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村的網吧門口,霍彤有點心不在焉,回頭看了看樓上璀璨的燈光說:“主人,她們真的不會傷害依依吧。”
張文斌輕描淡寫的笑道:“你放心吧,對於她們來說一個陽差的身份就足夠庇護了,現在學了上身問米之術對她們來說生活還是照舊,所以對於陰差的身份沒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可我怕…”
霍彤心里別扭得很。
因為這一人一鬼明顯都是蕩婦,開這網吧的目的就是勾引那些涉世未深的小處男,女兒還那麼小呆在這的話肯定會看到那些亂七八糟的場面,這是她作為母親覺得有點難接受的。
“有什麼好怕的,本身你女兒身為陰差和人家就是搭檔,城隍的鬼差陰陽搭檔一向是過命的交情,等於是多了一個人在保護她。
再說了有這個陽差和那個老色鬼手把手的教,你女兒就能盡快的學會陰差那些基本的本事,這是好事啊。”
張文斌心想看那倆騷貨開心的浪樣,不敢對柳依依亂來是肯定的,但絕對樂於教壞這個看起來純潔可愛的小幼幼。
在這里讓她們先調教一番,以後上手可就容易多了,先做點心理准備和基礎教育是很有必要性的。
“說的也是!”
霍彤紅著臉,一咬牙道:“主人,我不該質疑您的決定,不過現在這天氣說變就變肯定有一場大暴雨,為什麼這時候您要答應林國雄進山。”
“他是不是瘋了,這種天氣進山多危險啊。”
張文斌沉聲說:“之前林國雄說過,要和他合作投資的那個大老板來了海濱市從不肯住天龍大酒店,甚至一步都不進去,證明那人的身上絕對有貓膩。”
“您是說,那個金印落紙的大局?”霍彤對這印象很深。
因為張文斌提起的時候是贊不絕口,那里並不是什麼風水寶地卻能做出這樣龐大一個風水陣法,陳伯的師傅還是很有手段的,起碼張文斌自己做的話得耗費十多年的時間。
“沒錯,金印落紙,連陰差都能拒之門外,尋常的妖邪除非想不開否則的話絕對不會靠近,我一開始在想估計是個養鬼的家伙,五鬼運財之類的所以就不敢進酒店去。”
張文斌眯起了眼,說:“原本我是沒放在心上,順手賺個人情還是賺點小錢其實也可以,不過阿耀剛才來電話說那個老板突然來了,很著急連林國雄的面都沒見就要進山,我馬上想到一個可能性。”
“這種天氣非要進山,很可能是一只妖,所謂的考察溫泉酒店是一個幌子,大概率是發現了什麼天材地寶,在這一方面妖精比鬼怪可厲害多了。”
說著話二人已經上了車,駕駛著霍彤那台馬力強大的戰車就往市郊開。
“林國雄說那位老板不讓他跟著…”專心開車的霍彤問道:“主人,看樣子確實別有用心,不過這樣也特別的危險,就不能等她回來以後咱們再打悶棍嗎?”
“我是這樣想過,以身犯險沒必要,林國雄重不重視這家伙不關我的事。”
張文斌摸起了下巴,意味深長的笑道:“只是我在想。這樣的天氣死都要進山,證明肯定有什麼好東西出世。
如果他們當場享用了咱們就後悔莫及,所以嘛湊一湊熱鬧沒准能有意外的收獲。”
“而且吧,先確定是不是妖,是妖的話適不適合給你女兒當肉身都很重要,萬一有什麼特殊的事那妖怪掛了的話咱們就白跑一趟了,所以還是快點趕過去比較好。”
張文斌思索了一下,說:“阿耀悄悄說過,林國雄也是一個很虔誠的人,他做的生意都需要看好風水和時辰才會動工,關於這次的合作他心里其實很沒底。”
“這次的合作陳伯一直避而不見,林國雄邀請他去幫忙看准備建溫泉渡家村的那塊地,他也是推脫有事沒有去這里邊肯定是貓膩,老頭應該和姓姚的那個老板見過面,他心里應該有底。”
說著話,車子開上了城際告訴繼續往郊區深去,這時天空已經電閃雷鳴烏雲密布,空氣很壓抑很干燥帶著幾分燥熱,這預示著一會應該是一場能洗刷天地的傾天大雨。
“前輩答應林國雄了?”
電話那邊,陳伯略微的沉吟。
他的師傅和林家有故交,想來費盡一生心血布下那樣的大局不是過命的交情,就是肯定林家有恩於他,在這種傳統的傳承之下陳伯就有義務為林家繼續保駕護航。
所以林家不管紅白還是生意上的事都是他負責掌談,林家鼎盛時也有奉養的義務,不需要白紙黑字就是一種過硬的默契關系,所以陳伯會袖手旁觀就不尋常了。
張文斌樂呵的笑說:“我窮,賺幾個跑腿的辛苦錢嘛,不過我很好奇對方是什麼來頭。”
陳伯沉吟了一下,說:“我早和林國雄說過,對方雖說不是來者不善但沒合作的誠意,叫他別白費心力了,奈何人是有貪欲的,東北來的那個姚總實力雄厚,林國雄始終不甘心,可人家哪是來投資的…。”
張文斌哼道:“別費話了,那東西什麼來頭。”
“我見過那個姚總一面,東北出馬,她身上的是一條柳仙。”
陳伯咬牙道:“柳仙居然來了我們這,肯定是另有所圖才會這樣冒險。”“那個地方你看過嗎?”
張文斌眉頭一皺,東北出馬的柳仙,那能來去自如本事不小啊。“沒去看,我不懂妖修之道,但我知道他絕對另有企圖。”
陳伯很實誠的說:“前輩,我覺得他們是覺得有必要的時候借用林國雄的俗世力量,不過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那麼匆忙,我想這里應該是有變故,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
“足夠了,多謝!”
張文斌掛了電話,打開車窗點了根煙,眉頭緊鎖的說:“老頭怕死但他也不是善茬啊,這次避而遠之不是沒有道理的,估計那柳仙不好對付。”
東北五仙有太多民間傳說了,霍彤好奇的說:“那就是蛇啊,主人,看您的樣子似乎那條蛇很厲害。”
“是啊,能多次來海濱市來去自如,證明那個柳仙的道行很牛逼了,海島的那次如果碰上的是這級別的妖怪,它能把雪女加那王八一起吞了,二者完全不在一個級別。”
張文斌說道:“長城不只地域外敵,也鎮壓著關外的邪祟不能進入,多處布有斬妖閘之類的陷阱,對入妖怪來說入關和走一次鬼門關沒區別。
那個柳仙能來去自如證明本事已經到了一定的境地,但不管怎麼高深貿然入關還是有危險的。”
“陳老頭說的對肯定是有什麼圖謀才會入關!”
張文斌看著天色,說:“看樣子和這場雨有關,這應該是傾盆暴雨了。”
說著話車子已經下了高速,延著一條偏僻的山道繼續開著,沒有路燈只有零星的屋子幾乎沒幾戶人家,越走越是偏僻。
“走蛟嗎?”
霍彤瞪大了眼睛,對於這些傳聞她多少知道。
張文斌看了看附近的山勢,搖頭說:“應該不是,這里的山勢不大河流也不怎麼樣,是有入海口不假但容不下真正的蛟,不過你說的也對不排除這可能。”
“蛟已經很接近龍了,但走蛟也分規模和等級,這應該不是成龍的那個級別。”霍彤專心的開著車,咬著牙難掩亢奮的說:“主人。
如果是蛇妖的話,身體能給我女兒用嗎?”
這是她最期待的一點,現在她堅信自己是幸運的,女兒剛醒了就碰上這樣的事,或許不是為了給女兒找身體的話,老怪物也不會多管閒事吧,這一趟她很期待有所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