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斌,你可以啊,都混到跟林國雄了真沒想到啊。”
接著姚嫂又是笑罵:“小混蛋啊你,我說最近怎麼不見你來家里蹭飯喝酒,原來你小子發達了看不上嫂子的手藝了是吧。”
姚嫂的性格比姚哥還爽朗,姚哥除了工作外還是比較內向的一個人。
不過兩口子都對張文斌很不錯。
“沒,這段時間忙唄”
“忙你個頭,有活干記得肥水別流外人田啊。”
“知道,有輕松錢多的活肯定介紹給姚哥。”
談笑風聲著仿佛回到了以前朴素艱苦的歲月,那會干著最累的活賺著錢回家是澡都不洗倒頭就睡,偶爾能偷個閒就找個認識的小館子喝上一杯那是最快樂的時候。
姚嫂酒一喝可比自己丈夫還要豪邁,推杯換盞的聊著她們也談起了買房的打算。
那些正經的商品房是沒錢買了,只能買這些自建的合建房,比較便宜但沒正式的房產證,也沒什麼居住環境可言畢竟城中村一向是髒亂差的典型。
“文斌,你小子以後沒法幫我干活了,奶奶的……”
姚哥喝的舌頭都大了,笑罵著:“有酒喝的時候得記得叫我,你嫂子管得嚴現在我連酒錢都沒有。”
姚嫂爽朗的一笑也說道:“這個我不反對,最好是去喝花酒把小姑娘的小費都給了那更好。”
酒足飯飽已經是凌晨了,姚哥買了單張文斌沒和他爭,兩口子解決了一個心事看起來很放松,喝得舌頭都有點大了勾搭著先回了家,孩子都送去外婆家了估計晚上是天雷地火。
“過來吧!”
張文斌輕描淡寫的打了個電話,臉上瞬間就沒了醉態了,楊強的賓士一直停在路的對面現在緩緩的開了過來。
楊強親自開著車,立刻信誓旦旦的說:“主人,小廖是我一手提拔起來的,我已經囑咐好了這事他會自己去辦,孩子在學校要少根毛的話我就要他的腦袋。”
“有心了,去城隍廟一趟。”
城中村只是一個統稱,具體是由每一個不同的村落組成的,像張文斌居住的這一帶和城隍村那一帶,就不是一個村。
天龍酒店對面是另外一個村,這一片特別的大但說起實力和富裕的話,自然是城隍廟那一帶最強了,因為那里的土地是最多的。
開著車,楊強就忍不住說:“主人,這點小事您吩咐我一聲就可以了,又何必髒了您的手呢。”
“呵呵,我也是沒想到。
不過和那家伙有點善緣就該管一管。”
路過之前張文斌居住的那個破舊出租屋時,楊強精神一震的說:“主人,那家伙最近打牌我讓朋友給抄了,聚眾賭博又得關一段時間了。”
他說的是張文斌最恨的那個房東,不說的話張文斌都想不起這個事了。
現在的張文斌和過去的張文斌已經完全不是一個人了,就如姚哥那樣今天不來這個電話的話,張文斌甚至都不會主動打電話給他,只能說現在的生活已經脫離了世俗,很難有什麼事再產生交集了。
不過還是要保持聯系,和姚哥在一起張文斌能享受俗人的快樂保持一顆平常心,這也算是好事了。
“主人,善緣是什麼?”
楊強很好奇,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胡說八道這事吧,有時候是會上癮的,萬千怨魄里不乏神棍和江湖騙子一類的。
眼見他很是好奇,張文斌眼珠子一轉笑說:“就是和他借了點命格之運,適當的當然要回報一下咯。”
楊強輕聲說:“主人,您別嫌我多嘴,什麼叫命格之運啊。”
“每個人的命格,命運都不一樣,有八字之類的先天因素,也有後天的因果功德。
三缺五弊之人畢竟是在少數,一般而言普通人的命格都是有失有得,像姚哥那樣的人就注定了難有富貴但有安順,我借過他的安順之運所以得想辦法補償他。”
“什麼叫安順?”
“簡單點來說,化疾消災,逢凶化吉。”
這一說就感覺到楊強眼里有亮光了,張文斌也閉口不言了故意吊他胃口。
凌晨時分,城隍廟這邊的廣場上燈火長夜不閉依舊通明,大門也是永遠不會關閉象征著主管陽間陰事的權威。
這個時間小男孩已經睡著了,一進廟就聽見了城隍爺的聲音飄渺的響起,帶著一種頗無語的感覺:“你性子倒夠急的……”
算算時間,恰好就是兩天,多一個小時都沒有。
張文斌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大大咧咧的笑道:“老大,我這是有時間觀念,反正城隍廟門夜長開,有冤之魂可常來。”
“我看你就是游手好閒!”
“真被您給說中了,我是閒得蛋疼一點錯都沒有。”
扯蛋了幾句,城隍爺主動說:“超渡那事沒問題了,我事先和地府報備就說我們這里郊區開發,遷走了亂葬崗驚醒了一些沉睡的游魂野鬼。”
“果然還是得您老出馬,這個理由一點瑕疵都挑不出來。”
“少打屁了,我還沒開始聯系人呢。”
城隍爺輕聲說:“過兩天這里舉辦廟會,可以邀請那些做白事的過來幫忙,至於各地的土地公和伯爺,分批把那些魂魄送過去分散一點比較自然。”
城隍廟面前有一大塊空地,對面則是本地乃至本市唯一且最大的耆者堂了,在過去做白事是很有講究的。
首先這人活著是善還是惡,是罪大惡極的話有的不讓入祖墳只能亂葬,各地都有不同的規矩但有一個善規應該說傳得最廣就是耆者堂了。
死者須過花甲之年,非惡而有功德者可免費使用,一般的耆者堂都和城隍廟立的不遠,這樣一來這個地區就有足夠的場地做各類的白事。
“嘿嘿,專業的事果然還是讓城隍爺來辦比較好。”
張文斌默契的一笑,城隍爺自然也知道了個中奧妙。
這座城市雖然沒歷史底蘊但特別的大,管陽間陰事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本身城隍廟實力就弱麾下的人馬又是匱乏,這幾天別說陰差了就是陽差都集體消失不見,陳伯都察覺到了不對勁那其他有心之人,或者說黑白兩道應該都察覺到了這個不對勁了。
城隍廟再弱那都是地府正統啊,突然有這詭異的情況莫不是要出什麼亂子,所以這事不徑而走的話一是怕人心惶惶,二是怕走露什麼風聲。
正好有這幾千個突然冒出來的古怪魂魄要超渡,那就可以猜想是陰差陽差們秘密的在忙活這事了,倒是一個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城隍爺也是看透了這一點所以很是賣力的做了規劃。
作為標准至極的地頭蛇,陽間陰事他全部可以管,由這里的廟祝出面聯系那些做白事的團隊。
各地的小廟廟祝和守村人一起超渡的話,幾天時間就可以把這事搞定了,甚至還不用找到陳伯那類兼職的人,光是這些專業的團隊來應付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