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神弄鬼這一套張文斌已經爐火純青了,有時候與其費盡周折,還真不如靠空口白牙胡說八道來的省事。
畢竟實力擺在這有時候不信他也得信。
林國雄在一旁唱起了白臉:“先生,趙總與我都是肉體凡胎之人,我們只是求財也不想傷天害理,你看趙總已經很有誠意了,你就別怪罪了。”
“我沒那閒功夫!”
張文斌輕描淡寫的說:“趙總,這些資料還不夠詳細。
如果你不想被殃及池魚的話,我需要更詳細一點的資料。”
“先生盡管吩咐。”
這種活動一般是公司與公司之間的對接,從一開始就有詳細的檔往來,趙東來悄悄回了趟帝景酒店。
林國雄忍不住笑道:“他是真嚇壞了,回自己家酒店和做賊一樣,估計這會是把那姓呂的當洪水猛獸看待了。”
這時天空已經露出魚肚白了。
張文斌調侃道:“林總倒是積極啊,一夜未眠卻一點困意都沒有。”
林國雄聽出了話外有話,趕緊解釋道:“先生別誤會,我和趙東來也算冰釋前嫌了,有點生意上的事剛好可以談一下,知道您對這些方外俗事沒有興趣,所以國雄不敢嘮叨。”
這兩個老對手若是握手言和的話,那加起來的能量在海濱市絕對是黑白兩道通吃了。
至於他們合作的是什麼生意,張文斌確實沒那個興趣,只是想了一下說:“呂鎮東再厲害,都不可能壟斷這些業務吧,聽說其他的娛樂公司都有請自己的行家坐鎮。”
“我是聽說過。
不過隔行如隔山,就不太了解了。”
林國雄搖起了頭,說道:“而且吧,這東西也不是人人都會請,起碼我認識幾個大明星都沒用這東西。”
“能大紅大火靠的都是命數,自然不需要這些。”
張文斌戲謔的笑道:“會請這些的,都是命里沒有卻要強求的,或是已經曇花一現過了氣,硬要改命,很多都是已經心理偏激的情況下,才會選擇。”
對於這些,張文斌多少知道一點都是國內的秘術,東南亞一帶的話,就更邪門了,確實很多二道販子的巫師會打開門做生意……
但效果嘛,通常也沒保障,還容易出問題。
真正有人脈有資金的都會求一些大師,可那些大師有的不只求財還心懷鬼胎,有可能是利用你來養他自己的蠱或是降頭,稍微不注意就是一個人財兩失的下場。
說白了,靠這些改命本身就是豪賭一場,再一個也不是阿貓阿狗都有資格的。
會看你的命硬不硬,你的八字如何。
如果命不硬的話,降頭一上身,當場死掉就尷尬了。
再一個請的方式也惡心……
很多人以為就是請個佛牌,就像在商場買個首飾戴在身上一樣簡單,可實際,生吞做過法的眼珠子什麼的都是小兒科。
和死屍一起睡那都是入門級的,在一池不知道加了什麼古怪玩意,又不知道放了多少年的血里泡澡泡個幾天……
那味道是衝天的臭,關鍵可能還得喝上幾口……
更變態的比如和某上百年的老屍XXOO一類的……只能說真請到厲害的降頭……
那過程也是一輩子的噩夢。
酒店的房內張文斌躺在床上,旁邊干媽系統漂浮著:“兒子,城隍爺那邊的人馬已經准備好了,陰差和陽差們全都在待命了。”
“子時再動手,不急!”
張文斌說道:“老媽,我不是心血來潮提前行動,只是我在想那家伙謹慎得嚇人,在酒店都布下了那種蜘蛛網……
那等到頒獎典禮的時候,再動手可能會更麻煩……
他應該會提前在那邊也做下布置。”
“兒子,你倒是有心了!”
干媽系統欣慰的笑著。
如果只是教訓那家伙的話,張文斌直接貼臉開大,實力上是絕對的碾壓。
但最終的目的,還是為母親開一條進入幽冥黃泉的通道,為此必須小心謹慎,不能節外生枝。
躺了一天,張文斌的肉身休息著,但魂魄一直保持著思考的狀態和母親交流著,一一確認自己是不是有什麼疏忽的地方。
“先生,趙東來過來了。”
林國雄的電話來了。
張文斌伸了個懶腰起了床,撓了一下頭說:“老媽放心吧,兒子難得認真一次強迫症都要發作了,我是吹毛求疵了一點但不是壞事。”
包房內趙東來的面色如常已經沒了昨夜的慌張,門一開他第一時間站了起來態度很是恭謹……
張文斌示意他也坐下。
趙東來馬上拿出資料說:“先生……
這是關於呂鎮東公司那邊的資料。”
這資料拿堆積如山來形容一點都不為過,第一份是酒店和他公司的對接合同,包括人員的安排和到時候車的接送時間一類的很是詳細,包括車牌號和時間點。
第二份則是入住的明星藝人的名單,包括她們到的時間入住的時間,和入住的房間號是多少都很詳細。
趙東來甚至帶來了酒店的設計圖紙,又做了清晰的標志,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些人住的房間處於什麼樣的位置。
除此之外,還有呂鎮東公司來了多少工作人員,住的是什麼房間……
這些工作人員的資訊也很詳細。
“趙總這是忙了一天啊!”
張文斌很是滿意。
趙東來繼續說道:“呂鎮東一早就去了會場到現在還沒回來。
他定的房間內那些藝人差不多全入住了,如您所說確實很古怪所有人進了房間都沒有再出來過,別說下樓了就是吃的東西都是送進房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