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四卷 第1270章 文戲與武戲
美好的日子總是短暫的,雖然心里有萬般的不舍,李馨予最終還是住進了公司統一安排的公寓里。
而作為才上班的職場新人,雖然是前任會長的女兒,李馨予依然受到甚至一視同仁的待遇,從最基礎的事情開始做起,而且連周末也不時被要求去研究院加班。
開始時,張恪除了晚上經常打電話給她,一時也找不到太多的機會與她見面。
但從電話里張恪能聽出來,李馨予雖然工作很辛苦,每天很勞累,精神卻非常好,人很充實,也喜歡現在的環境和工作內容,他便也放下心來。
以後平常的時間時在,張恪還是基本呆在圖書館里,到了李馨予休息放假的日子里,就去她公寓,和她一起呆在家里一起做飯,一起聽聽音樂看看影片,再一起做一些愛做的事情。
日子平淡而充實的過著。
進入四月的建鄴是美麗的,是讓人感覺舒服的。
春的感覺此時才讓人真正感覺到,厚厚的冬衣在整干淨後被放入了櫃子的底層,閒置了近一年和新購的春裝則早已准備妥當,放在了衣櫃中方便取的位置。
春天到了,油菜花開了,貓開始叫春了,一些人的心思也開始的蕩漾了。
“曹哥,這次兄弟們一起幫你去堵陳寧那個小妮子,保證讓你手到擒來。”
一學期下來,已尼基本了解內情的王濤,已是曹虎在東大的鐵杆跟班兼頭號心腹。
之前王濤感覺稱曹虎為虎哥,極有大哥的風范,讓人一聽就知道此人很有威勢。
卻不料這記馬屁生生拍在馬屁股上。
自認為高人一等,在學校都不帶正眼看人的曹虎,怎麼會滿意這種不入流的稱號,在沒想到其他更有威勢和體現襯托出他身份氣質的稱呼之前,就勉強接受曹哥這個稱呼。
“以前想著逗她玩玩,沒想到這小妮子還挺有意思,蠻有個性的。這次看來不使用一些殺手鐧是不行了。”
曹虎對自己居然這麼久了還沒有得手,自感在小弟面前失了臉面。
這次帶著王濤和另兩個新進跟班去找陳寧,就是要找回自己的面子,給漲漲自己的臉。
不給你點厲害,你就不知道馬王爺有三只眼,遠遠看到陳寧纖細的身影從圖書館出來,曹虎在心里狠狠的道。
陳寧今天一個人來的圖書館,一直沒等到於竹,看時間差不多到了吃午飯的時間,便從閱覽室出來,想著出去後給於竹的宿舍打電話,看這笨笨的家伙今天上午跑到那里去。
而等她走到圖書館的大門,看到曹虎一臉得意的帶著幾個人朝自己走來,陳寧便知道這次麻煩了。
以往曹虎都是一個人來糾纏自己,而且大多是在一些人不太多的地方。
現在他帶著幾個人,又是到此時因為午飯時間,而進出人比較多的圖書館門口找自己,這次自然是不會隨便就罷手的。
陳寧雖然沒社會經驗,卻也聰慧伶俐的很,只是看到他們人已經走到眼來,自己已是躲避不開,心里埋怨今天於竹為什麼恰恰沒在自己身邊,此時也只希望他能聽到自己心里的求助,盡快趕過來。
“陳寧同學,之前請了你幾次,你都說沒時間,這次我提前三天來請你參加我母親公司舉辦的一個酒會。”
曹虎看到陳寧臉上閃過的那絲如迷途小鹿般的驚慌無措,心里不由大樂,早知道就該對她用這樣的手段。
看來那種文戲對你種小姑娘沒效果,還是武戲效果來得直接,“怎麼樣,這次應該賞臉了吧。”
答應是肯定不行的,但如果不答應直接拒絕的話,看那幾個人站著的架勢,是不會讓自己就這樣走掉的,想到從於竹那里聽到曹虎的那些事情和以往曹虎肆無忌憚的糾纏,陳寧一時不知道該是怎麼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才好。
“你看我連自己的兄弟都帶過來一起來請你,你要是再拒絕,可就讓我下不了台了。”
曹虎看到陳寧沉默不語,進一步逼迫道。
場面一時有些僵持,卻引來不少好奇的目光。不少從圖書館走出來的學生,看到這里發生追求者直接追堵人的戲碼,紛紛停住腳步。
“啊…居然是校花被堵在門口,這家伙誰啊?居然這麼囂張。”
邊上有人竊竊私語。
“你認識校花,卻連這家伙也不認識,你的眼睛里是不是只有美女?”
“對這種鼻孔仰得比天高的人,我是沒興趣去認識的,這與是男人還是女人無關。”
“你說得也不錯,這個叫曹虎的家伙在東大確實極度囂張,聽說還是大一的新學期,他就開始追大三的學姐,被人家拒絕後還老去糾纏人家。現在看來那個學姐就是這個七九國商的校花陳寧。”
“什麼?被人拒絕還一再糾纏,這和外面的小流氓有什麼區別?不行,我得過去管一管,東大的校風都被這種人給帶壞了。”
這位同學有些熱血。
“兄弟別衝動!說實話,我看到這種人也恨不得想上去揍他幾拳,讓他以後懂一些做人的道理。但聽說他不僅自己家里在北京地位高得很,就是在東海,在建鄴好像也很有勢力,好像建鄴有什麼高官還是他家的親戚。不然你說他個大一新人,憑什麼比那些大三大四的老生還牛氣。”
這是個了解現實,人也現實的同學。
“就算他有勢力有後台,也不能在學校這樣。”
熱血同學還是忍不住想伸手管這事。
“兄弟,你再聽我一句,這種人的事情不是我們這樣的人能管的,你也得為自己想想,惹了這種人在學校里後患無窮啊!你辛辛苦苦上了幾年大學,難道最終要毀在這種人手里,不值當的!”
還是現實同學更理智也更現實一些。
“難道現在就任憑他這樣帶著人堵人家小姑娘,就沒人管嗎?學校也不管嗎?”
雖然熱血被一盆現實的冷水所澆滅,這位曾經的熱血同學還是忿忿不平。
“學校怎麼管?真要問起來,人家回答我又沒干什麼,又沒動手又沒動腳的,只是想和這位同學說說話,難道不可以嗎?”
這位一直現實的同學對這種人還是頗有了解,只是心里多少也是有些看不慣,又加了一句,“不過學校不管,學生可以管,應該會有人站出來吧。”
只是這話說出來,連自己也不能說服。你自己不敢做卻想著別人來出頭,別人也不是不了解情況,也不是傻子。
“我覺得也是,應該會有人來管。”
曾經熱血的同學卻信以為真,心里倒確實期盼有人出頭,卻在此刻把自己給忽略了,是否已經真的在現實面前屈服,將自己當成一名看客。
熱血就這樣一點一點被消磨掉。
這倆人停止私談,剛想抬頭看回場內,卻聽到邊上有人說道:“這麼有誠意的邀請,當然要去參加。不過既然你這麼有誠意,應該不會在意多一個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