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跨連荊豫,控扼南北,三國以來,嘗為天下重地。
這日晌午,烈日當空,萬里無雲。
一個美艷婦人在襄陽城內漢水坊炎熱午間沒有多少行人的街道上款款而行,只見這婦人:眸清嫵媚,鬢聳堪觀,新月籠眉,春桃拂臉,意態幽花未艷,肌膚嫩玉生香。
她足上踏著雙桃紅繡鞋,身著一身青色對襟襦裙,胸前高高聳起,下裙用白色綢帶束在盈盈一握的腰間,行動之間,清風拂過,裙裾貼身後隱約可見翹臀長腿的美妙曲线。
這美婦人正是黃蓉,幾日前郭芙過完十六歲生辰,郭靖就帶著二武和郭芙趕去中原接應來援襄陽的甘陝、河南和山東的武林同道。
她今日去丐幫城中分舵去處理完幫務之後,此刻正要回府。
時值盛夏,街邊樹上蟬鳴聲不絕於耳,一隊人馬從對過緩緩而來,居中一輛馬車經過時,車廂內傳來嬉戲之聲,其間還夾雜了女子的陣陣呻吟……
“停車!”一個文士打扮的少年嘴上嚷嚷著跳下馬車,手持折扇,帶著一身酒氣,衣冠不整,一步三晃地追了過來。
他踉蹌地追到黃蓉身前,折扇一展,輕揮兩下,色眯眯地道:“小娘子是要去何處啊?不如馬車送你過去……”
黃蓉黛眉輕顰,側過身去,看到車簾半啟的車廂內有個半裸的女子,有些面熟,那女子見她目光掃來,匆忙放下了車簾,再看那少年,約莫十五六歲的年紀,相貌甚是俊美,身量也頗高,只是似乎有些酒色過度,面色十分蒼白,眼圈略微帶些青色。
黃蓉笑靨如花,抬袖遮住半個俏臉,輕聲道:“這位公子說笑了,還請自重!”
“小娘子莫害羞,且隨我來!”說罷,那少年笑嘻嘻地伸出手,欲攬黃蓉進懷。
猛見黃蓉一只雪白的右手抬了起來,蔥管也似的五指形如蘭花,姿態曼妙難言,施展的正是家傳絕藝“蘭花拂穴手”。
一瞬之間,五指連彈,已是封了那浮浪少年上身五處穴道,隨後纖手帶起一陣輕風,捏住了他的咽喉。
“公子!公子!”“大膽!”“嗆啷”“噌”呵斥聲和兵刃出鞘聲響成一片。
數個青衣小帽家丁打扮的漢子揮著手中的刀劍趨身逼近,黃蓉不慌不忙地用左手將垂下的幾綹青絲撩到耳後,右手移到少年的心口位置,淡淡地道:“妾身膽小,受到驚嚇的話,怕是會震斷了你家公子心脈……妾身修為甚淺,若一下震斷也就罷了,就怕震得將斷未斷,震得你家公子半死不活成了個癲子……”
“小娘子……不……女……女俠息怒,在下酒後失態,還請女俠原諒則個!”那少年嚇得酒醒了大半,慌忙說道。
“女俠請放開我家公子,這廂給女俠賠罪了!”靠近的幾名家丁打扮的漢子也忙不迭連聲說道。
黃蓉展顏一笑,也不答話,猛地一腳將少年踢向那幾個家丁,待那幾個家丁手忙腳亂地扶好那少年,黃蓉已是提氣縱身上了街邊屋頂,幾個起落去得遠了。
……
回到府中,黃蓉也覺晦氣,竟遇上“當街調戲民女”這等醃臢之事,不過看那少年應是醉後失態,也未過分氣惱。
再說,被“蘭花拂穴手”封閉的穴道,若沒有她家傳的獨門解穴之法,十二個時辰之後即使穴道自解,也會留下隱疾,日後此子會有的罪受……
沐浴完畢,黃蓉換上一襲天青色對襟交領窄袖衣,這窄袖衣式樣瘦窄,甚是貼身,豐滿高聳的玉乳從抹胸上方探出一截,現出一道深深的勾縫,下身是女眷們通常在夏日內宅時所穿的貼身長褲,柔軟的長褲緊緊包裹著挺翹的渾圓臀部和一雙修直的長腿,雙腿間肥美的隆起當中隱約可見一條細縫的微微凹陷,白生生的天足踏著一雙寶藍繡鞋,未著羅襪……
這時門外進來個一身翠綠的丫鬟,柔聲道:“夫人,安撫使呂文德大人來訪,在前廳等候。”
“靖哥哥去接應來援襄陽的武林同道之前,城防均已安排妥當,他有何事?”
丫鬟道:“淑貞也不知呂大人到底有何事……”
黃蓉淡淡地道:“便見見他……”
說罷,黃蓉去了前廳,見呂文德坐著正在喝茶,上前幾步,對著呂文德襝衽萬福:“民婦見過呂安撫!”
過了數息,仍未聽到呂文德答話,美婦人略顯疑惑地抬頭望去,只見呂文德一副色眯眯的模樣,正盯著自己胸口,黃蓉俏臉一紅,想起自己一身內宅打扮,內著的抹胸是件訶子,此時正是酥胸半露。
黃蓉羞怒之下,輕咳一聲,呂文德這才回過神來,起身道:“……郭夫人免禮!”
說話間呂文德眼光片刻不離美婦人胸前探出的一截雪膩玉乳,黃蓉也不好發作,坐下後強笑道:“呂大人此來所為何事?”
呂文德也坐了下來,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今日郭夫人可曾在漢水坊教訓了一個輕薄少年?”
“哦?大人為何確定是妾身?”
“這襄陽城內哪里還有第二個貌比天仙、武功高強的女俠會那‘蘭花拂穴手’?”
“嗯,正是妾身,大人何以知曉此事?”
呂文德沉吟片晌後,道:“不瞞郭夫人,這人是前幾日從臨安來的貴人……”
黃蓉聞言笑道:“不知他是何身份?‘貴’在哪里?”
“此人乃宮中最得寵的曹貴妃的幼弟曹榮學曹公子!”
“那呂大人前來是要興師問罪?”
“郭夫人說笑了,曹公子酒醒後,深悔醉後孟浪無形,托某前來向郭夫人說項,請郭夫人看在呂某薄面,解去‘蘭花拂穴手’所封的穴道……這曹家貴妃一系,這代只有曹公子一個男丁,若沒有郭夫人獨門手法解穴,日後有個三長兩短,怕是……”
“怕是如何?”
呂文德喝了一口茶,道:“怕是守軍的糧餉都會被克扣……”
“呂大人這是何意?”
呂文德正容道:“本朝外戚雖不得干政,但是朝中若有官員欲主動巴結曹家,得聞此事定會故意刁難襄陽守軍以示好貴妃……糧餉之事如若拖得久了,軍中人心浮動,必然大亂……另外此子見郭夫人武藝高強,似有拜師之意。”
呂文德見黃蓉不答,續道:“若與此子處好關系,日後襄陽守軍糧餉之事,當會爽利順當許多,要知曹貴妃對這幼弟最是喜愛,而官家最寵幸的是……”
黃蓉聽罷,黛眉一顰:“妾身便應了呂大人,幫他解穴便是……拜師之事,日後再議。”
呂文德大喜,捻須道:“曹公子就在府外車中候著,現在就去喊他進來拜見郭夫人。”
丫鬟淑貞領命而去,不一會領著先前那少年進得屋來。
少年將手中折扇收起,彎下腰來,朝黃蓉深深施了一禮:“今日酒後無狀,言行孟浪,多有冒犯,悔之不及!郭夫人大人有大量,原諒則個……”
黃蓉看著躬身不起的少年,淡淡地道:“曹公子無須多禮,請坐。”
曹榮學聞言直身而起,在黃蓉對面坐了下來,面色平靜、一臉坦然,確有幾分風流倜儻之態。
“公子正是血氣方剛的年歲,酒後失態也算不得多大的過錯,只是近來韃子屢屢騷擾進犯,城中又是各色江湖豪士聚集,公子日後在襄陽城中行事還請多加注意,所謂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語音輕柔,但話中的警告之意讓二人不禁臉色一變,呂文德忙支支吾吾道:“郭夫人所言甚是……還請先替曹公子解了穴道罷……”
黃蓉微微一笑,起身走到曹榮學身前,左手一揮,拂過少年胸前,回身坐下:“穴道已解,呂大人和曹公子安心便是。”
曹榮學看著對面坐著的如花少婦,正自失神,突地倩影晃動,帶著一陣香風而來,眼前一花,胸口被輕觸幾下,幾絲冰涼的勁氣透入體內,血脈流動頓時順暢。
少年知道穴道已解,心下大定,起身作揖道:“多謝郭夫人寬宏大量,不以為忤……在下在臨安時就已十分仰慕賢伉儷守衛襄陽義舉,今日得幕郭夫人風采,更有一事相求。”
黃蓉心知這少年要提拜師之事,佯作不知,笑道:“曹公子謬贊了,我輩江湖兒女值韃子入侵之際,當以家國為重,守衛襄陽乃份內之事,不知曹公子所言何事?”
“懇請郭夫人收在下為徒,在下自幼深喜武道,也和家中護院習過拳棒,只是苦於不曾得遇明師,一身三腳貓的功夫實在擺不上台面……”
“此事過幾日再議……”不待曹榮學說完,黃蓉打斷他話,隨即端起茶盞作勢欲喝,二人知道這是送客了,起身告辭離了郭府。
……
曹榮學進到車廂之內,枕著車內那半裸婦人雪白的大腿躺下:“祖賢,那黃蓉便是你們江湖中公認的第一美女?真乃絕色,就是幾位家姐,姿色也是及不上這美人。”
那婦人將一粒剝了皮的葡萄喂在少年口中,嗲聲道:“黃女俠多年來一直是武林公認的第一美女!”
“我看她也就二十來歲的模樣,怎就能當那天下第一大幫丐幫的幫主?”
“曹公子有所不知,黃女俠已是三十有四,她和郭靖郭大俠育有一女,前幾日剛過了十六歲生辰呢,愚夫婦當日也曾前去道賀……說起來,晌午時,奴家差點被認了出來……她內功精湛,保養得宜,故雖已年過三十,看起來也不過二十六七的模樣……至於那幫主之位,聽聞是其師‘北丐’洪七公指定接任,自十來歲時接任後,丐幫群雄都是心服口服……”
“噢?那同為江湖俠女,祖賢你為何看起來的模樣和實際年歲基本一致?”
這風韻婦人看起來三十左右的歲數:曲线曼妙、身段妖嬈、前凸後翹、杏眼桃腮,膚白貌美,盡管不能和黃蓉相比,也算是個一等一的人才了。
她聞言後幽幽一嘆:“奴家常年在江湖奔波走鏢,居無定所,風里來雨里去的,這些年漂泊下來,沒有看起來像個年老婦人已是萬幸。”
原來,這婦人是長安武揚鏢局鏢頭戴率茂之妻,喚作王祖賢,素有艷名,因其膚色十分白皙,又生得美艷,江湖上人稱“白牡丹”,今年正是三十歲整。
蒙古進犯中原後,夫婦二人鏢局被毀,長子被殺,得知郭靖夫婦守護襄陽,夫婦二人便攜著幼子前來襄陽相助守城。
戴率茂武藝高強,幾次守城之戰時表現不俗,被襄陽知州看中,在襄陽府衙當了個捕頭,王祖賢則在城中開了一家小酒肆,賺些小錢,補貼家用。
那曹榮學十二三歲便隨臨安一些衙內在風月場浪蕩,最是好色,更是出了名的喜好人婦,在臨安時,曾搞上手過幾個武林中的人婦俠女……雲雨之後,食髓知味,覺得尋常良家婦人和青樓女子比起常年習武的婦人肉體觸感差得許多,而且習武婦人均是肢體柔軟,耐力持久,在床上可以擺弄成各種難度甚高的姿勢交媾,其中樂趣,讓他欲罷不能。
前些時日在臨安和一班朋友宴飲之時,聽得近幾年來,有大批江湖人士趕去襄陽相助守城,料想必定有不少美貌女俠聚在襄陽,故而趁著離開臨安處理族中商事之際繞道來了襄陽,自然是想獵艷。
三日前下午,他帶著下人在街上閒逛,路過王祖賢開的酒肆時,見那婦人甚是美艷,色心大動之下便進了店中,上酒菜時,摸手拍臀試探了一番。
王祖賢本就是個風流性子,也非什麼三貞九烈的女子,這些年行走江湖,和諸多男女都曾有過好事,見其年少多金,英俊瀟灑,也是意動。
當下使出手段,假意失手,灑了些酒在少年身上,掏出汗巾擦拭時,一只小手就勢摸了幾下少年的陽物……隨後二人在店中便一直眉目傳情,待天黑之後,婦人關了店門,便隨曹榮學上了門口馬車,去了他借住呂文德的一所宅院……夜里曹榮學使盡手段,花樣百出,整整將她肏了半夜,把個婦人肏得高潮迭起,最後更是大泄不已,爽得脫陰後暈了過去。
次日曹榮學亮明身份,給了王祖賢許多財物,婦人便答允曹榮學在襄陽時隨叫隨到,任其褻玩。
其實大多數貌美的江湖俠女,常年行走江湖,誰又沒失身過幾次?
誰又沒幾段露水姻緣?
加之曹榮學外貌俊俏、身份尊貴、器大活好,又給了許多財物,王祖賢恨不得日日陪著這少年才好……她心知若是真能攀附上他,一家子跟隨其去往臨安,日後生計才算真正有了著落。
曹榮學沉吟片刻,嘆道:“聽聞這黃蓉有一步百計之能,武藝又是高強,想上手大是不易啊!”
王祖賢道:“黃女俠人稱‘女諸葛’,素來機智百變,又集東邪北丐兩系絕學於一身,身手不凡,曹公子心急不得……但話說回來,若真能拜入她門下的話,曹公子卻是大有機會一親芳澤!”
“噢,此話怎講?我先前盤算即使能拜師,也是機會渺茫。”
王祖賢嫵媚一笑:“‘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她那歲數,正是需求最盛之時,郭大俠平日又為處理軍務城防常駐軍中,一月之中,夫婦二人不過相會數日……奴家觀那黃女俠也是久曠之身!再說哪個姐兒不愛俏?曹公子風流倜儻,貌比潘安自不必多說……師徒之間傳授武藝之時,難免身體接觸,公子向來手段高明,日日相處下來,何愁不能和這武林第一美人共赴巫山?”
曹榮學聽後大樂,起身摟住王祖賢香了一記面孔,笑道:“祖賢竟是個有見識的,待我返回臨安之時,你一家子跟我去臨安罷,到時給你相公謀個禁軍出身,補個實缺,也非難事,你我也可常常相見。”
婦人聞言欣喜不已:“奴家謝過公子!”
正說間,少年一手探入王祖賢腿間摳弄起來,婦人嚶嚀一聲,丹唇主動印上了少年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