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話直說,幫得上忙的話,只要不吃虧什麼做奸犯科的事我都幫。”
張文斌這番話說得義薄雲天,可實際上就是典型的真小人嘴臉,什麼叫不吃虧……
城隍爺哈哈一笑,說:“我有你這實力的話,我都不知道能不能做到你這樣隨心所欲。”
“這麼說吧,我心里有個疙瘩。”
城隍爺輕描淡寫的說:“前年的夏天,在我們這的體育館進行了一場演唱會,來表演的那些小明星很多都養了髒東西在改運勢,按理說不惹事生非的話,我們也不會過問。”
“養的話,就是有高人指點,那不管怎麼說到之前起碼給城隍廟一張拜貼!”
張文斌眼一眯,說道:“即便陰兵借道,也得請鎮地城隍通關這是人間陰事的規矩,如果那麼多養了髒東西的過來。
那組織者不可能不懂這個規矩。”
“對!”
城隍爺的面色瞬間難看下來。
這位慈祥的小老頭第一次有點陰狠的說:“那麼多髒東西,還有落骨仙一類的妖邪都到我地盤上了,沒一個知會一聲簡直荒唐,我手底下的陰差氣不過就糾結一氣過去討說法結果吃了大虧。”
“那個色鬼小紅……就是前年受的傷,到現在還沒養回來,幾位陰差差點被打的魂飛魄散,陽差們更是全軍覆沒有的道行還被廢了。”
城隍爺氣的直咬牙,說道:“對方的帶頭人也是個陽差,隸屬北方某一個小鎮城隍廟的陽將,擺明了過江龍一條來我這惹事生非!!!”
陽差分好幾個等級張文斌懶得去記,但最高等級就是陽將了,有的地方也稱呼為日游神,和陰差們五花八門的本事不同。
陽差就是徹底的打手了,大多數是道門出身的人擔任但十有八九就是兼職甚至只是掛個名方便行事。
就和張文斌一樣,名義上是陽差實際上是為了拉攏和城隍爺的關系方便辦事。
陽將大多實力強悍,有命格奇特,有的有什麼奇遇或是傳承,總之混到陽將那個地步就是城隍廟第一打手了,大多陽將的實力都在功德立身的城隍爺之上。
陽將的數量,和城隍和地伯公一比少得可憐,強大的法力是硬指標,一般世外高人都不願意擔任,當然也沒那麼多的世外高人。
“我操,怎麼回事?”
其實城隍爺不說張文斌大概知道怎麼回事了,估計這陽將賺錢的門路和那些髒東西有關,來到這之前就打聽了一下知道本地城隍廟虛得很,故意找茬惹事想立個威。
各地城隍之間各自為政各司其職,各守自己的轄地很多彼此間都不認識,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基本也不會有什麼交集。
陰差幾乎是在固定地界不會亂走。
陽差因為是凡人有自己的生活會流動,一般正事大家也按規矩通報一聲才對。
海濱市城隍廟沒什麼底蘊這是事實,城隍爺性格溫和也不是什麼爭強好勝之人,肯定是有什麼事惹怒了他那些陰差才會不服去鬧事,最後被人折騰到元氣大傷的地步。
因為那些個陰差嘛……也都很散漫,都和城隍爺一個性格,只能說人家就是來捏軟柿子的。
城隍爺一臉惱火的說:“誠心來找事的唄,一看連城隍廟的人都敢動,那些髒東西和養髒東西的更趨之若騖了。
他媽的就是騎我頭上拉屎立威。”
張文斌一下就明白了重點,這事確實是對方來挑事,城隍廟這邊吃了大虧三年元氣都沒恢復過來。
對方是早有預謀也沒下死手,你敢去地府告狀最多一句誤會而已,但問題城隍爺肯定不會去告狀,那樣的話,只會讓人看不起,但他又咽不下這口氣不想吃這啞巴虧。
你那麼大一個廟,被一個不知名小鎮城隍廟的陽將打得全軍覆沒,傳出去只會丟人現眼。
“操……城隍爺,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這事嘛該怎麼做你吩咐一聲就行了,別的不敢說惹事生非這個我還是在行的,只要你別叫我去拆人家的廟,我把他們的陰陽差全宰了也不在話下。”
張文斌義憤填膺的說著,心里已經打起了算盤。
只要不拆廟的話,地府不會過問你們自己解決,有事城隍爺肯定主動背這個鍋揚眉吐氣一番,到時候宰了那些陰陽差順手搶點東西,也是挺美的。
城隍爺已經查到對方的出身了,一個北方偏僻小鎮城隍廟座下的陽將,又窮又落後但歷史底蘊厚重,陰差不出界的情況下手底下有了陽將級別的也算兵強馬壯了。
海濱市是現代化的國際大都市,但這里建成不過幾十年缺少歷史底韻,也沒什麼洞天福地一類的。
所以城隍爺管的地方是大但家底子虛啊,別說是麾下的陰陽將了,就是這市里討生活的正道邪道他都不一定指揮得動。
像陳伯那樣,平日里絕對畢恭畢敬的,但真有麻煩事指望他上的話,人家估計還是明哲保身為主。
好在沒出老柳仙那樣的大妖,要不城隍爺更尷尬了,誰才是真正的地頭蛇就不好說了。
“你有心了!”
城隍爺拿出了一個木牌,放在了張文斌的面前說:“你的實力絕對是陽將級別的,你如果同意的話,我這里登名造冊,將你的神像和名諱供奉在我的側殿,讓你也立身於此享受香火供奉。”
這樣一來,就是城隍廟名正言順的打手了,也等同於昭告其他的同行,老子的廟也有陽將坐鎮,一個不小心張文斌也成了地方神明。
“沒問題!”
張文斌直接把法力渡了進去,小小的木牌上直接出現了張文斌的名字,等於是地府知曉了此事。
過去這是腰牌是身份的象征……
現在嘛誰腰上還掛這麼個大東西,張文斌也不喜歡佩帶什麼首飾,就把它串成自己雷擊木手鏈的一部分。
“哈哈,那我明日就把這事吩咐下去,偏殿,直接給你立個偏殿,就把我隔壁這一間給你。”
城隍爺開心的笑了起來。
他是真沒想到張文斌願意幫他撐場子,這個城隍廟第一次立偏殿,對於城隍爺來說,這是好事。
張文斌戴好手鏈,說到:“先說好了,不拆廟的話,怎麼搞都行,你想在他地盤鬧百鬼夜行的話,這瑣事的事讓別人去辦,我負責鎮場子有誰敢吭聲就收拾誰,下手沒個輕重的話,你負責就好了。”
城隍爺哭笑不得:“我們是功德在身的地方仙,怎麼在你嘴里和黑社會砸場子一樣啊。”
“不然呢,這口氣你咽得下?”
張文斌有點疑惑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