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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狼狽不堪

玄女傳 1260956108(仙源宮主) 3249 2024-03-06 01:57

  劉正卿惱怒萬分,又覺羞辱幾乎要崩潰,他崩潰地嘶吼道:“我一片真心誠意來娶廣寒宮宮主,就算不答應親事又何必殘害於我?胡巧靈,你就是這樣對我的嗎?想當初我救你之恩,你就這樣報答我麼?啊……”

  “妖女,有膽量你就不要走,看我上來將你五馬分屍……”孫文台眼眶迸裂,拔劍就欲上去和她拼殺,那冰兒輕聲嬌笑:“那你就來呀,等你進了廣寒宮捉住人家,冰兒這幅身子還不是任你處置……嗯哼哼……將軍,我們廣寒宮里見哦……”

  她嬌柔的身軀說這話嬌滴滴酥人筋骨,竟然嫵媚萬分,只見她一個閃身後撤跳下崖後,消失不見了。

  這邊岸上的眾人精疲力盡,哪里能隨將軍衝鋒,如今來的五百人墜入湖中死了大半,馬匹全部陷入湖中,裝備全無,飢寒交迫又飽受凌辱,此時不由都放聲大哭,哭兄弟慘死,哭自身慘狀。

  後人嘆道:拔山涉險心如羽,弱水三千何敢取?淤泥湖中屍骨在,廣寒宮里冰魔女。

  孫文台聞聲渲染,覺得自己被小女子欺騙羞辱實在屈辱,又恨又羞,兩處交雜一處不由得也痛哭流涕,而劉正卿在一邊流淚卻沒有哭聲,他站起身來叫道:“勝敗乃兵家常事,經此小敗便喪失斗志,作何軍人?不得哭泣!若有再哭者立斬!”

  如此這話說得眾人心驚,連忙止住了驚嚇,於是眾皆站起身來排列,整理軍容,依次點名,來時五百人零三人,去了文和先生和張順,如今就只剩176人了,這一番折了325人,馬匹軍資全失,可謂慘敗收場。

  縱然如此,活人還得繼續走,此地不知是何地,只能埋頭行走,劉正卿率眾人走了一陣,只覺部隊里嘰嘰喳喳,問一旁孫文台說:“他們在說什麼?”

  “沒……沒什麼……”

  劉正卿正起臉來:“嗯?”

  孫文台支支吾吾道:“他們……他們說如果文和先生在的話,絕對不會中這少女的計謀的。”

  劉正卿怒道:“他們是在說我蠢了?你也是這個意思?”

  “不……不敢,小將不敢……”

  劉正卿冷哼怒氣衝衝道:“那老狐狸背我而去,說不定和這叫冰兒的少女早串通好了,不然不可能這麼巧,他前腳剛走我們就碰到這個妖女了,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孫文台見他似乎有些魔怔,連忙勸道:“少主,此時不需考慮這些,眼下先弄清楚這是什麼地方,然後找當地知縣補充才是……”

  “嗯,你說得有理。”劉正卿還保有理智,他沉吟了一會於是繼續前行。

  走了半個時辰,只見有農夫趕牛從對向而來,孫文台連忙叫住此人,差人提過來問道:“叔伯,請問此地是哪個縣轄?”

  那農夫見這百十號人垂頭喪氣,狼狽不堪如同流寇模樣,嚇得直言叫道:“小人……小人只是小老百姓,家里窮的沒什麼米下鍋,大爺們饒過我吧,這牛你們可別牽走,要是牽走小人這一家人都沒著落了……”

  孫文台本就心情差,聽到這話更加生氣:“你把我們當強盜了麼?我是問你這里是哪個縣?”

  “這……這里是會寧縣,這里叫婁鄉村……”

  “什麼?會寧縣?那我們要去知府衙門要走多遠?”

  農夫害怕道:“若……若要往東……須得走四十里……”

  孫文台掣開腰間的地圖,雖然已經濕的皺巴巴地但勉強還能用,小心翼翼找到自己位置,他氣得大罵道:“那妖女竟然把我們騙得如此慘,若是我再見到她一定將殺碎屍萬段!”

  說罷還不解氣,倉啷拔出佩劍砍在一旁大石上,濺起電光火石的瞬間光芒。

  劉正卿皺眉道:“這樣看來我們如果要去皋蘭還得渡一次弱水?”

  原來他們本來如果直接往西走可以直接過弱水到榆中,但是冰兒將他們騙了,引得他們北上,所以無論如何都還要西進過弱水才行。

  見事已至此,軍隊又不可能往東走四十里,見將士們疲憊萬分也只好下令修整,孫文台見那農夫無用就將他放了,那農夫嚇得頭也不回慌慌張張牽牛跑了。

  孫文台與劉正卿商量接下去如何辦法,劉正卿也不知怎辦,於是謂孫文台道:“你去前面人家找一處有馬人家,用我這玉佩將駿馬押來,到時你去會寧叫那知府備好軍資來接應我等,然後尋船渡河,等到皋蘭再做打算。”

  孫文台得令,轉身便走,眾人倒在路邊樹林里休息,只覺身體寒冷,於是生火烤衣,過了一個時辰只聽得打東邊浩浩蕩蕩來了一群官兵,個個橫刀立在面前,打頭的男子胡須飄長,身姿纖長,估摸四十歲上下年紀。

  劉正卿一喜,正要上前說話,那男子一聲令下官兵瞬間包圍住這一百多人,眾人正休息猝不及防又不曾穿衣服,光溜溜的只得束手就擒。

  劉正卿大怒道:“你們是要造反麼?”

  那為首的男子用手指道:“你們是哪里人?如何來了這里做寇?”

  “笑話,我堂堂雍州牧豈能當寇?張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那男子仔細觀瞧劉正卿,只見他長發飄散十分狼狽,但氣質不凡疑似人君,一時不敢輕動,只得問道:“我聞得雍州牧少主有一把寶劍,玲瓏七竅青玉纖美,不知在閣下身上否?”

  劉正卿冷哼道:“就憑你這小吏也配看我寶劍麼?辱沒你祖宗的狗眼。”

  那男子也不惱,左看右看不知怎辦,又覺劉正卿有模有樣,但如此破落實在不該,只能嘆一口氣道:“既然閣下不能證明自己的身份,老夫也無計可施,只能按照規矩來辦,來人,將這百十號人壓回衙門,再行計較。”

  “是!”

  眾人大喝一聲就要行綁,劉正卿大罵道:“你們這些狗奴才,當真要造反麼?好,好哇,到時我倒要看看虞賢那王八蛋有什麼臉來見我!”

  男子驚了一嚇,虞賢乃是高平鎮的太守,高平鎮雖然稱鎮卻是郡縣的規模,而他不過是個小小的縣尉,聽到面前的男子這樣輕而易舉地說出太守的名字,他不禁也愣了一下不敢動作。

  正僵持著,忽然一騎絕塵從西邊而來,馬上的男子遠遠看到劉正卿被挾持,於是高呼:“哪里來的賊子?腦袋不要了是麼!”

  眾人回頭一看原來馬上的正是孫文台,只見孫文台飛馬趕來,下馬掣劍,這一眾官兵上前圍住,大戰一觸即發,縣尉連忙揚手止住場面,問道:“來者何人?請出示身份。”

  孫文台扯出腰間軍隊腰牌道:“我乃雍州牧天水郡下破虜將軍孫文台,你等是哪里的官兵,敢挾持本將?莫非是要造反!”

  這一眾官兵嚇得連忙退散,那縣尉走上前去觀瞧嚇得立馬跪倒在地:“末官不知將軍到來有失遠迎,多有得罪,該罪該罪!”

  這時一眾縣衙兵丁也盡都俯首跪拜,孫文台道:“你可知你方才做了何事?竟敢將刀劍指向雍州少主,你可知罪?”

  “末官一時老眼昏花誤撞州主,實在該罪,請少主責罰。”

  孫文台正要說話,劉正卿擺手道:“算了,方才我也確實沒法子證明身份,不怪這人,你起來吧,我有話問你。”

  那縣尉膽顫心驚,站起身來擦了擦汗道謝:“多謝少主。”

  劉正卿坐在石頭上對那縣尉說:“我問你,你叫什麼名字,任什麼職務,如何知道我在這里的?”

  “下官名叫顏回,如今是作會寧縣尉,因在鄰鄉調查水患被一民檢舉說此地有一伙流寇,所以下官才點兵至此,不想是一場誤會,衝突了少主。”

  劉正卿點點頭說:“好,我不怪你,那人現在在哪兒?”

  “就在這里,來人,將那人帶來。”

  那農夫戰戰兢兢走到前來,嚇得魂也丟了幾分,劉正卿看著他笑道:“我又不曾搶奪過你什麼,你何故說我是流寇呢?”

  那農夫跪地大哭,不敢言語,只是求饒,劉正卿見他可憐,也不欺壓他,於是謂將士說道:“你們誰有銀錢的都拿出來。”

  那些將士們掏著腰間,本來出門時曾分發大量銀錢珍玩,但是大多在馬背上,又在水中丟了不少,如今湊了湊合起來五十兩銀子,全都給了這農夫。

  劉正卿道:“這些銀子,該夠你一家消遣四五年了吧。”

  那農夫收了錢又驚又喜,感激涕零道:“何止五年,十年也夠了!”說罷歡歡喜喜,劉正卿也笑著放任他回家去了。

  這邊解開了誤會,和那縣尉要了馬匹,趕往西邊村子將玉佩抵押回來,那莊主見雍州牧臨至不免心生大喜,留之在莊,眾人好吃好喝住了一夜,然後清早起來振起精神再度出發。

  那莊主財大氣粗,聞聲要送劉正卿等人一程,眾人走了二十里路便又逢了弱水,見此弱水凶神惡煞更加恐怖,劉正卿一時犯了難。

  莊主道:“此間弱水不同定西那處,定西弱水看似平靜實則破濤洶涌,暗藏殺機,尋常百姓皆要繞道尋橋而過,而此間弱水看似翻滾潮涌,只要找老手船家渡之不難。”

  “如何找船家?”

  “劉雍州勿憂,我有一友乃是專做此生意,可隨我駕馬而來。”

  於是莊主攜家仆駕馬往南奔走十里,身後跟著一眾官兵將士,一時微風赫赫,這事後來更是被他拿來吹噓數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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