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集結
楊清越走出房門,將手中那個藏著針孔攝像頭的手包扔給外面等待的打手,“有個偷拍的。”她面無表情的說完,在大廳的沙發上坐下休息。
這是她答應顧老三“好好接客”後的第5天,顧老三遵守了承諾,安排陳蓉住進了當地一家私立高級醫院,經過搶救,脫離了危險。
楊清越也如實招供了周老大的密碼,讓一直空有賬號和取款憑證,卻因沒有密碼一直拿不到錢的顧老三終於拿到了賬戶中的巨款。
同時顧老三也開始安排楊清越無捆綁束縛接客,不過他也留了個心眼,沒有馬上安排黑道大佬來玩弄她,畢竟楊清越身手了得,如果突然暴起發難,將黑道大佬們打死打傷甚至挾持,顧老三的警花會所難免會名聲受損。
因此先安排她接待普通嫖客,看她是否真的順從,再安排接待高級客戶。
一個身材出眾的輕熟少婦在她旁邊坐下,遞給她一瓶飲料,楊清越認出是徐貞兒,感激的笑了笑,她對這個曾冒險提醒自己的同行很是感激,而一起淪落淫窟的經歷也讓兩人更加親近,交談了幾句,話題轉到落難經歷上,徐貞兒聽完楊清越述說的和趙劍翎、陳蓉等五人被俘經過,輕嘆一聲:“你們都是好樣的,起碼沒有被自己人捅刀子,沒有遇到背叛。”楊清越心中一痛,她一直覺得自己招供密碼的行為無異於背叛,對不起趙劍翎、盛劍華,也對不起自己的誓言和責任,只好順著徐貞兒的話說:“聽你的口氣……是被自己人出賣的?”
徐貞兒的聲音充滿了苦澀:“是我堂弟,和我一起長大,被我當親弟弟一樣疼的堂弟。前一陣,我在追查一個藝術學院女生集體失蹤案時和同事一起被罪犯綁架, 發現一直在追捕的失蹤案主犯竟然就是我堂弟,我更沒想到……這個畜生不僅強奸了我,還對我下毒手,要把我掐死滅口。”
楊清越悚然一驚,只聽徐貞兒繼續說:“還好我命大,竟然又活了過來,他發現我沒死,改了主意,要拿我當逃亡時的人質,向KK集團的顧天求助,那個顧天就是顧老三的侄子,經營著一條地下偷渡路线,他向那畜生索取的報酬就包括我,然後就把我送到了這里。”
徐貞兒淒然一笑:“清越,你是不是覺得我太懦弱,太順從,完全不像個警察。”楊清越微覺尷尬,她對徐貞兒很有好感,但確實覺得她在顧老三面前過於順從,完全沒有女刑警隊長的倔強,只聽徐貞兒說道:“因為我是個死過一次的人,你沒有那種經歷不會明白,當脖子上的手越收越緊,無法呼吸,你會感到生命正在離開,最終什麼都不知道了,當我再次醒來,能夠大口呼吸時,我覺得生命是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我想起我的孩子,她已經失去了爸爸,我不能讓她再失去媽媽,從那一刻起,我怕死了,我真的怕了,我失去了對抗罪惡的勇氣,只想卑微的活下去……”說著說著,徐貞兒雙手掩面,哭了起來。
“貞兒……”楊清越輕輕攬住她,讓她把頭靠在自己肩膀上。
“呦,兩位姐姐聊什麼呢,這麼開心?”一個穿著白裙的少女走了過來,陰陽怪氣的說道。
這少女正是小敏,楊清越總覺得自己以前可能見過她,但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更讓她奇怪的是,不知為什麼,小敏經常故意針對她,時不時就陰陽怪氣幾句。
“楊隊長,最近你的投訴有點多哦,客人說你就像條死魚,躺在那里一動不動,連叫都不叫,哎呀,楊隊長,難道你和你男朋友做愛也是這樣?”小敏笑嘻嘻的說道。
楊清越冷冷的說道:“我沒男朋友。”小敏故作吃驚的掩住嘴巴:“不會吧,楊隊長你原來該不會是處女吧?哎呀呀,不知道是哪位兄弟那麼幸運,給楊隊長開的苞。”
楊清越捏緊了拳頭,額頭暴起青筋,小敏也怕真的把這頭母老虎惹火,見好就收:“好了,我是來通知你們的,等下一批貨到了,要送去玲子夫人那里訓練,你們也一起去。”說完轉身就走。
“訓練……”楊清越和徐貞兒對視了一眼,都看到對方眼里的疑惑。
吳優走出V國海濱城機場大廳,差點被撲面而來的熱浪掀個跟頭,一個拖著行李箱,白白胖胖的小胖子向他打了聲招呼,向一輛保姆車走去,車門開處,下來兩個高個長腿,豐乳肥臀的美女,向小胖子揮了揮手,三人親熱的說了什麼,小胖子一左一右攬著兩個美女的纖腰,上車疾馳而去。
“我靠,真的是人生贏家啊,難怪敢說東馬和雪菜都要呢。”吳優羨慕的直咧嘴,這小胖子是他在飛機上認識的,就坐在他身邊,當時吳優正在看漫畫,那小胖子眼睛一亮,向他借漫畫看,然後兩人就聊了起來,從漫威聊到DC,從火影聊到死神,吳優還就柯南該選小蘭還是小哀,到底是東馬小三還是雪菜碧池的終極問題和小胖子進行了友好而激烈的討論,兩人聊得投機恨不得拜把子,卻把旁邊的牛屎強聽得直翻白眼。
“小敏還沒來嗎?”牛屎強一邊擦汗一邊問道,吳優拿出手機,看了看短信,說:“小敏說她馬上到了。”吳優沒想到,和他一樣想到V國投奔顧老三的還有牛屎強,一問才知道,小敏也招攬了他,同樣發了楊清越接客的視頻,這讓吳優心中頗為不爽,他一直覺得,當年自己很照顧小敏,牛屎強卻沒做什麼,為什麼小敏連他也一起招攬?
一輛豐田車開了過來,小敏下了車,向兩人揮手:“吳哥,強哥,這邊這邊。”她穿著一身T恤和百褶裙,盡顯青春活力。
兩人眼前一亮,拖著行李跑過去,小敏幫他們把行李裝上車,吳優搶先坐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小敏開著車,向城里駛去。
“哇,兩年不見,小敏妹妹真是漂亮了好多啊。”坐在後面的牛屎強迫不及待的討好小敏,小敏一邊開車一邊嬌笑:“強哥真會說話,謝謝強哥。”坐在一邊的吳優卻有點悵然若失,牛屎強說的沒錯,和兩年前相比,小敏明顯更漂亮了,但似乎又失去了什麼,已經不像吳優記憶中的那個女孩。
牛屎強又迫不及待的問道:“對了,小敏,我們去顧三爺那里,真的能肏到楊清越?”小敏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她笑容不變,說道:“別急,三爺那邊我已經請示過了,拜完香堂後,會安排你們去玲子夫人的農場幫忙。”
“農場?”吳優和牛屎強都懵了,牛屎強急得聲音都變了:“怎麼成了農場,我們去那當農民嗎?不是說好了……”
小敏咯咯嬌笑:“小妹不會騙你們的,玲子夫人的農場,養的可不是普通的牲畜哦。”
楊清越被帶到一個大廳,只覺眼前白花花一片,全是女人赤裸的胴體,有的高挑苗條,有的豐腴肉感,有的健美性感,有青春少女,有性感御姐,也有成熟美婦,甚至還有幾個金發碧眼的白種人女性,和楊清越一樣,她們全身上下一絲不掛,只在脖子上套了一個黑色的奴隸項圈。
這個項圈是剛才被從囚室里帶出來時,由打手扣上去的,雖然看上去黑沉沉的像是鐵質,但實際上是一種塑鋼制品,戴著還算舒服。
打手在楊清越背上推了一把,示意她站過去,楊清越走進人群,看到幾個熟悉的人,方凌霄、傅正玲、韓雨燕、徐貞兒,但沒看到雪平夏見,她聽說雪平夏見被顧老三召去寵幸了一次後,顧老三就對她十分喜愛,不再讓她接客,而是成為自己的專寵情婦。
在告訴她這個八卦時,小敏還滿懷嫉妒的吐槽這個日本女人冷冰冰的,年紀也大,也不知道有什麼好,讓三爺這麼迷戀。
傅正玲和方凌霄則有些不屑,覺得她看著冷艷高傲,但甘心當顧老三的情婦,未免有點沒骨氣,連楊清越也吐槽了一句:“不愧是日本的女搜查官啊。”
“難道……這些人都是警察?”楊清越看著眼前的這群裸女,想起前幾天顧老三說有一批新到的“貨”要送去訓練,難道這些女人都是和自己一樣,落入顧老三手里的女警?
她仔細觀察,這些女人有的還下意識的用手臂遮掩著胸部和下體,也有幾個和自己一樣,似乎已經習慣了裸體,並不特別羞澀,。
“清越!”有人在背後叫道,楊清越回過身,看到一個身材高大豐滿的裸女正震驚的看著自己,她年紀和楊清越相若,長著一張鵝蛋臉,大眼睛,高鼻梁,搭配臉型,有一種彪悍野性的氣質,身材豐滿健美,肥臀豐乳,正是畢嬋娟,她一只手掩在胸前,一只手捂著下體,但碩大的乳房完全遮掩不住。
“嬋娟!”楊清越快步上前,“你……你怎麼在這里。”畢嬋娟恨恨的說道:“別提了,我栽在南星幫手里了,媽的,我要是能回去,一定不會放過王書文這個王八蛋。清越,你怎麼也在這個鬼地方。”
楊清越將自己的經歷簡單的說了一下,畢嬋娟嘆了口氣,“想不到咱們再次相見會在這種鬼地方。”兩人回憶起當初聯手抓捕張天豹的事,心情都有些黯然。
畢嬋娟先打起精神,她向不遠處招招手,說:“來,我給你介紹兩個剛認識的落難姐妹。”她指著一個剛走過來的成熟美婦說:“這位是丁梅姐,丁梅姐原先是雲南省公安廳禁毒總隊第三大隊的指導員,在一次邊境緝毒行動中落到緬甸毒販李洪手里,又被賣到了這里。”
丁梅是個身材豐腴,頗有人妻味的少婦,眉宇間帶著愁容,聽完畢嬋娟介紹後,她向楊清越笑了笑:“我聽雨蘭說過你的名字,沒想到咱們會在這種情況下見面。”楊清越仔細回憶了一下:“雨蘭?我好像不認識。”丁梅說:“她是我們第三大隊的隊長,以前她參加部里的培訓,聽過你的案例分析報告。”說著,她神情黯淡:“雨蘭和我一起被俘,現在還失陷在李洪手里,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楊清越安慰了她幾句,但心中卻更添悲傷。
畢嬋娟帶著一個25、6歲的年輕女郎過來,女郎容貌美麗,身材出眾,她坦蕩蕩的赤裸著身子,沒有做任何遮掩,眼神空洞,帶著一股喪氣,和徐貞兒頗有相似。
畢嬋娟先用英語和她說了幾句,女郎向楊清越微微鞠躬,說了一句外語。
“朝鮮語?”楊清越一愣:“韓國人,還是朝鮮人?”畢嬋娟說:“她叫李信雨,是韓國警察廳搜查企劃科警員,你們可以用英語交流。”
楊清越用英語做了自我介紹,李信雨連連點頭,兩人聊了幾句,楊清越大致知道,李信雨是個臥底警員,以圍棋教師身份為掩護執行一項秘密聯絡任務,身份暴露後,韓國一個叫“金門”的犯罪組織突襲她家,她雖然開槍打死幾個罪犯,但還是被生擒綁架,遭到殘酷折磨、強奸,當她被裝進油桶時,以為自己會被澆築水泥沉入大海,卻沒想到油桶打開時已經到了V國,她被賣給了顧老三。
“日本、韓國,還有那幾個白人,顧老三說自己這里匯聚了全世界各地的女警,看來是真的。”楊清越暗想,一抬頭,看到又有四個裸體女人被打手從通道押進來和她們站在一起,其中一個還被另外兩人攙扶著,被攙扶的女人容顏憔悴,身上有多處烏青、鞭打的痕跡,最可怕的是她的下體,似乎遭到了殘酷摧殘,還在不斷滴血。
扶著她的兩個女人,左邊那個大約二十八九歲年紀,相貌美麗絕倫,皮膚細膩白嫩,身材修長苗條,胸大腿長,右邊那個女人和她年齡相若,容貌出眾,眉宇間帶著女警獨有的英氣,雖然個子不算很高,但身材比例極好,胸挺腰細臀翹,一雙美腿修長渾圓,曲线柔和,腿形極美。
在她們身邊的還有一個高挑的女子,她有一頭黑色的長發,容貌成熟而美麗,乳房碩大飽滿,腰肢纖細,臀部渾圓結實,一雙大長腿筆直修長,即便淪為全身赤裸的俘虜,仍帶著御姐女王的氣場。
有個打手看她走得慢,在她翹臀上拍了一下,催她快點,她頭都沒回,一腳踢出,正中那打手的胯下。
“哇!”打手慘叫一聲,雙手捂住要害,疼得在地上打滾。
其他幾個打手一擁而上,女人又是一腳踢出,衝在前頭的打手已經有了准備,猛一躲閃,卻只覺眼前閃過一道白影,眼角似乎看到有黑色的森林一閃而過,接著下巴遭到猛烈衝擊,嗷嗚一聲暈了過去。
女人一個高踢腿踢暈打手,迅速收腿,胯間的美妙景色如驚鴻一瞥,其他打手被她連踢兩人震懾,將她圍住卻不敢上前。
女人雙手抱在胸前,高高昂起下巴,毫不在乎的瞥著這群打手,雖然身上一絲不掛,氣場卻依然強大。
“夠了!”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通道進來,舉起手機將屏幕對著那女子,說道:“野上小姐,你還記得答應我們什麼嗎?想想你妹妹,她能否活下來就看你的表現了。”
楊清越遠遠看到,屏幕上似乎是一個被吊在空中的裸體女人,身材豐滿成熟,頭低垂著,生死不知。
女人死死盯著手機屏幕,雙手握緊了拳頭,又放開,牙齒咬得咯咯響,低聲咒罵:“八嘎!麗香你這笨蛋,連累我受這樣的屈辱!”她猛地回頭,“我答應你們的不會反悔,但你們也別節外生枝來惹我!”跟著那三個女人,向前走去。
打手們松了口氣,有人向那高大男子道謝:“虎哥,這女人是什麼人啊,這麼囂張?”叫虎哥的高大男子沒好氣的說:“日本山本組送過來的,是日本東京警視廳刑事部警視,名叫野上冴子。”那打手恍然大悟,“原來是那個警視廳的女狐。難怪那麼囂張。”虎哥陰冷一笑:“再囂張又怎麼樣,等從玲子夫人那里回來,還不是乖乖撅著屁股任人肏。”
另一個打手過來將一張紙遞給虎哥:“虎哥,這是接收單,你簽字確認一下,對了,我聽說你們這次去日本接的貨是三個人,怎麼多了一個?”
虎哥一邊簽字一邊說:“這不巧了嗎,我們從日本和香港接了三個肉貨,都是女警,除了野上冴子,還有一個是日本東京都警視廳鑒識科的鑒證官,叫安梨鶴奈,還有一個香港警察,是霸王花部隊的見習督察,叫麥麗花。”邊說邊指了指攙扶著受傷女人的兩個美女,“船在經過大陸天海市海域時,看到一艘飄在海上的小船,上面綁著一個裸體的女人,我們靠上去一看才發現,我靠,女人下面那玩意,竟然被插在船上的一根鐵管里,我們把她從鐵管上拔下來時,竟然還從屄里掉出兩條死了的鰻魚,那血流得一地都是。本來我們以為這女人活不了了,誰知道她竟然還有一口氣,說自己是什麼省廳的警察,讓我們趕快報警。我決定救她試試,給她止了血,打上強心針,這女人命也夠硬,竟然活下來了,我們就把她一起帶來了。”
打手簽收完,看了看四個女人,說道:“我去請示一下三爺,你們撿來的那個女人看來還不能直接送到玲子夫人那里,得先治療。”說完匆匆離開。
楊清越離打手和押送者比較近,聽了他們的對話,也好奇的打量著新來的幾個女人,忽然聽到一聲激動的驚呼:“冰婭!冰婭!”一個豐乳肥臀,豐腴成熟的少婦擠出人群,滿臉激動的向那個被攙扶的女人跑去,正是徐貞兒。
被攙扶的女人也滿臉震驚之色:“貞兒!貞兒!你沒死,你沒死!”她掙脫了攙扶,踉蹌著迎向少婦,但她雙腿之間的蜜穴受到極大摧殘,剛邁步就覺得鑽心的劇痛襲來,雙腳一軟跌倒在地,旁邊的野上冴子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攙住,徐貞兒跑過來抱住她哭道:“冰婭!冰婭!我終於見到你了,你……你怎麼成了這樣……。”被她抱住的女人也放聲大哭:“貞兒,我們都以為你死了,我們找到了柯偉強的屍體,以為你也被殺害了,你還活著……太好了……太好了。”
她們兩人抱在一起傾述各自的遭遇,大廳的正門慢慢打開,幾個打手揮舞著橡膠棍,驅趕女警們向外走去。
門外停著一輛帶篷布的大卡車,女警們被趕上卡車,坐在車廂兩側的折疊椅上,打手給每人戴上手銬,項圈上扣了根鐵鏈,鐵鏈另一頭固定在車廂頂部。
車子啟動,搖搖晃晃上了路,楊清越低聲安慰著坐在旁邊的徐貞兒,她神情沮喪,低頭垂淚,剛才幾個打手過來帶走了那個撿來的女人,她對好友的未來遭遇憂心忡忡。
楊清越安慰道:“那些打手不是說帶她去治療嗎,你也知道,她受到傷很重,不及時治療可能會惡化,有生命危險,去治療反倒是好事。”
徐貞兒呆呆的看著車廂底部說:“她叫崔冰婭,以前是我的同學和閨蜜,在省廳任職,冰婭告訴我,她和申姐……申姐叫申慕蘅,是我們省廳刑偵處副處長,她們也都落在徐銳……就是我堂弟手上。”提到這個名字,她的聲音變得冰冷,咬牙切齒透出恨意:“他殘酷折磨冰婭和申姐,把冰婭扔在小船上等死,這個混蛋!該死!該死!”
罵著罵著,徐貞兒忽然痛哭失聲:“我……我怎麼就沒發現他是這樣一頭惡狼,都是我害了冰婭,害了申姐,還害了那些無辜的人。”
楊清越同情的握住徐貞兒的手,卻不知該怎麼安慰她,只能將她摟在懷中說:“好在崔冰婭大難不死……”忽然想起崔冰婭雖然沒死在船上,卻又落在了顧老三手里,“必有後福”這句話無論如何說不出口。
徐貞兒低聲抽泣:“他們真的會治好冰婭嗎,會不會不管她,任她去死。”楊清越安慰道:“如果他們不想管,就不會救崔冰婭了,應該會好好治療的。”
畢嬋娟在旁邊插了一句:“放心,對顧老三來說,我們都是他賺錢的工具,不會眼睜睜看她死的。”楊清越略帶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心想不會說話就別說,你這一句話,不僅徐貞兒沉默了,其他人也跟著郁悶。
“不,准確的說,我們這里的一些人,只是暫時屬於顧老三,他只是代為管理。”一個陌生的聲音響起,她說的是英語,有濃重的美式口音,楊清越循聲看去,說話的是個金發碧眼的白人女子,她大約26、7歲的年齡,容貌不算絕色佳人,有些冷峻,不夠嬌媚,但在她湛藍眸子的深處,卻隱隱散發出一種莫名的性感,讓人一見傾心。
個子不高,不過身材比例很好,腰細腿長,乳房不算大,但卻飽滿堅挺,隨著呼吸輕輕顫動,似乎在炫耀超乎尺寸的迷人彈性。
她就像一頭強健地小鹿,細細的手臂蘊藏著不亞於男子的力量,平坦的小腹和修長的大腿更是韌勁十足。
白種女人注意到楊清越的目光,向她微笑一下,主動說道:“我叫克拉麗絲·史塔琳,美國聯邦調查局行為科學部探員,叫我克拉麗絲就好。”
傅正玲看著克拉麗絲·史塔琳,似乎想起了什麼,略帶驚喜的低聲叫道:“我想起來了,我在《美國犯罪心理學評論》上看過你介紹野牛比爾連環殺人案和阿肯色州連環奸殺案的論文,你的行為心理學分析實在是太精彩了。”
史塔琳臉上微微一紅,搖了搖頭:“不,很多分析都是其他人教我的,真正的功勞不屬於我。”
傅正玲目光中充滿了崇拜:“可終究是你救出了那些可憐的女孩,干掉了變態凶手。”
楊清越則吃了一驚,心想顧老三是不是瘋了,竟然敢綁架FBI的特工,這後果可不是綁架像她這樣一個地級市警局的警察可比的。
女特工似乎猜到了她在想什麼,說道:“你在詫異顧老三怎麼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於綁架一名FBI特工?”楊清越點了點頭,暗暗佩服她的敏銳,史塔琳繼續說:“綁架我的不是顧老三,是墨西哥的一個人販組織,他們的頭子叫羅德里格斯,顧老三只是受他委托調教我,這樣的委托不止我一個,她們也是。”她說著指了指旁邊的兩個女人。
史塔琳其實還有些話沒說,綁架她的固然是羅德里格斯,但她知道,是她在“川特綁架販賣女奴案”和阿肯色州小石城的調查涉及了美國政壇一些大人物的利益,對他們的家族造成了威脅,因此被“處理”了,但這些只是她的個人猜測,沒必要對陌生人說出來。
楊清越早就注意到這群女警中有三個白種人女性,坐在克拉麗絲·史塔琳左邊的是個金發碧眼的成熟美婦,大概35、6歲的年紀,容貌成熟美艷,身材高大豐滿,是典型的昂撒美人,雖然年齡不小,但肌肉依然飽滿結實,小腹能看到明顯的人魚线,充滿力量感,她的乳房和楊清越一樣也是碗狀半圓形的,碩大飽滿,尺寸還要略勝一籌,起碼在E杯以上。
美熟女向楊清越禮貌微笑,用英語自我介紹:“我叫薇麗·亨特,你可以叫我薇妮,加拿大皇家騎警特種警察部隊探員,我是被卡洛斯·加林多綁架的,那是南美的一個軍火走私者,我曾和幾個海豹配合端了他的老窩。”
楊清越也介紹了自己的身份,又看向薇麗·亨特身邊的那個女人,微微吃了一驚,心道:“好美。”楊清越堪稱絕色佳人,就算鍾靈毓秀的趙劍翎都比她略遜一籌,但她看到那女人時,竟也不自覺驚嘆那女人的美貌。
那女人年齡和楊清越相若,有別於克拉麗絲·史塔琳和薇麗·亨特的金發碧眼,她長著黑發黑眸,如果不是特別立體的五官,可能會被當成東亞人,樣貌甜美中又透著颯爽英氣,尤其是那雙眸子,更是帶著動人心魄的魅力,一頭馬尾辮顯得干淨利落,精神十足。
她的個子很高,身材纖瘦苗條,遺憾的是胸部偏小,乳房大概只有A杯,但這點遺憾卻被那雙修長美腿彌補,絕佳的腰臀比,腿又長又直,腿型圓潤,线條完美,讓楊清越都不由心生羨慕,想起網上流行的那句話:“這腿我能玩一年。”
絕色美女正在研究薇麗·亨特的項圈,她向楊清越輕輕點頭:“吉賽爾·亞沙爾,以色列,YAMAS。”她的英語有比較明顯的口音,說話似乎也比較艱難,說了這句話後就閉上了嘴,坐在楊清越身邊的傅正玲低聲說:“YAMAS是以色列邊境警察的臥底反恐部隊,直接聽命於以色列安全局。”作為國際刑警,她對各國警方、情報部門的情況要比楊清越更了解。
克拉麗絲·史塔琳代為解釋說:“吉賽爾臥底一個國際犯罪組織,在一次行動中,從飛機上墜落受了重傷,落在一伙雇傭兵恐怖分子手里,那伙人救活了她,卻又把她交給了顧老三。她的聲帶還沒完全恢復,所以不太願意說話。”
方凌霄忽然問:“你們覺得,有機會逃走嗎?”韓雨燕抬頭看了看連接在項圈和車棚之間的鐵鏈,沉吟道:“如果能解開脖子上這個項圈,也許可以找到機會,你們誰會開鎖?”
畢嬋娟從進了車廂就在研究那個項圈,她仔細查看徐貞兒脖子上的項圈結構,眉頭皺起,那項圈比較厚實,似乎是塑鋼材料制成,嚴絲合縫,只留了一個薄片狀的細孔,看起來像是鑰匙孔。
畢嬋娟曾跟著監獄里一個“賊王”學過撬鎖,如果是在警局,也許能想辦法打開,但現在既沒有材料,也沒有設備,完全無從下手,她泄氣的說道:“我是沒招了,你們誰有其他辦法?”
吉賽爾也搖了搖頭,她是特工出身,精通開鎖、盜竊之類的技術,但和畢嬋娟一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克拉麗絲憂慮的看著項圈,她有一種感覺,這個項圈沒有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
楊清越苦笑道:“不管是什麼開鎖辦法,都需要器材,可我們現在上哪里找這些東西?”
隨著她問出這個問題,車內陷入了沉默,淪為階下囚的女警們隨著車身搖晃著,擔憂著未知的前途。
玲子夫人的農場,到底是什麼樣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