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55章 陰險圖謀,無情斬滅
離開了心若蘭的獨居宿舍,血陰本來就慘白的臉上顯然已經變得扭曲了起來。
由於獨來獨往的他雖然擅長跟蹤和各種詭異的秘術,可對於情報收集卻是一直不太在行,或是說是不屑。
因為他更加相信自己的術法。
所以,要不是留在周佳穎宿舍附近的監視血蝠發現了這女人的異動及時詢問他的師姐,他甚至連二女去給凌雲送機都不知道。
其實這段時間血陰郁悶壞了,因為他培養了多年的極品爐鼎心若蘭莫名其妙的就被一個男人給拱了。
當讓他更加抓狂的是,一旦他試圖靠近那個男子100米之內就會感覺到能夠危及他生命的恐懼。
以他修煉多年的經驗得知這是一種自身生命處於極度危機的預警,所以,這個男人因此就連最為簡單的報復都做不到。
實在無奈的血陰先是嘗試去找心若蘭好好教訓這個不忠誠的雌鼎,結果他連那女人所在地半公里的地界都不敢靠近,因為那里危及他生命的感覺比之前見那男人是更是有多無少。
不敢再隨意亂動的血陰只好求助自己的師姐去調查那個叫凌雲的男人,以及他身邊的女人們。
畢竟他除了為人陰翳邪惡之外簡直就是一無是處。
顯然,血陰的師姐還是有些本事的。
雖然和凌雲關系比較深的女人她沒能第一時間查出來,但像是寒家雙子,棲韻離,會長,靈兒,以及醫院的蓮瑤這些明顯經常接觸凌雲的女孩子卻還真被她給調查出來了。
甚至血陰的師姐還囑咐他不要去動寒家的姑娘以及姓棲的少女。
既然知道了凌雲有在乎的人,血陰就開始准備去擄走那兩個女孩兒。
可讓這個足足有練氣巔峰勢力平時殺人劫色無惡不作的家伙激動的是,那個叫周佳穎的女人身上居然散溢出了讓他發自心底顫栗卻又極度興奮的氣息!
甚至那個叫蕭靈兒的純潔女孩兒也是一樣讓他饞涎欲滴,二女全都是作為高級爐鼎和獻祭的極品材料。
可惜已經不是處女,要不然直接報給師傅不知道會得到多大的賞賜!
但就像血陰接近周佳穎會產生莫名的恐懼一般,他在靠近蕭靈兒的時候更是會生出一種自己反而是在被監視的錯覺。
極度謹慎的性格使得這個男人只在二女周圍留下了極為隱蔽的監視血蝠,然後打算跟師姐討要些上等的,可以遠程施展控制神魂的符咒。
從而保證一擊成功,從而徹底控制住這二女。
這個家伙雖然膽小,但他強大的直覺一直就沒有錯過,唯一違背那種感覺的一次直接讓他的後背留下了一條深可見骨的傷疤,也是那次重創讓根骨極佳的他到了25還未能成功突破練氣進入築基的境界。
那次他就是准備擄走女人作為爐鼎的冒險,中了埋伏重傷後雖然讓血陰性格變得更加陰狠歹毒。
但同時,也變得越加膽小起來。
他的預感沒有錯,如果之前這個家伙貿然對二女出手的話,雖然凌雲的兩個寶貝奴兒很有可能受傷,但叫血陰的男人也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因為凌雲留在他女人體內的一些手段就連她們自己都不清楚,一旦遇到一定級別的危險,在精神編碼的控制下就能夠自動施展而出殺傷危險的來源。
可這卻是凌雲絕對不想看到的,他只想這些丫頭除了在他面前是乖奴兒以外,任何時候都是最為普通的學生。
雖說血陰的監視手段極為高明,但還是留下了破綻。
這段時間凌雲和二女見面的次數很多,雖然血蝠不動的話就算是金丹境界的神識都無法輕易的發現,可隨著周佳穎她們的移動血蝠在移動中卻暴露了氣息。
凌雲那混著“百步穿楊”以及“王女聖域”的強大神識精神力便捕捉到了那輕微的波動以及其中血陰的惡意。
雖然凌雲並無法鎖定那令他焦躁的來源,卻也讓一直監視的血陰越加的不安起來。
畢竟從某些角度來講,他的監視其實已經等於暴露了。
於是血陰便決定周六晚上動手去擄走至少二女中的一個,等動手的時候卻發現這兩個女孩兒連家都沒有回。
周日雖然二女都回家了,但血陰卻被師傅緊急召了回去,商討最近帝都頻繁出現異常靈氣波動的事情,甚至因為久久無法突破被師傅猛訓了一通。
好在他從師姐手中得到了那能夠成功控制人心神的符咒,於是早上趕回來便等不及想要第一時間對二女施展。
等用神識連上血蝠後卻意外發現,二女不是去上學,而是坐車走了。
氣急敗壞加驚慌之中的血陰急忙給自己的師姐打電話這才知道,原來今天那個男人原來要離開帝都,那兩個丫頭很可能是去送機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血陰自然是從氣急敗壞變成了狂喜!
畢竟,他在那個家伙眼皮底下動了二女很有可能遭到報復,雖然作為血月宗弟子的他也並不懼怕,但多一事總比少一事的好。
如果那個混賬走了的話,那他那些如花似玉的女人豈不都成自己胯下的玩物了麼?!
興奮中,血陰便開車一路跟到了機場。
而在確認凌雲終於進了安檢大門之後,這個男人簡直連一秒鍾都不想忍了!
一張定影符之後,接著她便利用神識鎖定周佳穎和蕭靈兒二女,將兩張控神符在距離目標足有50多米之外的一處出票機前將燃盡的符咒化為紫黑色的流光直接打入了她們的眉心。
隨著神海中與控神符的聯通感,血陰內心徹底興奮起來。
從今晚開始,這兩個水靈的少女將徹底變成他胯下任其肏弄的母狗!
不光如此,就連她們身旁那個美的都出了仙氣的極品女人也都會徹底淪為他的爐鼎!
本來……血陰是這麼打算的,但隨著一個如黑洞一般的恐怖深淵出現在這個男人的神識探查中,一切就都變了……
帝都內城,
正當血陰離開已經沒有任何恐怖氣息,卻早已沒有心若蘭所在的公寓樓,血陰便又打算打電話給她的師姐詢問心若蘭的事情,畢竟爐鼎的管理不光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同樣也是血月宗的一宗重要的生意。
被特殊爐鼎功法控制的雌鼎們會正常生活在城市和鄉村中,甚至不用花錢去養活她們。
雖然這里天地靈氣稀薄,但時間長了總還是可以積攢到不少精粹的能量。
到時候不光是宗內修士自用,就算出售也可以賣出很不錯的價格。
而這個叫心若蘭的女人正好就是他一直寶貝培養,准備養好了幫他突破境界的重要爐鼎。
沒想當時出去給宗門辦件事,等他回來之後自己養了四年多的爐鼎早就被莫名的男人給拱了。
甚至,要不是今天,她連那女人所住的地方都無法靠近。
可奇怪的是,不光是師姐的電話打不通,他的手機更是直接就沒有了信號。
而最讓這個家伙感到警惕的是,他發現到自己一從心若蘭的公寓出來後便似乎被人給盯上了。
讓血陰感到氣憤的是,這個盯上他的家伙似乎一點掩飾跟蹤企圖的意思都沒有,讓他隨時都能感到那明顯的尾隨氣息。
是人都有三分脾氣更別說像是血陰這種性格扭曲的變態,這段時間由於他膽小謹慎的性格導致他最近連連碰壁。
而那個混蛋家伙走了之後,本以為終於有翻身之日的他不但沒能成功擄走那兩個他心心念念的女人,甚至還差點翻了車。
因此,並沒有從跟蹤者身上感受到什麼危險氣息的血陰就愈加面容猙獰起來。
真當什麼人都能揉捏他血陰公子不成?
此時,這個男人已經決定要必殺跟蹤他之人,而且要用最為殘忍的手段折磨得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血陰雖然可以當著政府的天網系統直接找出那人然後宰了,但他卻知道華國政府中的隱藏力量同樣可以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所以,血陰還是強忍著心中的憋悶走向附近一個他曾用來處理一個爐鼎男友的三不管巷子中。
此時的太陽已經落下,將天邊染成了一片血紅。
血陰很喜歡這種氛圍,十分迎合他的心境。
畢竟他馬上就可以好好出口惡氣了。
也不知道為何在西城的老區中為何會有如此一片僻靜的區域,眼看血陰自己親自走入了一個死胡同,在就快要沒路的時候他卻緩緩地停下了腳步。
而此時,血陰的手中卻已經多了一把小巧的血紅小劍。
此物可不是什麼匕首或者工藝品,而是一把不知用了多少人命煉制而成的初階法寶,比使用次數有限的符籙符寶可不知道強大了多少。
只要血陰願意,他便可以輕松催動此物斬殺神識范圍內的同階甚至更高的強者,而他不願意用此物對凌雲動手的原因就是血陰知道此寶的弱點。
如果那個男人跟他想象中的一般強大的話,自己寶貝的控制權很可能會在飛行中被凌雲給奪走!
但感受著跟蹤者那完全就是個凡人的氣息,血陰便發出有些陰森的興奮笑聲,並將那血紅色的小劍懸浮在掌間轉身說道:“嘿嘿嘿嘿嘿,你個白痴螻蟻跟的累不累啊?難道你以為我跟你一樣白痴,連自己幾斤幾兩都不知道麼?出來吧傻逼螻蟻,你當小爺我看不到你麼!你要是再不路面的話,也就不需要出來了。小爺的寶貝直接讓你死得通通透透!”
而就在血陰馬上就要催動手中寶物進行遠程攻擊之時,就見一個身體略顯消瘦,但渾身卻充滿力量感的男人一臉淡然地拐進了這個死胡同中。
但由於那人頂著一張萬事和他無關的平然臉,反而讓血陰眼瞳一縮,因為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違和了。
男人穿著一身像是保安一般的服裝,雖然人挺精神的,卻顯得無比的普通。
如果他不拐進來的話,血陰甚至會以為他是個路人。
明顯,血陰比之剛才緊張了不知多少,但走近的那人卻在不斷松弛他的警惕,因為這個跟蹤了自己這麼久的家伙實在是太過普通了,那種平然無波的樣子甚至讓血陰開始汗毛倒數起來。
“其實你知道麼,比起有些討厭的家伙,你們這些修真者其實還挺可愛的。你看?”
一臉平然的男人就像是自言自語一般淡淡地說著,正當血陰想要把那他已經聽的很清楚卻又感覺根本沒有聽清楚的話語仔細品味之時,他的眼瞳驟然間便縮成了針尖的大小。
一股之前根本不存在的極度危險氣息已經將這個血宗弟子徹底籠罩,而血陰也沒有絲毫的猶豫,這個男人瞬間便已然催動了手心的血紅小劍。
但就在小劍被催發的同一時刻,血陰的身體便像是脫了线的風箏一般直接飛了出去然後狠狠地撞在了死路盡頭的殘破水泥牆上。
在之前血陰所在的地方,之前還在起碼15米開外的平然男子正擺出一個衝拳的樣子,而血陰卻幾乎已經嵌進了牆里。
而在平然男子之前所在之地只剩下了一個讓地面磚石下凹龜裂的可怕腳印!
“問題不就解決了麼。”
收起出拳的姿勢,平然男子輕甩了甩手又淡然地說道:“沒想到居然一下子就打中了,這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想象。說實話你們那些上天下地的遁法還是挺煩人的,所以最好就是讓你們用不……”
可就在此時,之前因為失去操控而墜地的紅色小劍就像是毒蛇一般從地上彈射而起,接著一個上仰就衝著平然男子的喉嚨激射而去。
但被襲擊的男子顯然是早就猜到了這一幕一般,一個後越接著黑光如圓弧一般的一閃。
本來的奪命紅线卻像被從中間分離了一般,“叮”的一聲一分兩半,隨著一陣嗚嗚咽咽淒厲鳴叫,只見那從牆壁上滑落的兜帽男子又是一陣抽搐,接著便再也不動了。
“對了,為什麼你們的嘴上那麼喜歡掛上……嗯,什麼螻蟻螻蟻的?螻蟻不如的你們說這,有意思麼~螻蟻?”
看著遠處模糊的普通男人,血陰直到法寶被毀,自身受到巨大反噬為止也想不通,為何他那無物不破的血紅小劍會被那莫名奇妙的男人一刀斬毀,為什麼他會那麼的快?!
這個一直悠閒跟蹤自己的家伙還是人麼!
在他的面前,自己真的就如一只螻蟻一般,就算是已經築基數年的大師兄可能也打不過眼前這個瘋子啊……直到血陰徹底昏死過去,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輸的。
唯一留下的就是他胸口像是血液炸開一般的血色拳印。
一力破萬法,就是這個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最為不屑,也從來沒有去想過的簡單道理。
一心將心思都花在眾多旁門左道偷雞摸狗招數上的血陰,卻沒有想過自己就如此簡單一拳被干掉了。
用手中的墨色唐刀斬開血陰的法寶,平然男子又想到了自家小姐用他的寶刀不斷去切男人那里的恐怖場景。
“感覺跟劈瓜似的,我這刀不會真成妖刀了吧。”
雖然一臉無奈,但平然男子還是撥了一個號碼並在稍等片刻後說道:“大小姐,這邊搞定了。我一會兒就叫回收班把他給弄回去。嗯,放心,不是很強,解決的也很干淨。但我猜這事跟那些宗派有關,您之後諸事小心。”
切斷了電話,男人稍微有些恭敬的臉再次成了那看著就有些讓人來氣的平然之態。
平然16又打了個電話吩咐了下手下,接著便晃悠著消失在了血色已經逐漸淡去的無聲街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