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生老母點頭說:“天理教我倒是參與過。
不過發現他們的無生老母是個殘次品的蠱身聖童,我就離開了,一樣的藥仙會,長生教一類的我也都參與過,無一例外全都是騙子……”
說到這她恨得直咬牙,估計她是抱著極大的希望去的,想找到和自己一樣的同伴,既讓自己別那麼孤獨,又可以參考自己接下來該怎麼活下去,可又發現那些全都是騙子。
是非觀念,道德倫理,於她來說,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需要同伴,需要知道怎麼該怎麼活下去。
“我都忘了自己是怎麼回事,莫名其妙的在一個小寨子里定居下來了,然後成為了那里的苗醫被供奉為大姑奶奶,後期我對那些人失望透頂就靜下心來研究巫術和醫術,開始有了徒弟也有了安穩的生活。”
“那時我開始有作為人的意識……
那里的人尊稱我為聖女,我也以苗醫的身份結束了四處流浪的生活。”
說到這,無生老母恨得直咬牙說:“呂鎮東當時慕名而來,我看出他身上有怪異的東西也沒在意就收他為徒了,結果他趁我研究體內毒性的時候,偷襲我……”
“然後呢?”
張文斌心里一個咯噔,聽得都有點緊張了。
呂鎮東的膽子也不是一般的大啊,偷襲無生老母那得有多大的底氣。
“他挖走了我的心髒……”
無生老母怒氣橫生的說:“那時他還得意洋洋,說果然我是真正的無生老母……
他孤注一擲是對的,我的毒對一切陰物都是天克,可我的巫術並不高深僅以肉體來說的話,無生老母在普通人的面前就是待宰的羔羊,在他面前的話,更是只有死路一條。”
“啊??”
張文斌聽得一楞。
心想這家伙是不是單純過頭了。
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就是三言兩語就曝露了自己的弱點。
不過話說她也是真的沒心沒肺,都看出呂鎮東不是一般人了還收他為徒,只能說這換在其他地方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不說復雜的就一個門戶之見已經足夠了。
“對,我被挖去心髒,我還活著他肯定想不到。”
無生老母似乎不清楚張文斌驚訝的點,反而怒氣衝衝的說:“不只這樣……
他挖完還用很多符來轟我……我全身都燒傷了就是死不了。
這個混蛋……我一定要把我的心髒拿回來。”
“因為那是你毒的所在?”
張文斌弱弱的問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
我可是費了一百多年才把毒全壓縮在心髒的。”
無生老母很驚訝的看著張文斌。
張文斌嘆息了一聲心想老子聽都聽出來了,呂鎮東朝你下手就要你的心髒,那擺明了這玩意最有價值了。
你大驚小怪的模樣算怎麼回事,看這樣子這位無生老母先不說是不是神明級的存在……
這智商在謀算方面,就是一個低能兒了。
“你先說說你這身體怎麼回事?”
張文斌轉移了話題。
腦海里第一時間就有了判斷,打探她的底細就好了合作的話,就算了,就這腦子和她合作的話,完全就是一個豬隊友。
按照無生老母的正常情況來看,她的身體應該是處於13歲時的那個狀態,可現在呈現在自己眼前的是一個成熟的肉體……
但這不是什麼奪舍或是附身之類的術法,應該是她真實的肉體這就奇怪了。
“一種類似煉屍術吧,透支自己的肉體達到顛峰狀態。”
無生老母嘆息道:“殺不殺得了他先不說,我得奪回自己的心髒否則我遲早也是會死的,靠著之前那個狀態完全不可能。”
活死人,心髒沒了還能活……遲早會死是什麼鬼,要是您老沒了心髒再活個兩百年再死的話……似乎也影響不大吧。
明明是古老神秘的憑依術,加上那隱藏氣息的布條……在她手上弄得和剛入門的江湖騙子一樣,連張文斌不動用法力的情況下都瞞不住,就這情況下去刺殺呂鎮東您腦子是有大病吧。
張文斌冷汗直流,無生老母果然是怪胎思維方式,還那麼單純……
即便她活了近兩百歲了……
但要以正常人的思維去和她溝通的話,似乎不太可能。
“對了,你也對付那家伙?”
無生老母眼前一亮的問道。
“有點私人恩怨吧。”
張文斌含糊其詞的說著。
無生老母倒是有了點警惕性,只是她的情緒幾乎都寫在臉上了。
在她粉眉一皺的時候,張文斌就說道:“你能潛入這里,是因為那是你的心髒,所以這里的陣法不會察覺你……
但你還用了其他的法術想靠近,是不是那個房里有其他的東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