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文斌直接翻起了白眼:“老大,這事我可是辦得漂亮,你這一通擠兌可不地道啊你這人。”
“擠兌,有嘛,我天天跑過去打官司頭很疼的好吧。”
城隍爺輕描淡寫道:“某人這次幫我辦事確實是出了全力。
不過他可沒和我說要搞得陣仗那麼大,為了確保成功率還請了大靈官威懾地府!!”
“嘖嘖……威懾地府啊,牛逼的要死啊,一般神仙都不敢這麼干,我這擦屁股的手紙都有點小了。”
這一通陰陽怪氣的,張文斌真想一腳踹過去。
不過也忍住了知道這次確實給城隍爺找了很大的麻煩,他到現在還頂著壓力也確實是自己的問題。
“別亂扣帽子,誰敢威懾地府啊,上綱上线的沒必要。”
想了一下,張文斌摘下了手上的手鏈,說:“老大,廢話我就不多說了。
這玩意什麼情況你比誰都清楚對吧,這小子的命格擺在這再好的法器他沒法佩帶了。”
張文斌是肉疼不已啊……
因為法器這東西是多但好的實在太少,自己手上佩帶的是最極品的一串。
不只有活的雷擊木,還有虎山君的天靈骨磨成的珠子,關鍵是這一串法器可是經歷過大靈官的天塹之雷開光的,僅上邊的應元天雷咒文的那一顆珠子就不是凡品了。
城隍爺是眼前一亮直接拿了過來,佩帶在小男孩的手上開心的哈哈大笑一點都不掩飾。
畢竟他這里別說什麼寶貝了就是普通法器都少得可憐,這一點是永遠的硬傷。
要說海斌市城隍廟的特點那就是寒酸,別的不比咱就比窮,看誰窮的尿一血褲子,這點能力還是有的。
“大妖靈骨,雷擊活木的珠子,好東西!!”
城隍爺哈哈的大笑起來,馬上說:“你們倆是一點眼力勁都沒有啊,大將軍這是忍痛割愛,我敢保證就這一顆應元天雷咒文的珠子就算出價千萬都有人搶破頭皮,有價無市這個等級的法器絕不會在市面上流通的。”
“而且這可是大靈官開了光的,心有修持必有感應,不只能聚陽氣讓他身體強壯。
碰上危險時一般的邪祟都不敢近身,野神游仙也不會招惹,真有麻煩的時候,還可以請大將軍法力退魔震妖,這說是仙器一點都不為過……”
阿明和老廟祝第一時間跪了下來,一邊朝張文斌磕頭一邊高喊著:“多謝將軍爺垂愛了。”
“這樣明目張膽的剝削員工,城隍爺是否心里有愧疚。”
張文斌心疼得都在滴血了。
這串珠子可以說是自己目前最大的家底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天龍酒店的十八樓是廢墟不假。
不過嘛叢清子一直守在那里。
他這人雲淡風輕的也不是你指揮得動的,肯定是你們之間有什麼利益交換所以那家伙和如臨大敵一樣一步都不肯挪……”
城隍爺嘿嘿一笑,說:“雷擊木是難尋,活木更是難尋,我猜的沒錯的話大靈官那麼護短,肯定是給你留下了一些天塹之下的活木,要不他不會緊張到那個地步。”
“嘖嘖,這個級別的法器,說仙器都不為過啊,那這手串對你作用就不大了。”
被揭穿了老底張文斌也是汗顏不敢多說了,城隍爺這時起身拍了拍張文斌的肩膀,說:“大家體諒一下嘛,你動手是殺得痛快想怎麼樣為所欲為,可老夫沒你那麼灑脫。”
“今天去地府和那家伙吵,明天呢就去挨一頓訓,城隍之間的斗爭局限人間嘛,殺到紅眼的時候,降神可以理解……
但降神還搞天塹就有點過份了……”
城隍爺頭疼又有點猙獰的說:“這幾天我再搞不定這事,一定去把那家伙的廟拆了,媽的手底下最強的陽將都沒了還那麼跳他哪來的底氣……”
“你搞的亂七八糟的事是多……
但在老子的地盤上我准許了輪不到他說三道四,娘的……功德成神格,要是碰上這類迂腐的雙標狗我也想打他一頓。”
好吧,城隍爺也很腹黑,這一點是肯定的。
張文斌哈哈的樂了好一陣,吃飽喝足就先離開了,直接斷界里的人也不用問了,目前城隍爺也就抱怨一下沒其他的話說,一切正常,有時候沒消息就是好消息。
帝景酒店一切如初,外表看起來很繁華,不同的是18樓被封禁起來了尋常人別想上去。
特殊的氣息一到,很多人默默的離開了,唯有坐在廢墟中的叢清子睜開了眼,嘆息道:“師兄,還是該稱呼師祖,才多久沒見你又更深不可測了。”
“你的金丹已經成了,離元嬰還那麼遠嗎?”
張文斌彎下腰,看著被他護在身前的一個盆栽。
小小的一顆都不知道是什麼植物……
但這可是天塹之下被大靈官庇佑活下來的東西,比一般的雷擊木活木更為的珍貴,在天塹之雷的加持下顯得神聖無比……
即便是很小的一株沒多少葉子……
但燒焦後的皮已經干裂落地,剩的枝干依舊蓬勃生長著。
“道之路,極遠,難耐!”
叢清子苦笑著搖了搖頭。
比之張文斌這個外掛,這些真正修道者更懂得其中的苦楚和寂寞,漫長而又無趣的修道之路,有時候是導致渡劫時被心魔入體的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