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廟的門一關,意味著妖魔橫行,城隍廟要開始大開殺戒了。”
叢清子面色越發的難看,說:“此人太高深莫測了,老夫實在看不明白,想不透是從哪請來的助力……
但老夫百分百肯定是他大開殺戒的話,呂鎮東肯定完了。”
“那怎麼行!”
趙東來一下就面色有變,著急的說:“老祖,那些人可都住咱家酒店啊,出了意外的話,我們名聲就掃地了。”
“那待如此,要老夫與之為敵嘛。”
叢清子握緊了拳頭,又松開了嘆息道:“一個照面,逼出老夫所有護身法器你知道什麼概念嘛。”
這也意味著實力上有足夠碾壓的差距,也就是一個照面張文斌盡全力的話,可以一瞬間就把他誅殺掉。
趙東來眼珠子轉了一會,突然豁然開朗的一笑:“老祖不必擔心,我也不是什麼腦子發熱的楞頭青了,現在在商言商自然是利益為上,少了一個呂鎮東而已嘛,或許這也是一個新的財路。”
“你呀……好好合計吧,老夫我得回去閉關休養一下……
這一下可給我嚇的不清,心神都有點渙散了。”
“林國雄此來並非與你交惡,雖說也有示威之舉……
但你們滿身的銅臭估計也能臭味相投一番。”
叢清子欣慰的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轉身就走了。
趙東來沉吟了一下,讓手下們全都在原地等候,一邊掏出電話一邊走著,說:“林老板,大半夜的這麼折騰人,總得管一頓夜宵吧。”
“我家先生准備休息了,明日為你引薦一下?”
林國雄的語氣很是客氣,哪有之前咄咄逼人的模樣。
“那再好不過了,說來以前總是在天龍住,挺久沒去的!!”
生意人,自然逐利為上,哪有那麼多的氣可以斗……
他們之間斗了那麼多年反而更加的懂和氣生財的道理,除非是不死不休之事否則一切都是浮雲。
天龍大酒店要說比較隱秘的地方……
那應該是總裁的辦公室了,能讓林國雄親自接待的人可不多。
張文斌打著哈欠伸著懶腰,門一打開里邊相談甚歡的兩人第一時間站了起來特別的恭謹……
張文斌哈欠連天的一坐,嬉笑道:“你倆一副狼狽為奸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趙東來也不敢坐下,溫暾的一笑說:“仙家見笑了,做生意自然是求財,有仙家指點可以避災的話,那是我趙某人的榮幸。”
“老祖宗說過了,昨晚遇上仙家是他命里的福份……
這個時候本不該入世的,碰上您是他的命好,若遇上其他人的話,恐怕有此劫難了。”
林國雄一樣不敢坐下,輕聲說:“先生,需要准備點吃食嘛。”
他對張文斌的恭敬已經是階梯般的增長了,一開始的驚世骸俗已經夠嚇人了,陳伯對他的恐懼讓林國雄都覺得心有余悸……
而這次老對手趙東來家的祖宗叢清子直接跪得不敢起來,林國雄已經徹底臣服了。
沒所謂的仙風道骨,高高在上的不世之風……
但這才是絕對的實力……
這一刻他甚至有點嫉妒楊強的命格有資格成為他的家奴。
“隨便准備點吧!”
張文斌把腳往桌子上一放,揉著眼睛嬉笑道:“趙總是吧!”
趙東來立刻彎下了腰,陪笑說:“仙家開玩笑了,您叫我小趙就可以了。”
張文斌摸索了一下拿出了皺巴巴的煙,剛叼上趙東來就立刻上前點上了火,眼力勁那叫一個十足。
張文斌抽了一口伸起了懶腰,有點迷糊的說:“怎麼,你家老鬼知難而退了???”
“老祖宗回去閉關休養了,臨走前吩咐小的一切聽從仙家!”
趙東來的態度極是恭謹。
“他倒是聰明。”
張文斌自己拿起酒櫃里一瓶不知道什麼年代的好酒,打開以後吸管一插喝了起來,舒服的哼了一聲說:“要不是念在陰山派有點淵源,把你們一起收拾了省得那麼麻煩。”
這話說的異常的囂張,但趙東來面色是一點不滿都不敢有,反而恭謹的笑說:“多謝仙家體恤,趙某一家雖有點因果沾身……
但不是缺陰損德之戶,不知道該怎麼承您指點迷津。”
昨晚叢清子就交代清楚了……世俗的事暫且不論,以這種實力可不會和你玩什麼敲詐勒索,能給你個機會純屬城隍廟不想殃及無辜。
“……”
張文斌看了看他,直接說:“拿點誠意出來!”
“是是!”
趙東來馬上拿出了一堆資料,遞過來說:“這是呂鎮東的公司之前傳過來的,按照他的要求做了一些細微的改動,包括酒店里一些小的布局,還有房間和內部一些地方的留空,您請過目……”
張文斌隨意看著隨意丟了,趙東來趕緊補充道:“很多地方改變不大,就是多貼了一些符而已,我家老祖看過了對風水沒影響我也就遷就他了。”
“你家那老鬼,跑的到夠快的。”
張文斌看完把資料一丟,戲謔的說道:“他就沒把事情和你說明白了?”
趙東來先是一楞,隨即硬著頭皮說:“老祖說過,城隍廟要大開殺戒。”
“說的准!”
張文斌這次一抬手,林國雄已經把一瓶新開的酒遞了過來……
張文斌繼續喝著嘆道:“什麼替天行道之類的……最麻煩也最狗屎了。
不過這次挨到了你家了。”
趙東來先是一楞,隨即小心翼翼的問:“仙家,替,替天行道怎麼回事??”
“簡單點說吧,就是多管閒事!”
張文斌繼續喝著酒,看著他輕描淡寫的說:“天令在身,看城隍廟的態度你也知道怎麼回事,直接和你說就是那呂鎮東的做派已經觸犯天條了,我得到的旨意是格殺……”
“臭兒子……你撒謊的本事厲害了哦。”
虛空一片的混沌里,已經歸來的干媽系統咯咯直笑著,贊許著張文斌這睜眼說瞎話的本事。
當然說虛假也不至於,替天行道本身就是很多正派人士多管閒事的借口,真到那時候下凡的就是天師級的人物了……
但不妨礙凡人對此有敬畏之心。
林國雄適時的說:“仙家一向清心寡欲,閒暇游戲人間,突然起了這等殺心把我也嚇了一跳,才請了陳伯大膽的問了一個究竟。”
替天行道是何等恐怖的一個辭匯尤其你還是當事人,作為一方梟雄趙東來自然認得陳伯這等人物,最主要自己家祖宗一個照面就被嚇退了,強硬的實力擺在這誰敢質疑這是招搖撞騙。
趙東來的面色一時有點蒼白,問道:“仙家,這……這應該與我趙家無關吧。”
“……隨便吧,有關無關的……也可以一起宰了。”
張文斌就是想嚇唬他,輕描淡寫的說:“天誅之下一切有罪,說你助紂為虐也不為過吧。”
“一炮轟下來,誰會管蚊蟲的死活。”
“仙家明察啊!!”
趙東來是冷汗直流,說:“我就是做生意而已,即便有老祖庇佑我們也沒干傷天害理之事……
這罪過怎麼樣都落不到我們的頭上吧。”
他是真的害怕了,主要叢清子走時差點就來一句自求多福,也隱約的說了這等力量絕對不屬於人間,此次是凶是吉就得全靠自己化解。
“起來吧!”
張文斌說了一聲。
林國雄立刻上前把趙東來攙了起來,說:“老趙,先生懶得計論的話,昨晚就把你們一起解決了哪會給你求饒的機會。”
“是是,趙某糊塗了,多謝仙家開恩。”
趙東來的面色依舊蒼白,越懂行越知道這里的可怕之處。
張文斌把酒瓶子放下……
這才看著他說:“姓趙的,你命格四定在柱,按理說不該受無枉之災。
但這次你借運借的不對……
那家伙是天令在身的誅斬對象你還和他靠近,少不了有你一點苦頭吃。”
在趙東來眼珠子一轉,明顯還在琢磨的時候。
張文斌的語氣突然帶有怒色了:“原本以為你家那老鬼該有點擔當,結果直接嚇跑了,把你一個小輩推出來讓我多費口舌……該死啊。”
趙東來嚇得面色鐵青,趕緊說:“仙家別誤會,老祖並非逃避,而是不敢在仙家面前惹您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