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謝謝你！”
霍彤眼里含著淚珠直接抱了上去，要是以前的話，她根本無法理解，可現在逐漸往妖身演化的她已經太懂這種不容易了。
妖最大的天敵就是自己的本能，不管是在落難時還是克制誘惑之時都是一樣。
她現在很清楚老柳仙在虛弱期多需要這點補充，可還是強硬的克制著本能忍了三天不說，還把所有的精液一滴不剩的渡給她吃下去，恐怕親生的母親都很難做到這一點了。
易子而食，何時又易母而食過呢，站在人性惡劣的一面來看這過於光輝偉大了。
更何況老柳仙本就是冷血動物，心神冷漠性情涼薄。
如果只是假情假意的認她做女兒完全可以妖元都不給，更不需要寵溺她到這程度。
妖的溫暖，和人的溫暖截然不同，妖更向往人的善，人喜歡遮掩自己的惡罷了。
“屁，你娘可是頂級大妖，沒那麼死腦筋的，你哭什麼哭啊你！”
老柳仙抱住她倔強的安慰了一句，這時張文斌說了一句：
“霍彤，我第一次看你哭，你女兒慘死了那麼多年你一直很堅硬，其實也該好好的宣泄一下，有時候哭出來自己好受一些。”
這一說，霍彤心里憋了多年的委屈徹底爆發，哇的一聲抱著老柳仙在她懷里號啕大哭起來。
她的壓力有多大只有自己知道，起碼張文斌從認識她開始見到的是一個仇恨的母親，從沒表露過自己悲哀和哀傷痛苦的一面……
而她也沒人安慰唯一的心思就是取悅自己的男人能給她報仇。
疼愛和憐愛她得到了，但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一樣怕失去這一切，不敢隨意的表達自己的心思，更不敢有任何負面的舉動和表達，不能有自己的情緒想法包括觀點。
盡管她也深愛上了這個男人，看慣了人情冷暖知道張文斌的憐愛多麼的可貴，但她的愛又渴望有回饋就如是個撒嬌想得到回報的孩子一樣，缺失愛的表現特別的明顯。
不只是在愛情，還是在絕對缺失已經讓她絕望的親情上，親情她甚至已經徹底不在意了。
可現在卻在老柳仙的身上得到了。
如果是虛假的演戲還好，可她偏偏已經化妖了知道每一個細節，知道這不是一個欺騙的謊言，來的太突然了讓她有點受寵若驚。
“閉嘴啊賤貨！！”
老柳仙抱住霍彤一邊拍著她的後背，一邊不滿的朝張文斌怒罵道：“你是火上澆油啊，哭一哭怎麼了小孩子就是喜歡哭，要你在這多嘴啊！！”
“不是，媽媽，不是主人的不對，是我的不對。”
霍彤號啕大哭著，嗚咽著說：“我最該死了……我一直利用主人，做著最難的事讓他給我操心。
表面上我學著徐菲那樣溫順，一個人的時候，還在想我的愛情沒了，我太私自了，我老是按自己狹隘的想法想著自己為了女兒受了多少委屈，主人的付出我應該感恩……”
“好好，我知道，你歲數小理解不了是正常的，傻孩子。”
老柳仙抱住了她滿面的心疼，高高在上的她本不善言語，還是溫柔的安慰著：
“你別犯傻了，你家這個爸爸比鬼都精明，狐狸來了都自愧不如的地步，那點小心思其實他都知道，不寵你不愛你的話，不會大老遠的帶你去日本，費盡心機讓你完成到半妖的演化。
那可是逆天犯神的舉動啊，現在你該知道這是多麼危險的事了。”
“軟磨硬泡，甚至威脅我出力……我直到現在都想不明白你有什麼魔力讓他這樣做……
即便他再好色只要一勾手還是有很多女人會主動獻身。”
“本身就不該費這樣的勁，就算我肯傳承血脈給你又怎麼樣，女妖努力找哪里都有。
他特意來東北找我看似我們現在很融洽，在你看來是特別好的一個事是吧。”
老柳仙反問了一句，霍彤淚眼婆娑的點了一下頭：“對啊，我之前還准備了武器對付您！”
老柳仙不禁撲哧一笑，朝她的小腦袋拍了一下，說：“所以你現在也不懂，到了我們這個級別其實沒什麼交情可言，說白了最好老死不相往來，一般見面沒什麼好事的。”
“為什麼？”
霍彤哭泣著擦了一下眼睛。
她是少婦的年紀沒刻意保養都不顯成熟，但這會看著還是比老柳仙成熟一些。
但她卻是徹底露出了軟弱又有依賴性的一面，一邊哭一邊在懷里撒嬌著說：“主人對你挺好的啊，我都感覺出來了。”
說著話她還親昵的硬鑽了兩下，大概是堅強了很多年的她，自己都想不到的本能舉動。
第一次品嘗到親情的滋味是那麼的美好，頂級大妖的寵愛是她受寵若驚到現在都無法想像的美妙。
“傻孩子，非黑即白是一個錯誤的想法，越到了一定的高度越懂得一些規則。”
老柳仙輕輕的摸著她的秀發，似是感慨的嘆息了一聲：“到了我們這地步相見就不是好事……
因為我們強大到一定程度都有瓶頸了，人類和我我們妖族一樣想突破的話，靠苦修不一定行，得有特殊一點的機緣或是外物的輔助才行。”
“比如這老變態，在海濱市他一現身我感覺自己涼了……
因為我事先調查過那里沒強大的修煉者也沒什麼像樣的大妖所以我才去的……
即便是冒險起碼把握大一點，但我真沒想到他敢來東北找我。”
老柳仙溫柔的撫摸著她的頭發，笑道：“你知道我當時都在干什麼嘛？”
霍彤不是傻子，這會也和單純的孩子一樣停下了哭泣，好奇的問：“干什麼？？”
老柳仙看向了張文斌，這會張文斌就躺在抗上抽著事後煙，雙腿張開半軟的肉棒狼狽不堪，怎麼看都是一副很欠揍的賤樣。
老柳仙咬著銀牙道：“為了弄死他做所有的准備，不只是召集全部有戰力的手下，這個屯子里的陣法我都做了改變，為的是這混蛋敢亂來就算剩一口氣在也先弄死他再說。”
“這，您在海濱市的時候，不就看到了爸爸的誠意嘛！”
霍彤有點錯愕都忘了哭，從主人到爸爸的稱呼無縫銜接，她更喜歡爸爸這個稱呼。
“是……可我想不明白！”
老柳仙嘆息了一聲。
“因為在大妖的世界里，彼此知道對方的存在也裝傻當看不見，其實就算天師知道這有個大妖存在沒因果關系一般也不會碰。”
張文斌直接說出了殘酷的真相：“妖和人都是一樣的，到了這個級別都有自己的地盤一般，大妖都會很克制不會踐約。
一但相見了那肯定是有過不去的瓶頸，其他辦法都沒用了就覬覦你身上的東西，相見的那一天就是你死我活的那一天。”
“像天狐和你娘的一戰就是這樣，肯定是天狐需要她的妖丹或是妖元才會主動侵犯，妖的世界有時候更加的純粹，沒需求的時候，大家相安無事，一但有了需求就是不死不休的關系。”
“像東北這麼大的地方，你媽媽號稱頂級大妖並不代表沒其他強大的妖怪，只能說大家各有地盤互不相犯而已。
各自的實力擺在那加上飽和性的話，除非是有必勝的把握才可能開戰。
不然的話，就是一個同歸於盡的下場，所以實力越強也就越謹慎了，就算是天師級別也不想招惹到差一步就飛升的野仙。”
張文斌嬉笑道：“妖的世界更純粹，沒那麼多陰謀詭計，我來估計把你娘嚇的不輕吧。”
“廢話，我接到你電話就做了很多布局，要的就是你這老淫棍直接死在這。”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語氣有點凶了，老柳仙又抱著霍彤安撫著，嘆息道：“最後和我想的不一樣，只能說這家伙就是個變態。”
“變態肚子餓了，趕緊去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