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張文斌轉身的一瞬間,腳下的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就流動了起來,那感覺像是輪盤撥動了一樣,即便高深得雪女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但在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的腳下變了。
張文斌走回了屋內,屁股往椅子上一坐點了根煙,百無聊賴說:“羅生奇門是以殺戮為主的。
不過一些基本的小功能還是有的,術士施法一般都喜歡站在喜歡的方位上。”
“髒水,弱水,旗水……我想最適合妖怪的應該是你站的那個干水了,又稱為陰水。”
雪女感覺到了,腳下站的似乎不是平地……
而是站在一望無邊的海面上。
而且腳下的水充滿了寒水,並不是液態的而是純粹的寒冷,就似是雪山上那原始的氣息一樣,拔地而起讓虛弱的自己有了無窮無盡的力量。
“是的上仙大人,我的感覺從沒這麼好過……”
雪女手一抬,五名陰陽師瞬間成了僵硬的冰雕,馬上啪啪聲響起碎裂開來,化為了一地的碎冰。
千草三郎看得面色都白了,陰陽師召喚出來的鬼神在這個人類的面前莫名其妙就被炸的屍骨無存。
最恐怖的是情報顯示雪女在外逃亡那麼多年,該是很虛弱的狀態才對,可現在一看雪女依舊和以前一樣,甚至比以前還要強大幾分。
霍彤在一旁,默默的為張文斌倒起了酒,回頭說:“小香。
這種臭魚爛蝦,就別打擾主人吃飯了。”
千草香馬上一鞠躬,說:“很抱歉,我馬上清楚掉他們。”
千草三郎帶著一眾護衛轉身就要跑,可剛要動就發現自己的腳被凍住了。
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立刻哀求道:“雪子大人饒命啊,求您看在我侍奉千草家多年的份上,給我一條活路吧。”
千草香這時走了出來,柔媚的笑道:“三郎叔叔,莊園里確實都是你的人……
因為效忠於我的死士們全在院外等候著我的命令,我想這時候你們全死了也不會傷到自己人。”
“你,好狠的心的……”
千草三郎頓時面色一變。
千草香咯咯的笑了起來:“三郎叔叔,當年我義兄勾結那只河童打傷了雪子大人,逼迫我和雪子大人逃亡海外,這些年若我是個軟弱的人恐怕早就死了。”
“效果於我的那些叔叔們,忍辱負重那麼多年了,就是為了等待雪子大人和我的回歸,擁有雪子大人庇佑的千草家才是真正的千草家,這是幾個陰陽師或者那只臭河童無法取代的。”
千草香流亡那麼多年,自然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角色,張文斌這時撤去了羅生奇門,院外開始響起了喊殺之聲,只見一群武士和忍者衝了進來。
千草莊園內慘叫聲不斷,待到深夜時人幾乎換了一批,洗去了地上的血水處理著屍體,對於這一次的大清洗千草香已經做好了萬全的准備。
腥風血雨的一夜過去,所有的痕跡都處理好了仿佛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次日一早,一行人就坐上了一台大巴出發,越走越是偏僻逐漸的只有偶爾能看見的幾個村落,直到一座白茫茫的雪山腳下,據說就是當年雪女碰到千草家祖先的地方。
雪女是比較奇妙的妖怪品種。
不過在戰力上不算什麼大妖,這一座雪山也是小小的一座和所謂的巍峨一點讀沾不上邊。
沒法通車的地方,走過一段蜿蜒的石階以後出現了一座老舊的神社,沒有任何的人煙卻也沒半點的落敗,古朴中透著十分詭異的冷清,里邊亦是白雪覆蓋連一個蜘蛛網都看不見。
霍彤粉眉微微的皺起,壓低了聲音問道:“主人,這個小屋是真實存在的嘛,剛才在山下也沒看見啊。”
“這結界,一般人看不到的。”
在張文斌的眼里就是雕蟲小技。
門自動打開,屋內的火塘就燒了起來,千草香四下打量說:“這就是雪子大人的家。”
“是的,當年你祖先進山遭遇了雪災,誤打誤撞的就在這遇見了我。”
回到雪山的神社內,明顯感覺雪女的氣息穩定許多,張文斌在火旁盤腿一坐,直接說:“雪女,需要給你多少時間准備一下。”
雪女搖了搖頭,很溫柔的笑道:“一天就足夠了,只需要一天我就能恢復大部分的法力,啟動我們一族的秘術為小香進一步鞏固壽命,同時為復活霍小姐的女兒做准備。”
山下,一個黑色的袍僧上了山,怒氣衝衝的延著路往山上走著。
雪女敏銳的察覺到了這不速之客,粉眉頓時皺了起來:“來的那麼快,是山田神社的人嘛。”
“你們先休息吧,我去看看這次來的家伙怎麼樣。”
張文斌也察覺到了,一頭就扎進了外邊的風雪之中,感覺上和昨天那伙陰陽師是一起的,估計是他們死前用了什麼法術,把自己的死訊傳遞出去才來的那麼快。
黑色袍僧停下了腳步,張文斌已經站在他的面前,笑呵呵的打量著眼前的老僧,歲數大了看起來頗有點道行,希望別和昨天的那幾個一樣是臭魚爛蝦。
“就是你殺了我的兒子和我的徒弟。”
黑袍老僧面色猙獰的問了一句。
“對!”
張文斌承認的十分痛快,雖然人不是自己殺的但也沒關系,最主要的是眼前這家伙希望有當試驗品的實力。
老僧拿起了一根法仗,左手直接掏出了一串長長的念珠,臉帶怒火道:
“以為逃回雪山就可以活命嘛,我告訴你即便雪女回了雪山會變強,在我的面前依舊是只小妖,今日我就把你們全收了。”
張文斌打了個哈欠,嘲諷的一笑道:“別那麼多廢話了,你這老的應該有點手段,可別和昨天那幾個一樣廢話啊。”
“找死……”
老僧怒不可遏的大吼了一聲,念起咒語手上的念珠頓時金光大作,一股十分恐怖的力量拔地而起,連帶著雪山都有點顛簸了。
一片混沌之內,干爹系統猛的睜開了眼睛,干枯的窟窿眼里有點亢奮:
“兒子,他召喚的應該不是那種上不了台面的東西,估計是野仙邪神一類的,這氣息很不錯啊……”
“干爹,要試一下嘛!”
張文斌面色凝重的問了一聲。
“方外之地大可以一試。
不過別鬧出太大的動靜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