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屈服
顧老三正將楊清越摟在懷里撫摸她的肉體,突然被驚擾,自然十分惱火,罵道:“放屁!老子出啥事了?”
打手頭子向平很是狗腿的跑過去,一個大逼斗扇在那個打手腦袋上:“放什麼屁,什麼三爺出事了,會不會說話!”
那打手委屈的說:“不是三爺,是那個叫陳蓉的警妞出事了。”正說著,傅正玲和一個陌生女人架著面無血色的陳蓉踉蹌進來。
“阿蓉!”楊清越推開顧老三,快步跑過去,接過陳蓉,驚慌的問道:“阿蓉!阿蓉!你怎麼了!”
陳蓉無力的抬起頭,看著楊清越,想說什麼,一口鮮血卻噴在楊清越身上,楊清越被嚇得魂飛魄散,抱著陳蓉,將她放在地上,一手抱住她的頭,語無倫次的說:“阿蓉,發生什麼事了,對,醫生,醫生呢?”她尖聲叫了起來:“叫醫生,快叫醫生!”陳蓉在她懷里,低聲呻吟著:“楊姐……我疼……我好疼……別打我……別打我……我好疼……”
顧老三皺了皺眉頭,對一個打手說:“把巴農醫生請來。”那打手應了一聲,快步出去。
傅正玲對楊清越說:“楊姐,今天我和陳蓉被帶去接……接客,我完事的時候,突然聽到另外的房間喧鬧起來,出來時看到這位姐姐扶著陳蓉從房間出來,陳蓉在不斷吐血,我就一起扶著她過來了。”
那個報信的打手也對顧老三說:“今天點了陳蓉的是菲律賓的海狼幫,特別瘋,不斷的打這兩個警妞,那慘叫聲,我在外面聽了都瘮得慌……”楊清越這才注意到,那個和傅正玲一起將陳蓉扶過來的女人也是鼻青臉腫,嘴角掛著血漬。
顧老三不耐煩的罵道:“說正事,別廢話。”那打手連連點頭:“後來,突然聽到一聲尖叫,屋子里亂了起來,那幾個海狼幫的人出來,說這警妞不耐揍,就跑了。我進去一看,兩個警妞都被捆綁著吊在空中,其中一個正在吐血,另一個叫著快救人,打死人了。”說著向那個鼻青臉腫的女人揚了揚下巴。
顧老三罵了一句:“媽的,回頭找海狼幫算賬。醫生呢,來了沒?”他手下有一個因為賭博殺妻騙保潛逃的泰國醫生,雖然人品不堪,但手藝一流,尤其處理外傷水平極高。
“來了來了,巴農醫生來了。”打手帶著一個中年男人過來,楊清越認識他,忙哀求著說道:“巴農醫生,求求你,一定要救她。”
“讓開。”巴農醫生沒有半句廢話,將楊清越趕到一邊,放下急救箱,很快給陳蓉做完了檢查,他眉頭緊皺,向顧老三輕輕搖了搖頭,一直緊張盯著他的楊清越心中一涼,如墮冰窟,她猛地抓住巴農醫生的褲腿,哀求:“醫生,你一定要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吧。”
巴農對顧老三說:“進一步檢查要做CT或核磁,我猜測是她以前的傷勢還沒痊愈,這次又被毆打,導致舊傷復發,有生命危險。”顧老三罵了一句娘,“能救嗎?”巴農沉吟一下:“救是能救,但要花不少錢,而且咱們這里也缺乏搶救和手術設備,還得找大醫院疏通關系,有點麻煩。”
顧老三皺起了眉頭,他最近通過購買、接受委托的方式,搞到了好幾個女警,和這些女警比起來,陳蓉容貌、身材、身份都不算出色,如果救楊清越花錢還算物有所值,但為救陳蓉花一大筆錢,顧老三有些舍不得了。
顧老三沉吟一下,對巴農醫生說:“算了,你回去吧,你們兩個……”他指了指兩個打手:“把這妞抬出去扔了。”
那兩個打手剛靠近,抱著陳蓉的楊清越猛地抬起頭,柳眉倒豎,一股殺氣衝出:“你們誰敢過來!”那兩個打手被殺氣震懾,想起眼前這個赤裸女俘曾經的威名,不由退了一步。
方凌霄和傅正玲對視一眼,向前一步站在楊清越和陳蓉身前,怒視著顧老三。
韓雨燕和那個陌生女人也站在她們身後,雪平夏見會一些漢語,大致明白發生什麼事,也站了過去。
打手們慌忙將顧老三護在身後,顧老三強自鎮定:“……干什麼!想造反嗎?都老實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一邊說一邊向門口走去。
被楊清越抱著的陳蓉已經陷入了昏迷,她低聲呻吟著:“媽媽……我好疼……救救我……媽媽……阿濤……我對不起你……我沒有辦法……他們強奸我……阿濤……不要離開我……”
“顧老……顧三爺!”顧老三停住腳步,他回過頭,看到楊清越抱著陳蓉,跪在地上,淚流滿面:“求求你,救救她,救救她吧。”
顧老三心中一動,楊清越不管是被打,被強奸,被上刑,從沒這麼卑微哀求過,他冷冷說道:“救她,可以,但救她得花一大筆錢,楊隊長,你知道我要什麼。”
楊清越心中一沉,知道他說的是周老大賬戶的密碼,一年多前,她和趙劍翎、盛劍華、黃悅斐被周老大綁架,後來盛劍華找機會掙脫繩索,反殺擊斃周老大,救出其他三人。
她們搜索周老大的據點,從周老大貼身衣服里找到一個記事本,得知周老大在海外有一個秘密存款帳戶,里面有大量的經營非法活動得到的收入,記事本上有周老大的賬戶名和密碼,但無巧不巧,盛劍華擊斃周老大的那顆子彈恰好打中記事本,損毀了部分賬戶名,再加上也沒有取款憑證,因此警方空有密碼卻不能將這筆巨款繳獲。
周老大的侄子周總管和顧老三綁架她們五人後,一直嚴刑拷打,逼問密碼,但她們始終沒有屈服招供。
楊清越知道,作為一名警察,她有保密的義務,如果供出密碼,意味著她向罪犯的屈服了,可是……她看著懷中已經陷入半昏迷的陳蓉,下了決心,抬起頭看向顧老三:“……好……我說,只要你救她,我就告訴你密碼。”她用盡全力說完這句話,整個人差點就癱倒在地,半年多來,她的所有堅持,在酷刑下堅強不屈的勇氣與意志,全部化為泡影。
她看向方凌霄和傅正玲,卻看到她們向自己微微點頭,知道她們支持自己的選擇,心中又是感動又是內疚,忍不住大哭起來。
哭聲中,她聽到顧老三在放聲大笑:“好,巴農,你去救陳蓉吧。”巴農從急救箱里取出一針強心針給陳蓉注射,然後讓兩個打手找來擔架,將陳蓉抬走。
顧老三走到楊清越面前,蹲了下來,捏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行了,別哭了,快說吧。”楊清越喃喃的說道:“密碼是RLN……”忽然感覺自己的屁股被人踢了一下,這讓她從崩潰中突然清醒,及時停止,改口說道:“等陳蓉脫離危險,我就告訴你。”
顧老三大怒:“你他媽想反悔?信不信我現在下令將陳蓉扔出去喂野狗?”楊清越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只有陳蓉脫離危險,我才會告訴你密碼。”
顧老三煩躁的來回走了幾步,一直苦求不得的密碼終於即將到手,他不能放棄,猛然止住腳步,看著楊清越說:“好!我會盡一切可能救治陳蓉,但我也要加一個條件,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再綁著你去接客,但你也要給我好好表現,絕對不能動手打客人。”
楊清越咬了咬牙,點頭同意:“好,就按你說的,你全力救陳蓉,我告訴你密碼,好好接客。”顧老三哼了一聲,突然一個耳光將站在楊清越身後的那個陌生女人打倒:“媽的,臭婊子,要你多事!”他坐回安樂椅,說道:“小敏,帶她下去洗個澡,再回來展示她的誠意。”
小敏剛才已經跑到門口,忙應了一聲,走到楊清越身前,冷著臉將她帶到浴室,楊清越催促小敏:“幫我把手銬松開吧,否則我沒法洗澡。”小敏為難的搖了搖頭,“我沒有鑰匙,這樣吧,我幫你洗。”
“不用……”楊清越話還沒說完,小敏迅速將牆上垂掛著的鐵鏈接頭扣住手銬,然後一個箭步竄到浴室外。
楊清越一開始對這個看似稚嫩的少女放松了警惕,這時驚覺不對,喝道:“喂,你干什麼!”小敏笑嘻嘻的說道:“我來幫你洗澡啊。”說著按動一個開關,垂掛下來的鐵鏈帶動楊清越的雙臂向上升起,將楊清越垂掛懸在半空。
“混蛋!”楊清越激烈掙扎著,帶動鐵鏈嘩啦啦作響,她對小敏喝道:“你干什麼,你瘋了嗎!”小敏嬉皮笑臉的說道:“三爺讓我來伺候楊隊長洗澡,我當然要遵從啊。”說著從旁邊的淋浴間取下洗浴花灑,擰上特制的加壓噴頭,試了試溫度,又將水溫和水壓調高,一股強勁的水流射出,浴室里一片白色蒸汽散開。
原本清純秀氣的少女笑容逐漸變得邪惡且病態,她獰笑著將水柱慢慢挪移過來,跟著一股滾燙的熱流射到楊清越身上,她不由發出一聲慘叫。
小敏咯咯嬌笑著,慢慢移動花灑,滾燙強勁的水柱在楊清越身上慢慢挪動,燙得楊清越慘叫不絕,小敏還不時轉換角度,一會從前面噴,一會從後面噴,就像在玩一件新的玩具。
她玩得開心,楊清越可受了罪,她被吊在半空中,滾燙的水流經過加壓,衝力強勁,將她衝得隨著鐵鏈搖晃不停,“住手!住手!”楊清越喊了幾句,水柱迎面射來,她忙低頭閉眼閃避,那水柱劈頭蓋腦澆在她頭發、脖子、胸口,燙得她又慘叫連連。
彌漫的白色水蒸氣中,赤裸的白皙肉體若隱若現,被水流上下衝刷,狼狽不堪,淒厲的慘叫在浴室內回蕩。
凶猛的水柱突然消失,楊清越呼哧呼哧喘著粗氣,水柱不斷從頭發上滴落,讓她睜不開眼睛。
忽然,她只覺得肛門被猛的塞入一件異物,疼得她差點喊出來,只聽小敏在身後嬌聲說道:“哎呀,楊隊長的菊花好像已經被開過苞了吧,不過你有沒有嘗過熱水灌腸的滋味啊?”楊清越大驚,人體內的器官沒有皮膚防御,如果被熱水灌入,嬌嫩的直腸肯定會被燙傷,她忙大喊一聲:“不要!”
小敏咯咯嬌笑:“什麼不要,楊隊長,咱們都是女人,都知道一開始雖然都喜歡喊不要,但喊著喊著就會變成不要停,你說對不對。”她一邊說,一邊慢慢抽動手中的噴射水龍,倒似在楊清越的菊肛中抽插一樣,“這樣吧,你說一句,求小敏姑娘饒了我,我就饒了你,否則就給你來個熱水灌腸。”
楊清越喘息了一會,低聲說:“我……我……”聲音越來越低,小敏正笑吟吟等著她屈服求饒,眼前赤裸的女體突然劇烈一晃,兩條修長美腿如同暴起的白蟒,向後一甩一勾,牢牢絞住她的脖子和上身。
小敏雖然狡猾,但不懂技擊格斗,小看了楊清越的武功,在她用噴射水龍插入楊清越菊穴時,楊清越已經估算到她所站的位置,雙手抓住鈎掛手銬的鐵鏈,用力一拉,全身猛地向上升起,同時借勢雙腿向後甩出,用上了柔術的腿部絞殺功夫,絞纏住小敏。
這本是地面技,但楊清越在空中用出威力不減,只要一用力,就能將小敏的脖子絞斷。
小敏驚慌失措,但她竭力掙扎也無法擺脫絞纏在脖子上的美腿,最後索性放棄了掙扎,淒然一笑,低聲喃喃自語,等著楊清越發力將她絞殺。
絞纏住她脖子的雙腿忽然一松,小敏噗通坐倒,大口喘著粗氣。楊清越握住鐵鏈,將手銬從鐵鈎中脫出,矯健的跳到地上,看著這個少女。
小敏站起來,神色略微復雜的看著楊清越說:“楊隊長,你為什麼不殺我?”
楊清越哼了一聲,“我是警察,不是殺手,不能隨便殺人,除非迫不得已自衛。”剛才她已經發現,小敏所用的熱水射在身上雖然滾燙疼痛,但她的皮膚並沒有燙傷,水溫可能也就47、8度。
小敏忽然放聲狂笑:“哈哈哈哈哈,說得真好聽,你是警察,不會隨便殺人,那我父母呢?他們一個癱瘓在床多年,一個老老實實做清潔工,還不是被你害死了!”
楊清越愕然:“你父母是誰,我……我什麼時候害死了他們,不,這肯定是誤會,我從沒有……。”
小敏一聲冷笑:“你當然不記得,你是高高在上的女刑警隊長,哪里看得到我們這些草民?啊,不對,你現在不是刑警隊長了,你現在是個妓女,哈哈哈哈,女刑警隊長成為了妓女,你也有今天!”小敏癲狂大笑,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
楊清越咬緊了牙關,握拳的手青筋暴凸,她竭力控制住自己沒在小敏臉上打一拳,半晌才對小敏罵了一句:“你瘋了。”
小敏仍止不住笑:“我瘋了,我希望我真的瘋了。”她笑著笑著又哭了起來:“瘋了多好,什麼都不記得,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希望我能瘋了,可我沒有瘋……不……我不能瘋。”
楊清越不再理她,走出浴室,看著空蕩蕩的走廊,忽然心中一動,這時候是逃走的好時機,小敏不懂武功,根本阻止不了她。
但隨即想到剛被送去搶救的陳蓉,以及方、傅等人,輕嘆一聲,打消了念頭。
小敏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勸你別瞎折騰,別忘了,這樓外面還是顧三爺的地盤,還有你那幾個好姐妹,也還在顧三爺手里。剛才你也聽見了,三爺要求你展示誠意,我現在就要告訴你,如何才算展示誠意。”