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雷聲大作,一個個驚雷,加上傾盆大聲的聲音是特別的吵,耳膜都在嗡嗡做響特別的難受。
這樣滿是燥音的環境下,任何的感知都會受到影響,不管是敏銳的視覺還是聽覺, 或是對應景活移的能力。
即便不停的抹去臉上的雨水視覺還是受到了影響。
毛道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手握著一炳匕首,蛇妖投鼠忌器根本不敢把他卷死,除非是同歸於盡。
毛道人粗喘道:“姚仙兒,你別得意,沒我的話你對付得了這條蛇妖嘛,恐怕你和你家那條老蛇都要成為蛇妖的裹腹之物了。”
“是麼,你以為我沒准備?”
被稱為姚仙兒的女人輕蔑的一笑,緩緩的撩起了自己的長裙。不得不說她的身材是特別的好。
尤其是那雙美腿筆直而又許長可以說是極品的炮架子,喜歡美腿玉足的人眼里這絕對是恩物了。
姚仙兒撕下了腿上的絲襪,嬉笑說:“毛道人,我知道你做了兩手准備,橋底下那條斬龍刀是假的,真正做過法的斬龍刀其實是你手上的那一把匕首,對吧。”
正是如此,纏住他的蛇妖才那麼顧忌,毛道人錯愕了一下,冷笑說:“你一開始就在防備我。”
“沒錯,你提的要求太過份了,我堂堂姚家的家主,又豈容你這樣的宵小之輩放肆。”
姚仙兒從腿根處解出了早就綁好的一柄短劍,冷聲笑道:“我們姚家也是東北出馬的名門望族,你這小小的伎倆以為能瞞得過我嘛,奶奶亦是柳仙怎麼可能感知不到那把斬龍刀是假的。”
盤在她肩上的柳仙氣若游絲的開了口:“小毛孩子,是打算將我和這條蛇妖一起殺了,再用邪術逼迫我孫兒下嫁於你,這算盤打得很響…”
“老身活了那麼長的年月,什麼都信就是不信人心,你乃東北數一數二的獵妖人, 覬覦的恐怕不只老身和這蛇妖的妖身,還有姚家的家產吧。”
毛道人哈哈的笑了起來,說:“老東西,你就剩一口氣了何必管這些閒事,再說了就算你想管的話你有那能力嗎,要不是你還活著的話姚家早就被人生吞活削了。”
“是誰指使你的。”
姚仙兒意識過來了,毛道人肯定是受人指使。
毛道人陰沉沉的笑了起來:“不需要別人指使,你姚家手里握著那麼多礦產誰不眼紅啊,老蛇你也別苟延殘喘了,就憑你現在這吊命的狀態能耐我何。”
說罷,突然那條新的蛇妖松開了他,纏著一身的死皮盤到了一邊,虎視耽耽的看著雨幕下的女人和老蛇。
“混帳,你們狼狽為奸?”
姚仙兒立刻反應過來了,這是一個陷阱。
毛道人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摸了摸傷口笑說:“柳仙家想吞了人家新妖的內丹續命,人家新妖何償不想吃了柳仙家強大的妖身,妖的世界本身就是弱肉強食。”
“更何況柳仙家是真正的大妖,不管是妖丹還是魂魄,這一身的皮肉骨血那都是寶貝啊。”
毛道人滿面的貪婪,舔起了嘴唇說道:“如果不是為了你姚家的威風,掩飾柳仙家已經奄奄一息的真相,你姚總也不會孤身犯這個險,這是上天賜於我的良機我自然會好好把握。”
事情倒是一下清楚了,東北姚家是個大家族,家大業大應該很有錢,不少人眼紅不過因為老家仙的坐鎮也不敢造次。
柳仙已經是壽元將盡的狀態了,姚家清楚柳仙一死的話面對的勢必是群狼之口,所以一直極力的隱瞞這個消息並且為柳仙尋找續命之法,到了這種級別的家仙肯定是家族奉養了上百年已經和親人無異了。
而續命的辦法,就是這條要成虺的蛇妖,老柳仙似乎是曾經受過重傷,所以不得不求助這個獵妖人,不過卻是引狼入室了。
雙方立刻對峙起來,都是一人一蛇的組合,不過嘛高下立判。
姚仙兒身為出馬家,真正的本事全靠著奉養的家仙,說白了她只能強於一般人,實力的高低卻由家仙的實力來決定。
老蛇孱弱的情況下一人一蛇根本沒什麼戰斗力,反觀這一邊能在東北混得數一數二的毛道人絕不是省油的燈,那條蛇妖盡管是蛻皮期但也是凶猛得很。
姚仙兒面色一變:“你故意演這場戲,就是為了逼老奶奶顯現法身。”
這時她也看清了,纏住新蛇妖的那張網根本是假的,上邊的皂角刺全是軟的,網一絲即斷根本沒傷到那條蛇分毫。
“聰明,我就說了你漂亮也聰明,不是個花瓶不好糊弄。”
毛道人得意的笑了起來:“姚家的老柳仙啊,那可是東北出馬公認的第一老祖宗,在不確定她的狀態之前我哪敢動手啊。”
說罷,毛道人右手握緊了匕首形的斬龍刀,左手拿出了一副比較小的網,嘿嘿笑說:
“老柳仙還說人心不可信呢,不過我倒是相信你把姓姚的當自己的後代了,明明那麼虛弱了可剛才情況一亂你立刻顯出法身,我也算放下心了,你的情況比我想的還要糟糕。”
“小毛頭,詐我啊…”老柳仙嘆道:“孫兒…是老身連累了你,若不是我這沒用的老東西,你又何至落到這樣的田地。”
姚仙兒握緊了手里的短劍,咬著銀牙說道:“老祖宗別說喪氣的話,姚家的二百年興盛全靠您庇佑,我們是中計了,不過您從小的教導我一直記在心里,姚家的子女必須有骨氣。
這無恥小人想加害我們,不同歸於盡也要撕掉他半條命。” “我是出馬姚家的後人,可不是任人宰割的廢物。”
毛道人一聽面色嚴肅:“老柳仙,我勸你還是老實點吧,姚仙兒只要她肯聽我的話我還可以給她條活路,你要是想玉石具焚的話,我保證姚家上下沒一個活口。”
啪的一聲,把對峙中的人和妖都嚇了一跳。
傾盆大雨本就干擾感知,加之劍拔弩張精神不敢放松,導致他們沒察覺到有人悄悄的靠近,又或者說誰都沒想到在這偏僻的野外,又是這樣惡劣的天氣,居然會有人出現在這里。
絕對來者不善…
霍彤右手拿著手槍默默的站在身後,雷聲一炸她那張冰冷的臉即便是肉體凡胎,亦在這一刻充滿了冷艷至極的壓迫感。
張文斌笑吟吟的朝他們走來,表情輕松得很,抹著濕淋淋的亂發說道:“有點失望啊,能入關的大妖費盡心機。
原本以為是什麼天材地寶要開花結果了,沒成想只是為了吊著老命。”“不過也是精彩,你們這波無間道玩的真是不錯。”
張文斌呵呵一笑,說道:“我猜的沒錯的話,這橋底下的斬龍刀其實也是真的,這位道友倒是很富裕啊,斬龍刀雖然不是什麼極品的法器,但你一長一短兩把都是血鐵打造費了一番心血,一般人可沒這樣的家底。”
“你手底上的那把是稱手器,橋底下那把應該是法器了,老蛇在橋上顯法身就已經步入你的陷阱里了,我猜一會真動手的話你會立刻發動陣法,這橋早就被你動了手腳了吧,那把看似是假的斬龍刀其實是陣眼。”
“為了對付老蛇,你是費盡了心機,真是給面子啊。” “你是何人!”
毛道人一聽立刻面色猙獰,沒成想來人一語就道出了他的底牌。
張文斌笑了笑,打量了一下他旁邊同樣如臨大敵的新蛇妖,嘆道:“霍警官,白跑一趟了,這條是公是用不上,老蛇的話它這歲數你女兒的八字不夠硬也駕御不了, 白淋了這一個小時雨一會感冒藥都不知道去哪報銷了。”
“都用不上嘛…”霍彤面色陰沉,銀牙緊咬,握槍的手在瑟瑟發抖著。
即便早有心里准備但這會還是憤怒和不甘,她太想早點結束這陰陽相隔的狀態,想把女兒抱在懷離好好的疼愛她。
“弄回去泡酒也忒沒價值了一點。”
張文斌漠視了毛道人,笑吟吟的和他擦肩而過,笑說:“美女,來靠近一點,一晚上沒看清你的長相我心里一直發癢呢,你這身高完全是模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