入手一陣濕滑,不由得點了點頭。
獨孤雁的小穴短窄且緊,又不容易濕,硬上別說能不能捅進去了,沒有足夠的潤滑,只怕把這小穴撕裂,留下後遺症都有可能。
說來也好笑,獨孤雁向來眼高於頂盛氣凌人,可她的身子卻需要這樣反復挑逗,褻玩,一直到下面足夠濕了才能享受到作為女人的樂趣,只怕是她怎麼也沒想到的。
當然,對於男方來說,褻瀆碧磷蛇女的尊嚴,玩弄獨孤家的千金大小姐,這漫長的前戲,也不失為一種閨房情趣。
李三隨手一抹,已經拿出來一枚紫黑色的藥丸。
這藥丸不過尋常大小,黯淡無光,看上去沒有絲毫特異之處。
可李三注視著它的目光卻十分復雜,遺憾,欣慰,自嘲,悲傷之意兼有之。
實驗案例977,代號【春潮涌】,是耗盡他的心血,令他心力交瘁的罪魁禍首之一,也是他前世與【心隕者】【武魂深度淫化】【邪魄真身】並列,未能實現的四大最終成果之一。
不僅需要一些偏門邪門的天才地寶,甚至在最後一步還需要加入他自己本人的靈魂碎片作為最後的催化劑與控制閥,所以一直沒能實現。
可今生,終於進入了冰火兩儀眼,又找到了四種穩固精神的靈藥,讓他得以進行對藍銀草武魂的深度淫化。
而深度淫化過程,又會以消磨他本身的靈魂為代價,產生大量的碎屑,李三這才能冒險一試,借助欲望之理系統的幫助,這才讓他堪堪在獨孤家爺孫兩人到達之前,一舉完成了這兩大成果。
而現在,上天似乎終於對他網開一面,將獨孤雁這麼優秀的素材送到了他的面前,他哪有放過的道理?
李三雙指分開獨孤雁的陰唇,將手里的藥丸送了進去。
而剛剛還緊窄不已的小穴,早就因為寸止調教,對異物敞開了大門。
小穴顫抖著一吸一吸的,將藥丸吸了進去。
李三又拿出了一瓶無色的液體,不顧獨孤雁還處在媚藥發作中的狀態,一點一點地給獨孤雁的全身塗抹了上去,就連一對蓮足都沒放過。
由於獨孤雁還處在即將高潮的邊緣,這項原本簡單的香艷工作變得十分困難。
為了避免獨孤雁絕頂,李三不得不時常停下來一會,等獨孤雁冷靜下來之後再繼續。
很快的,那副嬌軀便油光發亮,淫靡魅惑。
最後,李三想了想,壞笑著拿起了那雙高跟鞋,重新幫獨孤雁穿了回去。
一切准備就緒了,他這才拍了拍獨孤雁的臉,把沉溺在肉欲中的她喚醒。
“喂,喂?醒醒,醒醒,還想不想高潮了?”
“哈啊,哈啊,讓我去……讓我去……殺了,殺了你……”
“嘖,只記得這兩件事情了嗎?”
獨孤雁的精神之脆弱,倒是令李三有些意外。
玩的太過火了嗎?
李三暗暗反省,自己好像不經意間就把對付朱竹清那種強度用在別人身上了。
卻沒想到不是每一個人都和那只幽冥靈貓一樣油鹽不進的。
也是,要人人都像她們那樣,自己還當哪門子淫神啊?
哪涼快哪呆著去吧?
李三心底里暗暗自嘲。
先是星羅皇後,後是朱竹清,他這個淫神似乎一碰到姓朱的女人就准沒好事,害的他都差點患上幽冥靈貓PTSD了。
還好還好,從獨孤雁的情況來看,自己的手藝還沒潮,只是那兩個女人太變態了……
他干脆解開褲子。被抓來冰火兩儀眼,半年沒有泄欲的肉棒不懷好意地指向獨孤雁這個罪魁禍首,馬眼中流出迫不及待的透明液體。
李三爬上床,跨坐在獨孤雁身上,將硬梆梆的肉棒打在獨孤雁臉上,淫笑著喝道。
“嘿!醒醒了!看看這個,你要的肉棒!再不醒過來,它就不插進你那個騷的流水的小穴里了,喂!”
啪——啪——啪!
唔……
一對豎形的蛇瞳漸漸從渙散凝聚起來,那張艷麗卻無神的呆滯臉龐,逐漸恢復了生氣。
對了,剛剛,我好像……
幽綠色的瞳孔轉了一轉,還沒來得及看到什麼,便被眼前的東西奪去了視线。
這是什……好大!唔,臭……
那是她從沒在這麼近的距離打量過的東西。
黝黑的顏色,猙獰的血管,惡心的肉色,還有那一顫一顫的,末端還在分泌出透明液體的紫紅色尖端。
她很快意識到,這不是距離問題,即使從正常視角來看,這玩意的尺寸也比她之前在未婚夫身上看到過的要夸張得多,簡直不成比例。
至今她仍舊還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這玩意的丑態,像是惡心的肉蟲一般,都得人心慌意亂。
她忍不住對未婚夫發泄著恐懼與慌張,那慌不擇言下的惡語刺得他臉色一白。
她這才意識到,原來緊張到極點的他也是第一次——一個男人第一次真正的面對一個女人。
這是兩個孩子,兩個青年成長為成年人的第一步。
他與她是那麼青澀,以至於放不下面子,在慌張與恐懼,愛情與情欲交雜中戰戰兢兢,束手束腳,以至於到最後男人軟了下來,還是沒能與女孩合為一體。
如果沒有以外的話,直到他們長大,成熟,對彼此之間的愛與被愛感到習以為常的時候,或許在某一次的疾風驟雨後,他們還會相互溫存,相互打趣,嘲笑他的手足無措,嘲笑她的死要面子。
如果沒有這根東西的話。
這東西彷佛來自一個深沉的噩夢之中,超出了獨孤雁少女的幻想。
比起情人來說,這玩意簡直不像是人能生長出來的東西,而像是某種畸形,某種突變,帶著令人作嘔的惡意。
而現在,她不敢置信地看著這東西戲謔地扇打著自己的視若珍寶的臉龐,腥臭的液體滴在她的臉上,又硬又大,還帶著灼人的熱意,刺鼻的腥臊味霸占了她的鼻腔,不容她動彈半分。
好臭……這東西,好臭啊……不要,不要靠近我……好可怕,好可怕,爺爺,天恒,救我,救救雁雁……
“滾,滾開,你這賤種。這,比,比天恒差的遠了……”獨孤雁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發顫。
“哼,狗一樣東西,連這玩意也和畜生一樣,隨你老子的吧……”
獨孤雁那張嘴,倒真是比她的毒厲害多了。李三都給氣樂了。就沒見過這麼輸人不輸陣的。行,你等著。
本來還想進入正題的李三來了火氣,這會倒也不急著肏這條嘴巴刻薄的小蛇了。
剛剛比試中,給獨孤雁種下的淫毒名叫欲靈劑。
而趁著她失神,抹在她身上的名叫迷情劑。
兩者效力差不多,只是應用的場景不一樣,算是他手上最好配置的兩種媚藥,曾經交給莉亞,在索托城內的敗者復活賽上大肆使用。
如今兩者兼備,縱然獨孤雁因為碧磷蛇所以具有不弱的抗性,李三也不認為她能堅持多久。
反正時間還長,李三發了狠,今天非要給獨孤雁哭喊著跪下,扒開小穴求他肏不可。
“那真可惜啊……算了,那今天某些人是不想挨肏咯。”
李三裝模做樣地停下了動作,讓硬梆梆的肉棒靠著獨孤雁的臉,一點點往回。看樣子,他竟然真的就這麼打算放過獨孤雁了?
怎麼,怎麼可能……他怎麼就……
“那她就自己想辦法去吧。看剛剛摳屄噴水那股騷勁兒,嘖嘖,還說不想男人?”
“這麼晚了,就算從這里跑回去找未婚夫,一路上怕不是就被人按在街上肏吧?哦不,可能連林子都走不出去,找幾個魂獸當一夜新郎呢,哈哈哈!”
李三的話令獨孤雁心里一顫,卻是忍不住往那個地方思考了。自己這種情況,說不定真的……
正想著,獨孤雁只感到那根狗一樣的東西,驢一般的行貨,慢慢貼著她的臉,一點一點向後退。
額頭,眼間,最後,從她的鼻尖“嗒”的一聲落了下來,砸在她的唇上。
那碩大的龜頭,就正指著她的鼻子。
獨孤雁只感覺“嘭”的一聲,腦袋里似乎有個炸彈被引爆了,炸的她神迷意亂,魂不守舍。
好燙,好臭……怎麼會這麼臭?他都不洗澡的嗎?
不對,天恒的似乎也是這個味道,只是沒有他的重……等下,我在想什麼啊!
他也配和天恒比?
嗅嗅,好臭,果然,他,他比不上天恒,比不上……
嗅嗅嗅……好臭,好臭啊,他的這根東西,好臭好惡心,熱熱的,還在流什麼東西出來……臭,受不了,我受不了了,嗅嗅嗅嗅嗅嗅嗅嗅嗅嗅嗅嗅……
獨孤雁的眼神迷離起來,臉上雖然厭惡,鼻翼卻連連抖動,大口大口地吸入。
那股蒸發而出的腥臊氣味彷佛還帶著逼人的熱意,讓她在吸入的時候,連臉都熱的通紅起來。
等到肉棒末端退到唇間時,突然,她張開紅唇,小巧靈活的舌頭如同蛇信子一般,在他龜頭上的一掠即逝。
李三只感到敏感處一濕,幾乎忍不住要長嘆出聲來,那條舌頭便收了回去。
只見得那張紅得滴血的俏臉越發扭曲,足以七分厭惡,卻還有三分無意中流露而出的痴態。
獨孤雁卻不知道,欲靈和迷情雖然都是媚藥,卻有著不同的效力。
欲靈更多的是促使肉體進入發情期,一旦沾染到異性的體液或是情動,馬上就如同火山爆發般激發而出,無可阻擋。
可若是極力抗拒,肉體雖然敏感至極,精神上卻還是能勉強維持清明。
可迷情就不一樣了,肉欲的催化程度比不上欲靈,卻是會迷亂人的心智,促使中藥之人宛若醉酒一般,對異性產生好感,並降低對性行為的抗拒性,激發出內心潛藏的欲望。
比起欲靈短時間的效力或許有所不及,可勝在不留痕跡,潛移默化,中藥之人便在不知不覺中陷入了發情期,直到藥效褪去,神智恢復清明,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似一場荒誕的春夢一般,了無痕跡。
然而,迷情的成癮性卻是欲靈的數倍以上。
每次中藥以後,對性愛的渴望就會上升一分,初期或許還不明顯,中藥者日常生活並不會表現出異樣,只是在吸入迷情劑以後的表現會越發飢渴放蕩。
等到了後期,無一例外的都會轉變為不知廉恥的婊子母豬。
淫神斗羅曾經做過一個實驗。
他找到了一個在外人看來幸福美滿的家庭,妻子溫婉賢淑,女兒文靜典雅,還有一個自閉內向,卻有著一對傲人奶子的小姨子,一直未曾婚配,暫居在他們家中。
在外人看來,這位為星羅皇室所器重,位高權重,又金屋藏嬌,左擁右抱的丈夫簡直就是令人嫉妒發狂的人生贏家。
然而,淫神斗羅花了整整一年的時間,在這三位美人的每日的飲食中悄悄放入了微量的迷情劑,暗暗關注著她們每日的衣食住行,生活起居。
白天欣賞她們深居簡出的貴婦生活,晚上看著妻子痴纏著丈夫直到力竭,妹妹與女兒聽著牆角自我滿足,卻一直沒有打攪她們。
一直到某次丈夫外出公干即將歸來前的某一天,他這才在女主人驚詫地目光中,大搖大擺地走入了家門……
於是,當丈夫進門時,所迎接他的,卻是三具滿身汙穢,淫亂不堪的潔白軀體。
他那忠貞不屈,百依百順的妻子,一邊翻著白眼被身後的男人猛肏著,一邊浪叫著還原了自己是如何怒斥這個不速之客,卻一見得他脫下褲子便說不出話轉不開眼,被他插進去一下就泄得脫身的場景。
莊園的女主人不停地抱歉,語氣卻隨著小穴里的刺激一高一低,事無巨細地向丈夫交代自己是怎麼趕走仆人,緊閉大門,將衣櫃里為他精心准備的衣服與內衣拿出,將敏感之處修剪或撕開,換上,被汗水和精液弄髒了便丟開,和奸夫用淫水和精液塗滿地板和牆壁的每一次過程。
一旁那個他覬覦許久,卻礙於妻子無法得手的小姨子,正用著一對白花花的大奶子夾著那個奪走了她保守了二十多年初夜的男人,用他從沒見過的熱情與淫媚伸出舌頭與他濕漉漉的舌吻著。
一向唯唯諾諾輕聲細語的她,卻用一種他從未聽過的厭惡語氣,輕蔑地嘲笑他的妄想,並炫耀著自己第一次高潮就是被哭著玩弄奶子,最後在落紅時潮吹著噴出淫水和血液。
而最令他目眥盡裂的,是他那水仙花一般的寶貝女兒,一如既往的帶著她最喜歡的頭箍,卻穿著一身布條勒出來的性感內衣,正在蹲踞著,埋首於男人的肛門後面,一邊流水一邊盡心盡力地進行著毒龍鑽。
一直到媽媽和阿姨都淫叫著說不出話來,她這才含糊不清地對著父親講述自己是怎麼百般掙扎,被母親送到主人面前開肛高潮,又是怎麼在阿姨的調教下學會含住陰莖,吞下尿液絕頂,最後在這兩人的幫助下,扒開小穴向主人獻上自己的處子之身……
而現在,這種藥被仔仔細細地塗滿了獨孤雁的全身,讓她不知情的情況下兩腿摩擦,欲火難耐,漸漸放松了被李三侵犯的抗拒。
獨孤雁自己剛剛被李三挑逗得高潮連連淫水四濺,嘴上說得厲害,其實從身體到潛意識早就對這個男人臣服了。
什麼尊嚴什麼驕傲,在他那兩根手指一進一出之下便潰不成軍,不堪一擊。
此時又中了迷情,欲靈兩種毒藥,神智漸漸迷糊,不再抗拒身體里對來自李三褻玩的期待,反倒是喚起了身為氣味癖的本能,開始逐漸對體液與精液著迷上癮了!
獨孤雁的糾結與沉淪說起來長,實際上只不過是短短一刹那罷了。還沒等到李三的陰莖完全離開,她便下定了決心,期期艾艾地開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