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紀文全身骨頭都斷了，休養個一年半載以後也是廢人一個了，不管怎麼說馬家也是供奉者，要是群龍無首亂起來的話，以後老蛇辦事就不方便了。
但她卻遲疑著不想處理這事，唯一一次指定家主卻鬧得那麼可笑，鬼知道再插手的話，會有什麼變數。
“這事讓馬家的人自己決定，馬紀文又沒死。”
解決完這破事，張文斌早就坐不住了想去找一下那只灰仙，老柳仙一臉納悶：“你要見他，派人傳個話他就乖乖過來了，干嘛還要登門拜訪啊，給他臉了。”
東北三省地員遼闊也不只她一個頂級大妖。
不過大家都各占據著撕殺來的地盤相安無事，像省城這里就是老柳仙的地盤，但生性冷淡的她常年還是窩在自己的老窩，也很少來世俗走動。
不過在這里她依舊是當之無愧的地下王者。
其他的小妖小邪，出馬人，薩滿，各類的歪門邪道都必須尊重老蛇，這是她撕殺多年打下來的威望。
“你不懂，上門去挑才有樂趣，抄家這事特別的過癮。”
馬家人想跟隨伺候但被老蛇抬手打發了，張文斌牽著她的手來到不遠處一棟紅牆的別墅外，抬眼一看笑道：“挺隱蔽的啊，走這麼近了才察覺到有妖氣，看來是個謹慎怕死的家伙。”
“老柳仙！”
門一開，一個中年猥瑣瘦子就跪了下來，一臉討好的說：“不知道老柳仙法駕，小的不敢過去打擾，沒想到您來了沒提前恭迎，還請老柳仙恕罪。”
看得出這灰仙很慌，很怕，額頭上都有汗在流了。
老鼠是蛇特喜歡的食物，雖說老蛇鎮守這一方不會輕易動那些在自己地盤上混飯吃的家伙，但保不准什麼時候心血來潮就給他吃了。
真有那時候也不會有人替他抱不平，頂多感慨這倒楣蛋碰上了人家嘴讒的時候。
“你破事真多，快一點，天黑之前趕回去。”
處理好了這事心里的一塊石頭算是落了地了，老柳仙就想著早點回去照顧霍彤，順便准備一下自己蛻皮的事，說到底心里還是擔心自己姑娘，城市里的燈紅酒綠對她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
“要不一會你先回去吧，我在這邊玩幾天，順便有些東西我來處理就好了。”
張文斌想了想說了一句，難得來一趟不四下玩一玩也說不過去，再者說屯子里那麼冷清，總不能天天男歡女愛的膩在一起吧，也沒意思因為這會也操不了她們。
“也好，回頭我讓老薩滿過來一趟，他辦事比較周到你有什麼就吩咐他。”
老柳仙直接忽視了跪在地上的小灰仙，琢磨了一下問了一句：“你身上有帶錢嘛。”
以她淡漠的性格不該談這些銅臭的東西，以前的話，更不可能替別人操心，不知道是不是母愛覺醒順便喚醒了開靈以後的女性化一面，問出這話她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張文斌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說道：“確實沒帶錢什麼的，小柳柳你給我弄點錢唄，被你包養是我目前最大的願望，吃軟飯這事我是相當的樂意。”
“怪話那麼多！”
老柳仙回頭看了看馬家，大概是嫌遠也不想喊，轉頭朝著那小灰仙說：“算了，你一會准備點錢吧。”
“錢，錢……哦哦，好好好，這位仙家是？？？”
小灰仙懵了，連受寵若驚的感覺都沒有純粹就是覺得見了鬼了，以老柳仙的高高在上要他的命都覺得不太可能，居然管他要錢這傳出去誰敢相信啊。
要知道他這小雜妖地位可不高，當老柳仙的食物都有點排不上號，有能耐的那些在屯子里張文斌已經見過了，不客氣的說別看混的不錯但屬實上不了台面。
“那我先回去了，你別浪太久啊，我一會讓老薩滿先過來，他是個活人不適合在屯子多呆……
而且這里他也很熟悉不比馬家的人差。”
“知道啦，手上還有點東西要搞一下，弄完我就回去。”
小灰仙覺得自己肯定是瘋了，或是吃了什麼毒藥出現了幻覺……
因為就在他的面前往日高高在上的老柳仙幾乎成了嘮叨的妻子，說了幾句後就和這個陌生的男子親密的來了個吻別，似乎陶醉其中簡直是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一樣。
“灰仙是吧，帶一下路，參觀一下你家。”
灰仙驚醒趕緊連滾帶爬的站了起來，一邊在前面帶路一邊小心翼翼的討好道：“是是，仙家這邊請，我這破窮窩子有點寒酸，仙家別嫌棄就好。”
他也不敢打聽對方什麼身份了，看不出是妖還是修煉者，反正一看就是老柳仙的道侶，以老柳仙那種地位和眼光能看上的絕對不是什麼善類。
灰仙在五仙里論戰斗力比較弱。
不過擅長各類旁門左道，在斂財方面倒是很有天賦。
這是他的堂口，妻兒老小也在都戰戰兢兢，老蛇再孱弱只是一絲妖氣就會讓她們感受到滅頂之災要降臨的壓迫感，老蛇都走了這會它們還沒緩過來。
參觀了一下他的地下室，東西很雜很亂和雜物間一樣，有些是古董有些古怪東西規模上和老蛇那沒法比，但也是有一些冷門的玩意。
“這，這……”
張文斌不客氣的挑了一些，叫他打包然後送到老柳仙那邊去，小灰仙是屁都不敢放半個……
最納悶的是自己這點破東西人家怎麼看得上眼。
他是恭敬的送到了門口，才敢小心翼翼的說：“仙家，我家里現金就剩三十多萬了，卡您看行嘛還是開張支票，您需要多少不夠的我現在就想辦法。”
張文斌這才想起自己口袋里一分錢都沒有，哭笑不得的說：“用不了那麼多，卡什麼的就不用了，弄個十萬八萬的現金給我，拿個書包裝著就好了。”
“這……好的。”
小灰仙一直送到了社區門口，手上還拿一串賓士的鑰匙，一直說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張文斌是懶得開了直接叫了台計程車就閃人了，同送出來的其實還有暗中觀察的馬家人，他們也不敢怠慢了這一位，未來沒准還得叫一聲老爺爺。
馬家的人想打聽什麼，可小灰仙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在風中凌亂，看著他們欲言又止了半天最後什麼都沒有說。
關鍵是真相太匪夷所思了，老柳仙親自來了，當著自己的面和這男的熱吻，這男的手還不老實隔著老柳仙的衣服上下其手……
如果是敲詐的話，小灰仙砸鍋賣鐵，願意用全副身家換一個平安。
畢竟老柳仙的男人也不是什麼善類，關鍵張文斌只要走了幾件他眼里弄不明白的破爛。
老柳仙開口談錢，本身就荒唐得他現在都覺得是個幻覺。
別說那麼富裕的馬家了，老柳仙那票手下那個不是有錢有勢，錢這東西對於頂級大妖來說，就是廢紙，甚至她就沒那個觀念。
她開口的話，別說馬家了，什麼樣的天文數字都有人排著隊等著孝敬。
小灰仙一開始都在盤算自己全部身家有多少了，資產變現以後湊一塊的錢老柳仙能不能看得上眼，結果張文斌還嫌重只拿了幾萬現金就走了……
這事說出去，別說別人不信了，就是自己都不信……萬一有人以為是自己在造謠……
而且造的那麼離譜的話，會讓人懷疑是不是變成智障。
“小伙子，我家菜碼大，你這點的有點多了。”
在計程車司機的推薦下，來到了來城區一家蒼蠅館子，不是飯店人不多，一進來就有陣肉香味讓張文斌讒得食指大動。
在東北隨便一家館子你可以說不好吃，但不能說份量不足，份量不足是對於店家人格性的侮辱。
老板自豪的說著這話，張文斌其實只點了一個醬肘子，一份扒肉和一個地三鮮，要了碗米飯而已，但正常來說，確實有點超量。
“我胃口好，大胃王一個您不用擔心，吃得下。”
“行，主要怕你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