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開眼的時候,飛機已經顛簸著要降落了,第一次來到異國他鄉張文斌多少有點激動……
看著不認識的文字和語言,突然就有種說不出的惆悵感,也不知道自己哪來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情緒。
一台賓士早早的等著了,司機是個魁梧的壯漢,立刻一鞠躬說了一堆日語顯得很恭敬。
上了車,千草香這才說:“主人,我們現在直接回北海道。”
千草家族在日本算中流的家族,主要是從事農業為主有自己的公司和網路,雪山下一座清幽的莊園就是千草家族的所在地。
門口就有守衛,進到內院以後雪女就不見了說是去休息,千草香安排了一個獨立的小院。
“主人,我這就讓人去准備晚餐。”
千草香面色發紅,柔聲說道:“歡迎您賁臨千草家,您是千草家的恩人是我的主人,有任何的需要和不足的地方請務必吩咐小香。”
“好!”
張文斌大大咧咧的往地上一座,塌塌米的典型房間很是古色古香,看得出這些古老的家族還是有自己古板的一面。
霍彤放下了行禮,在屋內四下看看馬上就到院落里逛了起來,倒不是說有旅游的閒心。
而是作為張文斌已經內定的女人,她的性格本身就嚴謹無比,作為一個合格的守衛來到陌生的地方自然要先熟悉這里的環境。
先事休息了一下,到了晚上千草香就過來了。
她換上了一身和服,粉色梅花的圖案盡顯少女的嬌俏,民族氣息十足的服裝帶著優雅和小家碧玉的揉和,明顯精心打扮了一番看著十分的養眼。
“主人,小香精心為您准備了晚宴,希望您能滿意今晚的款待。”
說罷千草香帶著張文斌和霍彤來到了旁邊一個比較大的客廳,這是個現代裝束的客廳有點類似於電視上常看到的居酒屋。
張文斌大大咧咧的坐了下來,霍彤筆挺的站在了張文斌的身後,或許是來到這種有排場的場合,所以她完全以護衛的身份自居就是不想落了氣勢。
“霍姐姐,您請坐這邊,您也是我們的貴客怎麼能怠慢。”
千草香指著旁邊的位置,柔聲說:“何況作為主人的女人,您比我更早更有資格,請您不要讓小香難做。”
霍彤搖起了頭,見她這樣堅持千草香也不好說什麼,立刻吩咐侍女上餐具後將人趕了出去。
一位上了歲數的烤肉師傅站在一邊,千草香柔媚的笑道:“主人,今日特意為您准備了一頭和牛,已經處理完了希望您能滿意。”
整塊的雪花牛肉就在碳火上烤著,千草香應該是事先和霍彤打聽過了,多少知道張文斌的口味,所以命人准備了很多種不同的蘸醬,其實過半是各類的辣椒醬顯得有點奢侈。
張文斌吃了兩口小菜,拿起清酒抿了一口眉頭微微的皺起。
千草香有點緊張的說:“主人,這酒您還習慣嘛,我這也准備了高度數的白酒。”
“不用了,偶爾改善一下口味也不錯。”
清酒的度數比較低,原本張文斌覺得應該不好接受才對,可這一喝卻是一點都不覺得不適應。
仔細一想原理也簡單,古時候的酒就沒什麼蒸餾的技術,度數本身就不高,糧食是珍貴的東西極少會拿來釀酒,用的話基數也不大釀不出什麼度數高的,加之技術落後擺在那所以烈酒確實是好東西……
但這種低度數的酒反而正是萬千怨魄那時候的產物。
張文斌慢條斯理的吃著東西,沒多一會外邊就響起了吵雜的腳步聲。
門猛的被推開,一個穿著黑色舊制和服的老頭推開了門,身後簇擁著十多個手持著武士刀的家伙。
千草三郎面色猙獰的笑道:“小香,你還敢回來。”
張文斌回頭看了一眼繼續吃自己的,霍彤也只是瞥了一眼就沒在意。
千草香站了起來,柔聲說:“三郎叔叔,我是雪子大人認可的繼承人為什麼不能回來,倒是你身為千草家的旁枝負責忍者護衛的培養,這樣帶著刀衝擊本院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千草三郎嘿嘿的笑道:“自然是為了守衛千草家,雪子大人已經糊塗了你也糊塗嘛,堂堂千草家族怎麼能由一個女人來繼承。”
千草香緩緩的走上前去,面色淡然的說:“若是家族內部的事請你先退下,不要打擾了我和雪子大人的貴賓。”
“打擾,一個異國人而已,這是你請的幫手嘛,太兒戲了。”
千草三郎搖起了頭,先一步走進了屋內,冷笑說:
“你不該回來送死的,你離開千草家族那麼多年了,以為憑著雪自大人的庇佑就能回歸嘛,千草家族可不是屬於她的。”
千草香柔聲一笑:“三郎叔叔,我回來的時候就覺得不對了,你把家族內部的護衛和家臣都清洗了吧,就連司機我都很陌生。”
千草三郎得意的笑了起來:“還不算蠢嘛,沒錯現在家族里外都是我的人,不服我的人只有死路一條,家族的忍者和守衛現在都效忠於我了,你還有什麼資格再呆在這里。”
“三郎,你的忠誠,讓人很失望。”
這時,雪女一身素白的和服走了過來。
千草三郎頓時面色一變,他手下的護衛們也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看得出雪女的百年積威依舊讓他們有點心里發顫。
“雪子大人,千草家族,自然不能由一個女人來繼承。”
千草三郎面色一變,咬著牙說;“您的使命也該結束了,一個妖怪控制著千草家的命運算怎麼回事。”
說著話,門口出現了一個面色陰邪的中年人,留著傳統的胡子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有的人的長相就屬於你看一眼就覺得面目可憎的類型,這中年人就是典型。
“雪女,很虛弱啊,看起來這些年不好受。”
山田正一摘下了斗笠,拿起了一根法杖說:“強大的自然妖怪,很可惜今天你跑不了了。”
“陰陽師!”
雪女皺起了眉頭,面色淡然說:“看樣子也是收錢辦事。”
千草三郎帶著人後退到了門口,鞠躬說:“山田正師,拜托您了,只要解決了雪女我會立刻奉上一億日元作為報酬。”
“放心吧,對付雪女自然有萬全的准備……
而且她離開雪山太久了現在很虛弱,當然不會輕易的放過她。”
山田正一猛的抖起了發杖,喝令道:“師弟們,准備好東西!”
四個和他穿一模一樣衣服的陰陽師,如是鬼魅一樣,早就將雪女給圍了起來,都是一手持著法杖,一手拿著一些白色的紙符,面帶戲謔之色明顯不把虛弱狀態的雪女放在眼里。
雪女氣得銀牙一咬,若是全盛狀態還好,眼下要面對五個陰陽師的圍攻,恐怕要以命相搏了。
“在飛機上你說的麻煩,就是這麻煩?”
張文斌這時放下了筷子,擦了擦嘴站了起來,拿起了一瓶清酒猛灌了一口。
“是!”
千草香有點狡黠的笑說:“不過在主人的面前,應該都不是麻煩。”
霍彤手上拿著一個紙團,千草香在上邊寫著回到千草家恐怕會有人謀逆。
事實上從飛機上開始,空姐明顯就在監視著,來回的走動實在太頻繁了,明顯不對勁……
而且身上隱隱有符逯的氣息。
其實四人全察覺到了,不說警惕性那麼強的霍彤了,就是千草香都覺得不對勁。
所以張文斌這會火氣有點大,在飛機上沒搞點小動作的原因,也是那空姐一直偷看著。
張文斌是不介意白日宣淫,但不代表喜歡當眾表演,這股火可是一直憋到了現在。
張文斌拿著酒瓶走到了雪女的面前,輕聲說:“你一邊呆著去吧,留著你的精力還要幫我辦事,這幾個玩意我剛好當找個樂子。”
“還要麻煩仙家出手,真是慚愧!”
雪女微微一笑,後退著走到了千草香的旁邊。
霍彤,千草香,還有雪女都是一臉戲謔的笑意。
別人的話可能會有點所謂的危險,但老怪物出手的話就看對方怎麼死了。
張文斌展現出來如神如佛的實力擺在那,神仙下凡都不一定能贏,更何況眼前這幾個。
要說唯一有點其他的情緒就是霍彤,作為一個護衛她這是失職。
不過這種戰斗她也沒法參與,只能隱隱握緊拳頭,發誓以後更努力一些,怎麼可能什麼臭魚爛蝦都讓主人出手。
“小子,找死嗎?”
山田正一怒喝了一聲。
因為張文斌的舉動實在太囂張了,不只是替下了雪女,還主動的走到了院子里不說,站的位置恰好是他們五個人的包圍圈。
而且一副閒庭信步的模樣,還喝著酒一臉的淡然,這不是挑釁什麼是。
而且張文斌一副學生打扮,也沒拿什麼古怪的東西不說,身上也沒修為的痕跡,更不像是什麼修煉之人,往這一站,看著就是個普通人。
普通人還那麼囂張更是讓人惱火。
“你們打擾我吃飯了,一個都別想走!”
雪女的感知最是靈敏,一瞬間就感覺到張文斌身上的靈氣,如是水銀泄地一樣。
在所有人都沒察覺到的情況下,蔓延開去,呈現一個圓圈,將整個千草莊園都包圍起來。
“奇門……??”
雪女很是詫異,這她只是多少有點耳聞。
到時候她徹底看不透張文斌了,別說她一個外國妖怪了,就是老柳仙是城隍爺,也看不透張文斌到底是什麼路子。
要說雷法厲害也就算了,正派有陽五雷,邪派有陰五雷,有些偏門的雷法也有不足為奇。
張文斌展露出的手段,很簡單粗爆,極少借助什麼法器不說,大多也是一些看著就比較粗糙的東西。
可奇門遁甲之術極是高深,有人窮極一生都研究不透,屬於那種細膩無比,又異常強大的技能。
最重要的是不借助任何布陣之法使出來的話,就匪夷所思了。
“難得呀,你一外國妖怪還知道奇門遁甲……風後奇門,武候奇門,罡星奇門之類的我不太懂,唯一懂的這羅生奇門因為殺戮太重一向不受待見。”
張文斌的身上開始靈氣顯現,猙獰的笑道:“中宮定了,你們站在生門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